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輸咗俾鏡入面嘅自己 - 第２３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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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２３章

水番

Feb 11, 2021

231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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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咗拍佢哋兩個，睡眼惺忪，眼睛擘得一條線咁樣。

的士抵達上水火車站，已經唔知坐咗幾耐，屁股都坐到有少少痛。

梓安同夢如率先落車，白叔叫住咗我，喺唔知邊度拎咗支髮髻出嚟，遞俾我話：「依支嘢就係當初先存交托俾我，話佢個孫會嚟拎。」

我心中一震，唔通爺爺已經計劃好依一切？頓時覺得好似無論點行，都仲係喺爺爺設嘅迷宮入面兜緊。

「白叔，你識唔識春蘭，韓春蘭？」我忽發奇想。

「點會唔識。」

原來白叔都識鬼嘅前身！咁樣睇嚟，白叔出現嘅時間點應該係爺爺好後生嗰陣，喺爺爺仲未遇到嫲嫲之前。

「白叔可唔可以留低個電話俾我？」

「唔啦，我要做嘅嘢已經完咗。如無意外，我哋之後都唔會見面。快啲落車走啦，唔好阻住我收工。」白叔唔耐煩咁趕我走，但我卻喺佢眼神入面見到一絲嘅失落，似乎係俾我發現咗，佢即刻擰轉頭。

可能白叔並無我想像中咁無情。

正如佢所講，我哋應該唔會再有見面機會。喺我落車之後，白叔同爺爺之間嘅連繫就要徹底被斬斷。

我唔係白叔，唔知佢心入面真正諗法係咩，但一定唔會好受。

佢同爺爺以後唔會再有交集，無論係以一種點樣嘅形式都好。

「再見喇白叔。」

「再見。」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jycsvz3n

跟住夢如兜嚟兜去，終於行到熟悉嘅樹林面前，穿過去就係「葉公村」嘅入口。但我發現件好神奇嘅事，就係無論我點記都好，都記唔住嚟嘅路，但我並唔係路痴。

喺山上面行落嚟嘅我哋對於伸手不見五指嘅樹林並無咩感覺，打開手機燈，好快就行過咗。

嚟到祖屋門口，安全感返返嚟，繃緊嘅神經終於得以放鬆。

「咔咔…嘤嘤…」大門自動打開，原來係夢如爺爺，天都未光就已經起身等我哋返嚟。

見到爺爺之後，疲軟感徹底佔據全身，眼皮異常沉重。依一刻甚至想就地瞓覺，咩都唔理。

視線變得模糊，好攰啊……

記憶嘅最後係梓安同夢如扶住咗我，之後就無咗意識。

醒返已經喺張床上面，時間嚟到中午，結果都係無食早餐。

快快手沖完涼，行落飯廳，大家都係度食緊飯。依個畫面好溫馨，唔知由幾時開始，見到齊人聚埋一齊就已經覺得好滿足。

「幫你潷飯。」夢如講完就入咗廚房。

「飲茶啊。」爺爺遞個茶杯俾我。

飯到，個肚咕嚕咕嚕咁叫緊。

我大啖大啖咁爬起飯嚟，好似前世未食過嘢咁，真係好餓。

飯桌上得平常嘅一葷一素，但就係格外滋味。

「嗝～好飽～」我捧住稍稍突起嘅肚話。

「係咪，要傾下之後點？」

夢如嘅話瞬間戳破溫暖嘅氛圍，將我拉返到骨感嘅現實。

「線索好似斷哂…？」梓安補咗句。

我點點頭，目前狀況似乎真係。有啲嘢我好似應該要記起，但唔記得咗。

「話說你琴晚喺的士入面同白叔講咩講咁耐？」梓安問我。

白叔…係喎！我即刻衝上樓摷個褲袋，仲係度，支髮髻！

「依支髮髻係琴晚白叔俾我，話係我爺爺留俾低。」我話。

「白叔？」爺爺問。

「佢係我爺爺嘅徒弟。」我解釋，「唔知支髮髻有咩特別呢？」

「可唔可以俾我睇下。」爺爺嘅眼睛已經發緊光，唔通真係好特別？

我將髮髻遞俾爺爺。

爺爺對髮髻把玩喺手，左睇右看，臉上嘅表情愈嚟愈驚訝，時不時仲要發出驚嘆聲。

見到爺爺咁專注嘅樣，我哋無人敢出聲打斷佢。

良久之後，佢嘆咗口長氣。

「妙啊，真係妙啊！」佢嘅眼神同語言滿滿都係稱讚，「咁樣嘅封印真係妙啊！」

「封印？」我諗起屋企個皮箱，唔知仲係咪度…話說都好耐無返過屋企。

「依支髮髻上面有個封印，好高明嘅封印。」

「即係入面有隻幽靈？」我思緒一轉。

爺爺點點頭。

又有返希望！封印住嘅幽靈好大機會就係鬼嘅殘魂！

「依家可以解開佢？」連梓安都迫不及待。

「需要啲時間，我要研究下先。」

第一次見到無所不能嘅爺爺受到挑戰。

但佢嘅眼神異常熾熱，自顧咁急步行上樓研究去，就好似小朋友得到新玩具咁興奮，同平時從容不迫嘅形象判若兩人。

喺等緊嘅過程入面，我哋三個喺度閒聊，無咩嘢做。

「咯咯咯」

有人喺樓上行咗落嚟，唔係爺爺，係鬼。

「鬼鬼！」梓安搶先我一步打招呼，夢如更加係圍咗係鬼身邊。

「大家好啊～」

「你哋唔好淨係拖住鬼企喺度，俾佢過嚟坐先得架。」我無好氣咁講。

鬼抿嘴一笑，大家坐埋一齊。

「鬼鬼，好消息！」夢如忽然開口。

「……」我原本唔打算咁快講出嚟，因為我唔想令鬼失望，哪怕只係好低嘅機率。

鬼擰過嚟，以招牌嘅圓碌碌眼神望住我。

每次面對依招，我都毫無法子，唯有招供：「搵到支髮髻，入面封印住隻幽靈，可能係你嘅殘魂。」

「喔～好啊～」

鬼並無預料中驚喜，雖然佢微笑緊，但佢真正開心嘅樣唔係咁。

但我無講出嚟，只係喺執邊睇住佢同梓安仲有夢如有講有笑。

「咯咯咯咯咯」

急速嘅腳步行緊落樓梯。

「解到喇解到喇！」爺爺急急腳行落去，巴不得即刻向我展示結果。

「搵到解法喇。」爺爺將髮髻拎出嚟，乍眼睇上無咩變化，「你哋想依家就解開佢？」

我哋三個同時望向鬼，佢點咗點頭表示無問題。

我好緊張，可能俾鬼本人仲緊張，手心已經冒哂汗，唔自覺咁握一握拳頭又放鬆。

「啊…仲有件事，差啲唔記得講。年紀大真係無記性」爺爺敲咗敲自己個頭，望住我講：「以依個封印嘅水準推斷你爺爺嘅實力，先前嗰位盡靈人根本唔係一個水平。」

我將爺爺嘅話放入腦袋整理一次…唔通盡靈人真係唔係兇手？

由當初白叔嘅反應我就覺得好奇怪，點解佢對盡靈人好似完全無憎恨咁，加上鬼話過盡靈人唔係傷害佢嗰位…爺爺嘅死真係同盡靈無關係？

但啊媽封信講過，依單嘢同爺爺嘅死有關。

如果唔係盡靈，仲可以係邊個…？

「明白。」我點點頭，依啲都係遲啲再諗，解封要緊，「爺爺請開始解封。」

只見爺爺喺髮髻上篤咗篤，翻轉佢又篤咗篤，重覆十幾次，而且每次嘅速度都愈嚟愈快。

「篤」隨住最後一篤落下，髮髻都係無咩改變咁。

下一秒，月曆、頭髮、衣衫都被一陣突如其來嘅風輕輕吹起咗，髮髻冒起白煙。

原本一細縷嘅白煙唔係好明顯，但愈嚟愈多冒緊出嚟，而且係向住同一個方向。

第一批白煙喺電視機前勾出一個人嘅形狀，緊接而嚟嘅白煙則湧入人形之中，填滿佢，擴充佢，令人形立體起嚟。

形成嘅速度比想像中快，唔洗一陣，由白煙構造嘅人已經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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