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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被帶出牢房後,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鐵鏽味。冰冷的空氣、冰冷的地板……就如同她渴望著一絲溫暖卻再也得不到的心。
沿著生鏽的鐵製樓梯緩緩往上走。而牢外的光線也十分昏暗,就彷彿要呼應這裡所正在做的事情般,是見不得光的。
當女孩光溜溜的腳底真正四碰到階梯時,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腳底直竄心頭,於是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不自覺她覺得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都好像一場可怕的夢,但那不斷包圍著她的刺冷又是如此真實。
已經不害怕了,真的不害怕了——因為不知不覺中,她似乎已經不懂這個情緒是什麼了。
不給女孩多想的時間,後方傳來陣陣的皮鞭聲還有些許的慘叫,以及那個掌櫃的粗暴地吆喝,「還不給我走快點,賤人!」
人心惶惶,於是隊伍前進的速度加快了,然後走在中間的女孩不得已也只能暫時放下內心的吶喊,加快腳步。
等到了上頭,女孩看見一名女子站在那兒,高傲的身子散出冰冷的氣質,不是那種冰山的氣息,而是種老鷹般銳利寒冷的氣質。而那雙銳利的灰色雙眼掃了過來,彷彿可以看穿事物本質的視線令人精神為之顫慄。她明明沒有講話,卻很明顯的表現出她想要做的事,就是審查這之中是否有合格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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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於,那個掌櫃的才從後方僕僕地趕到了前方,「雅克凡妮雅女士,讓您久等了。」他朝女子諂媚一下,雖然這一笑看在女孩眼裡還是過分淫蕩了,不過那女子只是淡淡點了頭,還是保持著一副嚴厲的冰冷。
見女子並無要理他使他有點尷尬,便自知之明的不笑了,改為便正事。
「你們通通排成一行,讓雅克凡妮雅女士看清楚。」他講完,二十幾個人便乖乖排成一排,因為他們身分不允他們反抗。
雅克凡妮雅女士從右邊開始一個一個看了過來,偶偶到了一兩個的面前會停下腳步問幾個問題,直到輪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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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名字。」
銳利的雙眼,也有著銳利冰冷的語調。那好似看一件商品的冷酷神情,不僅沒讓女孩覺得難以接受,反而更能看清自己這一生中那無法擺脫的殘忍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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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女孩回想,但似乎是沒有,不,應該說是她忘了,好像有那麼幾次,母親曾喊過,但她早就忘了,當現實殘酷無情還要名字做什麼……驀然回首,雅克凡妮雅女士還冰冷地看著她。
「我沒有名字。」毫無任何起伏,她如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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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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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女孩的回答,女子的神情依舊冷冽,但嘴角那兒似乎又藏了一絲冷冷的笑意。接著她繼續往下走,對於女孩沒有再說第二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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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這年紀該有的淡然眼神,好似看過世界冷暖般,不再是那樣的純淨但也非那樣的深邃,只是淡淡的接受一切,如此罷了。這眼神真不錯,不過這樣正好,因為如果把這人帶回去做那個職位,應該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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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凡妮雅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不過女子早已遠離了女孩身旁,那笑容她是不可能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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