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的S類觀察 - 我們舉辦殘廁gathering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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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我們舉辦殘廁gathering

吾知來

Jun 4, 2025

8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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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恪沒有把車直接開到出入境管制站門口，他在附近的鐵路站找了個停車場，將車子丟在那裡，然後再和陳蕤裝坐交通工具過來，由巴士總站的步道走向那座又是肖恩出手的建築。

「你的兄弟在哪裡？」

「我約了他在二樓男廁見面，一樓出境二樓入境，這個時間沒甚麼人入境，方便說話。」

陳蕤聞言望了望自己的打裝，一頭淺棕鮑伯頭、黑色牛仔長褲配着拉鏈拉上恰好擋去了喉結的運動外套，他這樣走不進男廁。

千想萬想，沒想到周承恪替他準備變裝的時候不止準備了一套，假髮掉在了隧道那邊，衣服打扮也被劉Sir見過徹底，陳蕤以為他的女裝之路就此完結，哪知這人指了指車後，告訴他女裝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我跟不了，不能改在殘廁見面？」

「……沒甚麼人不代表完全沒人，被人看到兩男一女前後腳出殘廁，別人會怎麼想？」

「想我們舉辦殘廁gathering沒叫上他。」

「……別鬧了，我們會上新聞。」

「好吧。」

陳蕤也不是非見那兄弟不可，反正周承恪連上司劉Sir也揮掉，更不會在這時才叫人捉自己。

周承恪用他的警察直覺，讓陳蕤坐到CCTV該是拍不清的休憩位置，吩咐宋啟克在燈管下弄點不會讓人起疑的光後，承諾會在短時間回來後才急急離去。

「沒事的，粽哥。」周承恪走後，宋啟克不計前嫌開口：「我罩你，不怕。」

陳蕤和之前無數次般一個正眼也沒有給宋啟克，他低頭看着他的黑色指甲，自言自語：「真好看。」

「……」

宋啟克表示他想要警方的舉報號碼。

陳蕤坐着無聊，便把手機掏出來打算打發點時間，然而，機來到手上他卻絕望發現——黑屏了。

沒有把手機掉地上、也沒有把手機丟水裡，本來還用得好好的，毫無預警就屏幕就只剩下一片漆黑，陳蕤想了想，他只是把手機連起了安全屋裡頭的充電線……然後這就壞了？

「魚檔」充電線是帶病毒的嗎？

沒得玩手機，他便改拿起化妝品，在宋啟克的驚恐目光中玩起了補妝，事實證明，被袋子容量所限他沒得把雞肉和牛肉刀帶出來，他還是有辦法將鬼嚇得懷疑鬼生。

「……粽子，我打擾你了嗎？」

於是周承恪轉了圈，便看着在宋啟克不安目光下淡定用遮瑕膏修飾黑眼圈的陳蕤。

「沒有。」陳蕤慢條斯理地將遮瑕膏放回包裡，他連宋啟克的目光都不在乎，現在周承恪那副欲言又止自然也不在意：「和你的兄弟舉辦完男廁gathering了？」

「粽子，我們談的是正事。」

「嗯。」

陳蕤簡短地應了聲，周承恪回來居然能有空關心起他的補妝，那就說明談判很順利，不然對方一來絕對是拖人逃走：「那我們走哪？」

周承恪嘆了一口氣，忍下陳蕤的陰陽怪氣也跟着重回正題：「他說秘密通道入口安了CCTV，叫我們去後門直上天台，走到盡頭再下樓梯，這樣就能避了關卡直接出境。」

「天台這麼好上，那不是人人都能在上頭走？」

「鎖了，他現在去給我們開——宋啟克，關燈。」周承恪上前拉了拉陳蕤：「他會在出境那邊安排車子，我們別浪費時間。」

陳蕤深深地看了周承恪一眼，還是維持他慢吞吞的步調站起，然後才和人走出管制站，裝作離開繞了個圈子，然後才躱東躲西地來到那個約好的後門。

傳說的兄弟沒有現身，他比他們早來一步，把門開了條小縫就走了。

被踩扁的煙頭遍佈後門的各個位置，陳蕤一看就懂了，這裡是職員的放風之地，即便有安全漏洞，也不會有人不知趣上報，讓今天的他倆撿了個便宜。

「粽子，裡頭是職員範圍，我們一口氣直上天台別停下。」

「知道。」

「宋啟克……」

「明白，我會弄點光給你們。」

周承恪身先士卒進去，陳蕤在跟上前抬頭望了望天空，他們開車過來前下場大雨，掛在黑布上的烏雲重得像是要掉下來將人壓碎，他眼底閃過甚麼，然後才閃身進室內。

門後的通道沒人。

白色光管照在灰色地板，二人都沒心思欣賞這個單調選色，轉彎就上了樓梯開始朝上爬。

會被發現的危機感讓陳蕤的心跳略略了快些，掌心和額頭都冒了些汗，但鑑於他那張臉實在很難有甚麼大起大落的表情，所以他理直氣壯告訴自己——

只是穿女裝裹得太密熱而已。

放輕着腳步急速走五層樓梯，來到最高層時陳蕤的呼吸已經開始不穩，周承恪倒是神色如常，他看着那邊同樣被打開的鐵門，招手示意他們不要停下。

「來，要休息也先出去再說。」

陳蕤知道周承恪說得對，職員放風也不會放到鎖着的天台，出去他們才是安全的。

門後正如之前所言就是天台，出乎意料地這裡還挺多東西的，水塔、避雷針、天線、發射塔在近四百米的長廊上各自安在一方，唯獨是燈，吝嗇得只有給飛機看的障礙燈才亮着。

海風混着夜風拂來，陳蕤花了點時間才適應回戶外的黑暗，這麼輕易就走了上來——原來非法出境，是這麼容易的嗎？

「發甚麼呆，繼續走——」

剛才還說着可以小休的周承恪推翻之前的話，他舉起手正要朝陳蕤的肩拍上拍時，目光忽然瞄回了出來的那道門，語氣也跟着一變：「粽子，你先走，我兄弟來了找我。」

……現在是舉辦天台門gathering不算上他了？

陳蕤嘴巴抿了抿，忽然覺得自己是甚麼見不光的人物——但以他被警察通緝着的確是，所以他唯有頭也不回，遵守命令地朝前進發。

走着走着，三白眼沒有神采地垂下望向地上的積水，在水泥地上將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實反映個徹底，腳步也跟着停下，陳蕤似是自言自語、也似是對着不在眼前的某人開口。

「你決定在這裡殺我？」

沒有回答回應問話，陳蕤索性朝後轉身，海風吹到臉上，順帶把他的假髮吹到群魔亂舞，他像是木無沒情的美杜莎，直直注視着無聲站到跟他有三步之距的男子：「周承恪。」

「粽子，你在開甚麼玩笑？」周承恪側頭無奈一笑，陳蕤停步他也跟着停在原地：「我就只是跟我兄弟說兩句……」

「把你收在背後的手拿出來吧，不就是刀嗎。」陳蕤打斷周承恪，正常人走路都不會把手放到背後，對方卻莫名其妙收起右手，明顯是藏着東西：「還是說我要叫你另一個名字你才不會再演下去——蛇亞？」

「粽哥你說甚麼，他、他他他他是——」宋啟克聽到陳蕤突然抽風喊周承恪「蛇亞」，整隻鬼都嚇得呆若木雞、不，他本來就附在雞上，陳蕤的視線依然落在眼前的停職督察，順便要求：「還有，你能叫你那隻用來監視我的寵物閉一下嘴嗎，他很吵。」

宋啟克立時不說話了。

周承恪不發一言看着陳蕤，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他承認指控地收回他的右手，在剛才分別時還空着的手掌，現在確是切實地——握着把不知從那裡、大概是從那位所謂兄弟手裡拿來的的生果刀。

黑柄裝上了不銹鋼鉚釘，刀刃尖長鋒利，惡趣地——又是雙人牌。

「粽子，甚麼時候發現的？」周承恪臉上還是掛着那副無奈的笑意，感覺和平常一樣帶點自戀、氣極則會彈人額頭，但輕輕的一句話，他坐實了陳蕤的全數指控，他就是邪教教主蛇亞、還有——連環兇殺案的行兇者「殺手S」。

「你說發現甚麼？」

陳蕤看着周承恪手裡果然拿了刀，眼皮子微微一跳，性命被盯上，他聽到自己心跳的加速聲，頸上的汗也流得更兇，但他不想示弱、也不能示弱：「發現你是蛇亞——還是發現在裝啞巴的這隻鬼是你家的？」

「都有。」

「在你提出所謂那個『喚靈』的時候，你避過了陳艽。」陳蕤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發抖：「明明我只要跟他提兩句賭馬，在共同興趣下，他肯定甚麼也會說的。」

「粽子，賭馬不是興趣，是不良嗜好。」

陳藸抿了抿嘴，都這個時候周承恪還要插嘴來糾正自己，不過，他也任對方糾，之後再自行繼續：「……再說，耍人也要有個限制，用甚麼冰鮮雞，好歹也來隻活雞。」

陳蕤：沒想到吧，我是因為冰鮮雞破案

周承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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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的S類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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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孩子的爸，有你真好

#2 我是魚檔的兼職員工

#3 你注意點，不要喜歡上我

#4 兇手為甚麼寫出來

#5 馬匹全部入閘

#6 雞是不會發光的

#7 我這不是滿意到哭出來嗎

#8 人鬼間的愛恨情仇

#9 他有東西藏着沒說

#10 我定必讓你光環四射

#11 我頭髮沒有任何問題

#12 我歡迎你出軌

#13 去你家看貓後空翻

#14 你過來捉姦？

#15 我現在就在你眼前，你來

#16 主張暴力解決問題

#17 古力強so hot寫真集

#18 身為清潔工的必備技能

#19 有人在背後盯自己

#20 失眠想找人哄睡覺嗎

#21 冰鮮雞之吻

#22 我、我沒法跟他舌吻

#23 不用憐惜我，我承受得住

#24 你等着今晚跟他人鬼情未了

#25 我現在好像一條死屍

#26 我只知道他死了

#27 我沒有瘋掉

#28 出自雞身的恐懼

#29 我的嘴唇清清白白

#30 我們舉辦殘廁gathering

#31 你的性命就到此為止

#32 你是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