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73.江語柔

江語柔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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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右看了眼警衛室，透明窗戶裡老警衛正在打盹，壓跟沒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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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她盯著小熊布偶圓潤的黑色眼睛，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你……要抱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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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那顆稍嫌笨重的腦袋上下晃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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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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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心臟瞬間被爆擊，毫不遲疑地走上前抱住了那隻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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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突然，少女能感覺到在自己靠近後那隻熊的身體短暫僵硬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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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擁抱過後，江語柔沒有後退，而是就著原本的距離看著那隻熊：「抱完你就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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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搖搖頭，舉起自己胸前的牌子，將求抱抱那一頁翻過，換成：【謝謝你抱我，讓我送你獎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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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鬆開手，後退幾步，看著那個牌子困惑地皺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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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點點頭，又翻過一頁：【你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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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本來就對可愛的事物沒有抵抗力，看著那隻熊微微垂著腦袋，像在苦苦哀求她「別走」的模樣，江語柔哪說得出一句拒絕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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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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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腳步笨重但背影歡快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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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來時，江語柔發現他手中多了一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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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花的名字江語柔很熟悉，是香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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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將那支花遞給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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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獎勵嗎？」少女笑意盈盈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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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維持著遞花的姿勢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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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江語柔接過，聞了聞玫瑰的味道，還想再向他說什麼時，抬眸，已經不見那隻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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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隻奇怪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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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想著這些事，江語柔再次低頭端詳那支花，驀地發現兩層包裝紙之間放著一張折了兩折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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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江語柔拿起那張紙，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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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畫著兩個稍顯潦草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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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左轉的方向指標，箭頭旁邊還標了個「200m」，像是某種簡易的路線提示；另一邊則畫了一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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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閒的，又或許是出於直覺，總之，江語柔難得的沒有把那張紙當作垃圾丟掉，而是照著它上面的指示走，手裡還拿著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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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平常上學都是往右走，市中心的方向也是在右邊，因此她很少有機會看左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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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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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道路兩旁都是些住宅用房子，電線桿下放著幾袋垃圾，上面不時有蒼蠅或果蠅在盤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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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語柔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時候，她看見了前方，佇立在路邊的販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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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上下左右瞧瞧這台販賣機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一低眼，她看見出口處躺著一罐蘋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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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牽引，江語柔緩緩蹲下身，把那罐蘋果汁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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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身上的便利貼這次多了一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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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直走的箭頭，旁邊寫著「100m」；另一邊畫了一顆糖果和錢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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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江語柔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幼稚園時期，老師藏了好幾個線索在校園角落，要小朋友自己去把寶物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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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往前走一百米，很快發現了一間便利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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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起床開始少女什麼東西都沒吃，又在路上走了許久，此時她特別想吃點熱食暖和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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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門向兩旁滑開，店內除了店員就剩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帽簷戴得……似乎有點低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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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忍不住多瞄兩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往關東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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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當她在猶豫要不要加麵時，耳邊忽然傳來「唰啦——」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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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剛剛那個女孩不小心撞到貨架，幾袋餅乾與糖果巧克力噼哩啪啦滾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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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蹲下去收拾，有些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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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有多想，走過去一起幫忙，把零食一樣樣放回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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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合力清完後，她向江語柔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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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的聲音因為隔了一層口罩，有些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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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並沒聽出對方聲音的異樣，她禮貌一笑，語氣淡淡卻有禮：「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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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拿起自己的關東煮去櫃檯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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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完帳後，江語柔剛在休息區坐下，那名女生又突然出現，還遞給她一袋東西：「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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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袋糖果。淺藍色透明包裝裡面裝的是她愛吃的檸檬海鹽糖，封面小巧的淡黃色硬糖讓人看了很有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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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了眼，擺擺手，婉拒：「不用，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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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謝禮。」少女說話聲音很細，此刻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力度，「你剛才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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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知道呦不過，江語柔微笑接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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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收下糖果，女孩緊繃的肩膀放鬆一瞬，隨後便拎著自己結帳完的袋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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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江語柔才終於吃了一口關東煮。她發現自己真的是餓了，連最普通的白蘿蔔今天似乎也特別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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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她視線不經意地落到那袋糖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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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仔細確認有沒有被人為開過又密封過的痕跡，很快她就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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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好像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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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到背面，一看，原來是後面黏著跟剛剛前兩次一樣同個顏色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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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撕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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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的圖案跟前兩張一樣，畫風一如既往地潦草，像極了某人偷偷在英文課本上畫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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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是一輪彎月，旁邊站著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樹下畫著一個小方塊，像是禮物盒的樣子，方塊上方還畫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旁邊寫了一個單字：「G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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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拿著糖果袋和紙條，陷入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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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眼擺在另一邊的香檳玫瑰跟蘋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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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要覺得這一切很奇怪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江語柔卻絲毫沒有感到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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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模糊的預感，在心底緩緩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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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踏進了誰不動聲色為她編織的網，本應抽身而退，卻無法自拔，陷入某種令人沉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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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顆糖果，撕開糖紙，把那顆檸檬海鹽糖含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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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的滋味立刻在舌尖蔓延開來，可少女卻只感覺到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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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便利商店出來後，天色已經轉為薄暮，城市燈光紛紛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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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跟超商店員買了個袋子，把剛剛一路上獲得的香檳玫瑰、蘋果汁跟檸檬糖都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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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手裡的三張紙條，視線不自覺地在第三張停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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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紙條離開的瞬間，她發現地上擱著另一支香檳玫瑰。她彎腰撿起來，果不其然，又有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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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畫的是北一中的大門跟一座山，旁邊寫著：「F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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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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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悸動早已蓋過那些遲疑，於是江語柔順著紙條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陸續又撿到好幾支香檳玫瑰，每一支都附上一張簡單的紙條，溫柔而堅定地指引她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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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江語柔懷裡已經抱了五支香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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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到北一中學校後山時，天已經快全黑了，遠處天邊還殘留一抹微弱的霞光。山腳下的纜車站點燈光溫暖，讓人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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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跟隨著工作人員踏進車廂。隨著車廂緩緩上升，夜幕漸深，她望著下方的城市燈火出神，唇角若有似無地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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纜車在山頂停下，不遠處就是一座公園，還有一處不大的觀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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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圍欄邊緣有些老舊，但夜色與周圍的燈光使得整個空間多了一層溫柔的朦朧感。平台旁是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樹冠極廣，像是一頂寬大的綠色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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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棵樹的瞬間，江語柔本能地認定它就是紙條上的樹。她緩緩靠近，在距離它只有兩三步遠時，發現樹上已經掛滿了不少類似許願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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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張卡片隨風搖晃，每個卡片上面都寫了不少字。她伸手輕輕捏起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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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江語柔的五十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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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１、因為妳笑起來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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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微怔，又看向第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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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７、吃到好吃的會搖頭晃腦，讓人看了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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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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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妳總是第一時間把朋友的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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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７、妳不會為了取悅誰而改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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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妳讓我想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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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９、『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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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張張翻著，看著卡片上熟悉的字跡，看著那些連她本人都沒察覺到的優點，忽然之間，她想起了之前曾經在網路上看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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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的人，會把你的每一個無意識，當成全世界最獨特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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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過來，卡片翻動的聲音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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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少女分不清那究竟是風聲，還是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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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像受到感應似的，江語柔緩緩轉身，看見一抹高挑挺拔身影，正逆著夜色朝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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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跳如擂鼓，喉嚨有些乾澀，她下意識舔了舔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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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點後悔下午自己沒有好好打扮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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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人相隔不遠，江語柔卻覺得那距離像是拉扯著她的整根神經，長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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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終於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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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裡的卡片交出去，手指微顫，聲音也有點抖，「最後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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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接過，低頭閱讀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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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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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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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什麼卡在胸口，她甚至忘了呼吸。四周寂靜得近乎真空，連空氣都不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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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少年喃喃自語的聲音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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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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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目光撞上的那刻，江語柔聽見了這輩子最清晰、最動人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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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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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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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卡片那段劇情時我想到這樣一句話

不是因為你擁有這些特質才喜歡你；

而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你的每個樣子我都喜歡。

恭賀兩位新人。要讓你們在一起真不容易orz

【彩蛋】五支香檳玫瑰的花語：衷心歡喜能與你相遇。

下一章：文案名場面出現！！！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4Y9Ylo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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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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