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没有马草也嫁啦 - 02许下守卫山河的誓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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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2许下守卫山河的誓言

颜锦安

May 4, 2014

7

12 分鐘

110是万能神器，实用度不亚于板砖。

找不着路了么？被奸商坑了钱么？被混混群架波及了么？被打劫了么？遇上骗子骗金骗房骗感情了么？和基友闺蜜吵架了么？想不开要自杀又不敢没面子下不来台了么？宠物找不到了么？

那就打110吧，人民警察为您竭诚服务。

所以齐河就得蹲在路边，听着一个小孩哭哭啼啼的控诉旁边另一个小屁孩碰掉了他的糖葫芦，而杜崎作为他的副官反而一把把自己的枪扔给齐河，一个疾直扑街角那个正准备夹着“天问神算”条幅准备逃跑的牛鼻子。

“违规占道经营——你给我站住！不要以为你贴了胡子我就认不出你了！”

“没事。”齐河面瘫着脸，递给小孩一块手帕，然后拎起另一只小兔崽子晃了晃。

“去给人家买一串赔来。”

陆夕海其人，贪财好酒爱美人。

所以对于一个欠了他三千金（齐：是三百！）的美人，落荒而逃轻易放过……怎么可能？

只不过，一般只要接触的越深，第一印象这种东西就会被毁的越彻底。

齐河这个人，第一眼绝对会被他的皮相欺骗。剑眉星目，五官线条鲜明而硬朗。脸庞锋利的痕迹在靠近下巴的地方提笔一缓，让整个人的感觉去了四分强硬，变得柔和安静。给人一种这个人气场强，靠得住，也好说话，只是和温和无害差了八百里那么远而已。不过随后就会被他略粗犷的行为和言辞震惊……然后这个印象就会不知道被带跑到哪去了。

啧，换了一个更舒服姿势倒挂在树上的陆夕海，用一种更加微妙的眼神看着逮着一只大白鹅送还给农家老婆婆的齐河。

刚硬着柔软……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他觉得齐河是个美人，这个美不是女人那种娇弱明艳的美，而是一种绝对男性的器宇轩昂。眼角眉间全是凌厉的骄傲和自信，神采飞扬。像是匹头狼，在月色里弓身蓄力，身上宛如被大漠的雪洒了白霜。

陆夕海以前在映月湖边看到过这么一只孤狼，明月夜坐在沙丘上喝酒烤蛇肉的时候，偶尔能听见它对月长长的嚎呜声。伴着风声，空旷且寂寞的回荡。

陆夕海的眼神一下恍惚了起来。

……后来，后来，那只狼怎么样了来着？

天策大营里，今天这群闲的蛋疼的高阶小头头们，今天也围着圈在互相切磋。

规则很简单，不许骑马，以棍代枪，近身相搏，不许揪头发吐口水轮胯下。

杜崎站在人群里，有点惨不忍睹的捂住脸，不再去看场中央两个同单修铁牢的糙老爷们互相拉拉扯扯。他戳戳旁边一副神游太虚的齐河。

“喂，你说，上面把我们这些人全一批调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北边吐蕃蠢蠢欲动，东边有人拥兵过重，南边南诏也不太平。不过帝王心术，谁知道呢。说不定又要找人去送荔枝。”

“慎言！不过……这次调令要是下来，保佑千万不要把我们发到南疆去了。我吃那边的辣椒和米线都快吃吐了……”

“十有八九……是去北边。”齐河眼睛盯着空中的一点，然后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一定是神经过敏了……

没有杀意的暗袭者，再敏锐的第六感也无法发现呢。

“齐哥儿！”对面人群爆出一声大喝，齐河一伸手稳稳接住了扔过来的木棍。徐长海踏出一步，朗声大笑“来来来，咱们过两手，让这些新兵蛋子们看哈，他们还生嫩着呢！”

穿云接龙牙，沧月裂苍穹叠着战八方，木棍轮出一个完整的圆，龙吟断魂。大开大合，以简入武，战意凌厉。

哪怕没有马，他也是地上的王。

在屋顶上隐着身形的陆夕海缓缓的眨了眨眼，虽然那天没打完，高下未分，但这么看来……真刀真枪的上说不定，会输的是他诶。

就这么一群糙爷们天天像羊一样在洛阳长安之间被轮班赶着，皇城治安被整顿的怎么样我们尚且不知，只知道小贩闻风转入地下，周边居民想出门买点小吃还得专门去东西市。

怨声载道啊。

那个叫桑生的姑娘略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不过也不再提要齐河娶她的事，只是每次等齐河踏入长安，就会闻风而动，塞来一点小玩意。什么糕点啊、马奶酒啊、小方帕啊，不收的话就摆出一副“你小肚鸡肠还在记恨”的表情。如丝似网的牵扯的齐河烦闷不堪，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决，快刀斩乱麻大概是会被几个哥们戳着脊梁骨骂“不怜香惜玉”。

齐河简直头大如斗，然后那两天在指导新兵的时候对上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一枪直接把他们送到李秀琳那去了。杜崎也就得头疼的上几处去给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赔礼道歉去，也被牵连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杜崎挽着袖子怒气冲冲的准备找齐河算账，结果真的在凌烟阁前找到他的时候，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青年有点落寞的背着乌沉沉的玄铁枪，仔细的摸着那块先烈碑。杜崎的鼻子就有点发酸。

他这个兄弟，家里的男丁基本都折在了战场上，真是一门忠烈。

“崎狗娃儿。”

“卧槽你别那么叫我，人艰不拆啊。”

齐河望着远处的落日喃喃

“就要起风了。”

盼星星盼月亮，调令终于被盼下来了，齐河和杜崎，还有许多可以被外调的同僚，都松了口气。

巡城，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小满刚过，天策调军在演武场上集合，莱国公杜如晦门下从五品上，游骑将军齐河带队。所有人员马匹整装出发，先折去长安恩受皇命，再前往安西四镇。

穿着新的铠甲的齐河正式接完调令，带着队伍穿过朱雀大街时，刚好碰到春闱放榜，中榜的人正兴冲冲的准备一同去雁塔踏青，题名作诗。一队文，一队武，就这么擦肩而过。

齐河收回目光，一勒马缰。

“所有人，列队跟上。”

披着银白铠甲的骑兵们，整齐的掠过城门，从城门上方看，像是队排列整齐的大雁。

“嘿，齐哥儿。”跟在身后的杜崎调笑的声音模糊的逆着烈烈风声传来。

“后悔当初没去科举了？要不就能踏遍长安花后留在洛阳看牡丹了。”

“怎么会呢。”齐河嗤笑一声，接着清了清嗓子，领头高声喝了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将士们老去、死去，然而他们的魂魄却千里迢迢返回故乡，让这些后辈们接过前人的兵甲战戈，守护这一方，土地和黎民百姓。

渐渐有人应和，有同队的，也有同样调往他方的。歌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雄壮。低沉，又嘹亮，伴随着隆隆马蹄声，伴随着兵戈铿锵，伴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传向边土。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离开长安，踏过陇州，长枪所指，宵小俱退。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穿过玉门，途经河西，铁蹄踏破，捍我疆边。

也许，明天国危若累卵。也许，明天血沃千里。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沉沉飞雪白。

齐从军，净胡尘。

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大光明神规定，飞鸟死于坠落，走兽死于停步。

负责巡视死亡之海的陆夕海在莫名失踪近半个月后，又无声无息的冒出了头。夜帝向来是不管他的，所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在他跟前晃了晃，又理所应当的跑去溜号翘班了。

齐河他们最后停在了碎叶城，离长安路途漫漫，哪怕换人换马也得跑上足足七天八夜，但是这里却离明教尤其的近。

今天齐河他们正式入驻，陆夕海习惯成自然的又跑去蹲在城墙上看。看那人银甲红衣长枪黑马，振臂举旗，身后吼声震天。

他回去后，破天荒的没有翘了圣教里的教义课，但是依旧听不进去、也睡不着。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回想起那人的表情。

以国为神，可真棒。

——后来，那匹狼，死在了它巡视捍卫的领地上

【军骨，哪怕历经千年，本心为何，从未变过。

【引上完整的中国远征军军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采石一战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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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1 赏金不是那么好拿的

#2 02许下守卫山河的誓言

#3 03 兄弟，我先走啦

#4 04 解甲归田

#5 05 何为家，何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