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十年 - 24. 旖旎

◆第二十四、旖旎

早晨，初升太阳的光芒透过帐幔投射到两个人的身体上，之后随著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那金色的光洒在黑子的双眼上，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便醒了过来，刚开始他似还有些迷茫，还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他挪动了一下身子，腰部和两条腿的酸疼又使他跌坐了回去，身体里赤司的那物也随著移动微微蹭过他体内敏感的地方，原本就疼痛的腰更软了。黑子试图张口唤外面的人进来，却只能发出一些气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黑子微微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首看了一眼赤司，立刻就移不动眼睛：赤司在睡梦中的时候不像清醒时会板著脸或者露出戏谑的笑，而是像个孩童一般，抿著嘴角。立刻就让黑子想起来小时候见过的赤司君。

他躺了回去，明明只要砸一个杯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偏没有那么做。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他面对著赤司看了一会，他想趁著这样平静的时光再多看他几眼，可是眼睛像是吊了千斤坠，他想要睁开但根本办不到。终于，他也合上双眼进入了梦境中。

在赤司察觉黑子的呼吸缓和悠长之后，他睁开双眼看了一会黑子，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眼神中的宠溺温柔，或者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是他自己，所以才没有认识到吧。

他凑过去抱住黑子，一边按摩他的腰部。一直到外面的侍女开始敲门，才假装刚醒来的样子，朝门外小声说了一句让她等下再进来，之后赶紧低头紧张的看著黑子生怕打搅了他的好梦，看到黑子并没有皱起眉头才算松了口气。

这一套动作流畅的做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种细腻柔软的时刻，就好像一个一直死死合著的蚌打开了它的壳，流出里面鲜嫩的粉肉一样脆肉。

赤司不愿再想作为将军的自己若是有了弱点将会是怎样，他用薄绸裹起黑子之后打横抱了起来，一方面感受著在意之人在怀德满足，另一方面，他却在想怎样才能让自己尽量不要过于在乎这段感情……

到了汤池，里面是侍女早已放好的热水，加上透过薄帐的阳光，反射出淋漓的光芒。汤池里是暖玉制成的台阶，触手温润平滑，正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赤司抱著黑子一步步顺著台阶进入了汤池，坐在汤池中雕刻好的座椅上，抱著黑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黑子在被浸入温泉之后，发出一声嘤咛，软软的，就像一只猫叫一样在赤司心中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让他不受控制的低头吻住黑子的唇，用唇舌顶开他的贝齿再一次进入了属于他的领地，双手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抚摸黑子白皙的肌肤。

欲望让他想要一遍遍占有他的身体，直到他连喝水说话都没有力气为止，但是怜惜却让他心疼黑子的身体，那身子上满是自己留在的红痕，在黑子恢复之前他不想再占有他。

他无奈的勾起黑子的舌头辗转，吸吮他的甜蜜，惩罚他为何会让自己变得如此在乎，直到黑子快要窒息，唇舌发麻，并发出反抗的声音之后，赤发的青年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却依旧让他待在自己的怀里。

赤司低头看著黑子水光潋滟的双眼，低笑了一声再一次低头，红色的唇瓣离自己越来越近，黑子紧紧闭上双眼，等待著再一次强烈的占有和即将窒息的恐惧，他忐忑不安的过了一会，得到的却并不是他的深吻，而是他额头上轻柔湿润的触感。

黑子惊讶的瞪大双眼，正对著赤司眼中的深情，他惊讶的眨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得到的是赤司在他脸上细细的啄吻，令他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早上好，哲也。”

“征十郎，早上好。”经过之前的小睡，他现在已经能够嘶哑的说话了，赤司为他端来了温水，看著他像只小鹿一样一口一口喝下去。

以前他不理解为何达官显贵之类喜欢在家养一两个少年少女，觉得他们不够成熟妩媚，他现在却觉得很是理解，亲自一点点的教育一个小孩，看著他一点点吸取自己给予他的一切，就感觉仿佛在他的全身打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样。

等黑子喝完水，他拿走黑子手中的剔透的瓷杯，“上次我们欢爱之后，我并未清洗你的体内，在了解之后想必是腹痛的很吧。”

黑子呐呐的应了一声，其实那时全身上下哪有一处不痛之处？谁还会留意肚子？而且现在赤司这么不害臊直接说出来想必是想亲自给他清理？

果不其然，黑子猜对了，赤司的下一句话就是：“今天就让我弥补以前的错失吧……”话音未落，黑子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就一把抱过黑子，让他跪在自己大腿两侧，手臂扶著肩膀。赤司抚摸安抚著黑子绷紧的腰身让他放松下来。

然后，赤司的一根手指像昨晚那样揉按黑子的后穴。经过一晚上赤司性器的扩张，现在小穴还不能完全收缩成原状，所以，不多时赤司的食指就探入了黑子的体内，令黑子小抽了口气，之后紧紧抿著下唇，不愿这种声音泄露出来。

赤司低头舔舐黑子的唇瓣，想把那碍眼的红痕舔掉，但是没有成功。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在黑子的身体深处抠挖，不像昨天那样在黑子的体内四处挑逗，如果黑子被自己挑起了情欲，那么最后心疼怜惜的还是自己。

他尽量的让自己控制住自己，但是温香软玉在怀，手指还在他温暖的体内，他自己的性器很快就精神起来了。从未感觉他的自制力如此薄弱过……

黑子则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在昨日的意乱情迷之中被刻意忽略的，他希望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宴会，那位为他端来解酒汤的侍女，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一个小纸团给他，他一直收在袖中还未打开它。但是就算不想也知道的，那必定是父君提醒自己要做的事......因为自己兄长姐姐要对自己所说的必定不需要如此掩人耳目。

作为一个代替自己姐姐嫁过来的人，如何有胆量不遵照君上的圣意执行？只是希望在一切结束之后……

黑子暗自想著，没有发现赤司隐忍欲望。直到赤司把他抱出了温泉，被那人放在软榻之上才回神。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在和赤司在一起的时候发呆，他偷瞄了一眼赤司，发现他并无异样。

赤司先找出一件雪白的亵衣穿上，防止黑子著凉，而后找出棉巾站在黑子擦拭他长而柔顺的头发。一丝一丝天蓝色的头发在手中穿梭，好像流动的水一般。黑子闭上双眼享受他的擦拭，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却不尴尬，反而像是一对温馨的老夫老妻。

之后，黑子也找出赤司的亵衣想为他披上，被他左肩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伤口看起来不大，却很深，似乎是被弓箭射到而产生的。

黑子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将唇瓣印在他的伤口上，心痛著他的伤痛，简直恨不得以身代之。柔软的触感贴在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上，让他的心再一次悸动。

“疼吗......征十郎？”

“不，一点都不。”赤司微笑的回应，“我来为你绾发吧。”

黑子顺从的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清晰的倒映著自己和赤司的样子，一红一蓝煞是和谐。赤司拿起桃木梳，一缕一缕的将黑子的头发盘踞成型。

他回想著赤司征臣为渡井英子梳头的样子，总算是弄出一个还算不错的发型。因为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事，绾的不是很熟练，却很好看。

黑子一直自镜中凝视著赤司的动作，心中既是酸涩感动，又是苦闷无奈。顿了顿抿了下唇角，但是最终，还是化为一笑。

赤司一直注视著黑子，也回以温柔的一笑。

这一刻，便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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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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