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槌錄 - 第四百七十章　是四妹？

第四百七十章　是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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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威已散，狂風還在呼嘯，滿地粉塵迎風飛揚，宛如是豔陽照耀下閃閃發亮的險峰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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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餘波漸止，四周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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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黑無常的劍鷹幫武者——尤其衝在最前頭的三人，以及受波及之人，盡數慘死拳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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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只不過一拳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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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十名執者十一脈的武者，竟都落得胸骨深陷，肋骨崩裂，丹田盡毀，淒慘之狀如出一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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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雪傲天五人則被拳勁震飛出去，二瓊忙上前探看，發覺五人雙臂骨折，並未傷及性命，只是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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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一口氣奪走無數人命，身上黑氣依然未散，淡淡望著目瞪口呆的劍鷹幫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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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狠狠擊碎了劍鷹幫與雪傲天等人的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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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落回現實的某種情感，遠遠凌駕於同伴被殺的憤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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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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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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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這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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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別，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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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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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一天時間，解散劍鷹幫，燒了寨子，愛滾滾哪，別再讓我見到你們。除非⋯⋯你們想見本無常在地府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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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嘿的一笑，他口中的好兄弟，自然是指民間自古流傳，統領整個地府的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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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一拳所震攝，恐懼扎根於心的劍鷹幫賊夥，瞧著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孔，當下嚇破了膽，悲鳴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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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甚麼也管不著，扔下兵刃，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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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逃啊，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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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玩了，甚、甚麼幫派，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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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大人饒命，小的這⋯⋯這就退出劍鷹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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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不入流，好歹也是江湖武者，但正因為不入流，超乎常理之外的力量或能力，足能輕易摧毀這群無門無派武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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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逃，數人逃，晃眼之間，數十人運起輕功，已逃得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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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許走，都不許動，都給老子回來，老子的話，你們敢不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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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被遺留下來的方幫主怎地叫喊，也得不到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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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雪山冷風，靜靜徐來，吹得方幫主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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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本無常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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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幫主粗獷臉上流露屈辱怒色，陰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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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你給老子記著，總有一天！你會後悔放過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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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嗯，本無常期待那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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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幫主聞話，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灰溜溜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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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鷹幫一夥人才剛志得意滿而來，半個時辰不到，最後只剩那方幫主獨自一人的背影，格外蒼涼而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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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無關之人走了，剩下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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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斂漆黑道氣，黑無常淡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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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數回出手，靈瑤宮眾女已然瞧得明明白白，盡管從未見過黑色的道氣，但這黑無常一使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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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者十二脈境界就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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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的境界與雪傲天等人旗鼓相當，照理來說，人多勢眾的雪家人本無落敗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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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是以一敵多的臨敵經驗、出招手法、道氣運轉速度云云，黑無常均是十分幹練老辣，乘機應變，變化無方，還有那聞所未聞的漆黑道氣，處處彰顯這黑無常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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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那雪元虎還是這五個人，也就這點程度，不過——沒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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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的話，沒有殺意，也沒有實質的氣勢威嚇，而是平淡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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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三，下一次，不管誰來求情，是靈瑤四瓊也好，靈瑤宮主也好，在下都會動手。勞煩諸位如實轉告給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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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陳述一個道理，一個事實，不容質疑的語氣和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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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四女聞話，眸光凝重，以為黑無常想拿雪傲天五人大作文章，藉機調侃靈瑤宮上下，有些不甘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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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以執者十二脈境界，一人之力勝過三十人，確實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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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不要太小瞧我靈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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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不過是外門弟子，使的全然不是我靈瑤宮真正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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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瑤宮內門女弟子中，就屬她們四人輩分最小，武功最低，她們縱然對雪傲天五人心有排斥，不過同為靈瑤宮弟子，事關宗門聲譽，一切馬虎不得，是以才出口替五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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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白棋子、二隻毫毛筆、玉琴紛紛拿在手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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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若想領教我靈瑤宮的真正實力，小女子願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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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由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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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倆別爭啦，人家和二位姐姐正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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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眨了眨那死臉底下的眼珠子，發出古怪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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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被那張毫無生氣的醜臉瞄過一眼，縮縮肩膀，將瑤琴抱在胸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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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樣？我可不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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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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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樣，四位用不著如此緊張。這五人雖是靈瑤宮弟子，然不過是徒有虛名，靈瑤宮真正精妙的武功，源自四藝之道，以四藝入武，此等武功，惟有女弟子可以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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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在下曾與靈瑤宮女弟子切磋過，因此十分明白靈瑤宮女弟子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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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一頓，抱拳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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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以諸位慧眼，都看出在下能耐，實沒什麼了不起。在下不會是四位的對手，更別說二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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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見黑無常不同方才態度，極其謙讓，彬彬有禮，同樣是靈瑤宮弟子，對雪家五人十分不屑，卻對女弟子格外敬重，言語不敢有絲毫得罪，心中微寬，暗生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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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聽那些雪家人所言，想來也差不多時候，正如那小姑娘所說，貴派果真派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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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始終沒有干涉整件事情的琴瓊走上前，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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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師妹，傷患要緊，勞煩妳們照看一下雪家五位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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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瓊也站到一旁，與黑無常相互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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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僵硬點點頭，齊心協力搬動五人，邊摸邊釐清斷骨位置，以頗為精準的手法一一替昏厥過去的雪傲天等人喬正錯骨，折下幾根粗木枝，向聞動靜而前來觀望的老農要了粗布破布，做了簡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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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瓊仔仔細細觀察面前的黑無常，絕俗臉上流露笑意，上前幾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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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俠，承蒙閣下如此看得起我靈瑤宮。雪家五人急於求成，得罪了閣下，不過閣下一出手就打傷這五人，雪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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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喉嚨發出低低悶聲，沉默片刻，竟後退了半步，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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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雪家人敢來，在下就敢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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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瓊對他的肢體反應有些意外，連一旁書瓊亦是眨了眨眸子，滿臉不可思議，她們雖然看不出黑無常那張蒼白醜臉上的喜怒之情，卻能從他的舉止間，感受到一絲抗拒膽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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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靈瑤四瓊美名，享譽中原域外，多少男子心馳神往，只為蒹葭伊人，不辭千里來到貢嘎雪山。縱是稱霸一方的豪傑、朝廷權貴之士、異域豪族，所有人無所不用其極，金銀珠寶、功法道寶，紛紛奉上靈瑤宮，一切就為討四瓊歡心，盼能得到這四名絕美佳人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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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瓊無論所到何處，盡會引起無數男子瘋狂追求，還從未有男人會對四瓊冷漠以待，更甚是排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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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的一言一舉，對看慣天下男子的琴、書二瓊而言，那是何等新奇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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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俠，其實那『靈瑤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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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瓊笑容可掬說著，刻意貼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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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不等她說完話，跳開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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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何能何德，『大俠』二字不敢當啊！」那毫無起伏的聲音甚是著急起來，漸漸沒了一開始又啞又乾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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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瓊偷偷移動蓮足，悄無聲息靠了過去，唇嘴附到黑無常肩後，吐氣如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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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俠，倘若你肯將神書還給靈瑤宮，這份大恩，我靈瑤四瓊絕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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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似沒察覺到書瓊的靠近，嚇了好大一跳，背脊猛然一挺，嘴中「哇」了一聲，卻哪裡還有那如凋零朽木般的乾扁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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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傳到靈瑤宮眾女之耳的，居然是一道才剛變聲的沙啞男子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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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忙咳二聲，發出又啞又沉的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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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甚麼神書對在下也無用處，這就還妳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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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騙得過靈瑤宮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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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程月四女不敢打擾二瓊，於旁靜靜觀望二瓊步步貼近黑無常，忽然聽得黑無常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凝神再瞧，本來佝僂的身影不知何時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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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聽你那聲音，年紀也就和咱們幾個相當，好你個黑無常，竟敢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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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辛師妹瞪著眼睹，指向黑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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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同樣眼中透著一絲不快的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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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瓊笑著阻止似想上前扒開黑無常面具的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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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妹妹們稍安勿躁，咱們見慣了裝模作樣的男人，阿諛奉承的男人，這輩子還沒見過膽敢裝成地府無常的膽大男子，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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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話，邊盯著愈發窘迫的黑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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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俠，你剛才說『果然來了』，你早知道咱們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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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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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些時日，在下收到傳信，知道諸位會來。不過劍鷹幫和雪家人會出現，在下倒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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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傳信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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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沉默片刻，有些意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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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沒有聽『她』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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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瓊、琴瓊一臉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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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像是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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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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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書瓊微微瞇細了眼，逼近黑無常，問道：「通風報信的人，莫非我靈瑤宮門下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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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瓊也收起笑容，誠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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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俠，你口中的姑娘究竟是我靈瑤宮哪一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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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重重嘆息一聲，指著二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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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別人，正是妳們四人中最小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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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瓊大驚，齊聲道：「是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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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是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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