我猜輸咗俾鏡入面嘅自己 - 第１５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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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１５章

水番

Feb 11, 2021

267

7 分鐘

前面三個人行得好快，我容乜易先追上佢哋，迎接我嘅係梓安同夢如嘅怒睥，而我係完全唔知發生咩事。

夢如隨意咁揮咗揮手，似乎係示意叫梓安嚟搞掂我…

梓安點頭表示收到，之後氣沖沖咁行埋嚟。

「喂…做咩姐…」

聽到我咁問嘅梓安好似更加嬲：「做咩！？你好意思問做咩？」

佢嬲到講嘢都卡下卡下，吞咗啖口水接住講：「講好一齊搵殘魂，結果要我同夢如喺樓梯下面睇你放閃？？？」

噢～原來係依件事～我知道之後哭笑不得。

「但鬼都有份放喎…」我捉到佢哋致命嘅無理點！

「唔同，鬼鬼點都得，你唔係，總之唔好跟上嚟，保持距離，到車站之前都要係咁。」講完佢就即刻追返上前。

唉～區別對待～為何受傷的總是我呢？

無奈咁搖搖頭，無所事事嘅我唯有周圍望解下悶。喺視線掃過一個公園嘅時候，見到入面有位醉酒嘅啊叔瞓咗喺長凳到，好熟口面…好似就係上次吉之島離開嗰陣撞到嗰個阿叔……

突然而來嘅巧合令我打咗個冷震…係咪真係咁啱乍？

「喂！」遠處傳嚟梓安嘅大嗌聲。

原來我同佢哋脫軌得有啲遠，估唔到佢哋都係會惦記住我，依班口說心非嘅朋友真係呢……

「你行咁遠就俾塊鏡我哋啊嘛。」

……

原來係我諗太多，佢哋只係驚距離太遠，鬼會被逼返到鏡入面去…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hcmQa7If

「呼～佢哋終於上哂車喇～」我鬆一口氣。

鬼好似無咩反應咁，於是我問：「攰喇？」

鬼點咗下頭，之後撞埋嚟我肩嗰位，隨時會瞓著咁嘅款，畢竟佢化實形都持續咗好耐。

「返入去瞓喇。」

鬼用個頭喺我個肩到轉嚟轉去，好似隻貓咁。之後撞咗我兩下就消失咗，返到鏡入面去。

今日雖然無搵到殘魂，但卻搵到第種意義。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rqKkrqPI

平安夜悄悄降臨，商場逼滿人流，詩歌喺某個角落傳嚟。

路人成雙成對咁擦肩而過，今年聖誕終於唔洗自己一個過。

「點解會有咁多紅綠嘅裝飾嘅？」鬼東張西望，對一切嘅佈置都好好奇。

「因為聖誕節啊。」

「聖誕節？」顯然鬼係無慶祝過聖誕。

「係為咗慶祝西方一位偉人降臨世上而訂立嘅日子。」

鬼似懂非懂咁點點頭，搖搖身子：「啲歌幾好聽～」

雖然我唔信奉基督教，但都覺得詩歌有種包裹住愛嘅感覺，可以傳遞到人嘅內心。

「聽日係聖誕節正日，我約咗梓安同夢如上嚟食飯，依家去買定餸先。」

鬼依然周圍張望緊，唔知有無聽到我講嘢。

「啊！」佢一支箭咁跑去間鋪面前，賣飾品嘅，佢死死咁盯住一對銀戒指望。

「鍾意啊？」戒指嘅設計好簡單，但就好吸引人望多幾眼。

鬼瘋狂點頭，眼神發哂光。

「先生小姐～睇啱依款戒指？」一個女店員行過嚟，帶住標準式嘅微笑。

鬼擰過頭望住我，眼睛眨啊眨，於是我點點頭。

「依款戒指嘅設計理念係，簡簡單單卻長長久久，耐得住平凡，行到永遠。」店員停咗停，拎起兩隻戒指，等我哋可以清楚啲睇到內環上嘅字。

上面一隻寫KEY，另一隻係LOCK。

「設計師認為愛情好似鑰匙同鎖嘅關係，一把鎖只得一條專屬嘅鑰匙，上鎖嘅心只有專屬嘅鑰匙可以解開。」店員接住補充：「好襯依位小姐～」

「多謝～」鬼禮貌點咗點頭。

後面嗰句理應係店員嘅銷售手段，但我都覺得好襯，白裙配銀戒，好似…新娘……

「做咩臉咁紅嘅你？」鬼問。

「無…我要依對啊咁。」我急忙轉移話題，擰向店員話。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W4o9HIt5

返到屋企之後，鬼變返做幽靈狀態，即係得我睇到。

佢迫不及待咁叫我折開個禮物盒，拎對戒指出嚟。我揀咗KEY嗰隻俾佢，喺打開包裝嘅瞬間佢即刻拎起隻戒指戴起身，好似之前咁，真正嘅戒指仲喺盒入面。

「好唔好睇啊？」鬼期待咁望住我。

「好睇啊～」

「嘻嘻～」佢開心得轉咗個圈，睇得出佢真係好鍾意隻戒指。

時間唔早，我去準備晚飯。依個禮拜喺鬼嘅指導下，廚藝突飛猛進。

…

…

「我煮好喇～」擺好碟就可以開飯。

雖然鬼唔洗食嘢，但佢都會陪住我食。

只係…佢個樣好似有啲嬲，唔知咩事…明明頭先仲好開心……

佢喺房到行出嚟，手上拎住我本筆記簿，唔通佢睇到！？大鑊！

果不其然，本簿已經揭到「驚喜」嗰版。雖然大半張紙都係水漬，但重要嘅嗰幾行都仲見到……

「我可唔可以解釋？」兜唔到，唯有認咗佢。

「好啊。」

「因為我覺得自己係先存…嘅替代品……」話音未落鬼已經嬲爆爆咁行埋嚟，抬高手掌。

唉，我應該要一早解釋依個誤會，佢嬲都正常…合上眼，做好接巴掌嘅準備。

「噠」冰冷嘅手只係輕輕咁放喺我塊面，依個力度…佢唔係真係怪我……

「但我已經唔係咁諗喇，我就係我，你都唔係春蘭，係咪先～」我捉住臉上隻冰冷嘅手掌，輕聲咁講。

「嗯…你唔係任何人嘅替代品啊……」

隨即鬼哄上嚟，我無諗過佢會咁做…冰冷嘅唇接上暖和嘅唇…合埋眼，希望想時間可以永遠定格喺依刻。

時間嘅流逝變得好慢、好慢。唔知過咗幾耐之後，冰感退去，我擘開眼，鬼竟然流下眼淚……

「係咪…係咪我做錯咗啲咩啊…」不知所措嘅我慌忙問起，生怕自己做錯啲咩惹佢喊。

「唔係啊…我只係太開心，眼淚不自覺咁就流咗落嚟～」鬼擦拭眼角，重新露出笑容：「食飯啦～」

「嗯…」我突然記起啲咩：「等等先。」

接過佢手嘅筆記簿，「呲呲」…我將「驚喜」嗰版撕咗落嚟，揉成一個舊扔咗佢。

「開飯啦～」重新返到飯枱，最後嘅隔閡都消失咗之後，彼此嘅距離又拉得更近。

只要同你一齊，就係最美好嘅平安夜。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zB5QjwGi

仲有十五分鐘就係約定嘅開飯時間，梓安同夢如應該差唔多到。

飯菜都準備得七七八八，差最尾一道。正當我諗住開火嘅時候…

「叮」門鐘響起。

到喇佢哋～我除低圍裙正要行去開門。

「叮叮」又兩聲門鐘。

咁急咩佢哋…打開門嘅瞬間，面前企嘅並唔係梓安或夢如，而係一位高大嘅男人，要稍為彎曲身子先唔止於撞到個天花板。佢著住一身厚重嘅黑西裝，但唔難見到佢魁梧嘅體型。

佢動作好遲緩，慢慢拎低頭上頂紳士帽。無咗陰影嘅遮蓋，可以清晰咁見到佢臉上駭人嘅疤痕，一條似係被刀深割嘅疤痕，仲有佢稍為驚訝嘅神情……

「你好。」男人用低沉嘅聲音講，聲帶破損得好嚴重，講多句都會走音咁。

直覺話我聽面前嘅男人好危險。

「你搵錯人。」講完我就大大力閂埋道門…但門閂到一半就無再郁，男人用手擋住道門。

我全身驟然都起哂雞皮，無論我點用力都好，道門都無再向前推進半分…佢嘅力度好大，雙手都推唔過佢單手。

「睇嚟嚟啱地方。」低沉嘅聲音好似死神嘅低語咁再次傳嚟。緊接住，門向屋入面反推，就算我用全身嘅力阻擋，都只係減慢佢嘅速度。

到底佢係邊個啊！咪住…盡靈？佢係為咗鬼而嚟…唔得！唔可以俾佢入嚟。

「啊！」我大嗌一聲，全身再次發力，道門終於稍為停咗落嚟。

「有一瞬間，我以為你係嗰個男人。」佢話落，推門嘅力道大大增加，我嘅重量有無都一樣咁，眼見門就要被打開，佢半隻腳已經攝咗入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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