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之前----
《無夜》的封面已經更新在數量調查的表單中,大家可以去看看喔~然後調查時間到7/31,同時因偽滿多人問,所以也開了《夏碎葛格的情趣用品店》二刷調查,這個收單的時間比較早,是7/29,有興趣的朋友請把握時間^^
是說下周就是特傳ONLY了整個超快!再下個星期就是CWT......呃呃呃呃我的窗──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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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同班同學,已經瞪著他將近十分鐘的褚冥漾覺得好尷尬。
他發誓自己不是故意讓千冬歲紅袍的身分暴露,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就是朋友啊!不過這也說明了對方怎麼能查到像是千年前的褚冥漾和冰炎殿下是戀人這種根本沒人知道的事,原來學院的情報班都這麼厲害……看來得小心點,絕對不能得罪他!
呃呃以前應該沒有踩過他的雷吧……真是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他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深藏不露啦!自己還傻傻向對方提出見習任務的要求,現在想來真是有夠丟臉,他們接的任務級別怎麼會和自己一樣呢?
話又說回來,他到底要講什麼事啊……都坐這麼久了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腿都快麻了啊啊啊啊──
「漾漾、」
「是!什麼事!」名字被叫那一刻回神,褚冥漾挺直腰桿卻不小心壓迫到發麻雙腿,「嘶呃呃呃……」
「噗,你不習慣不用勉強自己跪坐沒關係。」抬頭便見對方一臉痛苦的模樣,千冬歲好笑地勾起唇角。
「啊,好。」這時終於鬆了口氣──千冬歲終於願意打破這沉悶的氣氛,自己也不用再折磨雙腿了!褚冥漾讓下肢伸展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千冬歲,那天對不起,都是我太弱……」
要是自己早點把秦始皇解決,也不會讓千冬歲為了保護他變成翻轉怪物的目標,雖然最後任務成功了,但怎麼說都對本來只是協助偵查的朋友不太好意思。
「沒事。漾漾你比起剛入學時已經進步很多了,一步一步慢慢來就好。」推推眼鏡,千冬歲抿了口茶。「以後我和萊恩接的任務你還是可以來,如果想出什麼任務也可以找我們,免得那個不良少年又隨便把你拖下水。」
「喔,千冬歲謝謝。」那人能猜到自己內心想法或許跟他身為情報班有關,褚冥漾點點頭,突然發現想講的話都已經講完、似乎又要回到剛才靜默的狀態,只好掙扎著要不要直接問他要說什麼。
幸好千冬歲早了一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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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你都看到了吧。」其實也知道這是遲早的事,褚冥漾是現在除了冰炎外最接近兄長的人,而且自己的臉都被看到、他還叫出了那個名字,相信不用太久時間就會發現兩人關係。
「什麼?」看到什麼,我最近沒有看到什麼啊?
「我的臉。」
「臉?」什麼東西!難不成發現情報班的真面目就要被滅口了嗎?沒有人跟我講啊!千冬歲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行行好看在我們是朋友的分上放過我啊啊啊──
……等等,說到臉……
「夏碎學長……?」
「嗯,我和夏碎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欸──?!」是、是兄弟啊……但你們不是不同姓氏,而且又差了一年嗎?竟然能夠長得一樣……哈哈哈遺傳真奇妙……
「夏碎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雪野和大姨回到藥師寺,因為他沒有繼承神諭能力。」自顧自往下說,千冬歲的聲音有點低。「其實,該離開的人應該是我,畢竟是我和母親搶了他們母子的位置。」
「喔……」這麼說來,在學院裡好像也很少看到夏碎學長和千冬歲互動,原來是這麼錯綜複雜的原因……可是為什麼要把這感覺是家族秘密的事情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一點都不想被攪和進裡面啊……
「你應該知道藥師寺一族的能力是什麼吧?」摘下眼鏡擦了擦,千冬歲抬起頭,「夏碎哥回到藥師寺七天後,大姨死亡的消息傳回雪野,因為她的替身,是父親。」
「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臉面對夏碎。」
「被迫和父親分離,母親又因雪野而死,奪走他一切的我卻還能待在本家衣食無憂……他一個人是怎麼經歷開眼後那段日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
拿起茶杯嚥下轉涼的茶水將情緒控制好,「所以我才希望他能回到雪野,不要當任何一個人的替身,好好地、作為我的兄長活下去就行了。」
「我只是想要屬於我的哥哥能陪我走過千百個冬季,我只是盼望他明白,雪野一直都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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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千冬歲看起來莫名脆弱,不過想想他明明就和自己一樣大,夏碎也只長了一歲,該是無憂無慮青春時期的他們肩上卻背負了太多,所以說古老的大家族真是辛苦啊……
「呃……千冬歲,我覺得啊,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吧?」搔搔臉頰,千冬歲都讓他聽了這麼多家族秘辛,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未免太說不過去。「藥師寺一族的能力雖然是替身,但一千年前的夏碎不是壽終正寢了嗎?」
「而且,說不定夏碎學長根本還沒決定要做誰的替身吧?」這樣安慰應該有讓自家同學好過一點吧?褚冥漾偷覷著他臉上神情。
其實剛剛「冰炎學長」這四個字有飄過腦中,畢竟他們兩個好到連緋聞都出現過,貌似也在交往,夏碎的替身很可能就是黑袍精靈。可是他哪說得出口啊,千冬歲一副就是不希望他哥當誰的替身,自己還硬要塞一個人進去,未免太不會看氣氛了。
「嗯,是啊,謝謝你喔,漾漾。」其實他沒有說的是,一千年前的藥師寺夏碎是雪野千冬歲的替身,而且兩人同樣是兄弟。
他查了好久、甚至到本家只有家主才能進入的圖書房才翻出這件事,那個當下他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原來千年前兩人就已有羈絆,難過的卻是,早從那時開始藥師寺夏碎就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是兄弟。
好想知道,當年,那個夏碎是為了什麼樣的理由願意擔任那個千冬歲的替身呢?
他一直相信,努力過就會有回報。所以他一直努力著。本以為一千年後會有機會改善兩人間關係,可現在大家聽到夏碎第一個反應就是冰炎學長……果然,還是無法待在他身邊的位置嗎……
「那沒事了,漾漾,今天的事情請不要告訴別人,不然……」將手放在脖子上一劃,他見對方驚恐地用力點頭後才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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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紫館、夏碎房間。
「千冬歲,我聽說……你最近常去支援冰炎和褚的任務?」修長手指在紅透的臉頰劃過一道,夏碎側躺在異母弟弟身邊欣賞他被情趣玩具折磨得幾乎失神、完全沉浸於情慾中無法自拔的模樣。
「嗯啊……嚶、呀……」塞在甬道中不斷高速振動的按摩棒帶來的快感遍佈全身,從神經末梢傳回時大時小的刺激使身體顫抖個不停,哭喊了整個晚上的嗓音卻啞著無法再多說一句回答,他聽到夏碎開口,卻根本無法理解其語意。
「你是在裝傻,還是,只是想要更多了而已?」千冬歲迷濛的眼已浮現一片紫金,看見那令自己嫌惡的顏色,夏碎瞇起紫眸,一把將玩具的速度調到最大,而後瞅著少年猛地弓起身體又重重落下,被髮繩束縛無法釋放的分身逐漸脹成醬紫色。
伸手輕撫不斷落淚的前端,接著拇指在凹槽下繞了圈,他沿著爆出的筋絡細細摩挲描繪,滑至根部時甚至刻意彈了下,換得那人疼得全身肌肉繃緊、連腳指都蜷曲了的模樣,然後帶著薄繭的掌心貼上球囊,一點一點緩緩收緊。
「嗚……放……」熱度從夏碎碰過的地方竄往大腦,伴隨令人毛骨悚然、不肯停止的快樂,千冬歲只覺得全身感官好似都集中在了敏感點最多的下半身,而軟囊讓人掌握且逐漸捏緊的痛楚更劇,他只來得及再嗚咽出一聲,難以控制的歡愉便在腦中炸開白光。
「啊、啊啊──」已經數不清到底經歷過幾次高潮,唯一知道的便是從開始到現在都還沒被允許釋放,累積一晚的精華全被堵在嫩莖,他含著爬滿整張精緻臉蛋的淚水渴求地往夏碎投去一眼,結果不斷泌出體液的小孔竟被指甲狠狠插入。
「──!」這次真的痛到無法忍受,整個人抖得像篩子般的少年哭得更慘,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稠液擦過傷口帶來的陣陣刺麻成了另一種刺激,被道具玩得鬆軟濕潤的腸道重新得到快感,再次收縮起來。
「有時候我真不懂,明明嘴上喊著疼,為什麼你的身體還是有反應了呢?」他的確很氣千冬歲因為那些不知名的原因跑去支援冰炎和褚的任務,不過更令人無法原諒的是,搭檔完全可以找自己幫忙,可是他沒有。
這很明顯是為了跟褚冥漾相處吧?
為什麼他就是不行呢,知道他最多的就是自己啊,難道不是這樣就可以了嗎?
「對不……起……」前方疼痛後方舒服的感覺不斷刺激神經,已經睜不開眼的千冬歲摸索著找到兄長位置,而後艱難地啟唇。
「……」收起微笑面無表情地凝望小弟自尊全失、在自己床上哭著道歉的樣貌,他鬆開繫於分身上的繩子讓人釋放,卻無法解釋那瞬間為什麼突然握緊拳頭。
「咿咿──!」累積下來的份量讓射精持續得比以往更多更久,千冬歲軟倒在被褥上大口喘氣,還沒能緩過來前,自家大哥猙獰的凶器便湊近嘴邊。
「你要道歉,和我要不要接受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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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地將碩大壓進千冬歲口中,夏碎無視那孩子因無法呼吸而咳得幾乎要嘔吐,只是逕自在如同後穴一般迷人的溫暖口腔中作起活塞運動,直到小舌終於跟上節奏,乖巧地纏住棒身有一下沒一下舔舐。
滿意地享受從脊椎攀升的酥麻並一邊觀賞將要繼承雪野的少主賣力討好自己的樣子,那張通紅的臉頰像顆蘋果、讓人莫名產生咬上一口的衝動,視線一轉爬到璀璨紫金閃動的雙眸時,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無蹤。
「千冬歲,我有沒有說過,我很討厭你的眼睛?」用力握住尖細下巴迫他抬頭,他瞅著那人一臉不明所以的慌張貌,伸出一指抵在異色眼瞳下方,「不過想要這雙眼睛的人多的是,不如……就給我吧。」
「哥?」被塞滿的嘴巴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不明白方才看來還算喜歡自己服侍的夏碎怎會突然變臉,千冬歲視線朝下覷了眼離瞳仁極近的手指,才害怕地試圖往後退,被捏住的下顎就變得更痛。
「反正,你不總覺得自己不該出生、佔了我的位置嗎?」倒也不是真想要那對眼珠,畢竟對自己而言根本派不上用場──他已經不會再變回雪野夏碎──只不過是想試試當殘忍到這種地步時,對方還會不會繼續追逐。
「……好。」如果夏碎想要,那就給他吧。少了眼睛,神諭之力依然在他身上,如果能因此使兄長原諒雪野對他們母子所做的一切,甚至讓他願意回家,只是再也看不見與自己幾乎相同的那張臉孔……這樣的交換太值得了。
「無聊。」就算拿到眼睛,母親也不能復活,他不會原諒雪野的,他不會。分明是堅定不移的信念卻在剎那發生令人不解的動搖,夏碎從喉嚨深處吐出兩個字,「別太高估自己了。我並非雪野一族的人,要那雙眼睛做什麼。」
話剛說完重新開始律動腰部,他鬆開手轉而扶住千冬歲後腦,一下又一下狠頂他喉頭,絲毫不顧少年的痛苦神情和沿下巴滑落、沾濕墊被的唾液。
難受地張大嘴方便夏碎侵略,他僅可能小心翼翼不讓牙齒碰觸到那脆弱器官,漸漸地,囊袋擊打在下顎發出的啪啪聲增大,本來還能勉強含住的灼熱又脹了圈,頂端直抵著喉嚨,難受的不適感不斷湧上。
即使如此,他也根本沒有推開。
「唔──」加快撞擊的速度在千冬歲嘴裡抽插,待密密麻麻的快樂堆疊超過極限,夏碎猛地壓入最深,一口氣將熱燙的精華射進他口中。
故意抖了幾下將殘餘的全留下,自家小弟因衝擊而略翻白眼、看來是被嗆到卻咳不出來導致滿臉脹紅的模樣便映入眼簾,他勾起嘴角,被情慾覆蓋的慵懶嗓音顯得既性感又危險。
「乖,要全部吞下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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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後,一年C班教室。
昨天不小心打電動到太晚,早上已經被冰炎教訓過一次的褚冥漾打了個哈欠看台上老師口沫橫飛地講課,當瞄見隔壁沒有一堂課不會嗆老師的「資優生」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時,他著實驚訝到開始回想今天太陽到底是從哪邊升起的。
這這這這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筆記總是做得超工整、上課每隔十分鐘就會站起來打斷老師說話的千冬歲嗎?要是被講台上的老師知道他在睡覺……天啊該不會要世界末日了吧不──
運轉完要是學長在旁邊肯定會開扁的腦中小劇場後,他默默將視線轉回課本上。
雖然不明白原因,不過那人最近不太正常倒是真的。不僅有時候講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恍神的機率也提高許多,常常幾分鐘前他們四人小組還在討論事情,打算詢問他意見時他卻一副剛剛根本沒聽到、狀況外的樣子。
最明顯的是他的黑眼圈一下子變得好深,明顯就是睡眠不足,問他晚上在幹嘛也只得到出任務這個回答,萊恩卻說他們已經一段時間沒有一起出任務。
大概是和夏碎有關的私事吧,他想,也不曉得為什麼第一個就聯想到這邊,或許是因為前陣子友人那番告白導致。但是……也不能因此不顧身體啊,夏碎學長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他記得那時是這麼說的。
可隔天仍看見對方頂著黑眼圈和日漸蒼白的面容出現。
撇撇嘴,他在筆記本抄下黑板上的重點,一面想著下堂課千冬歲和其他三人的課表不同,不然等等下課時和喵喵、萊恩說說看,他們應該也發覺不對勁了吧?都是朋友,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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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漾漾,我問你喔,你覺不覺得千冬歲最近很奇怪?」搶在褚冥漾之前拉著萊恩圍到他座位附近,米可蕥在確認當事者已經離開後才壓低聲音這麼問。
「喵喵妳也發現了?」千冬歲特別叮囑不能將夏碎和他的關係講出來,褚冥漾當然一個字都不敢說。
「對啊,萊恩也覺得奇怪!」轉頭看向空無一人的旁邊,被點名的人就幽幽說道;「歲最近不只平常發呆,連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都常會走神,結果就受傷了。」
老實說他是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近期冰炎學長總是找褚冥漾出任務,大概因此造成夏碎學長不高興,結果那個把家族過錯全往身上攬的笨蛋搭檔首當其衝受到波及,看他的狀況……應該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
只是現在並非坦白好時機,要是朋友們知道最源頭的人是冰炎,太善良的妖師同學絕對會去跟他的代導學長講,如此一來造成的連鎖反應只會讓千冬歲的處境更艱難,他不想再看到那個人過得這麼痛苦。
喜歡過了頭,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君若安好,便是晴天。
──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晴天。
「是喔……那你們有頭緒嗎?」哇……竟然連出任務的時候都恍神……這樣下去出意外怎麼辦啊!但如果跟夏碎有關……他前兩天有看見那名學長,對方跟平時沒什麼差別啊,到底怎麼回事?
和萊恩對看一眼,米可蕥眨了眨眼、有些遲疑,「漾漾,你知道千冬歲和夏碎學長是兄弟嗎?」
「咦?知道啊。」原來大家都曉得了,呼,害他還那麼心驚膽跳地掙扎說出口會不會被詛咒。「所以……你們覺得跟夏碎學長有關係?」
「嗯。」她真的不懂,夏碎對其他人明明就很溫柔,為什麼唯獨對自家同學那麼冷漠?何況那完全不是千冬歲的錯,而且他也很努力地在彌補了啊,紫袍學長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好友不是只把他當成哥哥呢?
可能因為本身是女生又是旁觀者,看事情的面向和褚冥漾與萊恩不同,所以比他們都還早察覺千冬歲為了夏碎做的一切並非全為了贖罪,而包含了一些其他的、難以言明的情愫在。當然也知道會有人覺得兩個男人、又是兄弟這件事很噁心,不過對她而言,朋友幸福比那些世俗規範來得重要太多。
只是她不可能說白,畢竟說不定是自己搞錯了也難講,但依舊會在心裡默默祈禱,如果夏碎可以早點看清、讓千冬歲能快樂地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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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啦,千冬歲好像遇上夏碎學長的事就會失控耶……」抓了抓頭,褚冥漾說出自己推斷的結論。
「對啊,喵喵不喜歡那樣的千冬歲。」千冬歲明明很厲害,可是一遇到夏碎就會變得超不像自信高傲的他,這樣的關係太不對等了,她真的好替友人心疼。
「不然……」雖說這是那兩人的家務事,旁觀者插手感覺很莫名其妙,不過他們都知道了,即使沒有被要求,他還是希望能幫上忙。「找一天跟他說說看?不曉得他會不會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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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你們在講什麼,周遭散發出一股好噁心的低迷氣氛喔。」從剛剛就一直在觀察那群和千冬歲特別好的朋友,他們大概是討論到不在現場的四眼仔,一個個看起來都滿臉沉重,超讓人不想靠近。
抱持著看不順眼的人一定要打聽到底細,對於千冬歲和他哥的事,他當然也知道一些。不過那又怎麼了,充其量只是兄弟關係不和睦,像自己和老三還不是常打架?若要論家族複雜程度,羅耶伊亞絕對比雪野來得更多八卦。
但這並不會影響到生活,縱然上面很多兄姊他真的很不熟,可既然有血緣關係,就是怎樣都無法切斷的連結,又不是說換了一個姓、或不住在一起就並非家人,他根本搞不懂四眼田雞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要夏碎回去。
而且,就算回去了能如何?他記得他哥已經繼承藥師寺一族的命運,即使回到雪野,說不定還是會擔任其他人的替身,這種事再怎麼防都沒用,他們都不是當事人,哪有可能完全阻礙人家做的決定。
比起這個,他認真覺得千冬歲還不如保護好自己比較重要,夏碎的替身基本上不是他搭檔就是他,冰炎那麼強,會遇到讓替身發動的情況肯定不多,可若是四眼仔……到時他發現後肯定會哭死。哈,真想看。
「呃、沒事啦,」看到西瑞靠近,褚冥漾連忙擺手拉開話題,「西瑞你要幹嘛?」
「翱、翔、江、湖!」用力往桌上一拍嚇了褚冥漾一大跳,「本大爺看上了一個超好玩的任務,身為小弟的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我、」還來不及想到什麼拒絕的理由就被拖走,他看著米可蕥試圖阻止但西瑞完全視而不見,最後只能擺出一副憐憫的眼神揮了揮手──萊恩根本看不到──因為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只能在腦中大喊放開我。
「就這麼說定了,絕不能讓別人搶先,我們要馬上去掠奪那塊處女寶地!」反正那對兄弟的事也已經不是一兩天,只要當事人不願意改變,其他人怎麼想幫忙都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跟自己去出任務來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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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西瑞,這到底是什麼鬼!」不間斷地朝前仆後繼湧出的白色蠕蟲發射子彈,褚冥漾開始覺得一直舉著的手臂有點酸。
「白絲蟲啊,就是你們世界那什麼蠶寶寶之類的東西吧。」揮掌將靠近的蟲子打到牆上,西瑞非常享受於這種可以讓他大開殺戒的行為。縱使這些蟲子除了吐絲纏住敵人後融解就沒有其他絕招,導致殺起來有點無聊,不過最近公會的任務都是些偵查類型的,有總比沒有好。
「不是,那我們任務是要幹嘛?」不要跟我說是要在這邊把蠶寶寶都殺光……蠶寶寶最好是有這麼大隻啦!都跟一個人一樣高了。現在是怎樣,學長之前帶我去打大小強,你今天又把我拉來消滅大蠶寶寶,我是什麼昆蟲剋星專家嗎!
不顧之後可能會被冰炎巴頭的危機在腦中碎念,褚冥漾移動手腕把幾乎逼近腳邊的蟲爆頭。
「喔,要取金絲蟲的絲。」趁隙瞄了眼褚冥漾,發現他仍舊一臉茫然,「應該等等就會出現了,是白絲蟲的王。」
「哈,來了!」過沒幾秒一隻比其他同伴大上約三倍左右、全身金光閃閃的蟲緩緩爬出洞口,西瑞的興致一下子全來了。「哼哼,你就乖乖從了朕吧,看老子怎麼把你的絲做成龍袍,回去炫耀給老三看。」
在金絲蟲抬起上半身重重搥下時跳到另一邊,他推了推一臉囧樣的同學,「漾~金絲蟲比白絲蟲更強,繼續傻傻站在這邊會被壓扁喔。」
「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剛剛才吐槽西瑞那番言論到一半就被擁有巨大體型的蟲嚇到,褚冥漾這時才回過神,連忙在蟲子又要下壓時連滾帶爬竄到岩石後頭。
趕緊抬手就是幾槍,對金絲蟲而言就如螞蟻般大小的子彈卻根本沒構成影響,他見那條蟲身上被自己打中的地方灑下一片金粉,而有一些剛好飄到頭上,正想問有沒有毒時,不知何時已經跑到蟲子頭上的西瑞就大喊;「那些都是真的金粉,漾~你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多幫你搖一點下去~」
「不用、沒關係、噗喔!」還在驚訝這麼多金子帶回去不就發了,整個可以打包回原世界準備躺著過下半生,不需要繼續待在這每天被學長施以「愛的教育」,更多的金粉立刻劈頭砸下,黃金的重量瞬間將他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哎呀,太多了嗎?抱歉抱歉~不過金子本來就是越多越好啊,漾~你說是不是~」剛才那拳貌似打太大力,金絲蟲好像噴掉過多金粉以致於顏色暗了點,西瑞搔搔頭,抓住被揍得昏頭轉向的大蟲嘴巴用力拉開,將獸爪探了進去。
「讓本大爺來找找,哪邊能變出絲好做龍袍呢……」一邊摸索一邊哼歌,不過多時便撈出一條細絲線,喜出望外地快速開始抽拉,順便在蟲子清醒過來時又補幾拳──這使得剛從金粉堆裡爬出來、滿身黃金的褚冥漾又被新一批金子壓住──他很快就在手上綑滿金線。
等到褚冥漾再一次艱辛地爬出來,而身上的金粉多到他覺得自己根本就能當顆大燈泡替大家照明時,雙手纏滿任務要求物品的西瑞自被打昏的蟲頭上跳下,興沖沖地衝來,「漾~你看你看,這手是要給委託者的,這邊我要拿回去做一件純金的龍袍,到時候特別允許你可以第一個見識它的美麗哈哈!」
縱然心裡千百個不願意想告訴那隻雞「不用了謝謝」,但照他的個性肯定不會聽進去,就別浪費口水了。
稍微把黏在身上的粉再刮掉一些,褚冥漾有點無奈地看著很是興奮的西瑞:「既然已經拿到東西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等等,我剛剛在金絲蟲頭上時有看到他們的巢穴,現在裡面應該已經沒蟲了,男子漢當然要去探險一番!」將兩捆絲線暫時放在地上,「這先放在這裡。走吧!身為大爺的小弟就該天涯海角都要追隨!」
「西瑞,我、」我不是你的小弟啊啊啊啊啊啊──
話都還沒講完又被拖走,褚冥漾真的不曉得領子上是不是哪裡被人偷寫了「請隨手攜帶」這幾個字,不然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拉著他的衣服到處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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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明明沒有很深卻意外照不到光,褚冥漾咳了幾聲讓喉嚨舒服點後點起亮光,一旁的西瑞早就迫不及待四處摸了起來。
「西瑞,你真的確定那隻金絲蟲昏倒了嗎?」要是牠等等突然跑進來要躲哪裡啊!話說回來,這洞看起來也沒很大,照金絲蟲的體型應該只能住一隻,那剛剛那堆白絲蟲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們該不會會分裂生殖吧?!
「安啦,大哥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醒來的話再揍昏就是了。」專注於挖掘洞裡的樂趣,西瑞揮揮獸爪。
「好吧。」既然西瑞都這麼說了,到時全交給他解決就是。
沒事可做的褚冥漾也開始觀察四周環境,然後他察覺,右側的牆壁貌似有被刻字的痕跡。
好奇地走上前將覆蓋在上頭的灰塵拂去,努力辨識後發現底下的文字應該是用自己還不是很熟悉的古代獄界文字寫成,他盯著看了一大段都看不懂幾個字,就當正想放棄時,一個熟悉的名字跳入眼中。
接著,又一個、再一個。
最後出現的,是絕對不可能搞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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