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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勝也所言,勇人給自己打了一針;沒打脖子,否則打到大動脈,如噴泉般出血,大概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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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給勝也的大腿打一針;但是勝也的大腿到處都是針孔,已經很少好肉,哪裡還有靜脈好打呢?就是學過醫的勇人,都不由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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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情形不容樂觀,他總覺得勝也不能再打針;自己當然也是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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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拓哉來診斷,恐怕也會對這樣的兩人束手無策。他們能怎麼辦?不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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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已經難受很久,他始終渴望最後的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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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顫抖著手,如果自己不先打,他甚至都不敢將那另一半的海洛因打入勝也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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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自己在親手扼殺他的愛人,那種壓下針筒的感覺,就跟親手扼住勝也那纖細、蒼白,佈滿吻痕的脖頸同樣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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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催促:「勇人,別打完,我也要。」不知是否出於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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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下去,煩惱盡無,腦子空白。勇人的神情格外舒暢,淡然。清醒時有多悲哀,現在的他就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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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裸著發汗的身子,爬著薄薄肌肉的長腿蹬上床畔,一隻手握住勝也柔軟的斷腿,將他自床心拖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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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舉手不斷拍打勝也白嫩的大腿,直到紅腫。啪、啪、啪,彈性的肌肉被打的聲響,立體地迴盪在寧靜的小套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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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被打時在床上亂顫,竄動著躲閃,「好痛……」也不知道被打,到底是爽還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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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打得很用力,因為他真的找不到靜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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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勝也,大腿肉白皙至蒼白、慘白的境地,青色的靜脈血管一覽無遺;可現在的勝也大腿上,不是針孔就是菸疤,還有層層疊疊的瘀青,勇人找不到可以施打針劑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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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終於找到最後一塊可以打藥的肉。『或許是最後一次了。』勇人想著,將針頭插入那塊嫩肉中,針管中殘存的藥劑,全部壓入勝也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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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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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勝也發出舒爽,甚至類似於性高潮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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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宛如蠟燭熄滅前最後的大放光明,命硬的勝也再度恢復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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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不斷往勇人身上磨蹭,精神的分身壓住他的小腹,龜頭抵住他穿了肚臍環的別緻臍眼,渴望的愛液浸透他生在肚臍周遭的薄軟恥毛,「勇人,我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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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醉酒,也醉毒品。他滿面通紅,身體發紅,自脖子至前胸處,起大片、大片嚴重的酒疹,紅得宛如被火紋身一般。呼吸急促得簡直無法說話,只能發出一些自以為能讓人聽懂的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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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勇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勇人知道他滿口說著:「我想做愛,我好想好想做愛。求求你,我好想要。」語氣極其撒嬌,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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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頭暈腦脹,卻也確實不必去思考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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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針頭拋下床,杜絕尖銳物品對皮肉的威脅後,勇人喘著粗氣,動作一時間幅度變大,也粗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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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抱住一顆喜人的軟綿綿絨毛玩偶似的,他將勝也整個圈在懷裡,俯下臉便是又親又咬,「……勝也,我好愛你。」虎牙的尖彷彿咬住蓬鬆的蒸糕,輕輕咬起勝也的臉皮,在身下人纖長的脖子與臉皮上都留下一圈圈紅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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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亂性來得很快,但是兩個人都不討厭,而且期待著,那是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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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勝也伸長形狀優美的脖頸,酥麻的身體來回躲閃,翻滾,卻被欺在身上的男人用蠻力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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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他形狀優美流暢、骨肉均勻細膩的腰線。「你不是想要嗎?怎麼躲來躲去的?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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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的話真多。』勝也瞇著眼,暈紅的臉蛋上,閃爍高級威士忌酒液般,琥珀光澤的漂亮眼裡噙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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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有力的雙手掰開他的大腿,纖長的手指插進他發燙的臀縫中,「又濕又軟,綿綿,爛爛的,全是黏糊糊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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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手指往淫肉裡翻攪。伸展的手指,那粗礪的觸感方擴張絲綢般細膩的綿密皺褶,濃稠的白色體液又隨穴肉吞吐,淫蕩地流淌出臀口,沾滿嫩而發紅的顫動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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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全身上下都很燙,更熱的是臉上。被勇人用手指插小穴,前方的性器官卻不爭氣地抬頭、顫抖,吐露出愛液,一下一下塗抹在勇人又熱又燙的結實腹股溝上。他已經是被插後穴,前面就會更興奮的淫蕩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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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勇人微微動腰,凹陷的肚臍眼上打著的肚臍釘,冰涼小巧的金屬珠子,來回摩擦勝也敏感的龜頭,甚至摳進他的馬眼,「還沒用肉棒插你,就已經舒服得快射精。這麼淫亂的身體,是誰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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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禁溢出一口軟膩媚人的春息,玩弄鈴口太過刺激,勝也的穴嘴一下收縮,緊咬住勇人往他體內深處摳搔,撩撥穴肉那指骨分明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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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你喝多了、哼嗯,」兩條修長柔韌的斷腿,緊緊夾住勇人的下臂,簡直騎在他因著用力而腕骨賁張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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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這麼緊要怎麼插你?腿要張開一點,才看得見騷穴。」勇人彎曲著手指,故意張合,來回拱弄、擴張,極力撩撥那溼答答的軟嫩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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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勇人在他淫穴裡不斷或淺或深地逗弄,令勝也止不住甜膩的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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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吸附外來物的腸壁,彷彿已完全成為性器官,只知道渴求外物的侵入,濕黏軟膩的媚肉顫抖著,拼命吸吮住摳搔的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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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勝也的喉頭一陣乾啞,聲音裡又澀又甜,飽含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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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肢浮空,繃緊發紅的大腿心,夾住勇人右手掌的大腿,非但沒有放鬆半分,反而搖著屁股,將勇人的手指吞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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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趁勢再加一根手指,三隻手指淺而快速地抽動。抽插速度漸快,「哼嗯、」勝也脹大的性器噴濺出的透明黏稠淫液,濕透勇人堅硬的腹肌。兩人連接的下體濕濕黏黏,黏稠得不成樣子。勝也當然是飽含淫慾的,更多的卻是對勇人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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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蓬鬆,抓得翹起的深紫色頭髮。堅韌有致,薄薄肌肉、寬肩窄腰的淡小麥色皮膚,平時掩蓋在上衣的袖子之下,肩頭那象徵黑道的張狂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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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勇人太過侵略性、太富男子氣概得令他忌妒,勝也恨恨地說:「我很想念以前抱你的時候。你很性感,你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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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沒告訴他,老大也說過類似的話,只垂著睫毛纖長濃密的眼瞼,唇角微勾。幽深黯淡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身影,卻沒有反射出任何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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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左手微動,缺少小指第一節的手指撥開他的額髮,露出那張白皙潮紅的鵝蛋臉,勇人低沉飽含愛意的嗓音,沉聲問:「以前我們做愛的時候,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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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不太好說。一開始或許是興趣使然,只基於幫處男開葷的成就感,當然喜歡,卻稱不上是愛。性慾對於他的支配,向來重過感情,他水上勝也難道不是最沒資格說「愛或不愛」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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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沉默的勝也說話,勇人便俯下臉,牙口用力咬住那佈滿吻痕的脖子,彷彿給他種下印記,施予懲罰。他再度說道,「勝也,我很愛你。」唯有神智混亂時,才能吐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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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牙能將他纖細的脖頸咬斷,「唔嗯──…」很疼,卻也酥麻,快樂,是奇妙的、無可替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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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去追究自己三、四年前愛不愛他?勇人打藥以後盡說胡話,勝也卻覺得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幸福。勇人在問自己愛不愛他,就算只是做愛,也在乎兩人之間的兩顆心有沒有因此稍微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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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當然是愛他的,愛得不得了,都快要因此死去,已經在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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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這樣跳火、走鋼絲的人,除了酒井勇人,這世上還有誰?這樣熾烈的情感宛如自焚般難受、令人不堪負荷;勝也可以做出玩命的行為,卻說不出真實的想法。更不會去求勇人放過這樣的自己,饒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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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紅透耳根,用臉蹭他的額頭、臉頰,鼻樑與鼻尖,「勇人,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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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收緊臂懷的力道,貪戀那人的體溫。軟綿綿的軀體蹭得他癢癢的,酥麻麻的,讓人更想使盡全力把他幹死,直到斷氣為止,否則世界末日也不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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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興奮挺立的粉嫩乳頭,若有似無蹭他的胸。勇人賁張的胸肌,也朝他軟嫩的胸脯上蹭幾下,「抱得很緊了。」「唔嗯、」勇人彈性的胸肌蹭他的時候,滑滑的帶著彈性,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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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認為,勇人應該要知道,自己口中的「抱」不只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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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的手指橫亙在他夾緊的甬道中。即使溫存,仍猶覺不足。起伏的胸膛是急促的呼吸,與愈漸激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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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住勝也挺立的一側乳頭,「想要我怎麼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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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好疼,好舒服,「哼嗯……」只是被掐乳點子,都快要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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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勇人揪他乳頭更加發力,甚至用剪得極短的指甲細細輾壓、摳他的乳尖,勝也忍得好難受。「不要掐……乳頭不行了……腦袋裡好脹、好昏、」黏黏膩膩,嬌得猶如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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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叫床聲好誘惑,勇人只覺一陣轟然,腦袋裡的血液都湧上鼠蹊部,「要插嗎?」他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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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兩下……」勝也垂著睫毛,目光籠罩著濕潤的水氣。「好想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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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是不是真的插兩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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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已經硬挺的棒身,圓潤的深粉色龜頭,頻頻戳刺軟嫩的大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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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斷腿不斷往上勾,光滑軟嫩的斷面頂在勇人沉甸甸發熱的陰囊上,只覺勇人忽然拱起腹股溝,往上一頂,「唔──…」灼熱的東西破開他黏膩的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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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濕滑滑的穴肉咬著勇人的龜頭,龜頭冠,直至賁張青筋的棒身。勝也包住他的全部,甚至搖動魅惑的腰肢,主動配合他的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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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隨著勇人往內一頂,勝也的下體頓時被撐開至極限,穴嘴愛不釋口地頻頻親吻肉棒與陰囊的連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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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渾身一顫,渾身乏力,軟綿綿地把臉靠在勇人寬廣的肩膀上,「唔……、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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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的性器官裡濡滿兩人的情液,勇人動得毫無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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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只覺被勇人的肉棒來回抽插的腔肉裡既酥麻,舒服,又疼得難受,下腹裡好酸脹。可是好喜歡被勇人的大肉棒殺紅了眼亂插,把體內攪亂,連同大腦都一塌糊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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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嗚嗯、」他帶著哭腔,在勇人有力的臂懷裡不斷擰動,兩人的肢體糾纏作一團,宛如兩團火舌互相咬住彼此,熊熊燃燒,即使燃盡一切仍無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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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穴好緊,勇人耽溺著深深埋入,雖覺勝也的淫穴因不間斷的性愛馬拉松而脹疼不已,肥膩的穴口肉快要腫作陰唇般的蚌肉,他卻仍沒能即刻停止對勝也的身心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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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勝也就此死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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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代表這一生中,再也沒有其他男人能在床上見識他真誠的媚態,這樣求歡、委屈的姿態只有自己一人得見;其他男人若是得到勝也的真心,就必須死──勇人詫異於自己的腦中,霎時間閃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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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真的很喜歡勇人插他,尤其在兩人都打藥以後。兩人密絲無縫地連接,哪怕一點點都不分開,兩具熾熱的身體骨血交融,脊髓內的汁液都為之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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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呼嗯、好硬,」勝也不願清醒,隨著勇人在他下體裡不斷翻攪,他的腦子就與腸肉一樣,霎時變成一團渾沌,有時是閃現的一團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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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來回挺胯,深深撞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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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勝也被這冷不防的抽插刺激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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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插得更深,勝也掰開勝也的大腿,肥厚發腫的水紅色穴嘴,正完整吞吃帶筋的大陰莖時,當勇人微微抽出棒身,為之翻出的水光粼粼的濕紅媚肉都能一覽無遺,予人饕餮的視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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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是水性楊花的性子,若非將他囚禁於此,接觸不到任何人,就不可能像如今一樣,得到勝也獨一無二的愛。這樣的勝也若是「愛」上了別人……憶此,「小婊子,」勇人啐了聲,忿忿地往他腸肉深處狠狠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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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龜頭猛地插進窄小的結腸口。勝也肚子疼得翻了白眼。戛然倒抽一口氣,難受得快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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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開始變得什麼都看不清楚,世界天旋地轉,勝也再也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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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緊緊摟住他的背,勝也的脖子沒了力氣,把臉軟綿綿地靠在他因著用力,而賁張出肌肉線條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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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懷中人一個激靈而顫抖。勇人摁住他清瘦的臀肉,促使他的下體與自己完全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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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掙扎著,憑本能竭盡求助地喊道,「勇人,……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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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無所謂的,不如現在就去死,人至少是被他活活操死的,哪裡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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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發了狠,腫脹的龜頭不住頂結腸口,想往結腸裡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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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脹紅臉,脖子也脹紅,賁張得冒出脖子的筋肉,直吁涼氣,「不要…、別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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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大手使勁抓揉勝也的臀肉,小臀一手便能掌握,手掌用力得臀瓣隨之發紅,甚至留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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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與藥物都十分上頭,彷彿這砲打得不死不休,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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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得快要死了,』這是繪里奈訪談時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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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不但能體會這種感覺,甚至覺得『喜歡得想殺死他』,於是可以理解繪里奈為何會拿菜刀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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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很病態,卻是勇人最真實的情感混合著慾望。水上勝也是一個令他或許也令別人為之瘋狂,無法從腦袋中移出去,只好殺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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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夾緊臀肉,抽動繃緊的腰肢,往勝也熱燙得彷彿融化他的絞人穴肉內,粗硬的、爬滿青筋的性器重複地上下打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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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疼得直冒淚,除了半點吐息以外,叫不出春,軟綿綿的下半身奄奄一息地配合勇人的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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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輕戳勝也那被陽具頂得凸起的薄薄下腹,「別真的死,你若真死的話,世上還有誰能陪我?誰可以像你這團破布一樣被我亂插?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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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勝也,其存在的意義與價值,便是作自己專屬的肉便器;即使對著便器,相互之間也有愛情,誠然是天所賦予的最高禮讚。對此,勇人是享受且感謝神恩、為之讚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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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歙動著乾燥的唇瓣,細碎地濡吻勇人脹出筋的脖子至肩膀。「唔嗯……、」下腹起初是劇烈的疼痛,痛不欲生,可連同痛感都麻木,才是最可怕的。勝也的臉自潮紅、脹紅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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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聲如蚊蚋,只餘氣音,不斷呻吟,夢囈般重複:「勇人,勇人,H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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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當然想看著勇人,和他一起高潮。可是他的視線已經模糊,瞳孔裡的焦距無法再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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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肛門飲酒,兼之打藥後,他已然興奮多久?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兩小時?三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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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再也支持不住,撲天蓋地的悲哀與難受襲上他。就算他終於能解脫,也不想獨留不能缺少自己的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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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還是最喜歡你,不論至今為止,我做過哪些事,為了現在的這一刻,能這樣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一點也不後悔。』他心想。卻連說出口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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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謝謝你願意剁掉我的手腳……謝謝你願意繼續愛我……我終於永遠是你一個人的了……我只屬於你……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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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瞳孔逐漸失去焦距與光點。儘管他的腦子與心不住地思考,靈魂為之躁動,有許許多多的事,都想對著勇人耳語、傾訴,想貪戀兩人溫存的最後時刻,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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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勇人,雖然想與勝也像從前一樣十指相扣,感受勝也細嫩的掌心,涼涼的手掌皮膚;卻又愕然想起,勝也那雙十指如青蔥般修長筆直,指節分明,細白滑嫩,虎口刺著細致紋身,總是戴著尾戒與手鍊的漂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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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經被他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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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一插入他的肛門,就能觸碰到他前列腺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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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替他手淫時,總是最知道他肉棒的敏感點在哪裡,每次摳搔都令他流淌淫水;動輒上下撸動,都令他氣息為之一沉,能完美拿捏、掌控他射精時間點的手,和垃圾一起,放在黑色塑膠袋裡,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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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雙令勇人相當懷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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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手的觸感,還是指甲宛如貝殼般的形狀,透明光彩的淡粉色甲床,薄薄蒼白皮膚下形狀精緻、纖細的手骨,病態白皙得透出青色靜脈的細膩皮膚,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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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經永遠地失去那雙令他依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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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消瘦得依稀可見肋骨、金髮褪色的勝也,已是被他眷養的家畜,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令他所迷戀的模樣。眼前的水上勝也,是勝也,可也不是那個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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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當初應該用福馬林,把那雙手保存起來才對。』勇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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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勇人每次將硬挺的性器自勝也的臀穴中抽出,都有灼熱、辛辣的酒水跟著一起被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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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並不好受,四十度的酒精正在燒灼他薄而敏感的龜頭皮膚。勇人微微蹙眉,「貪心鬼,這次你喝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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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毅然拔出性器,用力的拳頭揍勝也的下腹,想把剛才倒入得太多的酒水,從勝也下面的嘴裡排出來。拳擊脆弱下腹,發出「砰!」巨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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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身體隨之發出巨大痙攣,整個人自床上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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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唔──!嗚……!嘔!」一聲哀鳴,自勝也的喉嚨間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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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雙眼逐漸往上吊,兩眼翻白,快要看不見琥珀色的眼珠。被揍的那塊皮膚,呈現出深深的瘀青,與其他瘀傷顏色交織在一塊,又青又紫,層層疊疊,無窮無盡,已看不出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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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擊交的一瞬,一道美麗的拋物曲線,優雅而緩慢地自勝也的下半身噴濺而出,僅僅只發生於須臾之際,卻表演得華麗,猶如蕭邦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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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精水極為稀薄,彷彿已沒了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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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勇人緊緊地按住他的馬眼,想阻止他的射精,「我還沒允許你射,你為什麼擅自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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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無所謂。勝也聽不見勇人說的任何話,只逕自用極輕的力氣,唇語緩緩地說:「……勇人……我愛你…」而後,不再有話。無力、軟弱的身體頓時委頓下來,宛如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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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拍拍勝也的臉,「勝也,醒醒。」搖晃勝也的肩膀,試圖喚醒那人。然而不若平時挨揍的反應,那人終於是被揍得生命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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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盡頭便是堪不住揍。燃盡了,猶如折斷的筷子般壞掉,再也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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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已放鬆地閉上沉重的雙眼,嘴角仍帶著一絲甜甜的微笑,凌亂的髮絲點綴在面上與頰側,臉色卻蒼白得可怕,猶如生重病。重擔再也不屬於他,一切都輕鬆了,問題留給勇人,他得到想要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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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呼喊、叫喚聲焦慮而急促。房內氣氛舒緩,勇人心裡卻緊張,彷彿比自己昏迷那次,要來得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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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勇人伸出手指,窺探他的鼻息,才發現勝也已沒了呼吸。他俯下臉,將耳朵埋到勝也的胸前傾聽,心口冰涼一片,而那始終跳動、本該跳動的器官,竟沒了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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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好透了。好得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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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ck,coma。(休克,昏迷)勇人第一時間覺知此點。顫慄的冰涼頓時襲上全身,原先興奮的下體猶如澆了盆冰水,委頓在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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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死了,或者說,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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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雙眼後,神情回復淡然。酒井勇人不再對水上勝也做任何危險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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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地,他冷靜地攫起一包衛生紙,擦乾勝也頭髮、臉蛋、胸肉、小腹、腿間、股溝間所有精液與前列腺液,從衣櫃裡找出一件乾淨、無任何皺痕的白襯衫替勝也套住,仔細扣好每一顆釦子,為他穿上一條乾淨的三角小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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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看上去衣著工整,宛如被重新包裝進美麗盒子的洋娃娃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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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勇人雖做得急促,卻也意外清醒。或者說,他必須清醒,如若不清醒,將無人能挽回頹勢。沒有人能支持他,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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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身上那些不堪的體液擦去,抓起掛在床邊的棉質背心、內褲、黑色丹寧牛仔窄褲、黑襪,一一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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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慣穿的軍靴後,「帶你出門了。」靠在勝也耳畔,他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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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車鑰匙、家門鑰匙與錢包。勇人自床上捧起勝也,一隻手抱著娃娃般優雅而沉靜、安詳的勝也,另一隻手帶上家門,鎖門,做過無數遍,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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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勝也昏迷,至攜帶勝也出門,兩分鐘內,沒有任何的猶豫,勇人果斷地踏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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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論後果再嚴重,不只嚇到恍神的路人那麼簡單,勇人都得帶勝也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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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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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勝也還有神識,會相當開心。男朋友終於要帶他兜風,出遠門。勇人帶他出去玩,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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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就此去更多地方。好想去義大利、法國、美國、西班牙……逛精品店、吃可頌,在凱旋門與羅浮宮的透明金字塔前拍照,照片傳IG,打上tag。勝也一定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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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一杯拉花有愛心的拿鐵,都得拍照;若有似無地拍到對面勇人的咖啡,還有肌肉線條分明的幹練手臂,暗示自己不是與女人一同出行,卻也炫耀自己與男朋友正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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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國際級的五星級酒店,喝完勃艮第高檔紅酒之後,入夜拉燈,得用力打砲,砲打得震響,驚動到隔壁都得請服務生來敲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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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杜蕾絲國際版,狠狠打上舒舒服服的一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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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水上勝也夢寐以求的生活,紙醉金迷,值得炫耀,虛榮,奢華;有年輕、英俊、身材健壯、生得體面的勇人陪伴,不愧對自己,也不愧對夢想。他賺來的那些錢,就是該這麼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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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景點的第一件事是拍照,然後上傳SNS,炫耀自己得到的幸福有多甜蜜;就算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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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勝也還在甜甜作夢時,勇人的額際正沁滿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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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的夢中有李斯特的〈鐘〉與〈愛之夢〉,舒坦華麗的音色令他安然入睡;而勇人正經歷著生死關頭煎熬、一秒都不得停歇的貝多芬〈命運交響曲〉。兩人雲泥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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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已侍立在耶穌的寶座後方,主耶穌溫柔地告訴他:「你已來到天堂,再也不需受到任何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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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上,萬軍之耶和華端坐,聲如雷霆,發出的神言卻充滿溺愛,「你是我子所悅愛的人兒,從今往後,直至千日、萬日,我座下的米迦勒、拉斐爾等一眾六翼熾天使,均聽從你之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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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重天內水晶製的耶路撒冷宮殿,你是我華麗宮殿的帝王,我的聖歌隊將為你吹號,只因我愛你,我的人子也愛你。你當在這七重天為吾等斟酒,撫琴,以享受永久的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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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米迦勒、拉斐爾、加百列、烏列爾紛紛飛入,一眾俊美、永遠年輕,閃爍光輝的大天使長們垂著發出聖光的羽翼,拜伏於尊貴的勝也腳下,異口同聲說:「尊敬的陛下,臣屬們聽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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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的他,坐到耶穌的腿上,雙手摟住耶穌的脖頸。耶穌不但沒打罵他,甚至笑容溫婉地接納他。「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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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挑逗的罪行,耶和華全看在眼底,眉目間微微一蹙,「吾愛,不可放肆。」說出的話語音震攝,怪罪倒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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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才想求饒,耶和華卻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勝也到他腿上坐著。勝也如履薄冰地去了,「主、我,」對不起,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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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雖看出他心底之語,也只是靜靜握住他纖細的腰肢,「今後,你是天使,更是聖靈。我與人子將嬌寵你,直至末日審判後,直至世界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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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安心在此優游,我之眼下從來無人過慮,七重天內沒有悲傷,更無哀愁。你是值得受寵的,我 萬軍之耶和華所發之言,證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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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發話後,原先心存忌憚的米迦勒,再無顧忌,湊上前捧住勝也的纖手,線條優美而立體的五官,俯臉親吻勝也的手背,「啊,陛下,求您施捨我等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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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也低眉順眼地吻他的腳趾,「陛下,您之芬芳令臣等心蕩神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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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之玉臂不可為外人所窺探,這是僅屬於主 耶和華與人子的財寶。」烏列爾反手化出火焰作的美麗貂皮大衣,並無任何灼燒感的闔上他裸露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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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算七重天並無塵土,唯有雲朵,也不可任髒汙沾染了您的足根。」拉斐爾手指一化,為勝也織出純金的涼鞋,捧著他的鞋底,手指來回撫娑他滑膩的玉足,愛不釋手地玩弄,靈動而澄澈的眼神裡滿是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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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愛他,耶穌愛他,米迦勒愛他,拉斐爾、烏列爾都愛他。搶著愛他,快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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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甚至收緊臂彎,將勝也纖長白皙的腿摟得更深,擅於征戰的粗礪手掌,來回愛撫他滑嫩的大腿內側,「吾愛,你想發動末日審判,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嗎?舉凡你之所願,我 萬軍之耶和華,必然替你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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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顯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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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加百列氣極了,「我也想得到吻陛下的機會。請問陛下是否願意恩准屬下的冒犯,賜與屬下這份榮寵?」可哪怕忌妒,也是溫文爾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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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不禁發出滿足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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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天堂!這就是天國!這就是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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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所有人寵愛的感覺,真的太好了。這難道不是「別無所求」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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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毫不留念人間,他要待在天堂裡作王,未曾經歷末日審判的他,同時為耶和華、耶穌、聖靈、天使們所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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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的器具、水晶的宮殿、悅耳迷人的樂聲,芬芳的空氣;垃圾如同廢墟般,假裝熱鬧的東京,有何可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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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勇人的戰爭行動,最終使命召喚並未停歇。這將是一趟有去無回的征途。勇人深知後果,卻是為了另一個發生以後,他又後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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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中,他都在重複地後悔、不斷地在做出決策以後,驚覺犯下的錯誤有多嚴重,幾乎要擊潰他、撕碎他、將他扯成連著肌肉的絲狀碎片肉塊,靈魂被業火灼燒得痛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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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的人生已然定調,罪過將會無中止地發生,永無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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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了,這是他過年來第一次離開家門。為了讓這團可愛的肉塊,宛如稚嫩嬰兒般的漂亮爬行物,大腿會緊緊夾住他腰肢,屁股扭動著迎合他的「愛人」,不要就此嚥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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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也連他的名字都沒喊完。「Haya」這樣的叫喚,多麼蒼白無力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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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一生,再也無法聽見勝也喊他的名字,這樣的自己會如何呢?可笑,實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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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決定去面對現實,即刻行動。就算他仍不夠清醒,也已經踏出「去做」的第一步,而非窩囊地蜷縮在這個,宛如忘卻世界的二人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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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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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即刻被警察銬上手銬,關押在拘置所內過夜,百無聊賴地跟機智的牢友們談笑風生,之後進入法庭,被法官無情地問詢,面對庭內的錄音、錄影,他也會顯得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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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被關這事他是習以為常的,出入那些常人不常出入的場所,對他而言並不會比上廁所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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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為自己造的業收拾殘局。畢竟不再是第一次,汙濁的自己從來都不清白,所以變得再如何,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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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勝也,這個男人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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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他就必須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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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繼續苟延殘喘地活著,勝也是沒有其他選擇的。只有勇人能決定他的生死,勇人要他活,他就會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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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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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極大,勇人沿著鐵樓梯,急促地下樓。只穿貼身背心的他,頂著零下低溫,頭髮與肩膀上鵝毛般的大雪很快沁為冰水,猶如冰塊般化在他顫抖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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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流星,邁入各色車子魚貫停置的室外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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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一隻手捧著勝也逐漸失溫、已然垂墜的肉體,另一隻手按下車子的遙控器,為車門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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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速三百,十分鐘內到醫院,不會腦死,不會變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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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車的話,大不了就跟勝也一起去死一死,誰也沒欠著誰。只要勝也陪在自己身側,就算下地獄,被滾燙的油鍋煎,仍是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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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人此生還未曾有過這般,想與誰一同下地獄的心情,他是雀躍、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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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起去死也只是備案而已;只要得救得夠快,勝也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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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過去儲備的學識,勇人如此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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