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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歲結束以後,兩個人都沒忍住,又開始做愛。孰料,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兩人的墮落,勝也異化的肢體,所有事情的進程皆是如此。他們的互相毀滅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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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外頭究竟是白天還是夜晚,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兩人做愛多少回,勝也再次喝下勇人的精液。他嗅著勇人身上殘留的汗味、菸味、殘精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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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休息二十分鐘後,已經仰躺著在滑手機的勇人,終於被勝也吹硬。雖然只是二十分鐘,勇人始終沒有勃起這件事,仍令勝也飽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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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總覺得,一旦自己不論多麼努力,都無法再讓勇人勃起,自己就會瞬間失去價值,變得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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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他是眾星捧月的,就和福山雅治一樣,是所有人渴慕的對象;可現在的他是行屍走肉。身為肉塊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討好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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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留住什麼,卻又覺得他們之間曾有過的某種東西,已經隨著時間,以及兩人身上各自發生的變化逐漸消磨,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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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好勇人,讓他開心、快樂,讓他笑,勝也發現這是他最在意的,可是對現在的他而言很困難。他總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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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露出媚笑,主動要求道:「這次顏射好嗎?我想被勇人的精子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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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歲結束以後,他們之間的生活充斥的枯燥、黯淡、苦楚、不安、陰鬱與虛無,全都戳破暫時的面紗,一一地浮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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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厭煩於無休止的勃起,沒有盡頭的做愛。他們從前雖然也時常做愛,但是現在的他們之間彷彿只剩下做愛,這很讓人不適。勝也似乎看見勇人的眼神裡浮現無以名狀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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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趴在他的胯邊,於是他揚手,用力拍打勝也的屁股,責備道:「你想要我死嗎?想要我把骨髓裡的汁液全都射在你的屁股、喉嚨,還有臉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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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激烈響聲,迴盪在電視未關的小套房裡。外頭風雪很大,屋內關得密不透風,滿是菸味,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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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屁股被打得紅腫,瘀青,更顯得皮膚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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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因為勇人打他的屁股打得啪啪作響而改變態度,反而帶著淚水,一邊哭,一邊難受地呻吟道:「請再繼續打我吧……嗚嗚……」就彷彿在贖罪般。他在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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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勝也抱他時,臉微微地發紅,晶瑩的汗水淌在他小巧而挺的鼻尖,非常性感、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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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總是出自本能地回抱住他,啃他薄薄的、發紅的耳根,舔他能看出鎖骨筋的修長脖子,將手伸進他的襯衫衣襬裡,不住撫摸他清瘦的胸膛、纖細腰肢,對那膩手、絲滑的彈性肌膚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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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們的性愛激烈而香豔,勇人很投入;他享受與勝也做愛,不論是在何時何地,就算他不習慣在車上或是廁所做,他卻不會覺得那是不好的體驗,相反地,對他而言,那些全是珍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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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他們並沒有同住,於是難得在旅館過夜,亦成不可多得的悅人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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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是高興的,勝也是一個月賺四百萬的男人,是店裡的頭牌,他有那麼多的人可以選擇,卻心甘情願和自己一起過夜。他把勝也看得很珍貴,勝也當然是他珍藏的、不可多得的傳世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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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地相擁而眠,興致上來時勝也修長的四肢便纏住他,在他耳邊柔聲道:「勇人,我想要了,給我。」曾幾何時堅挺的性器擠入自己的臀口,淺淺地插進身體裡,換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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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做愛到中夜,疲憊得連洗澡都不肯,勝也那雙纏人的修長白腿,緊緊地夾住他,安靜地睡了,這點也很美好。偶而,勇人會拿來勝也正在床邊充電的手機,趁他熟睡時用他的拇指解鎖,看他的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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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虛假生活中,又多了哪些過客,有哪些舊人像自己一樣堅守下來,即使困難、痛苦、充滿煎熬,也不曾離開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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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聖,星期一上班嗎?」、「如果你會來的話,就算上班很痛苦,為了你我還是想去公司」勇人津津有味地瀏覽他與客人之間的曖昧對話以及私信。他不會介入勝也的生活方式,更不會因此去責罵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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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勝也與現在不變的,則是同樣喜歡枕著他有肉、精壯的胳臂睡覺,賴在他溫暖的懷裡,將他當成枕頭。區別在於,那個勝也更像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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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的勝也,大概是已經壞掉,腦子不正常了。這樣的勝也,令勇人的心中不由酸澀,眼眶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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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勝也輕盈嬌小的身軀趴放在大腿上,即使自己的手掌已經發紅、發疼,勝也的臀肉瘀青得厲害,勇人還是不斷舉起右手,用力搧打他的臀肉,宣洩自己的不滿與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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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暴力,強勁的力量,以及被揍的人發出的甜蜜呻吟。只聽勝也嗚嗚抽噎,看見他渾身瘀青,甚至是淌下鼻血,勇人才有兩人確實廝守著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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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勝也時,肌膚那媚人的回彈手感,就和當初切他的時候一樣,暴力能帶來同樣的喜悅、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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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曾經為了勝也不顧一切地奉獻全身心,自己對他的愛不可衡量;一旦失去勝也,自己辛苦建築的世界將為之崩解,為著留住勝也而戒慎恐懼的日子已然不再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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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而言,自己對勝也的愛,絕沒有減去哪怕一分。可愈是與勝也一同生活,日日夜夜不曾分開,勇人愈是沉湎並想起往昔那些熱鐵烙膚、不可追悔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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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使他幸福,現實則令他絕望。他們的後半生,恐怕都要如此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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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想放走勝也,勝也亦無法重新長出手腳,生活是無法改變的,人生也是不可逆的,這令人絕望、憂愁、煩燥、抑鬱、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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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厲聲喝斥道:「你這個賤人,以前只會跟別人做愛,現在只知道跟我做愛,難道你每天活著,都只是為了做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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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地方辣燙燙地疼,勇人好像不會停止打他,自己也離不開會這樣打他的勇人。能被勇人揍是幸福的;倘若勇人有一天不揍他了,那天必然是勇人離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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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神情恍惚,腦中一片空白,只是蠕動著雙唇,茫然地重複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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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有錯,我是一個只會做愛,也只喜歡做愛的便器,對不起,是我錯了……勇人,請你原諒我,求求你……」通紅的面上流淌晶瑩的淚水。白皙清瘦的臀瓣上,佈滿青紫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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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隨著掌力越重,勝也疼得咬緊牙關,卻連爬走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顫抖著隱忍。勝也的臀肉已經被打得瘀青層層疊疊、腫脹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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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見勝也的皮膚上已經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啪」地一聲,用力打了最後一下,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罵道:「水上勝也,你太下賤了,從我出生以來,從沒有看過像你這麼下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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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勇人……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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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之下,勝也像個傻子,除了道歉以外,不懂得組織任何言語;從前他分明是世間最聰慧的男子,最懂得如何用言語進對應退,欺騙他身邊的人,也欺騙這個世界,佯裝自己是名純血的貴族,可如今的他終究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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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了最後一下以後,勝也竟全身顫抖,隨即一波精液自他的下身噴濺而出,沾滿勇人的內褲,兩人身下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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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羞恥地射精了,只因為被用力地打屁股,打到瘀青、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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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勇人既煩悶,又無力,不屑的眼神猶如看垃圾般瞟著他,「為什麼弄髒我的衣服?」將內褲脫下,捲成一團扔到床底下。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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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鬱悶而不耐煩地自床邊拿起一口已經開罐的燒酒,悶頭飲下。飲酒能忘記一切,能對現實變得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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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趴在床上,抬頭看著勇人,不斷發出「啊」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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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才把酒瓶湊近勝也,勝也卻撒嬌得很,「勇人,用嘴餵我喝。」臉上還淌著的淚水,與見到酒就興奮的表情呈現巨大的反差。勇人把勝也翻過身,讓他正躺著,往他的腰臀後方墊上一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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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細心且溫柔。勇人將一口酒自瓶嘴灌入嘴裡,再抱起勝也,湊近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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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勝也乖乖地張開了嘴,讓勇人將口中的酒渡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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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一下,隨著喉頭一動,兩人各自將一大口酒分別嚥下,一股暖流頓時湧上他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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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度的燒酒,該是極為辛辣、苦澀的。勝也卻說:「勇人,你餵給我的酒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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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的眼神上下打量起勝也那滿是精液、唾液、酒水、汗水、瘀青與針孔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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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沒有雙腿可以藏匿自己的性器,因此他的恥態,毫無隱藏地被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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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勇人在看他,銳利、熾熱的目光毫無遮掩之意,這使他的身體宛如發燒一般燙,有些難耐地擰動起身子,「為什麼這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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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性器雖然因為方才的射精已經暫時疲軟,他下體那張早已被勇人插得軟爛的小嘴,卻正在緩緩地隨著胸膛的呼吸起伏,一張一闔地吐出先前被射在體內的淫液,模樣淫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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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勝也那不知羞恥,對著他張開雙腿的淫靡模樣,勇人半勃的分身跳動著。他知道自己對著面前這個被玩壞了的男娼,竟然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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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指放入酒瓶中沾濕後,插入勝也濕淋淋的後穴中攪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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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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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三隻、四隻……隨著勇人的手指插入得越來越多,勝也開始狂躁地扭動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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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奮不已,即使經過四、五次的性愛,也沒有絲毫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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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動作再怎麼不憐惜,勇人依然插得他很舒服,他迎合勇人的手指那粗獷而猛力的抽送,不斷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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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看著勝也這反常的,宛如性飢渴,甚至是性愛成癮的病態,心下潛藏已久的想法,終於萌動。他試探地問:「勝也,你想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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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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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餵你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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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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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得比平常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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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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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比平常更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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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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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左手拿著燒酒瓶,右手用四隻手指,不斷抽插勝也已經被他的性器、玩具們搗得軟糯,裡頭已然變得黏糊糊的小穴。勝也的眼神被勇人手中的酒瓶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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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勇人的整隻手竟猛地插入他的體內,在他軟糯的腔肉內幾近暴力地上下抽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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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穴要被操爛了……』勝也又開始吸鼻子,整個人抽咽得更加厲害,更多淚水因著疼痛而擠下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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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耐般地閉上雙眼,兩頰通紅。這很疼,很難受,幾乎要把他的五臟自體腔內拽出,可是他竟然覺得不討厭,而且已經習慣去忍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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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將自己的整隻手,都插過勝也的結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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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呃──…」宛如子宮下墜般的感受,令勝也倒抽一口涼氣,渾身蜷縮、顫抖,不禁發出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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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勇人挑了眉,看著面色劇變的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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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已經沒了自尊,甚至都不敢有別的反應,只虛弱地點了頭,「……嗯、只要是勇人弄,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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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將自己的手整隻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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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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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勇人的驟然抽離,下身霎時空虛,勝也吸了口氣,腦中一白,兩眼往上一吊,露出大面積的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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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戰慄感,自他身下那早已被攪得彷彿快要爛掉的腔肉襲來。像是肚子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勝也的下腹開始陣陣地悶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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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話,他總覺得勇人一定會揍他的子宮,揍到出血、脫垂,直到自己不能生育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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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問:「勝也,想不想要更多的愛?」他把那只酒瓶,湊到勝也的臉前搖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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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不由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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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算不明說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察覺到勇人接下來即將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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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瓶號稱自戰國時期留下來的,來自明智光秀家鄉的,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四十三的,已開封的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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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好像有根筋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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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要讓他喝酒,但是,是用下面的那張嘴,而不是上面的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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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像是在旁敲側擊地告訴他,他可以去死了;勇人已經不再需要他,不想要他,厭煩於日復一日地照顧他,將他視為累贅。或許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愛,卻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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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是害怕的,看著面前湊近的勇人那依舊俊朗的面孔,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卻不斷嘗試自我說服:『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死了又怎樣?反正你現在也跟死了差不多。爽死不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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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是爛命一條,與其賴活,不如爽死。這難道不會比打安非他命,或是吃K他命更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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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怎麼活著都不能自己決定,只有現在,你能決定你「唯一」能決定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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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對你非常,非常仁慈了,至少他「問」你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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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少勇人不是一刀戳進他的胸口,讓他死得不明不白,沒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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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不斷自問,此時的勝也感覺自己格外的清醒。他的神識彷彿早已剝離這具瀕臨破碎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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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就與多年前自己在KTV的包廂裏,準備幫勇人施打海洛因時相似。差別只在於,那時的他毅然決然掉頭離開勇人,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後來會以這樣的形式與勇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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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杯不需要便溺,自己卻需要被24小時的看護。勝也自知,自己已經是沒有用的人了,甚至比不過一個飛機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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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活著跟死掉其實也沒什麼兩樣;活著實在不見得能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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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現在能為了勇人去死,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救贖?勇人至少願意施捨他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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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死了,還有那個「清哥」在,就算只是被當成砲友,勇人還是能過得很好。對了,「Takuya」,那個人是真心喜歡勇人的,他看得出來。只要他一死,勇人至少能過得比現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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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應該是了無牽掛,合該是輕鬆的,他卻沙啞著聲,眼眶裡含著淚水,面色潮紅,顫聲問:「……勇人……你會像垃圾一樣……把我丟掉嗎?」他還是放不下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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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淡然地搖頭。「不會。」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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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勝也頓時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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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你。」勇人冷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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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笑了。確實,勇人已經對他很好,他說到做到,就算自己已經是垃圾,至少此刻的他不會丟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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肛門飲酒可能會殃及性命,竟讓勝也心裡的衝動更加按捺不住。一切都還沒開始,可是他的心臟跳動得愈來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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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這種窒息的生活中解脫很好,勝也的內心有股釋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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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用大手牢牢摁住勝也的心口,彷彿是要按停他心臟的跳動,要他的命;然而勝也倘若還有手,也恨不得能握住這隻捂在他心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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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晶亮的眼神,粲然地望著勇人,向他低訴:「我覺得我的精神,還有身體,快要承受不住我對你的感情……如果一定要這麼痛苦地活著的話,能在快樂中死去,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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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酒瓶裡還剩下半罐的酒水,說道:「勇人,我想要你更多的愛;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支持你對我做的一切,你就算殺了我,吃掉我的肝臟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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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聞言,笑道:「現場沒有黑澤明,我們也沒在拍《七武士》,何必搞得像壯士斷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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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定會死。」他摟緊懷中的勝也,任由勝也一頭紮進他的胸膛,他俯首親吻勝也已經從純金色褪至淺褐色的髮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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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兩人都希冀著這樣互相窒息的生活能迎來改變,只要任一方死去,另一方就能得到解脫;然而生活中萬事不變,最不變的事物恰巧是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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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的心中隱隱然有股不安感,這一生中他做過很多令他錯誤、後悔的決定,每個決定都與勝也相關;儘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水上勝也這個人,錯誤卻是事實,無可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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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宛如不想他獨自揹上負罪的擔子,慢慢接近他,像是在沉默地抱著勇人,儘管他沒有手,勇人卻覺得被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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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淨澄澈的釋然目光對上勇人,他知道勇人很痛苦,自己也很痛苦。生即是苦,他們都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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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暴風雪就已經很嚴重。連日陰霾,天色灰沉沉,霧濛濛的。窗外的風雪未曾停下,只是下得愈發得大,在街道的路面上堆積出深深的雪層,厚重得無法鏟去,人與車都無法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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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卻絲毫沒有消融半分的冰雪。彷彿東京的雪會持續下去,沒有看到盡頭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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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自己的存在,令勇人感到痛苦該怎麼辦?或許勇人已經不再需要他,可自己是個賤貨,仍需索著勇人。這讓勝也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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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掉手腳這件事成了勝也的魔障,自此之後他便沒有度過任何一天勇人不在的日子,他無法離開勇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離開勇人,獨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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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勇人不再愛他,不再對他有耐性,所以除了打就是罵。但是只做愛,沒有感情也沒關係。就是要殺死他,也不要緊。勇人不虧欠他,是他虧欠的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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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太過苦澀,使他驟然停止思考。彷彿在一心求死般,反過來勸慰勇人道:「我們喝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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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止盡的、寒冷的冬天,他會需要那份40度的燒酒,正如勇人也需要。除了喝酒,他們什麼也不能做,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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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把勝也按倒在床上,翻過他的身,背對著自己,雖然沒做任何前戲,但是勝也的屁股裡滿滿當當的都是精液,足夠潤滑不致乾澀窒礙,便握著半勃的性器,直接插入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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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吻,沒有愛撫,彷彿野獸的交媾般,兩人的下半身放縱使勁地摩擦著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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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陰囊拍打臀口的響聲,與「噗吱」性器在熱燙淫穴裡來回抽送的淫靡水聲,不但沒有被電視聲蓋過,反而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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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得很粗暴,聽不明白身下人的呻吟究竟是舒服,還是吃痛。做愛期間只是機械式的動作,勇人的意識很抽離,直到再次射精在勝也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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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腥味的白濁體液隨著被插得紅腫的臀穴收縮,自媚肉中一下、一下地擠出來,淌滿勝也那清瘦的,佈著一排菸疤與針孔、瘀青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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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趴在枕頭上,一動也不動,一言不發,看起來都不像是個活物。空氣一時間變得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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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仍淌著濕淋淋的汗水,運動過度的後腰肉一陣發痠。儘管才剛打了一砲,在那人的穴裡中出,勇人卻覺得勝也與他之間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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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射精,安詳的聖人狀態也沒有持續得太久,煩躁的他下意識點起一根菸,放進嘴裡,用力吸了一大口,尼古丁暫時麻痺他緊繃的神經。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6vYW9Ov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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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畔的菸灰缸裡已累積數不盡的菸蒂。「好,我們喝酒。」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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