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5.5 合理化一切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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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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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倒數量眾多的士兵，少女以踢擊輕鬆便把學園的柵欄踢飛到數十米開外，開出一條路讓兩人終於能走到修格斯唯一的校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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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姐姐還沒有跟我說呢，不想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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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麻煩呢。你這樣的人在學校會交不到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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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我也算是有幾個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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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你？看你的樣子連話都說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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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大姐姐那樣的人也有朋友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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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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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不爽，但是少女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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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啊，如果你知道終有一天這段友情會迎來終結，你還會用心的去維繫這段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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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遲遲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也許是考起了對方了吧，不過這也是少女一直以來思考著的問題，所以她並不期待從比自己年紀小的女孩身上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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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知道未來的事情呢……所以我不會考慮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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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失敗了……重新站起來不就好了？只要還能夠繼續走下去，遲早會遇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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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方的答案，或許是內心嘲笑著對方的天真，少女並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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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姐姐要當我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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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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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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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去的太多，甚至對獲得這一件事產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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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過草地，繼續走向某棟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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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學校……一個人也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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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話才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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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拿著武器走在前面，警戒著未知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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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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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把手擋在身後的女孩前，示意對方先不要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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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跟那個時候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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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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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將空間的連續性斷開來，以四面盾牌的樣子圍繞著兩人來隔絕一切物理傷害。與少女感覺到的一樣，異樣的魔力隨即在兩人身後匯聚，能量在一瞬間收縮，又在一瞬間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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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時候的爆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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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身後的女孩抱緊，抵抗著因爆炸而起的風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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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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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提前做好了應對措施兩人並未受到多大影響，爆炸掀起的塵土依舊阻礙著視野。面對此情況，少女在收起盾牌後，決定以劍氣吹散揚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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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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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形的爆炸圍繞著校園，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半徑三四米的深坑。可即使面對如此大規模的破壞，少女還是不清楚具體的敵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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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著巨量的魔力卻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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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往回看，那是更多前來阻止自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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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知道了一般士兵無法阻止我卻一直一股腦的來找我麻煩……你們就那麼喜歡這國家嗎？就是不想讓我破壞這個國家的計劃得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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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著廣播的說辭，少女模仿著世人對反派的印象，以戲弄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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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為了這個國家！！我們就算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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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嘴上紛紛說著正義之詞，卻沒有一個人敢跨過深坑，來到少女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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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直面魔將而光榮負傷的話能夠有額外的獎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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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起以前在大宅裡面看過的資料，大致得知了這個國家的運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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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生擒的話會再有額外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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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士兵們似乎被少女看破了內心想法，先是羞愧，然後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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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說什麼！！我們怎麼會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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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連話都說不好，少女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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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就做一回好人，讓你們好好的去詐騙保險金吧，反正對著沒有任何額外能力的你們下死手也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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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從指尖施放雷電，把最後一波雜兵清理後便帶著女孩前往數十餘米外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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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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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剛剛那波爆炸你的能力沒有被觸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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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邊發起疑問，一邊以蠻力直接把鎖住教學大樓的鎖頭給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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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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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對方故意把爆炸的範圍把控在不會傷害到我們的位置吧……上次的爆炸也是……剛剛的情況，我的能力也許是對即將被爆炸弄塌到我們身上的大樓有反應……而不是爆炸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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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對方的說辭，少女擺出思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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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並不是所有危機都會觸發到那能力，而只是有可能傷害到你的物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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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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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也不太清楚自己能力的細節，少女也沒打算深究下去。推開大門，兩人總算正式進入了修格斯的校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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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一片狼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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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那個……接下來要去哪兒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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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環視一周，周遭全是因爆炸的衝擊而散落一地的雜物，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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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這裡，你倒是給我下一步的指示啊！！！我最討厭動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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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怨著，而身邊的女孩則是慢慢的走向大堂中央的大型螺旋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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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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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指向地下的女孩，少女也只能跟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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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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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是這裡有著奇怪的聲音……平常不會聽到的聲音……空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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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閉上眼睛，不以眼睛，而是以魔力去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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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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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孩說的一樣，兩人的正下方確實有著另一個巨大的管道直通地底下，但即便是在各種能力疊加後的少女也沒有足夠的魔力以感知到自己腳下的通道最終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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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路進入那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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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了看周圍，撓了撓頭。雖然兩人的能力都指出下方有什麼存在著，但少女卻找不到下去的路。雖然可以直接把地板砸穿再以【重力操控】到達深處，但此時的少女卻想起了想要繼續唸書的少年。為了不要給對方添麻煩，少女希望盡量降低對兩人身處的這棟建築的傷害，而不是一味地以暴力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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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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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右手在半空打圈，強行把地面與地下的空間連接在一起。看著眼前通往地下的傳送門，少女卻遲遲不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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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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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身旁的女孩，少女最終還是沒有帶著對方走進傳送門。她沒有一邊戰鬥一邊保護對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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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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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對方無法反應的速度來到女孩的身邊，以物理手段使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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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為那奇怪的能力才會這樣信任我吧？不過我不會傷害你不代表我能夠無時無刻保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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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我身邊的人到現在已經不計其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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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畫出另外的傳送門，將昏迷的女孩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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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結束，我回到王國後，我再給你寄點那邊的好吃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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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的另一端是少女原來的旅館房間，那裡沒被炸毀，而且早上設下的防護結界還沒有消散。在少女眼中，讓女孩在那裡待著遠比跟著自己面對未知的敵人來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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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能放心的大幹一場了吧？雖然現在的我的目標是毀滅世界，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是不希望有人痛苦的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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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毫無痛苦，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離開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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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傳送門的另一端走出，那是完全無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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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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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對自己施放魔法，在直通地底的巨大管道裡慢慢的往下進發。十餘分鐘後，少女終於是靠著魔力感知到通道的最底層，因此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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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R255，G255，B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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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的術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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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怨著，身後則是出現了刺眼的光源，照亮了這個地下通道。以魔力來感知這個未知地方的話，只要再往下十多米就是底部了，但少女感覺到的卻跟看到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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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看不到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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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思考了數秒，最終則是決定往底部丟進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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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數秒，少女看著物件掉落，但那物件卻在半途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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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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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物件落到底部時發出的碰撞聲，少女更明顯地聽到的是某人受傷時的痛苦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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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那個魔將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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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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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有著長挑身材的鳥類獸人身前的，是身高大概只有一米的貓族獸人，與身旁的少女不同，他除了能說話與站立著以外並半點像人類。獸人全身長著潔白的短毛，那本是高貴的象征，但是只要稍稍靠近就會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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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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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族獸人把萬能鑰匙插在門把上，但是就算他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使其轉動半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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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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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族獸人總算是把鑰匙給扭壞了，半截鑰匙還留在門把上，另一半則是在獸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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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作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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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獸人快要哭出來的眼裡滿是委屈，回過頭來看著身後身高比自己高一截的少女，也許是因為現在是日間，作為夜行生物的少女顯得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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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間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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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被施下了空間魔法……所以才打不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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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旁人的分析，獸人擺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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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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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光點從空氣中聚集到獸人的身上，獸人閉上眼睛，開始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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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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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釋放著魔力，感受著能力範圍內的一切。即便身在無風的，狹窄的旅館走廊裡，獸人亦可以精確知道，感受到水管裡的每一滴水，外面飛過的小鳥，甚至是因為爆炸而生的微塵。但是對於面前的房間，獸人什麼也感受不了。大床，櫃子，空氣，甚至是眼前的房間內的空間本身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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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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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有的意思是……裡面沒有任何關於魔將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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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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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誤解了獸人的意思。畢竟她對空間魔法的作用幾乎沒有認知，她只是一個內政官。獸人扶著腦袋，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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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站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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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試試看破解這個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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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對著木門釋放魔力，果真有個類似魔法陣一樣的法陣從木門上顯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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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個放到這裡……然後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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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著法陣，獸人苦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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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解不了嘛！！！誰會那麼閒弄出這種麻煩的保險鎖啊？？就像是自己給自己繫上死結一樣，有想過怎麼解開嗎？而且經過我這樣弄過後整個東西不就變得更加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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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抱著頭，無目的的吐槽著。好不容易終於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後，又再次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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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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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站了起來，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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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不太清楚這值不值得，畢竟接下來很有可能還要跟那位魔將正面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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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強敵作碰撞之前保留力量是明知之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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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修格斯那麼大的領土裡到處搞爆破就算了……甚至能夠造出如此複雜，在施術者離開那麼遠還能維持如此長久的封印術式。先不論能力種類……論魔力上限以及對魔法的了解，這位魔將都在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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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分析過後，幼小的國王也不由得發出了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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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應該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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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們身上得到了那麼多東西……我就應該做的更多。為了不讓當時的他們白白犧牲，又犧牲了更多更多的人，最後我反而什麼也做不到嗎？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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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把看到這個國家的崛起……才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我眼睜睜看著修格斯變成廢墟，讓我的子民們回到原始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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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不自覺的抬起了頭，空虛的看著灰白而帶著點黃褐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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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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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魔力消耗會很大……不過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我的子民們……也只能這樣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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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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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少女不解，主動向獸人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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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強行破解這個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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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正面戰鬥沒有把握的話，就不如賭一下她住過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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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麼重要線索的話，你就帶著那條線索作為讓洛佩洛王國保護僅存的獸人的條件吧。即便是把對方視為想要打倒的敵人，可是這種時候卻還是需要依賴王國嗎？真是窩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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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裡什麼也沒有，就由我來……我如果盡全力的話多少也能拖延到些時間吧？那個時候，就請你帶領著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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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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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的答復後，獸人再次閉上眼睛，而這次匯聚在他身邊的，是亮著白光，能夠干涉時間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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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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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把雙手放在木門前，白色的暖光從獸人的身上來到木門上，再而圍繞了整個消失的房間。那是能夠扭轉時間的能力，讓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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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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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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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擦了擦頭上的汗後，以蠻力強行破壞門把，總算是把旅館的門給打開了。雖然房間內的大部分東西已被帶走，但是兩人卻看到了之前從未預想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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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房間角落的床上躺著的純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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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沒記錯的話就是你之前說過被魔將當成人質的女孩吧？沒記錯的話……她的能力是一種特殊的時間魔法……能夠預先看到未來的危險對吧？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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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困惑的回頭，看著身後的少女。這個時候的少女沒有作任何回應，而只是無奈而苦惱的扶著自己的額頭，並小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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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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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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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好好說明一下現在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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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直著，以裝成冷靜的語氣詢問著跪在自己面前，頭上被什麼東西砸出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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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能先幫我療療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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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有拒絕回答，但是在那之前，女孩指著自己頭上的鼓包，想要對方先替自己把它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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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你為什麼會拜託我幫你治療？我這身打扮要進任何一家普通旅館都很難了，你覺得我是醫術高明的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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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奇怪的姿勢，少女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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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你比較像是前來索命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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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頭上被自己砸出來的鼓包，少女心裡的罪惡感油然而生，即便對方這樣子說也只能先幫對方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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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合理化一切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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