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Endless(骸×自創) - 第四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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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

甘泉

Apr 6, 2013

30

1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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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鼎沸的校園、男女的嬉笑吵鬧聲以及鐘聲即刻的響起，皆顯示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各個學生紛紛進入該進的教室，老師們準時的打開門準備授課，然而在這星期三的早晨，早已經沒有什麼星期一不想上課上班的症候群，卻能望見一名學生趴……更正，「癱」倒於潔白的桌面，還可以聽到不時傳來的喘氣聲。

周遭同學皆很有良心的替這位同學找了幾個不錯的理由解釋。

一定是剛才男朋友不讓她出門，她拚命的掙脫，結果反被吃了一口，現在才會這麼累。啊啊，這就是青春啊！

唉唉，沒想到平時這麼乖巧愚蠢的同學居然、居然會……她一定是著涼了吧。看她平常都很有活力、一旦熱血起來什麼都不管，只管耍帥的將外套隨手一扔，就衝到外頭去。等等送給她一根香蕉好了，反正我帶了一串來，同學有難就該幫助，嗯嗯。

她、她還好吧？怎麼好像有種要休克休克的樣子？是不是該讓她到保健室休息啊？不過這堂是小鄧的課，沒上不太好耶……

……為什麼會發出那種喘氣聲？感覺好色情耶。

不只是同學這麼熱心，甚至連在講台上授課的鄧老師也非常慷慨的替這位同學下了結論。

才第一堂課就這麼沒精神，總不可能是用功過度，現在還有哪個學生肯這麼腳踏實地默默在背後努力付出。平常成績扣五分。

受到周遭人關愛的同學想必也感受到他們的熱心，不再像跑了百米馬拉松似的氣喘連連，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平穩下來……安穩的睡去。

居然敢給我睡著！鄧老師在講台上一邊授課的同時，也一邊散發出陣陣的惡意往那位備受矚目的同學發功，用著高超的技巧面帶笑容對著每位同學，內心卻是狠戾的不良樣。

「各位同學，雖然才剛開學沒多久，我們的期中考預定在十月底舉行，不過老師我今天心情特別好，也算是慰勞平時辛苦打工、孝順父母的同學，所以就偷偷告訴你們期中考考題會出些什麼。」

鄧老師宛如神一般的言語皆滲透進學生們的心裡去，這令人動容的話語能在早晨聽到，午飯都可以不用配菜只吃白飯啦！

殷勤的各位好學生默契十足地拿出純潔的筆記本，真是純潔到有如一個人內心的表徵一樣白，鄧老師都看在眼裡。

好、好！這些學生果然都很現實，給他們糖他們才理你，給他們鞭子都巴不得逃跑，看、看！看看他們的筆記本！

一邉在心中痛罵這些不懂得掩飾的學生，他緩緩的道出考題。

整堂課的氣氛霎時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的神情透出欲望，也透出了微小的陰險。

一名在牆角邊距離那位遭到關愛的同學隔沒幾個位置的少女，悠悠吐出了口氣。

她的視線落在睡著的那個人身上，根本不用思考也知道小鄧是在生誰的氣，其他人幹嘛躁動成這樣，想當然是騙人的，哪可能有這種好康的福利？

少女對於班上同學的喧嘩感到一絲絲的不悅，明明冷靜下來想想也知道這種好康事絕不可能發生，至少不會在小鄧身上實行。小鄧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看在眼裡，並沒有被營造出的假象欺騙，他是個無聊的男人。

對於少女而言，大多數人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卻為了配合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扮演著隱瞞真實自己的外像。

她並不討厭，說實在。唯一讓她有所後悔的是無法對於重要的人道出真相的虛空。

「……」

銘奏正在整理她的桌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這張桌子的最後印象應該是五十分鐘前，等於她睡了一節課的時間，小鄧會不會當掉她啊？

算了，比起這個，先專注於眼前的事更重要。

假如她沒有什麼阿茲海默症的前兆，依她最後一眼見到這張桌子時，明明是空曠的、乾淨的，怎麼一張開眼就突然多出了一堆東西來？

「這根，午飯吃完後可以配著吃。」她拿起了香蕉開始進行分類動作。

桌上的食物有香蕉與蘋果，蘋果上還附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一天一蘋果，疾病遠離我。

她撕下了那張便利貼，盯著蘋果開始思考，等會要削皮嗎？把便利貼貼在上面好像有點髒，拿去水洗還是會覺得那個膠的毒沒有去掉……

銘奏點了點隔壁同學的肩膀，不客氣的伸出手，「你的雕刻刀借我一下，我會洗乾淨還你。」將蘋果舉高示意她待會的動作。

雕刻刀同學青著一張臉，不確定的詢問：「妳拿雕刻刀削蘋果吃？」

銘奏盯著雕刻刀同學一會，看了看手中的蘋果，又看了看雕刻刀同學用來削木屑的雕刻刀二號，一臉奇怪：「不行嗎？」

這答案使得雕刻刀同學原本就很青的臉昇華為電影《阿凡達》中的有害眼睛視力的藍色進階版，他忍住即將宣洩出的氣，好聲好氣的開始規勸。

「我知道妳是一個很大器的人，不計較小事；拿雕刻刀削蘋果就真的不能稱為小事了。妳也看到，我到剛剛都還拿著平刀削木屑，就算妳不介意，但身為同一個班級的同學，我不希望妳因此做出傻事。」

「喔，沒關係啦，你就借我吧。你知道嗎？這顆蘋果上剛剛黏著一張便利貼，我怕用水洗不掉膠的毒，想拿刀子削皮，可是又生不出來……正巧，你平時不都很熱心雕刻課嗎？」

「所以妳的意思是……」雕刻刀同學知道自己等會會……

「隨身攜帶利器的你真是我的好幫手啊！」她一副若有其事的拍拍雕刻刀同學的肩，不忘帶給他熱血的友情象徵。

居然、居然將他視為珍寶的寶具們拿去用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而且用雕刻刀削蘋果比那個3M家產的有毒便利貼還要更不衛生、更毒好幾倍吧啊啊啊——

雕刻刀同學氣炸了，他默默的收拾起寶具，不帶任何一聲「碰」的關上教室門，嚇傻了教室內的同學。

「我、我的……幫手跑了啊……」

銘奏欲哭無淚的望著讓她傷透腦筋的蘋果，最後決定拿到禮堂祭祀。

這顆蘋果總不會拿去祭拜給神明還帶有毒性吧？這還真是安心了不少，減少掉一個麻煩。

她又繼續整理桌上的雜物。

……真的是一堆雜七雜八搞不懂用途的東西。

蠻牛，給她這個幹什麼？她已經很有活力了，不需要再活上加活，嗯，這也拿去祭祀吧。

「奏，妳桌上怎麼一堆慰問品啊，比我想像的還多！」

銘奏看著眼前的青春美少女，也就是俗稱的大正妹，無奈道出自己的幽怨：「我也想知道啊……為什麼醒來就看見這些怪東西，還害雕刻刀同學生氣，然後妳看這個！」

她高舉起一本用著厚厚封衣包起的薄書，幽怨更加強烈。

「就算我喜歡看BL書籍也用不著這樣啊！應該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東西啊！」

「嗯……就當是大家對妳的關心吧。誰叫妳一早到教室就跟沒澆水的草一樣爛在桌上，大家會好奇吧，而且妳看，還送妳水果，很替妳的身體著想呢。」

「真的為我身體著想，就別將便利貼貼在蘋果上面，害我還要和別人借雕刻刀削皮。」

「奏，拿雕刻刀削蘋果也只有妳做得出來吧。難怪雕刻刀同學剛才會那麼用力關門，一定是因為妳褻瀆了他的工具！」

見到好友無奈似的搖搖頭，直讓銘奏開始思考起自己剛才的做法難道有哪裡不妥嗎？這並不是褻瀆，而是滿懷敬意崇高的使用啊啊！

對一個無法理解話語含意的人說再多也是無用的。銘奏的好友從她的表情心有戚戚焉的明了。

「白白……」銘奏再次攤在桌上，幽怨指數又升高不少，微張的嘴似乎有吐不完的氣。

「我剛才做了噩夢，真的很恐怖。我夢到動漫人物穿越到我家，還都是很危險的角色，差點被他們做掉。後來又發生了一堆無言的小事，耗了我不少時間，結果上學又差點遲到。」

侯白白微微思考了好友的夢，先不管前面的，但她的確是遲到了沒錯。

「妳今天可是真的快遲到，小鄧還故意趁妳睡著時洩漏期中考考題。」

一樁甘言正中銘奏的心，不可置信的速速端坐起身子，眼珠都瞪得可擠入世界最大眼睛的人前幾名，帶著高昂的音調：「快把考題給我！小鄧每次的考試都超奇怪的，能拿到高分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面對這個現實到讓身為朋友的人都感到汗顏的銘奏，侯白白決定快速帶過。

「別相信小鄧說的啦，哪可能會這麼好心大放送。對了奏，我們這個禮拜天去水族館吧，這是門票，要上課了，先回座位囉。」

銘奏瞬時覺得所謂的沒人權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的豪宅，銘奏的心底不知為何生起了恐懼，大概是源自學校的噩夢吧。

說真的，那是很不真實的情境，卻讓她覺得那才是現實。

「怎麼可能，一定是要不到小鄧的考題讓我受到打擊想逃避現實而已。」嗤笑了一聲，她自然的推開大門。

華麗的玄關還是一如往常的無趣，唯一有趣的是眼前這副怪異景象。

兩名身高修長的男人穿著不符合這個家的服裝，並肩站在玄關前看似是在等自己回來。

呵呵，這怎麼可能嘛，這兩個人感情哪那麼和睦，而且還超像六道骸和雲雀恭彌，一定是眼花了沒錯。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再度重複開門前的動作，屏氣凝神的深呼吸，腦袋清楚了許多。她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啊，只不過是看到幻覺而已幹嘛讓自己像個白痴一樣回到外面。

這次，她搖搖頭無奈的打開大門。

「……請問兩位找誰？」面對不認識的陌生人就是要先客套話的詢問一下。

「喔呀，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將早上的事都忘光光嗎？看來有這個必要讓妳回味一下。」陌生男人的第一句話便是奇怪的開頭。

這年頭認錯人的失憶症病患一堆，她就好心幫幫眼前這位。

「請問你的大名？」

陌生男人只是衝著她一笑。

看來這人病得不輕，奇怪，自己幹嘛突然有點做賊心虛的發冷？

既求不得答案，銘奏只好轉而詢問另一人，看起來還挺像一夥的，這就是所謂的同種人吧。

特別清了清嗓子，恭敬的問候：「你朋友好像有點發病了，我們這附近的醫院有點遠，我叫車給你們吧。」

穿過了兩個男人之間，她想拔腿就跑，正蓄勢待發——

「……咬殺。」

「好大的膽子，說誰病了？妳還是這麼不知死活，要不要現在讓妳好好驗證一下病的是誰呢？」

她僵在兩個男人之間，顫抖的身軀不斷維持著偷跑的動作，哈哈，哈哈哈……

「我不要這個現實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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