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十五記事 - 特傳-習慣

舊文搬家，延續上一篇"記憶"

記得把第一部17及之後的劇情忘掉啊~

寫的時候那是多久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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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

　　剛起床其實會有一點茫然。

　　習慣性的看一下四周，確認一下自己沒有在什麼不認識的地方之後，掀開棉被下床。

　　走到浴室的路上順手將散亂的髮綁起，看著四周熟悉的擺設，想到那位精靈管理人說的，學長他將自己的房間弄得跟原本我住的那一間相同……除了床之外。

　　跟醒來之後的每一天相同，一踏出浴室門，就看的到學長在房間內。也許是坐著看書吃早餐，也許是穿著黑袍準備出門，但是只要醒來，就一定看的到他。

　　「你醒來了？」每天不變的第一句問候，很習慣的隨著那修長白皙的手抬起頭，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承接迎面而來的輕吻。

　　「早。」淡淡的聲音隨著離開的唇在耳邊響起，即使從醒來開始天天在聽，但仍然是不可避免的讓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學長早。」抓著那有點冰涼的手，拜幾年來沒啥長進的身高差之賜，只能墊起腳回吻前面那一個，據說等他等了七年的人。

　　送走同居人之後沒多久，先是發了一會呆才想到要先把基本的自我防護能力找回來，在沙發上坐定，剛想翻開以前的筆記複習一下基本法術，就傳出一聲很長的貓叫。

　　……房間裡哪來的貓？

　　貓的叫聲一直持續，還叫的越來越淒厲。四處張望著貓可能藏匿的地方，卻發現櫃子上的精靈不知道什麼時候指著房間。

　　「房間？」試探的問了一句，我走近房間，果然發現了貓叫聲的來源：手機。

　　「喂？」為什麼我覺得這隻手機……鈴聲好像不是貓叫？還是我記錯了？

　　「漾漾──我下午有假，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一個女生的聲音很高興的從手機的對面傳了過來。

　　「呃…喵喵？」女孩子打來的，不是姐姐就是喵喵：「怎麼突然要找我去逛街？」

　　「嗯，因為漾漾剛醒沒多久，一定要練習一些法術對吧？那跟喵喵一起去左商店街，喵喵還可以介紹你好的水晶喔──」很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我有點心動。

　　「嗯，我想去，但是我沒有錢可以買欸？」突然想到，我醒來的這幾天都待在房間裡，頂多也就是出了大門踏上傳送陣到保健室去，沒有機會花錢買東西。

　　「沒關係啊。」喵喵很快的回答：「你等一下打電話給學長，學長應該會跟我們一起去……這樣好了，我打電話給千冬歲他們，中午漾漾跟我們一起吃午餐吧！」

　　看著喵喵講完馬上掛斷的手機，不但不覺得這樣很失禮反而還有一種『這樣才正常』的感覺……嗯，想不通的事不要想，先打電話給學長。

　　「喂，學長？」手機很快的就接通，但是傳來的聲音讓我有點愣住：「中午出去吃飯吧？跟喵喵他們一起。」

　　該怎麼說呢……雖然覺得學長對於我要講什麼事情已經未卜先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卻不會大驚小怪，為什麼呢……

　　「褚？」聽出來學長的聲音帶著一點疑惑，我很快的回答：「嗯，好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去？」

　　「我回去接你。」學長很快的丟了一句話就掛了手機，很有他一慣簡潔的作風……盯著手機發呆，簡潔？

　　過了好半晌，我才從發呆中回神。

　　總覺得從醒來之後，發現了很多以前好像很習慣的事情。

　　比如說，從窗外傳來的，叫著我名字的大叫聲。

　　「漾～出來玩！」

　　走到陽台去看，果然發現了一個……那個叫什麼？台客嗎？都過幾年了，穿衣服的品味還是一樣糟糕。

　　嗯……今天應該是我醒來之後第二次跟他見面才對，為什麼我會覺得他穿衣服的品味『還是』很糟糕？我真的怪怪的。

　　沒有理會還在下面大叫的台客，打開面向陽台的窗，退了幾步。當我自己還在奇怪我為什麼下意識這樣做的時候，從陽台下面出現台客讓我知道了答案。

　　「漾～我剛剛叫你怎麼不理我？」一上來就抱怨的這個……頭上頂著亂七八糟顏色沖天雞冠頭的人，很自在的東張西望：「漾～這是你的房間？」

　　搖搖頭，我想了好一陣子該怎麼稱呼這個人：「不，這是學長的房間。」仔細的看一下，那顆頭其實是五種顏色混雜，但加上那個髮型……

　　「你叫做…西瑞對吧？」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我比較想叫他五色雞，可是他很有可能暴走，想想還是算了。

　　「漾～你記起我了啊？」聽到我正確的叫出他的名字，五色雞……不，西瑞高興的衝過來往我的肩膀重重一拍，讓我差點腳軟。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啊。」重複了一次幾乎每個我認識的人遇上了我都得說的那句話，「我只是重新認識你一次而已。你不是在我回來那一天有來看過我嗎？」你的頭讓我印象深刻啊。

　　「這樣喔。」收回手抱著胸，五色…西瑞偏頭思考了一下：「可是我記得我沒有靠上去跟你講話。」

　　「學長有告訴我你們每個人的名字。」和善的對他笑了一下，我推他去了前廳。「你先坐一下吧，會來找我表示我以前跟你應該很熟，等我換個衣服再說。」

　　關上房門，再關上陽台的窗子，換好衣服推開門之後，看到的是就著那個姿勢站著繼續思考的五…西瑞。

　　「漾～你醒來之後會笑了嘛。」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西瑞發出了以上聲明。

　　老實說我有點訝異。

　　「我以前，不常笑嗎？」我還以為我……我以為我怎樣？

　　「漾～」西瑞的聲音傳來，一隻手在我眼前揮啊揮：「漾～回神喔。」

　　「我走神了嗎？抱歉。啊，學長。」給了個歉意的微笑，剛好看到推開門進來的學長。

　　起來走向學長，慣性的墊起腳尖給了一個吻之後，回過身看著那個好像看到什麼驚人畫面、滿臉不可思議加好奇的五…西瑞。

　　「你直接叫他五色雞頭就好了。」學長走向五色雞，語氣不太順的對他問：「你怎麼進來的？」

　　指著陽台，五色雞輕鬆的回答說：「當然是漾～他開陽台讓我進來的啊。」

　　學長好像冒著青筋？是因為看五色雞頭不順眼還是因為我亂開陽台？反射性的退了一步，手舉起來就想捂住後腦杓，但是舉到一半才發現，我在做什麼？

　　「不知道就算了，不要太在意。」學長握住我舉到一半的手腕，看我已經換好了衣服，點點頭說：「帶上老頭公，我們該出門了。」

　　老頭公？我一愣，然後突然想到是那一個黑色的、上面嵌著藍色幻武的手環。回到房間戴上再出來，看到的是學長和五色雞兩人站在房門外等著我。

　　這兩個人剛剛好像感情很不好，走在一起不會有事嗎？

　　牽起學長的手，我偏頭問了走在我另一邊的五色雞：「那個，五…西瑞，你等等是要出去嗎？還是？」

　　「我？跟你們一起去白園啊！」五色雞雙手枕在腦後，一副輕鬆的樣子。

　　白園？

　　大概看出來我滿臉問號吧，五色雞很好心的多給了我一句話：「是個野餐的好地方。」

　　是這樣嗎……我覺得我的頭上頓時掉下了很多黑線。

　　「風之白園，是構成學院的四個基礎結界之一，」學長偏著頭看了我們一眼，解釋給我聽：「雖然是結界，但是平常還是可以去的。」

　　「是啊是啊，野餐的話是個很不錯的好地方呢。」

　　為什麼你的形容詞只有這一句話？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五色雞，不知不覺的身體越走越靠近學長。

　　等到學長放開我的手改成攬住我的腰之後，我才發現我靠學長靠的太近這個事實。

　　推了推學長，想試著讓他自動發現被人攬著腰很難走路……

　　「來不及了。」學長給了我一個冷笑，接下來的這句話讓我瞬間乖乖閉嘴：「還是你要讓我用抱的進去白園？」

「到了嗎？」轉頭看著正前方，果然看到五色雞已經衝到前面，正在跟喵喵和千冬歲講話。

　　……或者該說，和千冬歲吵架。

　　「啊，漾漾！」喵喵發現我和學長，一叫出來千冬歲馬上停止和五色雞講話走了過來。

　　「漾漾你可以出來了啊？」千冬歲的眼睛不停的在我和學長身上來回，老實說……配上千冬歲你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我總覺得很恐怖……

　　「在他學會一些基本咒術之前，最好不要約他出來。」學長對著千冬歲說，千冬歲點頭。

　　「那漾漾，喵喵準備了很豐盛的便當喔，我們先進去！」喵喵拉著我的手，那張笑臉還是很可愛。

　　「好啊。」下意識的跟著微笑的回應，等等……『還是』？

　　「不要在意。」學長放開手，示意我先和喵喵進去。

　　我被喵喵拉著走，回頭一看，學長還在和千冬歲講話。

　　一進去就被裡面的人嚇到：一堆人看到我就直衝過來是怎樣！

　　還好喵喵看到我呆在那邊，幫我擋下好幾個，但還是被那雙胞胎之一撲了上來。

　　「呃，雷…多吧？可以放開我嘛……」被那個滿臉笑容的白袍妖精一衝，我差點被推到地上去躺平，還好後面有人扶住我。

　　滿臉黑線的看著雷多被他的另一個雙胞胎兄弟雅多拖到後面去，我才轉頭看著扶我的人，「表哥！」

　　「叫我然就好，聽你叫表哥還是有點不習慣哪。」表哥…然對我微笑，我也跟著笑：「好。」

　　然笑著看看我，伸手摸我的頭：「醒來之後的這幾天過的還不錯吧？有沒有不習慣的？」

　　「漾漾，醒來之後都還好吧？」同時間從我後面傳來一句話，回過頭看到的是妖精三兄弟之一的長男。

　　「我很好。」有點擔心的看著臉色蒼白卻還帶著微笑的伊多，下意識的脫口：「伊多也還好吧？」

　　話才剛說出口三個人同時一愣，最先回過神的反而是被慰問的妖精：「我過的很不錯唷，漾漾。」

　　看著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帶著燦爛微笑的伊多，拋下剛剛為什麼會問出那句話的疑問，鬆了一口氣。

　　「漾漾，去找你學長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冥玥把手上的飲料塞給他，指使著自家的弟弟跑腿：「就說我跟然有事找他。」

　　接過那杯冒著淡淡香氣的飲品，和伊多一起轉身走開。學長很好找，就站在夏碎學長和千冬歲的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傳達了冥玥要找他的話之後，被千東歲拉著四處找人聊天。

　　眼角似乎看到學長的臉忽然變的很沉重，再看一眼，又似乎是沒有……？

　　鬧烘烘的白園午餐宴會一結束，我就直接被學長帶回黑館。等我躺在床上就定位之後，才知道學長那個時候凝重的神色是怎麼回事。

　　「要出長期任務？」本來還有一點的睡意瞬間消失無蹤，驚訝的看著學長，我在那時候突然不知道我想說些什麼。

　　「那…那是黑袍的任務嗎？」半晌，腦袋像是當機突然回覆一樣，很多話瞬間冒了出來：「是公會規定的？學校的行政人員也要出外面的長期任務？會不會很危險？會不會出去很久？你要離開，那…」那我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硬是被我停在腦海裡，但是學長接下來的動作讓我懊惱的想起這樣根本沒有用：「學長……」

　　學長整個人抱住我，我們兩個之間可憐的身高差讓他很輕易的把我收到他懷裡，抱的很緊。

　　「我會盡快回來。」從耳邊傳來極近極近的說話聲，顫動的熱源讓我的耳朵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有點癢，有點熱，還讓我有一點臉紅。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動作，只是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的，讓臉漸漸變的更紅。

　　「睡吧，我在外面。」感覺過了好久，學長才拍拍我，讓我躺下……天啊！我剛剛到底怎麼了！

　　看著學長關上房門走出去，我用力的將棉被蒙過頭，在裡面無聲的大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身邊陷了下去。

　　轉頭看著放下頭髮準備就寢的學長，比平常少了一點點銳利、多了一點點慵懶，當我看著他的臉發呆的時候，被學長一把拉了過去。

　　「快睡！」大概是看我發呆看不下去吧？又把我抱在他懷裡當抱枕，讓我突然間睡意全部湧了上來。

　　一定是學長體溫的關係，要不然為什麼我一靠近學長，就會很安心？聽著耳邊一直很穩定的心跳聲，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心裡很滿足……

早上醒來，已經沒看到學長了。

　　我看了看四周，那時候真的有一股衝動想再躺下去睡，想著，睡醒了學長會像往常一樣跟我說早。

　　學長去出任務了……笨學長，也沒說什麼時候會回來。屈膝抓起被子，把頭埋在膝蓋裡，總覺得有一種東西靜悄悄的從身體的四周滲透進骨髓，漸漸啃食。

　　「啊！」猛然的抬頭大叫，賭氣似的掀開被子下床盥洗，走到桌前翻開以前的法術筆記，試著像往常一樣的專心在筆記裡。

　　掛在牆上的時鐘，秒針走動的聲音比平常還大聲。

　　風吹過，從沒關緊的陽台落地窗外傳來的樹葉沙沙的聲音好清晰。

　　心不在焉的翻過了一頁，發出的聲響讓我好不習慣。

拿著筆擦過紙張，寫下的字就像不認識。

　　盯著筆記半晌，我放棄了。起來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想出門卻發現只認識一個白園，待在房間又覺得心煩，更不可能到那個直到上星期為止天天報到的保健室……

　　「那麼，我要做什麼？」盯著坐在櫃子上的精靈，我很認真的問。他轉頭看著我，歪著頭笑了一下。

　　我放棄了。

　　看著精靈飄出窗外，我又在房間內走了一圈之後，跑去倒在床上。

　　……現在，到底要做什麼……

　　把頭埋在棉被裡，很不想承認學長去出任務，卻被我自己弄得好像他再也不會出現……學長明明今天早上剛走的。

　　下意識撈過學長的枕頭抱在懷裡滾來滾去，很不甘心的承認自己已經開始想著學長了。

　　扣扣。

　　敲門聲響起，從床上跳下來敢去開的門後面出現的是天使。

　　「安因？」看著安因手上抱著的幾本書，該不會是特地要拿來借給我看的吧？

　　「漾漾，不介意的話，要不要我將你一些基礎的術法？」天使帶著微笑，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還拿了以前你練習的符紙來，實地練習比較容易記住，是吧？」

　　原來不只精靈的邀請難拒絕，當天使帶著一臉微笑看著你的時候，會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知不覺變小……

　　「好……我去拿筆記。」不知不覺的就點頭，等到我真的拿了筆記鎖上學長的房間門之後才想到，「安因，我以前常去找你學符咒嗎？」

　　「啊，」安因好像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才回答：「偶爾會來找我沒錯，漾漾的術法學的還算不錯呢。」

　　不用騙了，經過我醒來的一個月之間每天不停的測試，不只陣法常出錯，連威力都小的可憐……

　　當我關上安因房間的房門時，才想到安因不愧是天使，連安慰人都這麼善良。

　　過了一個禮拜醒來就學術法的生活，安因終於對我的法術基準感到滿意，允許千冬歲他們來找我出去，但還是要每天撥一些時間過去，將之前來不及學的部分補回來。

　　當學長出門去的天數邁入第八天，我已經不用一天到晚待在安因那邊了。早上結束盥洗之後，突然之間不曉得該做些什麼。

　　我之前……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努力的回想醒來到學長出們前的每一天，早上起來，學長做他的事我看著筆記學術法，期間問些關於術法的問題，然後中午就到了……吃完飯被學長壓著睡午覺，大約兩點起來，起來之後……不是去保健室讓提爾檢查就是繼續學術法，到了晚上吃完晚餐，兩個人也沒有做什麼，就坐在沙發上翻著書……然後各自洗澡睡覺……

　　想到最後臉都紅了，雖然實際上沒有發生什麼但還是覺得有點害羞。

　　「跟現在也沒有什麼兩樣啊……」抱著膝蓋，把臉埋在裡面喃喃的說，一樣是整天忙著學術法，沒有學長在一旁就差了這麼多。

　　扣扣。

　　被敲門聲嚇到，趕緊跳下沙發開門，門外的安因有點小訝異。「漾漾，怎麼了嗎？臉有點紅喔。」

　　「我沒事。」拍拍臉頰讓剛剛的潮紅退去一點，「有事找我？」安因的術法課變成兩天一個下午，明天才上怎麼現在來敲門？

　　「千冬歲和萊恩來找你玩，現在他們在大廳，漾漾要下去找他們嘛？」安因用著天使的微笑看著我，讓我一時間忘記問他們怎麼會知道我今天不用上課。

　　「好，我換個衣服就下去。」

　　到了大廳，喵喵一看到我就揮手：「漾漾，你可以出門了對不對？我們一下一起去吃飯！」

　　「飯團……」突然出現的萊恩又嚇了我一跳，還好千冬歲很快的把他拉到一邊去：「漾漾，吃完午餐我們再去左商店街吧，你應該已經開始學水晶的部分了。」

　　知道他們是因為怕我一個人無聊才過來，否則身居要職的他們怎麼會這麼常出現在我周圍？

　　又不是學校的行政人員，每一個看起來都很閒。

　　「嗯。那我們走吧？」看著三個好友，覺得有這麼好的朋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好！」喵喵衝過來拉著我的手：「喵喵還可以帶你去一家好店喔！」

就這樣重複著上課、有人來找我、上課、有人來找我的日子，漸漸的又過去了十天。

　　雖然白天都有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但是一到晚上打開房門，那種沒有人的氣息還是會讓我覺得有點失落。

　　學長……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那一天，我和賽塔及安因坐在白園吃著午餐，看著安因有事情先走，沉默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

　　「那個……賽塔，你知道……」總覺得很難啟齒，但是賽塔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吧……

　　「嗯？」不急不徐的倒了一杯精靈飲料，賽塔轉過頭來將杯子遞給我。

　　「你知道學長的任務期限是多久嗎？」接過那杯精靈飲料，我看著賽塔，希望他可以給我一個回答。

　　「冰炎殿下這一次的長期任務嗎？」賽塔微微的想了一下，帶著一點歉意的微笑說：「當初說的時間是兩個星期，應該是突然出了什麼狀況才耽擱了吧。」

　　「是這樣嗎……」不得不承認聽到這段話讓我有點失落，兩個星期的期限早已經超過，一直以來積壓的擔心突然間全部湧上來，看著賽塔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只能勉強擠出個笑容回應他：「我沒事的。」

　　將手上的飲料很快的喝完，站起身拍拍草屑，很不好意思的對著賽塔說：「我先回去黑館。」

　　不知道看出什麼的賽塔只是笑了笑，收拾了地上的東西，陪我走出白園就離開了。

　　顧不上賽塔的感受，我現在只想回到黑館，待在房間等著學長回來。

　　打開門看到的，仍然是滿室的寂靜。

　　「學長，還沒回來嗎……」預計是兩個星期吧？都過去三天了。雖然知道學長本身的實力就很高，再加上現在在他身上的『力量』，幾乎沒有什麼傷的了他，但是……這種感覺是什麼？

　　我的手握著門把，還維持在開門的姿勢，就這樣看著空空的房間，眼裡一直流著淚。

　　「學長…」鬆開門把，蹲坐在地上任著眼淚一直流，也不管我在哭的聲音會不會傳出去，我只是很想他、很想他而已啊。

　　「學長……你到底在哪裡？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你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幻聽嗎？

　　「學長…我很想你。」幻聽也好，只要能讓我心裡的那一塊石頭減輕一些，就算只有幻聽也好。

　　「不要哭。」不只出現幻聽，我還出現幻覺了嗎？

　　眼前的學長雖然因為我剛剛哭過的關係顯得有點模糊，但是那皺著眉頭的表情和伸過手擦掉我眼淚的觸感好真實。

　　「學長，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給了眼前的幻覺一個微笑，幻覺也不要緊，這樣我就還能繼續等下去。

　　「我不是幻覺。」眼前的幻覺真的好像學長啊，連那個不耐煩的樣子都學的很像，還直接拿著黑袍的袖子粗魯的磨著我的臉。

　　「我知道，你一定是喵喵或千冬歲弄出來的吧，謝謝你。」抓著眼前人的袖子遮住臉，不這樣做我怕我等等又開始哭，就算面前的不是真人，我也不想讓他擔心：「你回去後也幫我謝謝他們，我很好，沒有事。」

　　我只是很想學長，這樣而已。

　　「我不是幻覺。」眼前的袖子離開，出現在眼前的是皺著眉又很擔心的學長的臉。

　　「我知道。」剛剛哭過之後好了很多，還有心情笑著回答：「喵喵跟千冬歲很厲害，他們怎麼弄出一個這麼像學長的幻覺？」個性那麼像還會跟我對話，原來守世界已經進步到這個程度了。

　　前面的人好像很挫敗。

　　看他閉上眼睛忍著什麼，好久才嘆了一口氣。

　　「我說過了，我不是幻覺，你要我說幾次？」兩隻手很用力的把我拉過去抱著，抱的很緊，緊到我差喘不過氣。

　　「我回來了，讓你那麼擔心。」

　　愣愣的讓眼前的人抱著，過了好久才相信，學長回來了。

　　「嗯…你回來了。」熟悉的胸膛，會這麼粗魯的把我抓過去抱著的，也只有學長一個。

　　緊緊的抓住學長背後的衣服，抬起頭想笑著對學長說歡迎回家，卻發現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唉…不是叫你別哭？」發現用手擦有點難，學長很乾脆的用舔的，也不管我是不是會因此害臊而死。

　　「嗯。」我盡量，可是眼淚他一直流。卡在學長懷裡，想離開卻又捨不得，只好閉上眼睛側頭閃著臉上那有點癢癢的觸感。

　　「捨不得離開？」學長的聲音比平常低了一點，是因為剛結束任務回來嗎？

　　「…嗯。」應該讓學長先休息的……但是這個懷抱好讓人懷念。

　　沒有見到面的日子，才過短短的十八天。

　　「現在還能後悔。」臉上養養的感覺換成淺淺的吻，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忍著什麼、從沒看過在學長身上看過的表情。

　　「我不後悔。」雙手從背後攀上他的肩膀，墊起腳尖親吻那雙很久不見的唇，任著他解去身上的衣物，落下無數的痕跡。

　　然後被捲入他帶起的狂風暴雨。

　　隱隱約約間，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為了他沉睡了這麼久。那是一種渴求，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情。

因為對方，是一個比我更加重要的存在。

而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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