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衝啊!」李靖銅大聲吶喊,一眾將士終於衝出了侯勇的封鎖。盤點剩餘的兵力,僅剩一千有餘。前方有白方北副城阻擋,後頭有五千士兵追趕,這使他再次陷入死胡同。
「將軍怎麼辦?」一旁的副官領著一票殘兵弟兄上前問道,他們各個精疲力盡,再也無力趕路。
李靖銅滿臉污漬同樣一臉疲倦,看著眼前一票弟兄,又望向前方大城,內心陷入猶豫,『雖然逃到草原來,但人數實在太少,如果這時貿然接近副城,肯定變成活靶。只是......』他又看向來時路,『再過不久追兵就會抵達,坐等下去被包圍同樣是死路一條。該怎麼辦......』
就在他陷入思考時,已隱隱聽到遠方馬蹄聲,侯勇的追兵就要殺來。
『這麼少的兵要怎麼打?師弟只叫我誘敵啊......』他煩躁的搔著頭,忽然雙眼一亮,靈光一閃,『等等!誘敵。對呀!我的工作本來就是誘敵。別一直想著打贏,要想怎麼誘......』
忽然,草原上一隻野兔一閃而過。士兵們都餓壞了,紛紛如餓虎般圍了上去。只是那兔子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不見,惹得眾將士撲了個寂寞。又過一陣子,竟然從另一邊鑽了出來,耍得大家團團轉。
『這野兔可真狡猾,挖那麼多坑戲耍眾人......』忽然他睜大了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用力打了個響指,『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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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不到半炷香時間,侯勇已集結五千兵力殺至草原,準備與北副城來個前後夾殺。
「停!」他見了草原上的情勢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趕緊揮手示意大軍停下,咬牙切齒地說道,「又給我搞這種......」
只見放眼望去,碩大的草原上,竟然憑空出現九團濃霧,卻沒看見任何一名黑軍士兵。
「又躲!」這下換他頭大了,九團濃霧分別以前三、中三以及後三正方矩陣排列,他的兵只有區區五千人,如果拆成數支部隊分開攻擊,將會失去兵多優勢。
「副將軍,我看放箭吧。」見他陷入猶豫,一名位階較高的士兵順勢提出了建言。
侯勇往草原上望去,看了看距離,心裡暗自盤算,『觜火猴將軍為了要攻打對方副城,只留下一千張弓。這一千張弓一次最多也只能攻擊一團霧,況且......』他抬頭望了望頂上的太陽,再看向草原,說道「後三團霧氣是我們箭射不到的距離,如果敵方正好躲在最後方,我們貿然放箭豈不浪費,這不就恰好中他們的計?」
「要不,我們派月鳥去問問畢月鳥將軍如何?北副城就在咫尺,剛才這裡發生的事,她應該有看到才是。」另一名士兵拱拱手也提出了建言。
「你說的有道理!」侯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畢月鳥將軍一定知道這廝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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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北副城。
「什麼?侯勇?那傢伙是誰?」畢月鳥被問得莫名其妙,她現在正為了秦政戰勝藍繡之事擔心不已。對方正準備南下,她的副城就快火燒屁股了。
「是觜火猴將軍的副將,有一事相求。」報信的月鳥回道。
「不過就是個副將,憑他也配跟我索取情報?」她口氣十分鄙視,忽然眼神一轉,揮了揮手,「罷了,罷了。」嘴上雖這樣說,但也知道戰場上不能搞階級排擠,於是不甘願的說道,「說吧,他想做什麼?」
得到將軍首肯後,月鳥將侯勇遭遇一五一十的稟告。
「又玩這把戲!」畢月鳥用力拍了一下扶手,氣的整個人站了起來。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被殿外聲音吸引,「怎麼又有蟬鳴,那個誰!我不是要你們把這惱人的蟬給我黏了?」
接著,她按住了左眼,看著當時監視北副城前草原的月鳥所錄下之影像。
只見約略一千出的士兵零零散散的出現在草原,接著出現一大團濃霧將其籠罩。這引起了畢月鳥的懷疑,又更認真看了幾分,『這團霧完全能隱藏萬人以上的軍隊,這時卻用來藏千人兵?』
沒過多久,巨大的濃霧開始分散成九團小濃霧,漸漸形成正方矩陣狀。
「好你個傢伙,挺聰明的啊,連我的眼線都算到了是吧?」畢月鳥一看便明白,此法一開始便為了防止她偷看而使用,表示敵方除了防範侯勇,也同時防範著她。
「告訴侯勇,我這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要他自己想辦法。」畢月鳥大手一揮,示意月鳥可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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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剛走一隻月鳥,馬上又出現一隻,「啟稟將軍,敵方大軍從紫陽花谷南下,目前已突破我方設下的哨站了。」
「來了嗎?」畢月鳥神情凝重,根據她蒐集來的情報,秦政除了自己帶的三萬兵絲毫無損外,還吸收了藍繡的一萬多兵,將近五萬兵力正往她這邊逼近。
「我們該怎麼辦?」報信的月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開始驚慌失措。
「你先別急,我已連繫守主城的胃土雞,請求她支援。」
「胃土雞將軍?可這樣不就把主城一起攪和進來?」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別忘了你的身分。」畢月鳥狠瞪了一眼。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bkZvaPO0
「是屬下踰矩了。」月鳥惶恐地低下了頭。
「那條路直通我方心腹,怎麼可能沒有防備?我與胃土雞早在那建立起雙羽防線。只要安在兩城頂上的陣眼沒受到破壞,這陣法就能形成強大的結界,將他們困在那裡。」畢月鳥露出了微笑,只是僵硬的表情卻悄悄出賣了她。「只要敵方久攻不破,就是守方戰優勢。到時只要等到白晝.....喔不,是監兵神君到來,就得以一舉反攻。」
「將軍說得是......」聽畢月鳥這樣說,他也不敢再多說,趕緊退了下去。
『這是你算好的嗎?讓所有人都陷入膠著,好一舉攻城?』月鳥離開後,畢月鳥獨自一人走到瞭望台,望向遠方,「好安靜,我竟然懷念起之前惱人的蟬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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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秦政打贏藍繡後,大軍浩浩蕩蕩的南下。這也是他算好的,這條路恰巧能越過北方高山。再簡單收拾敵方哨戰後,眼前已能見到北副城以及更遠方主城的影子了。
『轟!』忽然一聲巨響,無數巨大羽狀光柵直列在大軍眼前,直接將秦政軍與北副城間攔腰切斷,將其擋在了出山口。
「怎麼?想困住我嗎?」秦政馬上環顧四周,深怕有埋伏躲在兩側山上。經過一番警戒後,並無任何異樣,這才鬆一口氣,『想必已無多餘兵力了吧,只不過......』他一記飛翔黑焰斬劈在了光柵上,沒想到盡數被化去,防禦一點傷害也沒有。「禁制?這陣法可真棘手,看來不容易啊。」
但令秦政更擔心的是,他領了大部分的兵力,原本計畫一舉推至主城,現在被困在這兒動彈不得,多困一分隊友就多苦一分,不趕緊想法子出去,等戰線一拉長,勢必會落於下風,更甚者可能全盤皆輸。
『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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