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十年 - 28. 心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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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8. 心殇

阿斯陌凉

Jun 27, 2017

10

9 分鐘

◆第二十八、心殇

黑子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再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看上去还是那样冷静，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吧……

心脏疼的仿佛都要裂开一样，要他拼命控制自己，才能够不去用手撕扯前胸的衣襟。双眼酸酸涩涩的，但是眼睛干得发疼，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手上受了伤，却呆呆的看著，没有丝毫的痛感，红色的血液一滴滴顺著白皙的手留到衣服上，晕出一小片血色，立刻就让他想到了那个人——赤司征十郎。

现在，也许征十郎正在和青楼里哪个女人在床上厮混......

他是不是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那些女子？那样的温柔、哄骗、细致，疯狂的快感激烈到让人无从招架的感觉......

原来，不是属于我的啊？

一想到这里，他的身体终于再也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颤抖起来，双手死死抓著衣服的下摆，想要给予自己一点力气，可是却无能为力。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小的时候，自己大哥，黑子辰也教自己弹的一首曲子——凤求凰。

记忆里不是很清晰的曲调，但是经过小时候勤奋的练习，现在居然也可以想起一二。不顾受伤的手，黑子微微闭上双眼，那首曲子在他脑内浮现出来，手指也随之弹奏。

他还记得，小时候辰也哥哥抱著自己，让自己把手搭在他的大手上，随著他手指的动作而弹奏著。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遇见赤司的情形，那时候，他还问自己是否是雪女呢。然后，是自己躲在外面看著赤司一点点大放异彩……再次见到赤司时，心里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却没想到外科虽然一样，内里却完全换了一个人。

一开始是无奈抵抗的情绪，到了现在，心却被他的行动一点点感化......他真的不相信征十郎对自己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没有想到，在自己承认了喜欢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如此残忍的真相......

黑子怔怔的垂下手，在他弹奏的过程中完全沉浸于回忆，没有发现，原本青葱一般手指，早已鲜血淋漓。

“哲君……你，哭了？”

桃井原本已走了一段，终究是不放心，又折返回来，生怕黑子一个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却看到黑子孤坐在那里，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诶......不会吧，我，哭了吗？

黑子用手指抹了一下，这才恍惚发现，手上都是冰凉的液体，而手上的伤口被含有盐分的液体一碰，这才察觉得到疼痛的感觉。

桃井急忙跑过来，拉起黑子朝著中医的地方跑去。黑子最为擅长弹琴，书画，若是因为今天，手指收了损伤，虽然他自己也许不会后悔，桃井却非常为他心痛——为了那样一个不善待你真心的人损伤了自己，该是多么令人惋惜……

……

那位医生小心翼翼的抹完了药膏，等它吸收了之后，用纱布缠好。其实黑子很想对他说，其实他不必当自己如此精细……因为，身体上再如何疼痛，也是比不上心上的伤口。

黑子与桃井浑浑噩噩的回到卧房，平时他都与赤司睡在一处，现在回来，这种感觉更是强烈，整个房间都是那个人的味道。

每行走一步，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都涌入脑中。

他揭开自己红盖头的温柔，洞房的残忍，一同入睡，用餐，洗澡，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生命，早已被他占满了。

他安静的走到红木的大衣箱，在最下面翻出一件赤司平时穿的略薄的外衫，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披在了自己身上。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让他有一种赤司在身后环抱著自己的错觉。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赤司的枕头里，用力感受著他......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桃井不情不愿请安的声音：“欢迎回来，赤司将军。”

还有一个熟悉冷漠的声音：“嗯。”

原本听到脚步声以为只是侍女的黑子慌忙坐了起来，刚把赤司的那件衣衫塞在枕头下，手藏在被子下面，门就开了。

刺眼的阳光令他忍不住微微眯起双眼，迎面而来的正是赤司黑色的剪影，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好像踩在黑子的心上，引起一阵阵的麻疼，但是脸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赤司走过来的时候，也在仔细观察著黑子：

黑子的脸盲很苍白，不是以前那种白皙，而是一种好像被惊吓到的暗淡。他没有丝毫表情，就那么呆呆的看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赤司很确认他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府中。

那么，你就那么的不在乎你的丈夫吗？

不过是短短的距离，赤司很快就到了他面前。两个人都好像陌生人一样对视著，或者，他们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对方吧。

“赤司君，你为何还要回来？”黑子强迫自己带上面具，努力维持自己的声线不那么颤抖。

既然你已去了那宛君阁，既然是瑞京有名的青楼，想必那里的美人自然是比我要好得多？难道，你还想要用与别人欢爱过的身子，再来与自己……吗？

“为何不能？”赤司不屑的挑起一侧的唇角，没想到我居然今天才认识到你真实的性格。在我们撕破脸了之后，你就连征十郎君都不愿叫了？

也许我们的见面就是一个完全的错误，在不明一个人身份的时候将他带回家，简直就是我做过最荒谬的事。你获得了我的信任......却在我不在府中的时候进入我的书房。

也许作为一个将军，我真的不适合适合于你这样立场不同的人在一起？

“黑子哲也，这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如何？”

黑子听到他说的话，竟无奈的翘起嘴唇，不论过了多少年，她都好奇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摆出微笑的表情的。

啊…...你以为我背叛了你吗？呵呵，这真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黑子暗暗在心里嘲讽的笑了笑。

他到现在都能清晰地记得，自己从小时候开始，到现在，没有一天忘记过你，不管是赤司君，还是征十郎君，不管是小时候礼貌可爱的你，还是现在的锋芒毕露……

我承认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们两个......

可是，我何曾背叛过你？

在你和黑子哲原的天平之中，我毅然决然选择了你，你却义正严辞的说......

我，背叛了你？

黑子张了张嘴，嗓子沙哑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心脏、不，全身上下，都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都，麻木了。

呵，既然如此。

黑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哦，我信任过你？我怎么不知道啊，征十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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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缠绵（H慎入）

#29 29. 发泄（H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