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短篇合集 - 八音盒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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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八音盒

颜锦安

Aug 5, 2014

25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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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次挺无趣的午餐后的小游戏，先被勺子转到的人对你对面的人讲一句你心里的真心话，然后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不想回答或者回答不真实的话，有惩罚。

“首先这个游戏本身就很无聊的说，如何判断对方回答不真实啊？”

“大概……直觉？当然知道底细的也欢迎相互揭发。”

“惩罚？什么惩罚？”

“下午投球数加倍，外圈追加二十。”

“等下？！”

反正比吵吵嚷嚷闹个没完要好一些，赤司这么想着也加入了进去。

少数人的无所谓和多数人的无聊找乐子短暂交锋几个回合后，被无聊占据了上风。一群人挤坐在各处连成一个圆。因为人数比预计中意外的多了点，虹村干脆拿了个不知道哪个班做静物写生的透明细颈花瓶来，横倒在地上用手指用力一拨。

瓶子飞快地在原地打着旋转起，接着发生位移不断减速，慢慢地接近静止——

虽然根据这个趋势大概能猜测会在哪个方位停下，但是赤司意外发现，这个看似无聊透顶且看起来全靠运气的游戏，在瓶口一圈一圈指过自己的时候，真的能给心脏增加一点负担。

——终于，瓶子停下来了。

“咦，没——黑子！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不过哲，你也真不走运，我刚还以为转到的是我呢。”

然后，正如所见，非常意外地，第一个居然是黑子。

果然圆周内的随机事件的话，就和有没有存在感没有关系了。

赤司用手背蹭蹭自己的额，看着玻璃瓶上黑子手背还有点小窝的手，出神了三秒，确认自己没有告诉过黑子这种游戏的作弊技巧，又移开了视线继续走神。

因为其实是黑子的话，还是有点想知道他会对自己说什么的。

然后瓶子又转了起了，等到瓶口指向赤司的时候，他眨了眨眼，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了，那就黑子先说，然后问赤司吧。”

一下被这么多目光扯着成为人群中的焦点，黑子有点拘谨地挠挠脸颊。但是他对上赤司双眼的一瞬间，赤司仿佛听到有什么声音应声作响。

“你的心里，藏着一只匣子。”黑子说。

“如果对方和你的理念不同，你真的会发自内心地认同别人吗？”黑子问。

“不会。”

周围以为最多会问问有没有喜欢女生啊之类三俗问题的部员全部被唬了一跳，表情在惊恐和不解的融融状态凝固了。绿间回想起前两天黑子在看的书是君主论后看向了赤司，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秒答……是赤司的答案。

黑子盯着赤司看了几秒，抿着嘴笑了下，“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你，赤司君。”

“那就好。”赤司也微笑着转动了瓶子。

……不、等一下我们没有明白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喂！！by围观群众

之所以会想起来这件事，是因为赤司在他的生日收到了黑子寄来的一个音乐盒。

没有发条的音乐盒。

“所以，这种本来就只是摆设的东西，它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赤司的左瞳透过玻璃匣子看着里面精妙的金属部件，有点危险地眯起眼。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个音乐盒被他好好收在了某个上锁的柜子里。

[黑子，我心里的那只匣子是潘多拉的吗？]

[……我也不知道呢。]

[你这里，其实有只箱子呢。]

[是……箱子吗？]

[是的。]

黑子合上手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一直想，拿到那只匣子的钥匙。

后来我发现你不可能给我的。

也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那把钥匙在哪里，是什么形状。

齿轮隐隐约约的转动的漫长过程，我像是个一点点摸索着拼拼图猜测最后的图案的人。

“二号，你在这里乖乖等一会哦。”

“汪！”

空旷的篮球场，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准确踩着走的每一条线，哭过、笑过、汗水横飞的场地，篮球和球鞋摩擦着、发出刺耳到悦耳的声音，还有奇特的橡胶味。

“我觉得，能打篮球真是太好了。”

逼停黄昏的午后，和那个时间非常相像的光影。从篮球场外照进来，总能让我想起来，想起这将近四年的时光、这一年的坚持、还有我的成长。

真的是，根植于原来渐渐腐朽的圆木上，自己努力抽条出来的枝桠。虽然冲破那坚硬树皮的过程不免很疼痛、疼痛到……我又想哭了，也真的哭了出来。

“赤司君。”

我曾努力同化自己，也曾一度溃逃，但是直至今日，我终于可以站在你的对面说。

“今天晚上，我会把这份感情全部展现出来。”

我不认同你，即使你是正确的，你也不能否认通向胜利的道路只有一条。

我认为，现在的我有这个资格了。

根系蔓延着，似乎，已经站稳了。

“比赛结束后，我会把这个交给赤司君，在这期间，二号，要好好帮我保管哦。”

黑子微笑着揉了揉二号的小脑袋，把钥匙样的小东西串起来挂在了二号的脖子上——那是，被他留在身边一段时间的、音乐盒的钥匙。

“我现在就过去。”

你心里的声音会是怎样的曲调呢？

———————————

……其实想说的还有很多，但是重看了一遍洛山站的我觉得我激动的快要哭了。

各种情况下，双方一定要交流内心深处的感受，当然如果一方或者双方口是心非，通过细节揣测看透对方的内心就迫在眉睫。

即使不说出来，我（你）也明白。

不会放水绝对全力以赴的对战代价，是我拼了命豁出全部才取得的。天赋不同，但我也并非全无优势。即使在综合方面我处于一种奋斗十年才能和你一样坐在一起喝咖啡的情况，我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只做个台下呐喊的观众。

那样你不会再看能到我。

我要的，是平等的站在你对面。为了这个结果，要挣扎很久很久，那也是我的选择。

你听懂了吧？

【……搬的，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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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赤黑]残像

#2 [赤黑]为时未晚

#3 [赤黑]小烦恼

#4 [赤黑]直至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