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獨自坐在高專的休息室,慢慢學習更深的英文。將許多文章做了整理,並且開始學習有關各種層面的單字,不只是我感興趣的食物與醫療層面,就連跟靈異有關單字都學個透徹。此刻,大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著了,而我也感到疲憊,為自己泡了杯咖啡。我的腦袋此刻有點暈眩,不知道是不是失眠的影響,讓我瘦了一圈。
我點燃香菸,在休息室中慢慢抽了起來。總覺得好累,但卻又不能休息。一想到明天就是交流會,所有學生們大顯身手的時刻,就讓我的疲憊與頭痛立刻消除大半。摸了摸口袋,裏頭有一顆巧克力,是伊地知先生給的,大概是看我沒甚麼精神,所以想藉由糖分讓我好轉吧!不久,菸抽完了,我又回到位置上開始練習英文。一想到交流會可能會有事情發生,就有點不安。不過,學生的實力都很不錯,應該能夠迎刃而解才是吧!
突然間,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虎杖還有一名大叔,記得叫做七海建人吧!我曾見過幾次面,但並沒有交談過。我看向虎杖的樣子,脆弱了許多,似乎發生了甚麼事情。然而,虎杖卻隱藏了那份脆弱,仍提起朝氣跟我打招呼。我看了他全身上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我問了兩人,是不是有人死了?虎杖點點頭,表示自己果然瞞不住我。我輕輕抱住了對方,要他不要想太多,因為咒術世界的死亡,是不講理的。跟不講理的東西辯論,永遠得不到好處。
「我聽五條悟說了,你明天就能回來學校。」我看向七海建人,問了他是否也想要個擁抱,但被他拒絕了。或許是這樣的舉動很有趣,總之虎杖稍微笑了出來。看見他的表情放鬆了許多,我就倍感安心。雖然他抱怨我滿身菸味,但卻沒有把我的手拉離他身邊。能看到他,我就感覺到溫暖與放心。我的各種言語都無法組織,實在是太高興了,導致我開始流淚。
當看我哭時,虎杖也哭了出來。他告訴我他很想念伏黑與釘崎,他想要變強,必須保護更多人。最後,他提到了這幾周的任務,有位名叫吉野順平的孩子死了。一個縫合臉的咒靈,加上兩隻未登錄的特級咒靈。果然,如同秤金次所想的,可能會發生甚麼大事。虎杖告訴我,這世界上可能還有很多吉野順平,他不想再看到一個人被逼到崩潰邊緣的樣子。說到此處,他的手不斷發抖,此刻我才想起來他還是個小孩子。
「我們為死去的人建立一個墳墓吧!」當我提議到此,七海建人表示這件事情高專已經在處理了。或許會需要一些人手來幫忙,但現在還說不準,所以不能保證任何事情。
隔天,交流會開始,我被派去到校園各地巡邏,不只要將被擊倒的學生帶回來,還要撲滅引發的火災等等。除此之外,就連預估損毀範圍都要我們輔助監督來計算。我跟一名二級咒術師在校園內不斷遊走,用在胸口前的攝影機紀錄學生們的活躍表現。我們躲在樹林中,看見了京都校的東堂獨自一人衝了出去。隨後,東京校則將虎杖一人留下來,對付東堂。
「那個一年級的死定了,居然獨自面對東堂,未免太蠢了。」跟我同行的咒術師告訴我,東堂是個不折不扣的戰鬥天才。他直到現在也沒看過東堂戰敗或者受傷,只要一瞬間,虎杖就會被輾成肉塊。我只聽說過東堂的實力驚人,沒想到別人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
「東堂的術式幾乎沒有人看過,就連我也只看過一次,但完全搞不明白運作方式和原理為何。」對方問我是否知道百果夜行這件事,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有經歷過那段時期。他告訴我他和東堂分配到同一個地區,他就連出手都還沒,東堂就將六隻一級咒靈給解決掉了。而在那之後,也瞬間殺死一隻特級咒靈。那時候,他才真正了解到東堂是不可能輸的。
果然如此,虎杖瞬間被打倒在地,不斷被痛毆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痛苦。我能感覺到他心中還有雜念,可能是關於吉野順平這號人物的。我明明身為老師,但是卻無法幫助他離開難過的處境。或許,我很失格吧!雖然很想繼續看虎杖的表現,但我們該巡邏了。走到幾隻咒靈附近,確認沒有異常狀況後,西宮從天空的另一邊飛了過來,而在她底下追趕的則是釘崎。
強烈的暴風吹了過來,我們躲在大樹後頭才站穩腳步。看起來,西宮的實力遠遠超越別人對她的評價。速度、制空能力都很棒。除此之外,還有大範圍的攻擊與索敵能力,果然是京都校不可或缺的人才。我認為西宮會打倒釘崎,但身邊的這名男人卻認為我的判斷有誤。他告訴我,他研究過各種咒術,知道芻靈咒法或許能對付那高性能的掃把咒具。
「若要給予釘崎致命一擊,就必須下降高度,而這時戰鬥才真正開始。」他表示,真正的戰鬥要在釘崎撐過一連串攻擊後才會開始。除此之外,他很明白釘崎並不是隨意射出鐵釘,一定有甚麼用意。不會有人輕易減少自己身上的武器,尤其是子彈這類的消耗品。
果然,很快兩人便分出了勝負,但突然間,釘崎倒了下來並且不動了。我們打開對講機,要教職員那邊派人回收釘崎。隨後,對講機對面似乎說了,三輪也敗下陣了。這麼說,就只剩下真依、真希、虎杖、伏黑、狗卷、熊貓、家茂、東堂以及西宮等人了。
很快的速度,真依便被真希打倒了。在不久之後,突然間整個校園樹林區都被帳所包圍住,我們也置身其中。我看向我身邊的男人,他表示自己也沒有接收到要放下帳的指示。想打開對講機去確認,但因為帳的緣故,電波傳不出去,不能聯絡到外界。此刻,一股惡寒傳了過來,我跟男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是個怪物。不,一定就是五條悟所說的,未登錄的特級咒靈。
我們衝向前,搖醒釘崎並且要她去找方法逃離帳,我們去接其他學生。一時間,我不知所措,但立刻就緩過神來了。我們遇到了庵老師還有冥冥,立刻分頭去救助其他倒下的學生。兩位都要我們立刻離開帳,不希望再犧牲人了。我們表示知道了後,便決定先到五條悟所在的位置。那瞬間,突然天空出現了無限的樹根,那股咒力量就連我這遲鈍的傢伙也能感受到,那是個從未見過的誇張咒靈。
我們衝了出來,看見了樂岩寺校長正在戰鬥。他瞟向我們一眼後,便表示自己沒有弱到打不贏眼前的咒詛師。我表示知道了後,便繼續前進到五條悟所在的位置。眼見越來越多輔助監督聚集起來,看來都是為了找安全的地方,才會出現於此。我們聚集在教室之中,好幾名咒術師進行守衛。雖然大家的實力都不錯,但五條悟認為進入裏頭等於找死。我很想反駁他,問他學生們正在戰鬥,不也是找死嗎?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死亡發生的。除此之外,我想看看他們的成長。」五條悟告訴我們,學生們成長的速率是沒有極限的。這次的襲擊剛好能成為一場進化的試煉,或許在這之後會顛覆咒術界也說不定。看到五條悟的自信,我們也不好說些甚麼,只是守在五條悟所指示的區域,檢查是否有多餘的敵人出現。
帳消失了,我們也沒碰上敵襲。當一切都安全了時,我們看到了那個東西,傳聞中讓五條悟變成無敵的術式:茈。那股破壞力堪比地對空炸彈,而且是無限制數量的連續發射。瞬間,一大半的樹林都回歸到了虛無之中,我想還是我們這些人要進行善後吧。
一切平息後,我們開始搜索傷亡的人數。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目標是忌庫,忌庫裏頭的東西被偷走了,不只是宿儺的手指,還有咒胎九相圖一到三號。死亡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已經可以將其歸類在咒詛師的恐怖行動了。隔天,我們做了簡短的報告,並且幫忙設立墓碑與聯絡遺族。最終,我們並沒有哭泣,不是因為麻木了,而是因為我們都太過疲憊,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走多久或多遠。現在,此時此刻並不是適合哭泣的時候。最後,虎杖說了一個有價值的情報。
「那個木頭臉的咒靈,和之前遇到的縫合臉的咒靈是一夥的。」就是那些傢伙讓我的學生失意且傷心嗎?我不會饒恕他們的,即便沒有能力也要將其殺死。至少,我直到下地獄前都會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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