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light - Pianist (UL雙艾)

＊架空設定，無R卡劇透，請安心食用: )

那並不是艾依查庫第一次看見那張臉。

一頭烏黑的短髮服貼在他的側臉，蒼白的面容不帶有任何情緒波動，黑色鏡架後的淺褐色雙瞳半掩，修長而濃密的睫毛幾不可微的輕顫──就算是隔著數排座位的距離，眼力甚佳的艾依查庫仍將台上琴者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一旁經過的侍者低聲詢問是否需要續酒，但艾依查庫彷彿沒有聽見似的沒有回應，任憑手中僅剩數顆冰塊的玻璃杯隨著手勢搖晃而不斷碰撞。

等不到回應的侍者無聲地移動步伐，迅速隱匿在紛雜而人潮壅擠的店內。

艾依查庫睜著蒼穹藍的雙眸，眼中閃爍著的光芒不知是華麗燈飾的折影或是過於光滑的琴蓋映照出的光圈。一抹流光竄過台上漆黑琴身的惹火曲線，隨著樂曲行進的節奏來回蕩漾，但除了琴者與艾依查庫外並沒有人發現。一抹帶著自信的笑容浮上艾依查庫隱匿於光影下的嘴角，他知道舞台上的琴者看不見，但就是忍不住明顯的笑意。

啊，多麼濃烈似酒，月光一般的高潔。

細長的手指靈巧的在黑白相間的色彩裡跳躍，令人著迷的不僅是它們敲奏出來的樂音，更為那快速躍動的十指所蠱惑；修齊而節骨分明的手指，帶著蒼勁的步伐在琴鍵上遊走，留下的殘影伴隨著鳴奏旋律傳入耳中。那是一雙不論是誰都會稱讚美麗的雙手，即便它們如此顯著的屬於一位男士。

隨著樂章的行進，在最後一節的第一個和弦敲響時，那雙始終半掩的褐眸突地將視線射向舞台中後方唯一一桌獨自一人的位置，那眼神之銳利與傲氣明顯但不張揚，恰如其分的傳達給該座位上的艾依查庫。

當最後一個音節響起時，琴者的右手宛如慢格撥放的影片，在空中緩緩攀高、最後降落在光可鑑人的白鍵上；大廳中各自成群私聲絮語的人們錯失了這瞬間的美好，但艾依查庫卻確實的看見了，那蒼白嘴角噙著的一抹淡笑。

那是艾柏李斯特，國家交響樂團的第一鋼琴手，兩天前才剛結束最後一場個人全球巡迴演奏會回到加拿大；而有著他彈琴側臉的海報，正巧張貼在這家小酒館門外的大型活動布告欄上。

「十分精采的演奏。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大師級的鋼琴手。」艾依查庫斜靠在吧檯旁，隨意地將手上的玻璃酒杯擱在桌面上，杯中原本裝著的冰塊早已融化成無色的清水，杯子外層滑落的數滴水珠反射著閃閃亮光。

「你認得我？」演奏結束後逕自穿過人群走往吧檯邊的位置，沒想到才剛坐下沒多久就被搭話的艾伯李斯特饒富趣味地問。

「怎麼會不認得？你的個人演奏會資訊幾乎隨處可見，只要有看新聞或報紙的人就不可能會不知道你。」見艾伯李斯特沒有拒絕的意思，艾依查庫好整以暇的滑入緊鄰艾伯李斯特座位的高腳椅。「對於只有我認出你的這件事，我反而還比較訝異。」

「這沒什麼好訝異的。畢竟對『他們』來說──」說到這，艾伯李斯特細長的手指輕地指向四周人群，「我不過是個他們世界之外的陌生人，所彈奏的也不過是他們對話交談的背影音樂。但不論如何，謝謝你的讚美。」

「哪裡，我想我不會是第一個這麼對你說的人。」艾依查庫笑著說，「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嗯，你知道的，人啊，偶爾也會想去個沒有太多壓力的地方。對我來說，這裡就像是個安全的避難所，每次回到故鄉都要來這裡紓解一下。」艾伯李斯特輕晃著方才酒保遞過來的酒杯，琥珀色澤的液體晃蕩在杯底，輕啜一口，便有甘甜而辛辣的感覺一路延燒。艾伯李斯特輕地將杯子放在桌上，眼神定著在艾依查褲身上。「先前倒是都沒見過你，生面孔。」

「只是個沒沒無聞的無名小卒罷了，不足掛齒。」右手微舉，向酒保續了杯一樣的酒後，艾依查庫笑著回應艾伯李斯特。「不過自我介紹畢竟是種禮貌；我是艾依查庫，這間酒吧的擁有者，你可以叫我艾依。」

「哦，原來這間酒吧是你的？」像是有些意外似的，艾伯李斯特輕晃著手中的酒杯，「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怎麼說？我看起來不像店長？」艾依查庫笑著傾往艾伯李斯特，彷彿離那雙動人雙眼距離更近了。

只見艾伯李斯特略顯蒼白的臉龐勾勒起一抹輕笑；一瞬間艾依查庫以為自己又聽見了方才對方所演奏的鳴奏曲，如月光般清澈的樂音；緩緩地，艾伯李斯特開口：「就許多方面來說都是吶。艾依。」

不費吹灰之力地飲盡杯中殘餘的烈酒，起身戴好帽子的艾伯李斯特在轉身離開前回首看向艾依查庫，眼神中有著玩味；「既然你是店長，那杯酒就算你的吧。下次再見。」

也不等艾依查庫的回應，下一秒如黑夜般的身影就消失在玻璃門外，只留下門上一串清脆的鈴鐺聲，卻遠不及對方所彈奏出來的美好。

「下次再見嘛……」想起艾伯李斯特最後的回眸，那雙以棕色為底、閃耀著諸多光芒的雙眼彷彿傾訴著無盡的話語，令艾依查庫在回想的同時也不禁心動三分。他並沒有忘記，當自己看見海報上的艾伯李斯特時，就是那雙淺褐眼眸在自己心底劃下難忘的刻痕。

See you, my pianist.

那雙美如珠寶的眼瞳，蕩漾著的除了笑意，還有淺淺誘惑。

2012.02.05

人生第一篇架空文！就獻給UL了啊（艸）

其實我一直覺得艾伯很適合鋼琴啊啊啊啊──為了滿足怨念所以(bl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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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nist (UL雙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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