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是歐洲各國的盛大節日,還未正式踏入12月,各大商場已開始售賣各式各樣的應節用品。濃濃的節日氣氛令人不禁出手購物。英國的聖誕市集有不同的形式種類,大大小小的遍佈每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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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道而來留學的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慶祝的機會,而且市集剛剛就在我家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可惜,幾乎每天都要上學放學,下課後便到餐廳上班,完全沒有時間好好遊覽整個市集,只能匆匆經過。以我每天上班期間都必定會經過一檔賣抄栗子檔攤,而栗子檔攤全年只會因為市集而岀現一次。在這個嚴寒的季節,熱烘烘的栗子當然非常搶手,因此即使價錢不便宜,但每次經過都大排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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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上班的路上,空氣都瀰漫著炒栗子的香氣,栗子香撲鼻而來。雖然沿路充滿誘惑,但一直都未能停下來買到,因為排隊的人從街頭到街尾,排隊後便遲到了。而餐廳中有不少香港同事,大家都非常想嚐到英國炒栗子,當然想試試到底和香港的有什麼分別。可惜大家都因為聖誕節檔期而非常忙碌,雖然是大家上班必經之路但一直未能嚐到。上班的時候還沒有開門,午膳時間又排長龍,下班的時候又已經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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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真的忍不住了,終於在公餘時間放下趕作業的時間,特地到栗子攤檔買了一包香噴噴的栗子回去和公司的同事分享。大家見到我的眼神,就如餓了很久的小狗一樣。只有手掌的一小包大約十餘顆,每人分到一粒,有的同事更只有半粒。雖然外表有一兩點焦黑,應該只是炒太耐了一點兒過火,大家沒有並沒有因此而介意。因為我們終於可以嚐到期盼已久的烤栗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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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放進口中便立刻發現原來並不是焦了,而是壞了的點點。吃到壞栗子的同事馬上吐岀,互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大笑一番,各人還是乖乖的回到工作崗位去了。雖然過程有趣但我還是有一點內疚,卻沒有人怪責我而且發自內心的說聲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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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一粒壞了的炒栗子,依然帶有翻炒過的微香,暖暖的柔甜仍然留在口中。耳邊彷彿聽見從前秋天在橋邊栗子檔中,老闆翻炒栗子「沙,沙,沙」的聲音,旁邊堆着甜又蜜的燴蕃薯,還有一盆熱烘烘的鵪鶉蛋。小時候放學回家路過檔口的時候,馬上被她的香味和聲音吸引,不禁搖動母親的手攘着要買栗子。成功得到栗子後,老闆定會說蕃薯甜,最後兩樣都成了全家的午後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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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道英國也有炒栗子檔時當然特別興奮, 日夜期待希望可買到一包。但其實我們並沒有特別喜歡吃炒栗子,喜歡的是炒栗子帶來的回憶。餐廳裏每個同伴到外地工作的原因都不同,逗留的時間也各有長短,有些只有數個月,有的卻是沒有歸期。半粒微温的栗子觸發各人歸家的念想,期待再回故地和家人分享栗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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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聖誕季節,每個星期都有同事買栗子回來。雖然總是有幾顆是壞的,而且每次都有人吐槽下次別買了,但隔幾天還是會出現栗子的身影,只為享受着烤栗子香瀰漫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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