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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張嘉維有點想把所有隠情都告訴給方月名的想法，他一個人實在沒法承受這麼多的壓力，他需要另外一個人來分擔，什至是指引他應該往何處走。
方月名聽完了張嘉維所說的一切，他沒有很驚訝的反應，只是沉思著，或者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發生這樣超越自然的事，他處在懷疑的階段，張嘉維也明白任何人聽到他所說事情，都不會馬上深信不疑，什至會擺出一切的理由丟去否定他說的是不真實，是神經病才會有如此的謊言，但是方月名是在深入地去思考張嘉維說給他知道的秘密。
「你對你所遇到的事是完全肯定是真實的?」方月名問道。
「我沒法證實，但那些經歷對我太震撼了，它一直在影響著我。」
「今天有位警官來找我，他是來的目的是想我能夠去法庭作證，但過程中他看著我房間裡耶穌受受難的畫像時問我，聖經裡有沒有人和人能交換靈魂的記載。當時我沒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現在你到我說出的事情可能和他這個奇怪的問題有關連。」
張嘉維覺得那位警官會這樣說，一定是他也掌握了一定的信息，那麼只能是周杭君或林慕生說了，他們知道了交換身體這回事。
「即是警方也知道了。」
「可能性不少呀。但是警方是不可能相信有交換身體這樣的事發生，更不可能在法庭上作為證據。」
「但我更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們會向警方說出這個秘密。這樣的話其他人也會被牽涉其中。」
「可能也包括你吧。」
方月名說中了張嘉維所擔心的事。
「但警方也沒有什麼行動。」
「我也說了警方不可能根據這些沒有科學基礎的事去對任何人採取行動的，不然的話他們是沒法向社會交代的。」
「那麼那位警官為什麼會問你這樣的問題？」
「可能只是他信念上些動搖了，但作為警方的整體，不可能把這些事當為事實。」
「那你是如何回答他？」
「我說耶穌作為人類來到人間，是沒有這樣的能力，據我所知有魔鬼可以和人類交易靈魂。」
張嘉維雖然不是教會的人，但他也聽過人類為了賺得全世界，和魔鬼交易靈魂的故事。
「但這不是魔鬼的契約，是上天的捉弄，讓他們捲入這場災禍。」
「張同學，我只是想理性看待這件事，裡面會不會有刻意的作為，讓你去相信她們真的有交換了身體這件事。」
聽到方月名這樣說，張嘉維感到他是傾向否定的意向。
「你有什麼理由認為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還有人刻意說謊，能讓這麼多人去演繹一個虛擬的謊言，能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嗎？」張嘉維說話中帶點激動。
「我只能說當中有真有假吧。」
張嘉維這時也聽懵了，但方月名一臉肯定的樣子，因為方月名沒有和他有相同的經歷，所以才不相信？他心裡是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沒法在這件事上和方月名產生共嗚，他是有點失望的。
「我太想得到別人對我的經歷作出支持，但是我不應該要別人也要和我有共同的感受的。」
「張同學也不必失望，就算我和你的看法沒法一致，也不能說明誰對誰錯。」
張嘉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我和你不管信或不信都不影響這件事客觀的真實或虛假。」
「我可能有點名白了，我和你都不能決定它的真實性，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方月名有點欣慰張嘉維能有這樣豁達的思考方式。
「我作為宗教工作者，經常有人質疑我的信仰的真實性，但我還是很投入這項工作，這和真與假沒有多大關係是信仰能讓人更有力量去面對生活中的各種幻變。」
這是他們最重要的對話，不是辯證出什麼重大的理據，而是在內心建構了排除憂慮的通道。張嘉維感受到方月名面對此出人意表的事件也能平靜地思考的能力，可能這就是宗教的力量。
「如果一切都是謊言，那就不可能一個人在維持這個謊言，她們四人都是這個謊言的參與者。」張嘉維說。
「這對說謊者來說的確是一個難題，要這麼多人參與還要像演戲般面對你和林慕生，對十多歲的中學生來說怎樣想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你會選擇相信嗎？」
「不，即使如何不合理，也沒有比交換身體更來得更不可能發生。」方月名對於張嘉維的試探用更確切的態度來回應。
「但我又真不能從他們的言談和情緒中看出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
「你想說她們是沒有破綻是吧。」
「啊，沒錯。」張嘉維想不到這個時候方月名還要檢視他的用詞。
「但是有一個人，她的性格很難讓我覺得是演出來的。」張嘉維說的是鄭明明，她會是一個說謊的人嗎？張嘉維主觀希望她不會欺騙自己，不過現在有太多可能性，這不單是欺不欺騙的問題，而且一件密謀的悲劇，讓他和林慕生成為其中一員。
「張同學你不要因為我而強行向我的觀點靠攏，這件事有太多可能性，只是我偏向重視科學基礎的現實。」
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人卻對科學有如此的偏執，但方月名不認為這是矛盾，因為生活是以現實為基礎，宗教是心靈上的安慰，但兩者卻又在生活中融合，面對生活實質的問題就一定要以現實的邏輯去思考。
這個時候餐廳的店員開在他們座位的附近打掃，這種行為好像是刻意為之，因為清潔的範圍就只在他們附近，像是要打聽他們在談些什麼。但這這間連鎖漢堡包店一直標榜市區二十四小時營業，無論日夜都是人來人往，不太會用這種方法驅逐人客，會不會是真的對他們的談話有興趣，張嘉維有這種想法。
「就快三點了，雖然元旦夜晚點回家也沒問題，們一個中學生還是不要去到天亮才回家。」方月名這個完結他們會面理由對又張嘉維來說有點牽強，但是他明白對方也沒有談下去的意思了。
「好吧。」張嘉維和方月名步出了餐廳。「張同學還是先過好自己的生活吧，其他事交給大人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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