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兩人走遠,阿杜卡爾夫人嚴肅說道,「艾蘭諾先生,您要知道我女兒已有婚約在身了。」
「我是真心想與阿杜卡爾小姐結婚,夫人。若是擔心其他部分,我相信,以我未來獲得的爵位與財富,您不需要太過擔心。」
「但我擔心我們家族的名譽。」
「我與風流倜儻的安德烈子爵不同,我從未染上任何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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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在父親的書房裡閱讀過一本書,裡頭描寫的字句令她印象深刻:"I often think romance is just not altogether knowing the other person, it's the not knowing that drives one mad."(我常覺得浪漫是不完全了解對方,就是不了解才令人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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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辦法繼續陪伊薇演出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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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恩,已經夠了。無論妳有多喜歡我,母親是不可能允許妳的求婚。」奧黛莉亞站起身,牽起伊薇的手執意離開。
「阿杜卡爾小姐?」伊薇站起來,一邊整理西裝袖口的皺褶。
「別再叫我小姐了,伊薇,很感謝妳的幫忙。」
「奧黛莉亞,這是怎麼回事?」阿杜卡爾夫人不解地望向女兒。
「對了,母親,她剛才說有男性曾經非禮我是事實,但不是在市集,是在羅伍德太太的舞會。」奧黛莉亞深呼吸一口氣,注視母親的雙眼,「那個男人是安德烈,伊薇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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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對妳負責。」阿杜卡爾夫人聽完,只吐出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令人難以捉摸。
「對,他是該負責,但絕對不是以結婚的方式。」奧黛莉亞落下這句話後,帶著伊薇離開,留下錯愕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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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那麼一點了,奧黛莉亞。」來到公園角落,附近的兩棵大樹遮掩了兩人行蹤。伊薇忍不住抱怨,「為什麼妳要阻止我?看看我,我成功騙過所有人了!」
「但妳想打算欺騙他們多久?一輩子?」奧黛莉亞問,「我才剛從一段需要遮掩的感情裡走出來,伊薇,我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隱藏,也受不了任何秘密。」
「但是妳該怎麼辦?難道妳要和想要強暴妳的混帳結婚?」
「我從來就不想,我也討厭看到我喜歡的人被婚姻綁住——」意識到自己說出口,她的臉頰泛紅,「如果這樣做,妳會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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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願意。」伊薇低語,「自從陪妳一起參加婚禮後,就讓我有了一種想法:如果是我們的婚禮,會是長什麼樣?」
奧黛莉亞明白了,「妳會扮演未婚夫……」
「而妳是未婚妻。」她將兩人牽著的手輕輕抬起,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奧黛莉亞——」
「和妳待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感覺什麼都不重要了。可是每次當我想要多了解妳的時候,妳總是不願意透露關於妳的事。」她注視那雙與樹葉同樣翠綠的眼睛,「妳的身旁就像包圍著霧,伊薇,即使妳伸出手,但我沒有辦法看清楚,也無法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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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垂下頭,「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透露。」
「至少妳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妳會知道波金小姐的事嗎?」她抬起頭,奧黛莉亞的眼裡沒有怒火,只有溫柔在等著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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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值得被那樣溫柔的人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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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除了安德烈,只有我和波金知情,直到我在瓦柏嘉舞會上透露,韻事報上也提過這件事,但沒有寫出波金小姐的姓名。」奧黛莉亞緩緩道出自己的猜測,「後來我又想到,妳說妳在羅伍德太太家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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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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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舉辦瓦柏嘉舞會的時候,妳也在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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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她可以欺騙其他人,但就是無法欺騙她,「奧黛莉亞,我很抱歉——」
奧黛莉亞的手摸上她的臉頰,「這樣就夠了,妳不用和我道歉。」話落,她轉身離開樹蔭籠罩的角落,走向陽光明媚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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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她的背影,裙擺隨著她踏出的每一步擺動,她身上隱約透露出的那股堅韌,即使是背影也讓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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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躲藏於若有似無的情感與秘密中的人,始終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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