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的S類觀察 - 身為清潔工的必備技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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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身為清潔工的必備技能

吾知來

May 23, 2025

8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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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時多，塗了指甲油的陳蕤鬼鬼祟祟出現在舊區某唐樓的門口。

臨出發時他認真想了想，除了因為賭馬賭輸錢外，他實在沒有能令人信服的入教理由——然而，沒錢還價需要找的是借錢公司，而不是求條迫死信徒的毒蛇。

既然騙不了人，那就不要碰到人，趁沒人在的時候潛入更好，畢竟總有些事是不會對還沒徹底控制的蠢貨公開的。

反正，某隻鬼不是整天都夢想着發光嗎，給他機會好了。

「……粽哥，我真的感覺不舒服。」

平常陳蕤不是拿刀要脅還是把鬼丟雪櫃，現在要宋啟克替他招運，這無頭雞鬼還不蹬鼻子上臉，但他沒有——且還一臉沒精神地飄在對方五步外的距離。

按照他單方面的說法，梁業給陳蕤的指甲油不是單單的騙錢貨，裡頭真的滲了東西來隔絕使用者的愛情運，而宋啟克他——身為純純的皇精，自然抗拒這些不明不白的髒玩意。

在陳蕤打開指甲油蓋子時他就給出警告，可惜他的話完全不被當成一回事，某個怕上司多於怕鬼的下屬堅持要完成命令，沒法下子，他只好跟人拉開距離免受影響。

「你不舒服就對了。」來到這刻陳蕤也依然沒把宋啟克的話放到心上，在指甲油和附身冰鮮雞的鬼之間，他覺得後者才是不妥的那個，他低頭瞄了瞄自己的銀黑指甲，冷血地應了聲：「省得你整天對業哥想些有的沒的。」

「……」

覺得梁業才是那個整天對陳蕤想些有的沒的宋啟克沉默了一下，他知道他勸不住對方，便發脾氣般推託命令：「多謝粽哥你的漂亮指甲，我這次可能發不了光。」

陳蕤沒有說話，他從背囊拿出了罐頭刀。

宋啟克瞳孔一震。

陳蕤依舊沒有說話，他用他的黑色指甲手，扭動連着切割刀片的柄手。

宋啟克瞳孔上演十級大地震。

「我、我會努力的——哈、哈，我剛才給粽哥說笑的……粽哥你別當真……」

陳蕤收回了他的罐頭刀，轉身進了唐樓。

這些舊式的建築物沒有升降機，陳蕤按照卡片上的地址一口氣爬上了七樓，走廊一隻窗子也沒有，混濁的空氣混着霉味，鐵鏽在天花板和牆紙到處延伸，連光管照出的光也似是被層甚麼擋着一樣。

許是知道自己要去甚麼地方，陳蕤看着這破舊的環境心裡就毛毛的，目光落在盡頭的鐵黑大閘，橫直相間的鐵棍遠看和一塊塊醜陋的鱗片沒分別，像是爬行着大樓之間的巨蛇不經意露出身體的少部份。

「……我不喜歡這裡。」宋啟克剛才還跟人單方面拉出距離，現在卻縮回陳蕤肩上，和指甲油相比，這樣的環境才是較有問題的那個。

「不喜歡的話就發光。」陳蕤當然也不喜歡這裡，可有些事不是不喜歡就能不幹的，他才吩咐了一聲，宋啟克就用行動證明了他有多討厭這裡。

他不敢讓陳蕤發光，只好讓自己發光，於是他便——發出了媲美太陽誕生的光芒。

「……喂，太光我看不到路。」

「抱、抱歉。」

太陽降臨那刻，眼皮強行發動保護機制合上，待光度回覆正常水平後，木臉對上歉臉，陳蕤他——沒說甚麼直朝邪教會址走去。

有了宋啟克這齣，心裡的不安竟被驅散了許多，看在這個份上，他不介意饒過對方一次。

宋啟克有些意外陳蕤居然放過自己，但難得的好運他自然不會多問，一人一鬼走到鐵黑大閘前，同樣也是黑色的鎖頭上，居然掛了個「偉業寵物有限公司」的牌子。

一抹不屑在陳蕤眼底閃過，「福蛇宇宙通行救恩堂」的名字一拿出來，有腦子的都品出不對勁，弄間公司出來就不同了，即便是空殼也不會輕易讓人起疑，做甚麼上來也方便些。

就不知這間公司是掛在門口騙人的假名，還是真有其司。

如果是後者，那麼公司註冊處上肯定會有老板資料，核實蛇亞身份的渠道又多了個。

他把公司名牌拍下再發給梁業，然後便抬頭對着某隻致力為門口帶來光明的宋啟克開口：「把光收收，飄去門後看看有沒有人在。」

「咦？」

宋啟克把眼眨了又眨，慢了好幾個半拍才回神過來——平常不把他純純的皇族精氣當成一回事都算了，現在還一臉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探路先頭部隊？

別人是看不見他沒錯，但超自然能力不是這樣用的好嗎？

陳蕤用沒有起伏的目光直視着宋啟克的僵硬。超自然能力不是這樣用那該怎麼用？

宋啟克沉默了一下，行，粽哥背囊有罐頭刀，粽哥說得對。

他收起了光芒，帶着上刑台的決絕飄進閘後，但他潛入不到半秒，立馬就火燒屁股重新衝出來。

「粽粽粽粽粽哥——」驚慌佔據了宋啟克整張臉頰，他手忙腳亂地讓自己重新發光，好像這樣就能刪走他剛才的記憶：「裡、裡頭好可怕，寶寶嚇死了！」

陳蕤眼皮跳了一下，決定不去研究七百年前留至現在的皇族自封自己為「寶寶」有沒有問題，他只道：「……裡頭有沒有人？」

「沒、沒有人！」宋啟克光速搖頭：「但裡頭有蛇，很大的一條蛇！」

陳蕤一怔，隨即便回神過來，門後是推蛇上宇宙的邪教總壇，養了幾條蛇——其實也合乎情理。

「那條蛇在閘後爬着？」

「這、這層……它——其實它是……假的。」

「……」

陳蕤的手幾乎控制不住要摸向背囊，假的還好意思嚇到鬼叫？

宋啟克心虛地縮了一下，他本來就是鬼，他鬼叫理所當然。

陳蕤最終決定不把時間浪費在宋啟克上，他拿出跟周承恪開古力強家門差不多的萬能匙，三兩下功夫就把閘給開了。

「粽哥。」宋啟克知道闖了禍，說起話上來都特別小心翼翼：「你怎麼也跟周承恪一樣會用萬能匙？」

「這是身為清潔工的必備技能。」

「……」

所以進「魚檔」廁所洗個馬桶也要用上萬能匙開門？

宋啟克表示很難理解。

宋啟克的不理解並不獲得注意，陳蕤戴上手套，在避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推開鐵閘，宋啟克說裡頭沒人，不代表這幢唐樓一個人也沒有，他不想被人聽到他來過。

閘門被輕輕推出僅容一個人側身進入的空隙，陳蕤瞄了宋啟克一眼，見對方肯定點頭，他才推開閘後的木門，然後在下一刻——

有蛇。

雙目猛然睜大，胸口跟着抽搐，被嚇着的危機感逼着人張嘴尖叫，陳蕤用力咬唇蹦住自己，腦海不停回播着宋啟克那句「是假的」，才勉為其難壓下在失控邊緣的反應。

他現在能明白，為甚麼宋啟克會嚇成那樣了。

一個下顎貼着地板、頭頂碰着天花的巨型蛇頭就在門後五六步的位置，連着尖牙的張大血嘴完全容納得了一名成年男子的身高，赤紅的眼珠直瞧着着門口，皮膚位置鑲滿了凸起銀藍鱗片，兇惡而充滿攻擊性的造型，和卡片上那條令人不愉快的黑蛇一模一樣。

「我就說很恐怖的了……」

宋啟克在一邊小聲嚷着，陳蕤的僵硬他自然看在眼內，不過說還說，他還是貼心地重新發光，對着這麼一條讓人血液凝固的蛇，來點光驅散寒意。

瞄着宋啟克的光，陳蕤心裡的驚嚇慢慢淡了些，他繞過蛇頭把另一對門推開，不可思議的是，和前方的恐怖不一樣，後頭居然是個以木色打造的禮堂，幾排簡單的長椅、略高幾級的小型講堂，長亮沒關的黃光光管，讓人的心靈獲得平和安寧。

——才怪。

在門口放那種玩意，生怕進來的人嚇不死，然後拐個就畫風突變，反差大成那樣，沒腦子的都覺得打造這裡的人精神分裂。

都不正常成這樣了，為甚麼這邪教還會有人信？

陳蕤不懂。

禮堂同樣也沒有窗子，就不用怕被街外人看到，陳蕤走到講台前，好幾張紙角起皺的講義放在上頭，細細麻麻的字全在說這間蛇蛇救恩堂的宗教理論。

「……」

陳蕤沉默了一下，從總論來說，他——看不懂。

甚麼「陰得有位」、然後又「陰陽相乘」，整張紙都是無數四字詞堆砌而成，現在是怎樣，不用文言文的格調來寫，會裝不起來騙不到信徒？

但寫到這麼深奧，誰又會看懂繼而被忽悠進教——紹休明、古力強和范天問三個其實是文言文專家嗎？

「嘩……這種話也說得出來。」陳蕤瞪着紙瞪得一副殺父仇人似的，宋啟克卻是看得晃起他發光的腦袋，指着上頭其中一處質疑：「怎麼可能會『地皆有蛇』？」

陳蕤一怔，無神的三白眼瞬間化出了他看賽馬時的銳利，他怎麼忘了，他這個現代人看不懂，但身邊這隻來自古代無頭雞鬼怎會看不懂——對方肯定懂看。

「……粽哥，你這樣看我很怕怕。」

「上頭說了甚麼，你用白話給我講一次。」

「粽哥，要不你找找蛇亞教宗跟你說，他肯定……別別別別拿罐頭刀出來，我給你念、我給你念！」

吾知來：我實在沒有時間弄甚麼教義，來，你拿着，待會你就念這個

陳蕤：(望着眼前的蛇羹食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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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孩子的爸，有你真好

#2 我是魚檔的兼職員工

#3 你注意點，不要喜歡上我

#4 兇手為甚麼寫出來

#5 馬匹全部入閘

#6 雞是不會發光的

#7 我這不是滿意到哭出來嗎

#8 人鬼間的愛恨情仇

#9 他有東西藏着沒說

#10 我定必讓你光環四射

#11 我頭髮沒有任何問題

#12 我歡迎你出軌

#13 去你家看貓後空翻

#14 你過來捉姦？

#15 我現在就在你眼前，你來

#16 主張暴力解決問題

#17 古力強so hot寫真集

#18 身為清潔工的必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