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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記事之二 自覺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自覺？」
當時，學長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又一天的早晨。
習慣性的抱著盥洗用具來到學長的門口，很少有的，舉起手要敲的動作突然靜止。
對了，學長說過他要出任務，這兩天都不在……去跟安因借浴室好了。
才剛轉身，後面的門就忽然打開來。
「學長，你不是還在出任務？」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才要換人借浴室說。
紅色的眼睛瞪了我ㄧ眼，「要用就進去！」
是我知道了。
急急忙忙衝到浴室去，等到盥洗完踏出門口的時候學長已經坐在桌前翻書了。
「學長，快上課了你不去嗎？」老是翹課也不太好吧？
「等等有任務。」
有任務還在這邊悠閒的看書？
「褚，不要逼我打你。」
「呃，我先走了學長再見。」一秒衝回房間，再待久一點我看學長真的會巴過來，我不想我的腦袋有一天真的被學長巴到變成笨蛋。
走在往教室的路上，清晨這段時間是難得的平靜……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一個人安靜的想一些事情。
學長他，那時候說的自覺，到底是什麼？
那一天一如往常，是個平靜的一天。只差在盥洗完踏出門口就被叫住。
「褚，待會跟我去原世界。」
「咦？」要出任務嗎？學長你不知道你們的任務都是會死人的啊！
學長皺了眉頭，「叫你去你就去！」啪！
於是乎，八點整準時在黑館門口和學長傳送回去原世界。
一陣閃光過後，我和學長直接出現在某棟大樓後面的小巷子裡，垃圾桶上被亮光驚嚇的貓很乾脆的慘叫著消失在小巷子外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到你的，你等一下還是可以回來繼續找吃的啦。
「褚，不要廢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在巷子口的學長丟過來一句話，我急忙跟上去。
「學長，到底要去哪裡？」老是不說吊人胃口不太好吧，還是學長你又因為出任務沒睡覺脾氣不好？
「褚，想當出氣筒？」學長冷冷的一眼看過來，我馬上搖頭說不。
學長，再巴下去真的會變笨啦！
「你再笨一點也沒差了。」
學長，就算我真的很笨你也不要講出來啊……
走進大樓，學長很乾脆的向櫃檯出示他那張萬用卡，馬上裡面衝出一個經理級的鞠恭哈腰。
又再一次的見識到學院的勢力，黑袍都這麼囂張嗎……
「你再想什麼？走了！」很顯然看到我恍神的學長很難得的沒有巴我頭，看來他心情很好，也許這個任務出乎意料的簡單？
學長看了我一眼，伸手按電梯：「是很簡單，簡單到我甚至不用出手。」
「咦，這麼好！」太好了，那就是說這一次不會有危險，難得有一次不危險的任務呢。
學長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因為這個任務，是你要解決的！」
「什麼？」學長，我有沒有聽錯？
「褚，下次遇到這種的動作要再快一點。」等到不耐煩的學長用著冷冷的眼神瞪著我看。
「學長，那個異形，他就是很噁心啊……」一灘爛泥加上史萊姆再除以二，附贈噴硫酸能力還順便無視物理攻擊……米納斯怎麼打他就是不痛不癢有什麼辦法嘛！
學長走過來一把拉起攤在地上的我：「不過這次你還能發揮出米納斯的另一種能力，也算還可以了。」
有點腳軟的攀著學長，「學長……你這是第一次沒有打我呢！」我好感動，這是不是表示我有進步？
碰！
從十六樓的陽台傳來好大一聲，才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人影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朝我們衝了過來。
「鏘！」學長的幻武兵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學長手中，把人影打飛出去。反彈的力道好死不死的波及到我，讓我一時站不穩向學長懷裏面倒下去。
當下我腦袋驚的空白了三秒鐘。
學長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手忙腳亂的當頭後面傳來很耳熟的聲音：「咦？漾～怎麼是你？」
馬上倒退一步站穩離開學長的懷中，很快回頭一看：「西瑞！你怎麼在這裡？」就算五色雞頭你是殺手家族的，殺人殺到原世界會不會太扯了一點？還有，剛剛和學長互砍的該不會就是你的雞爪吧？快把你的雞爪收回去啦！
「我喔，我來這邊殺人啊！」看起來很樂、完全不像要去殺人的五色雞從他口袋裡拿出一個紙團，攤開來看：「漾～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可以把任務的賞金分你一些喔。」
「不了謝謝。」一秒否決，我要真的殺了人大概就得先自裁了……老媽和老姊的刑罰絕對比警察恐怖啊！
「嘖，看錯了，是十八樓。」很爽快的再把紙揉成紙團往他口袋裡一塞，五色雞頭看了我一眼就走向陽台：「既然不要就下次吧！我還得去十八樓，下次見啦。」
「呃，再見……」看著五色雞頭站在欄杆上往上跳，手腳並用的向上一層爬上去……你就不能走正常的樓梯嘛！
「褚。」
回頭一看，學長的臉色怪怪的：「學長？」學長不像是生氣，但是那個臉色……
不可能是被西瑞嚇的吧？
學長掏出手機講話，紅色的眼睛向我這邊瞪過來。
我什麼都沒想！馬上倒退三步遠離學長伸手可及的範圍，雖然今天的學長心情好像不錯但還是退遠一點比較保險。
「你在做什麼？要走了。」收回手機拿出移動符，無視滿地玻璃碎片。
匆忙跑向發光的符陣，我腦袋裡只裝了一件事：學長今天真的很反常……
「褚，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自覺？」
在光亮起的那一剎那，我好像聽到學長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在那之後也才過了幾天，學長又回到以前的樣子……不，感覺有比較少巴我的頭？
偶爾見到夏碎學長，也只是衝著我笑的異常溫柔……是說，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漾漾～」遠處傳來喵喵高興的聲音，看著喵喵抱著小型的蘇亞走過來，「好難得在這時候看到你呢！」
「會嗎？我都是這個時間去教室的啊。」我多感謝黑館的餐廳有供應早餐啊，這樣就可以不用經過餐廳再去教室，省了好多時間。
「咦～可能是喵喵今天先吃飽了才出來吧。」喵喵可愛的歪著頭想了一會，下了一個結論。
「原來漾漾都是這個時間去教室。」喵喵四處張望了一下：「學長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走？」
「呃……學長有任務？」為什麼學長要跟我一起走？他跟我又不是同一個年級的不是？
喵喵很詭異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沉痛的對我說：「漾漾，我也很喜歡你……所以，喵喵會支持你們的。」
「？」一句話讓我滿頭霧水，才剛想問清楚，喵喵就雙手拍著我的肩膀慎重的對我說：「漾漾，不抓緊一點學長會跑掉喔。」
說完這句話的喵喵也不管我的反應，很快的跑向不遠方的教室。
支持我們？是支持我跟誰啊？還有，學長要跑掉我也抓不住啊？
「嗯，漾漾真的沒有什麼自覺呢。」千冬歲放下餐具，推了推眼鏡說。
中午吃飯時，喵喵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一同去餐廳吃飯的千東歲和萊恩，問了他們感想。
「對啊，漾漾你還要加油。」喵喵附和的說了一句。
「……」萊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了過來。
「萊恩？」看著萊恩走到我身後，伸出手將我抱進他懷裡，我趕緊掙脫出來：「你突然抱我做什麼？」
「歲，換你。」萊恩也不管我的問題，丟下這一句話就回去啃他的飯糰。
千冬歲一推眼鏡，沒說什麼就來到我身後將我抱住。
一樣掙脫開來之後，看著千冬歲走回去繼續吃飯，是說，這樣能讓我知道什麼嗎？
喵喵看我還是滿臉問號，很好心的告訴我：「看嘛漾漾，你都會乖乖待在學長懷裡了就是不肯待在他們懷裡，這不是很明顯嗎？」
我聽到了什麼？
「我待在學長懷裡？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震驚到手裡的餐具差點掉下去。
「西瑞跟我們說的啊，」喵喵很快的解決她前面的午餐，「他說他幾天前去原世界遇到你跟學長的時候，你們抱在一起。」
「原世界？」是指我被學長硬拖去出任務的那一天嗎？
「事情很簡單嘛。」也解決眼前午餐的千冬歲推了推眼鏡，「你不習慣我和萊恩抱著你，卻願意待在學長懷裏面，不是代表你喜歡學長是什麼。」
萊恩在一旁默默的點頭。
「那時候只是因為……」腳軟啊！還有為什麼你們都說我喜歡學長！
「好好喔～學長和漾漾抱在一起欸～」喵喵在一旁開著小花：「話說回來，學長願意抱著漾漾就表示，他也接受漾漾囉？」
「什麼接受……」拜託你們不要再講這種學長聽到會巴我頭的話了……
「這也有可能。」千冬歲和萊恩互看了一眼，發出了以下結論：「那還是回到了原點，漾漾的自覺不夠。」
「也是呢。」喵喵一臉惋惜，看了看時間，決定去上課。
「……」我已經無言了，對於他們完全不管我自說自話的作風無言了……
「漾漾？」喵喵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面前揮著手：「我們下午有課要先走了，你一個人要小心喔。」
「哦，好。」跟喵喵他們說了再見之後我才想到，我忘了問他們到底我要有什麼自覺了。
隔天，當學長打開門讓我借浴室時，我又想到喵喵說的自覺。
學長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了我一眼：「褚，不要亂想。」
「呃，我沒有。」馬上跑進浴室，關起門。
自覺啊……自覺喔……盥洗完瞪著鏡子裡自己的臉，裝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對啊，上次千冬歲他們說的也對，我不排斥被學長抱，只是怕被學長打所以趕快跑而已，那這跟自覺有什麼關…係……嚇！
不會吧！
看著鏡子裡的臉漸漸變成紅色，我的腦袋裡空白了三秒鐘。
我死定了！
打開門偷看一下，很好，學長不在，趁現在回去換衣服準備上課，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就是這樣，對，沒錯！
抱起盥洗用具衝向門口，手伸向門把的同時門從外面打了開來。
好痛！學長你開門力道就不能小一點嗎？我的鼻子啊……痛到跪在地上，盥洗用具被我放到一邊，眼睛裡硬是被逼出了一點點淚水。
學長很悠哉的關上門，蹲下來和我平視：「終於想通了嗎？」
想通什……
「想裝傻？我幫你請好假了，今天我們可以慢慢耗。」學長很愉快的單手抬起我的臉……學長你想做什麼！
我的嘴巴不是讓你拿來啃的啊！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