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微肉）
葉修覺得要為自己點一個讚。
他竟然可以挺著被人折騰了一整晚的身體，與端著微笑卻毫不含糊的喻文州做了一番腦力激盪，又被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張新傑挑三揀四，好不容易獲得了好人肖時欽的首肯，將自己精心準備了半年之久的訓練計畫，完完整整地發給每一個隊員。
「等到世邀賽結束後，可以想見，這些人的實力、視野，以及戰術素養，將會有大幅度的提昇……你就不擔心嗎？」當眾人不停檢視訓練計畫的每個環節時，從頭到尾都站在葉修那一邊的王杰希如此問道。
「你都不擔心了，我這退休兩年的老人擔心什麼？」計畫被通過，葉修滿足地呵呵笑著，只差點根煙了，「玩遊戲嘛，敵人當然是越強越好，才有挑戰性。」
儼然是把各大戰隊的隊長與王牌當作怪來刷了。
這樣的發言，很快就遭受到眾人一言一語的圍攻，差點用口水就把葉修給淹死。
受不了如此吵雜的環境，葉修用小指掏著耳朵，派出了最強王牌——韓文清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下位置，從側面轉為正面面向眾人，會議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連包榮興的嘴都被邱非給摀住了。
「果然，只要把老韓擺出來，你們一個個就會像小雞一樣乖乖聽話了，多省心。」葉修對這樣的攻擊效果無比滿意，鼓吹聯盟主席聘請韓文清擔任隨隊助理，真是他做過最英明的主意之一。
「總覺得老葉有什麼陰謀。」黃少天在底下嘀咕，聲音不大，但在現在這樣的狀態裡，是顯得太過響亮了。
「助理這個職位，是要直接聽令於領隊的吧。」已經起身的喻文州笑著回答。
旁邊一干人恍然大悟。
接收到葉修揮手趕人的指示，隊員們拿起自己訓練表，慢慢地往出口走去。
「難怪老韓的臉比平常還要黑，黑的我都不敢直視了。」混在眾人中，方銳點點頭，當著前隊長與韓文清的面比出大拇指，「老葉這是逼良為娼的節奏啊……幹得好！」然後趁著地利之便，立刻返身逃之夭夭。
「不愧是猥瑣流的，連逃跑的背影也這麼猥瑣！」包榮興高興地拍著邱非的後背讚嘆，力氣之大，使得後者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說興欣內部真的沒出問題嗎？方銳是副隊長吧？」李軒退了一步，悄悄回頭詢問。
「相信我，包子的的確確是在稱讚。」想起當時的情況，曾經深入敵營的肖時欽也只能嘆氣，站在他旁邊的蘇沐橙跟著掩著嘴笑了起來。
正市訓練的時間從下午開始，距離午飯時間尚餘一個多小時。這些榮耀最深度的遊戲迷們不改本性，離開會議室後，拐個彎就跑倒了訓練室，開始挑選合意的位置。
幾個人聯合吆喝了起來，不多時，就開始三打三的組隊廝殺，旁邊的人將投影螢幕降下，或坐或站的觀看起這場非正式的小型比賽，看到精彩的地方，一時手癢，又拉了人去單挑。
「我們這些人啊，除了打遊戲，還真是不知道能做什麼。」猜到了隔壁房的動靜，葉修搖頭失笑。
他慢慢地收拾著散落在桌上的文件，動作不極不徐，帶著一股特有的懶散氣息，彷彿天塌下來，都不能讓他唇邊勾起的微笑有一絲變化。
那是當然的，天要真塌了，還有旁邊這男人挺著呢。
「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隻大手越過葉修身旁，代替他一鼓作氣地將文件收攏擺正，動作略顯粗暴，紙張上倒是一點皺摺都沒有。
韓文清用另外一手輕輕一按，早就快要站不穩的葉修輕易投降，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沙發椅中。
「呵。」收回放空的視線，葉修輕笑一聲，用拇指與中指彈了彈被韓文清擱置在面前的那疊紙，「但會很有用。」
「只有新傑一個牧師，這對他來說負擔太大了。」
「沒辦法，誰讓其他家的小牧師都還沒長好？」葉修誇張地嘆了口氣，第一賽季就出道的他，確實有資格能在每個人面前冠上一個「小」字，在裝模作樣地朝韓文清擠眉弄眼，「帶上一個牧師，我可是已經退了一大步了啊！」
韓文清默默地瞪了他一眼，當初那句「不要牧師」堪稱經典名句，弄得榮耀第十區雞飛狗跳，熱鬧無比。
「興欣有三個人，還有嘉世邱非……你就不怕外界質疑你私心過重。」最後明明是疑問句，卻被韓文清堅硬又不近人情的語調，直接變成了一句責罵。
「怕我晚節不保啊？老韓，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
「哼。」
早已習慣老對手的語氣，甚至還可以自行轉譯的葉修搔了搔鼻子，「其實，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即使被人誤解，被質疑，也沒有關係啊。」
獲聘為榮耀國家隊第一領隊，擁有選拔選手與最終決定權，葉修放鬆了身體，整個人癱軟在柔軟的沙發上，兩手隨意地擱在身側。
「我所關注的——從來都只有榮耀而已。」
只有冠軍。
唯有榮耀。
如果去那般，他仰著頭，露出了肆無忌憚的微笑，恰好與站在椅子邊低頭的韓文清對視。
葉修以為韓文清會對自己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兩人相視而笑，沒想到，對方反而出乎意料地皺緊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葉修無法解讀的情緒。
韓文清將一隻手臂壓在葉修的椅背上，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葉修的頭上。太貼近了，男人的氣息刺痛了葉修每一寸的皮膚，讓他瞬間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還沒等到葉修動作，韓文清身上傳來的壓力驟減，手臂也從葉修身後拿開。他轉身在牆壁上按了個鍵，白色的投影布幕緩緩上升，露出了後方一片乾淨的白板。
葉修微微起身，轉頭一看，韓文清背對著自己，彷彿是在表達無聲的抗議——可韓文清怎麼會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葉修差點要被自己給逗笑了，要是真惹得韓文清動怒，挨上幾句呵斥，甚至拳頭輕敲桌面警告，都還算是小的了——早些年，聯盟還沒成立的時候，葉修甚至有幸看見韓文清在網吧裡跟別人上演真人武鬥。
那個時候，是為了什麼事打起來啊？這邊葉修還在努力回想，身後的韓文清已調整好情緒，回到桌面前，俯身拿起稍遠處的筆遞給葉修。
「謝啦，老韓。」剛剛與國家隊的隊員們做了一番討論，現在正有想法的葉修一手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空白紙，一手去接韓文清傳來的筆，「……嗯？」
試了兩次，筆還是牢牢地抓在韓文清的手中，葉修疑惑地抬頭，發現韓文清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上次被韓文清用這種眼神瞪，好像是自己在一天之內，連續從他的手中搶下兩個野圖BOSS的時候……好歹是去面基的，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麼囂張似乎不太好，一切都是太年輕的錯，唉！葉修當時正是最囂張狂妄的時候，忍不住嘴賤了幾句，差點被人揍。
當時，替手無縛雞之力，沒拿過比鍵盤還要重的葉修打完那場架的，是照理來說，應該要和同一個網吧裡的榮耀同好比較熟的韓文清。
年輕的韓文清逐漸與現在的韓文清重疊，站在葉修面前，望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
「你有想過……」韓文清頓了頓，把想說的那個主詞吞回腹中，眼睛微瞇，「……蘇沐橙的心情嗎？」
「這關沐橙什麼事？」葉修呆呆地看著他，下意識反問。
韓文清捏緊手中的筆，露出了一副很想動手的表情，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輕輕扳開葉修的手指，將筆放到他的手中。
「……你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是。」
葉修差點要被韓文清的動作給嚇死了，等回過神來，發現筆電與比賽等數據報告，已經整齊地擺放在自己面前，而辛勤的田螺姑娘藉著厚重文件的遮掩，丟下一句「我去盯著」，便匆匆離開，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葉修愣了幾秒，好半晌才察覺到人是真的走了。他慢慢坐起了身，然後又因為牽動到後方隱密部位的傷口，嗤牙咧嘴地發出哀鳴，好不容易才喬了一個不會壓到傷口的位置。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老韓。」
將雙手重疊，搭在桌面，黑色的屏幕上照映出一張有些消瘦的臉，還有潔白的牙齒與淡粉色的唇瓣，葉修微微彎起嘴角，按下筆電的電源開關。
說到底，自己也只是了解韓文清在賽場上的那一面而已。
不像是遊戲，每個素質顯示得清楚無比，可以輕易用數字衡量，真實的人類，既複雜與矛盾。
葉修想。
而韓文清本人——又想對自己透露出多少「真相」呢？
「吃。」
盯著放在手邊的餐盤，葉修將筆電螢幕往下壓，一手撐著下巴，往斜上方看去。
隔著桌子，韓文清正站在他面前，一臉不爽。
葉修看了看時間，失笑，「已經一點了啊？」
「下午的訓練從一點半開始，你打算以這樣的狀態去面對隊員？」韓文清滿臉的不贊同，硬往葉修的手上塞了一雙筷子，「要有健康的身體，才能打好比賽。」
「我又不用上場。」葉修彎唇笑了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眼底綻放著狡猾的光，「也不用訓練……對了，我可以一邊在他們身後吃泡麵，一邊做指導。」
韓文清想這個人怎麼還沒有被人拖出去打過。
他看著葉修難得不再對自己挑三揀四，乖巧地低下頭，用手拿著筷子吃飯。進食的速度很快，動作倒是出乎意料的優雅。
韓文清盯著那樣挾筷的一隻手，想了想，「新傑來過？」
「你們剛在門外碰上了？」葉修很忙，又要說話又要進食，還抽空打開寶特瓶喝了一口水，咕嚕一聲，讓韓文清看得都有些口渴，「他來找我微調他的訓練菜單，真別說，要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那我可以省下多少功夫。」
韓文清看了看被葉修放回桌上的水，按下伸手去拿的慾望，雙手抱胸，鎮定地說，「每個人都一樣，那就不是榮耀。」
「說得也是。」葉修正經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對他露出狹促的微笑，「老韓，我也要對你點個讚，有你在，要管理那些小鬼們，可輕鬆多了，真不枉費我一聽到你退役的消息，馬上打電話說服老馮把你加入這次的隊伍裡，哥真是太聰明了。」
霸圖戰隊的前隊長，現在可是自己的助理——韓文清是自己的助理——指東就不會往西！要他收幾個錢包就幾個錢包！想想就帶感！
至於聯盟主席一秒鐘前才剛從電視轉播上看見韓文清宣佈退役，下一秒就接到葉修電話，這種一驚一嚇差點要吃藥的心情，就不在葉修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韓文清沒有說什麼，只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在迅速接到榮耀聯盟的邀請後，他不加思索地馬上答應了，那個時候，在他面前所浮現的，就是葉修的身影。
「……快點吃吧。」
「哦哦。」
葉修又再度對食物進攻，態度自然，像是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韓文清，還正用那種太過壓迫的目光打量自己。
當葉修喝完最後一口湯，舒服地瞇起眼睛時，才發現韓文清已經默默地從前方繞過桌子，站在自己身側。
「戴上，可以舒緩眼睛壓力。」從廁所裡出來，韓文清手裡拿著一個眼罩，將它遞給葉修。
葉修伸手接過，手指擦過了韓文清的掌心，他沒在意，只是墊了墊那個溫度適中眼罩，「粉紅色，還是小熊的圖案，唷，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有少女心啊？」他抬起頭，打趣問道。
「愛戴不戴。」
話雖這麼說，在葉修用著有些笨拙的動作替自己固定時，一隻大手強勢地固定住葉修的頭，另一隻繞到腦後，細心地調整鬆緊帶。
葉修想起了那個吻。
堅硬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柔軟，蠻橫又不失細心的照顧，讓人卸下心防，只感到無比的安心。
那是他的第一個吻。
「你今天怪怪的，老韓。」五分鐘一過，葉修扯下眼罩，維持著仰頭的姿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
雙眼一瞇，低頭望著葉修的韓文清在第一時間將視線從對方的唇上移走，目光坦蕩地承受著葉修的質問。
「你今天狀態不對。」韓文清說，皺得死緊的眉頭讓他的表情看來更加憤怒，不知道是在氣葉修如此不愛惜身體，還是有其它的緣故，「身體不舒服？」
葉修避開了那隻想要摸上自己額頭的大手，笑意從嘴邊消失，「我說……老韓。」他推開椅子，站起身，將雙手放到了韓文清的肩膀上，特意將臉靠了過去。
韓文清比葉修還要高一點，兩人面對面站著，葉修的眼睛剛好在韓文清的唇邊，順著視線往下看去，葉修的睫毛長得不可思議。
韓文清簡直要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雙手在空中游移，不知道要怎麼擺，最後還是將手握成拳，放回身側，「……做什麼？」
「老韓。」葉修突然對韓文清笑了一下，抬手輕輕一推，把人夾在桌子與自己之間，趁著對方的大腦一片空白之際，葉修決定繼續進攻。
他把手擺在韓文清的胸膛上，整個身體也跟著貼了上去，因為這個動作，葉修的膝蓋也不可避免地擦到了韓文清的褲檔。
「哼……」
聽見韓文清充滿慾火的悶哼，葉修不敢再動，只是強撐著臉上的微笑，努力地把下半段的話說完，「要不要來接個吻？」
因為太過緊張，葉修下意識地伸舌舔了舔唇。
韓文清似乎聽見了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他將手環在葉修身後，緊緊地將對方的身體壓向自己，將那人的驚呼吞入唇中。
「唔！唔唔！」玩過頭了！被吻到缺氧的葉修著急地想要掙脫，無奈他和韓文清的力氣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加上缺乏接吻經驗，卻又得承受那樣激烈的親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葉修就被親得面紅耳赤，腿都軟了，只能無力地躺在韓文清懷中。
結束了這一吻，韓文清將葉修攬在胸前，帶有安撫意味地親了親葉修的眼睛。
葉修看著韓文清後退一步，坐到桌上，然後把自己夾在雙腿之間，胯部腫得老大一包。
「老韓，等一下！你要做什麼！」當自己的手被韓文清抓住時，葉修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接著，如他所料，韓文清竟然拉下了自己褲子的拉鍊，「你放手！」
「這是你自找的。」韓文清的氣息也有些不穩，急促地說完後，他竟然用雙手抱住葉修的腰，一鼓作氣地把他也提到了桌面上，雙腿大開地擱在韓文清的兩側。
葉修被韓文清那太過露骨的侵略視線給嚇了一跳，當然更無法阻止對方竟然也大手一撈，把自己身下那半軟的肉柱給撈了出來。
「哈啊……嗯……」一手攬住葉修的腰，韓文清有些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彼此的慾望，兩根肉棒互相擠壓，迅速脹大，被人用手觸碰到敏感之處，葉修舒服地瞇起眼睛，口頭還想要掙扎一下，「不行，這裡隨時都有人會進來……」話才剛說出口，葉修差點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說這什麼話，難道沒人打擾就可以嗎？
他羞紅著臉垂下頭，就看見對方的的陰莖一跳，好像變得更興奮了。
帶著笑意的聲音自葉修頭上響起，韓文清加快手速，「那我們就快一點。」
「不行……」葉修握住韓文清的手腕，想要拒絕，沒想到對方一個使力，讓他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似的，只能欲迎還拒地將手搭在韓文清的手臂上，輕輕推擠，看起來倒更像是在催促。
經過昨晚之後，葉修的身體還很敏感，根本經不起韓文清的撩撥，很快就投入了進去。
充滿情慾的喘息聲在彼此間不斷堆積，蔓延，韓文清將下巴搭在葉修的肩膀上，抱著他的手充滿無盡的力量，彷彿要將葉修揉入體內。
而服侍著葉修的那隻手，卻又是那樣小心翼翼的溫柔，不停試探著葉修最喜歡的角度。操縱滑鼠的食指握住柱身，大拇指毫不間斷地撥弄著馬眼，力氣用得有點大，讓葉修吃痛，卻又不至於無法承受。
葉修的雙眼泛紅，起先只是用鼻頭發出哼聲，最後是不管不顧地呻吟出聲，「啊啊……那裡，再用力一點……老韓！」
大概是顧忌怕被人聽見，葉修將臉埋入韓文清胸前，發出如小貓一般的淫叫，韓文清咬住葉修的耳朵，順著耳廓留下一排細小的齒印。
「嗯……老韓……」似乎是覺得有點癢，葉修向前逃，彷彿主動把自己慾望送入韓文清的手中，方便對方為所欲為。
透明帶白的液體沿著柱身沾滿了韓文清的手，葉修的慾望淡薄，自瀆的次數屈指可數，加上昨晚又高潮過了好幾次，根本撐不了多久，很快就在韓文清的手中射了出來。
「哈啊……」
「……葉修。」
葉修微微張嘴喘氣，聽見老對手的叫喚，下意識抬頭，看見韓文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向來堅毅的眼神中充滿慾望，還有，自己含著眼淚，面色酡紅的倒影。
「唔……」向下撇了眼韓文清那還沒消腫的柱體，葉修輕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戰戰兢兢地把手覆蓋到了韓文清的手背上。
韓文清身體一震，反手一把抓住葉修，強置握住他的手，在自己的陰莖上上下擼動。
韓文清仰起頭，大口喘氣，現在，正在替自己發洩的人，是他，是——
「葉修。」
又怎麼了？還在高潮階段，反應有些遲緩的葉修再度抬頭，與低頭的韓文清視線撞上。
韓文清就這樣望著自己，沒再有動作。
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明，在葉修再度開始運轉的腦中，勾畫出一個清晰的景象。
「呵呵。」
葉修勾起讓人向來又愛又恨的嘲諷微笑，如韓文清所願，主動加快手中速度，抬起下巴，輕輕吻上那張剛毅的唇。
「……老韓。」
「什麼？」
兩人結束胡鬧，再進入附設廁所將自己打理一番，確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後，一前一後地離開會議室。
義斬戰隊的隔音做得很好，只能從半透明的大門口，看見練習室中有不少上下竄動的身影，要不是時機不對，葉修幾乎可以腦補出裡面現在是怎樣一副熱鬧的光景。
在他們推開練習室的門之前，葉修終於忍不住叫喚出聲。
韓文清停在一步之前的位置，側頭看了過來。他的表情沒有洩漏出任何情緒，剛忍堅毅，一如既往地就像那個葉修最熟悉的對手。
「沒事。」葉修盯著他看了半晌，笑了，而後主動穿過他身邊，推開了門，「走吧，要開始了。」
「嗯。」
就要開始了，無論是比賽，還是你。
韓文清輕輕頷首，滿室的喧鬧順著冷氣一起沖了出來，而身後那太過專注的目光，讓葉修輕輕打了個冷顫。
——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韓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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