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十年 - 25. 觉悟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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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 觉悟

阿斯陌凉

Jun 27, 2017

11

9 分鐘

◆第二十五、觉悟

可是就算是这样平凡宁静的生活，最终，还是将会因为政治权利的利益而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明明已经有了对此的觉悟，但是，在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后，再让自己来亲手打破自己这样所热爱的宁静生活。

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赤司并不会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不管如何，我都相信征十郎君是一定不会做出那种贿赂、滥权、甚至于谋权篡位一类的事情的。

黑子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打算在明天去赤司的书房找找。说不定这安定府中也有父君的线人......他闭了闭眼。

明明是在赤司的怀里，身体暖暖的，心，却像是坠入九重寒冰。

黑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第二天，也许是因为神经紧张不能安睡，黑子早早就醒了过来。他不敢睁眼，怕自己一睁开双眼，就会看到身边征十郎的赤金异瞳中自己强自镇定的面具。

明明自己小的时候最是讨厌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但是仔细想想，现在自己与那些人还有何分别？

黑子的心里徒然涌起一股冰凉冷漠的感情，好像把真个人都浸入到冰凉的山间小涧……不、比那要冷得多。小溪最多只能冷却你的身体，但是却完全不能冷却你的心......

自己，终究是回不去了。

以前的那个天真而又不谙世事的自己，大概完全不会想到，自己长大之后会成为自己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人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被拉长到仿佛一个世纪。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听见了身边赤发少年睁开双眼的声音，急忙放缓了呼吸，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平常睡觉一样。

赤司睁开双眼，似乎有一点诧异，毕竟自己每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是空的了，有时候一摸，连余温都没有，而且大多数时候黑子都会为自己穿衣整理。这次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黑子还没有醒。不过赤司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很快就为黑子找了个理由：

说不定是因为昨晚黑子做了噩梦，睡眠质量不好所以才醒得这么晚。

赤司自己穿好衣服，然后俯身在黑子的额上印下一吻，“哲也，好梦。”

黑子一直听著身边细细嗦嗦的声音，知道是赤司在换衣服，本想著让他快些走，自己就快装不住了。然后微凉的长发落到自己脸上，颈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额头上传来熟悉的湿润柔润的触感。

他的眼眶一热，感觉特别委屈，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决定的，但是此时此刻，却后悔万分。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抱住赤司的时候。幸好，他的唇很快就离开了自己，脚步渐远的声音传来，门“吱呀——”一声打开又一声合上。

黑子终于睁开双眼，一点湿润的什么东西顺著眼角流到了枕巾上，润湿了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似乎有什么东西随著这滴透明的液体消失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脆弱，不想的......

过了一段时间，黑子估摸著赤司应该已经离开安定府了，他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揉著眼睛推开房门。

外面桃井已经等了许久，她深深看了黑子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就像平常那样侍候他洗漱用早膳。

房间一片寂静，没有玩笑和欢声笑语，只有压抑和难过的氛围笼罩他们。桃井早在黑子当时决定代替黑子丽嫁给赤司征十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黑子哲原要他所做的事情。对于皇宫里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的理论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很心疼。

黑子哲也也算是和她一起长大，这个孩子受了伤，也只会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什么都不说，总是以为是自己的错......

但是事情进行到了这个地步，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在黑子用完早餐之后，就像往常一样在卧室看书，这本书早就是他看完的了，翻过最后几页，他走到赤司的书房。

他的书房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房间，但是有走廊与客厅相连，他一路到达他的书房，心跳如鼓。黑子从小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神经紧绷得都快断了。

书房门口有两名侍女，见到黑子一个人过来有些诧异。丝毫没有失礼的鞠躬，然后互相对视里一眼，由高一点的那名侍女开口：“夫人，现在将军不在府中，若是有事，不如等将军回来再说。”

“我只是看完了一本书，想要换一本而已，不如就让我进去吧。”黑子抿了抿唇说到，面上还是没有表情，心里却是心潮起伏。

“额……这个，奴婢们无法做主。”

“这书房我上次来就来得，这次就不行？难道说这书房里有和见不得人的东西？”黑子只想快点完事大吉，语气也没有那么友好了。

“那，夫人请进。”

黑子松了口气，进了书房，就被赤司成排的书柜和整齐的厚书所惊呆了。每一排都写著分类，有算数、历史、生物、轶闻等。但是他拍了拍双颊，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随便从轶闻中抽出一本书，打算出去的时候好向两名侍女交代。

他转而走向书桌，那里相较于书柜并不十分整洁，有笔墨纸砚、奏折、兵法书、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等，但是看起来似乎是按照主人的习惯而摆放的，黑子心里提高了警惕。

我相信，征十郎君并不会做出背叛自己人格的事情，但另一方面，如果他真的被判了刑，自己也一定会被他一起。

如果，征十郎背叛了诚凛的话，那么作为六皇子，自己也定不会辜负父君的期待，亲手将证据交给他。

黑子打定了主意，看过桌面之后，拉开了赤司桌下的第一层抽屉。

在第一层抽屉里，不过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笔墨的替换物，还有几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黑子本是一惊，一想到赤司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在第二层抽屉，是赤司的一些以前的奏折，被黑子哲原批完之后退了回来。黑子仔细翻了翻，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背叛的证据。

黑子松了口气，果然，并不是父君的一切决定都是完全正确的......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抽屉了，只要看完这个就能复命了——诶？

他又试着拉了一下，果然，还是纹丝不动……！后背好像有一股凉气从尾椎一直上升到肩膀，让他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不不，不一定里面就一定会有什么证据，说不定是一些征十郎不愿让人了解的秘密之类的.....

但是这种说法却完全无法说服他自己。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还记得拿起那本新书，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卧室。路上，差点被平地拌了一跤。

在黑子回去不到半个时辰，赤司就回到了府中，手中拿著君上批完的奏折。

门口，两名心腹侍女表情有点奇怪，小声的交头接耳，远远看到他过来，急忙站回她们原来的位置。

赤司的眉头皱了皱，隐约有了一些不好预感：“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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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缠绵（H慎入）

#29 29. 发泄（H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