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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雪因失落和淀仁相處了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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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豐在這個世界留不下,臨走時候再跟螢雪告白:“我喜歡你,但我不夠愛你。對不起,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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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雪因為太傷心,所以靈魂也被破壞,離開這個世界,跟禾豐離開了《永生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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淀仁只是冷酷地看著這一切,這時候夢月想出來安慰他,他卻毫不留情説:“我只是螢雪,才嘗試愛你。但我從來沒愛過你,並且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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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月愣了一下,然後問:“那……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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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但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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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月相當沮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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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格想米娜和娜拉回心轉意,把幻相靈魂的閃電一家和艾倫一家“復活”,這舉動讓她們很生氣。但艾倫更生氣,對於他來說,母親能在自己記憶裏是美好和愛他之下結束,這是他最美好的結局。但現在猶格卻復活他去跟米娜一起,然而米娜并不承認這兒子,因為一點記憶都沒有。所以和米娜一樣,他更不想《永生系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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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小笨笨帶著動物找上猶格“和好”,讓再次得罪米娜的猶格有了抑鬱症。但期待他跟淀仁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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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保住麒和麟。因為他們是最後的希望,他們也是靈魂輸入到一半沒有成功進入《永生系統》就死亡。所以有一半是虛擬靈魂和他們的真實靈魂的結合,而炎、青等等的神獸都虛擬靈魂。主要這些角色都是來自他們小時候看的卡通片。所以老仙骨感到非常傷心,到頭來自己都是活在虛幻之中,而在虛幻之中了解在初始世界裏是藍氏的研究員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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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多日以來,小笨笨觀察著小猶格,覺得小猶格自從降格成為沒有權力的神明之後,變得跟他印象不一樣。小猶格動不動就說著話就哭,也沒有打算做任何事情,只會在不停道歉,不停複盤自己做錯的事情。這不是一個從來面對逆境,都能板著臉撐過去,事成就臭美到不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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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小笨笨很惱火,但不得不遵守淀仁的約定。但久而久之他就開始回復理性,再想想淀仁給他的條件。又想想先知在最後一次跟自己説:“假如我不在的話,就由你親手把猶格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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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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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程澤不會想離開這個世界,始終這裏是他創造。”看著先知悲哀地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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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能一起走吧,我們一家人帶著猶格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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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搖搖頭:“只有你能陪到猶格到最後,猶格也只能留到這個世界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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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笨笨平常最多是幫忙分擔猶格的情緒,太過複雜的事情真的不懂。原本小笨笨想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但先知就是不給他問,直接説:“你答不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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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答應的,我本來和猶格就是最好的基友,這個可是你們一直調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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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笑著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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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才回想起淀仁的話,自己是因為一時氣憤才答應他,但現在發現和先知說的話雖然一樣,但意境卻細思極恐:“你想親手把猶格靜靜地帶離這個世界嗎?你只要答應我,把他安撫就可以讓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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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完全冷汗直冒。他完全不明白淀仁為什麼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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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可以把我帶走。”在哭泣的小猶格好像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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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小笨笨抓狂地抓住小猶格的肩膀:“你發什麼瘋?這樣的你不值得我這樣做!程澤不要你了,難道你就不能找米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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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猶格哭得更厲害:“我……我……我把媽媽弄……生氣了。因為我……一直一直……為了保存這個世界……無視了……媽媽的意志。當我發現我在維持我爸……的理想之後,我才後悔……我把我媽的願望,她的意志……一直為我爸的夢想踐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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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笨更加抓狂的雙手抓頭:“也就是你把你媽惹怒了,她不願和你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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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猶格使勁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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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這樣!我現在就過去 ,等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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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猶格抓住他,小笨笨卻説:“記得我們進來的第一個願望嗎?你想我們永遠是好友,而我想自己和家人幸福生活。那你聽著了,我們完成這裏的爛事之後,我們一起去找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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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猶格愣住了,小笨笨追問“好不好?”,小猶格點頭了。小笨笨收到回應之後頭也不回去找米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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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娜聽到小笨笨的求情時候,她忍著怒氣卻清晰地說明:“我從頭到尾都已經把我的要求説得很清楚——讓我去死,并把這《永生系統》裏的所有想活著的生命去瀟瀟創造的新世界裏,而我并不能被任何意志和意識喚回任何世界和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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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難道你這樣的願望就不會讓猶格傷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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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究竟是誰讓誰傷心?”米娜依然忍著怒氣解釋:“我!本來!就在原來的初始世界慘死!本身就應該是要安息的!但我究竟是因為什麼死了之後,還要無意識地輪迴,并按在地上摩擦我的意志,按著我的意識,需要無條件奉獻自己為這個世界,保持意識卻失去自己的意志去維持?是作為死神的程澤,那個沒有完整執行死神職責的他!要每個人活在他創造的永生的夢裏!那誰是共犯?是作為這個世界最大的管理者猶格!他為了他的努力,保住現在世界狀況,犧牲他母親的自由意志!但我難道沒有給他選擇,我之前已經給出最極限的條件,讓他有時間轉移世界!只需要我絕對性消失就好!但他!他幹了什麼!他依然為了保留這殘酷的世界,騙我這騙我那好幾次,最後還是利用星空圖書館的資料,重新把虛擬靈魂的艾倫一家創造出來,就是利用我會心軟放過現有的世界!但我已經爆了!夠了!你們就不能讓死去的人安息嗎?這裏比遊戲還要殘酷,永遠不能靠自己的意志退出不玩,這個世界已經因為很多意志消極的人想退出系統,卻無法退出。他們也沒有任何意志想作為神佛,為這個世界繼續付出,甚至他們連作為妖魔都不想,因為沒有價值讓他們復仇,無限地因業力困在這世界裏。因為大家都懂,最後幹了什麼,都在嘗試新的經驗,把自己經驗成為星空圖書館的資料推動演算而已!這就算是任何善和惡都是一樣,像無限動力的勞工一樣為這世界付出,卻沒有休息!大家都受夠了!還讓我得知這個《永生系統》是在初始世界裏沒有,初始世界裏的意識是一次性的,完成輪迴就不會重複,根本不會發生這種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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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笨被這言論轟炸完就當機,米娜氣得不知如何繼續。好一會説:“最後一次,讓猶格做三樣事情,推進我的願望——這個絕望和殘酷的世界需要消失,把想活下去的生命帶進新世界活下去。絕望到極點又願意和我一起消失的生命,和我一起消失。不能再把這種惡性的循環繼續下去,想活下去的生命們會被絕望感染到沒有的。如果猶格能完成的話,我就原諒他。但他再也沒有資格當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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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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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後感性的機會。我的心軟已經被他消磨殆盡!那個幫他父親的謊言打掩護的傢夥!誰知道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不會利用這機會來害我!況且我給三次就會有受到至少三次傷害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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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笨只好作罷,細聲感謝後回到已經哭不成聲的小猶格身邊,他就算沒有精神醫生的資格,也知道小猶格已經成了抑鬱症患者。但也不能説米娜錯,因為初始世界的她確實受到月鏡族殘害,甚至意識迷糊到不知道生過小猶格,在系統裏經歷了和娜拉靈魂結合,最後分裂回原來的她,得到的答案是如此殘酷,卻已經給出這麼多機會讓對方解決問題,換來的是一次次背叛和意圖消除自己意識和意志。他也相信這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不過現在的小猶格已經無力去做任何事情挽回現在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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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失去至親的朋友和家人,程澤還不知悔改地丟下小猶格并怪責他。而米娜和娜拉因他輔助程澤多次,已經對他失去信任。而小猶格也沒有能讓兔仔們和其他神明幫忙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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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真是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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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笨看著天空嘆息,他終於明白啟夢的感受。想為世界做點什麼而努力,卻因不是自己的專項而感到無力感。這時候一群薩摩耶跑了過來,他們的熱情令小笨笨措手不及,卻沒有一隻想靠近坐在地上一旁的小猶格。這讓小笨笨心疼不已。他走過去和小猶格説:“我們帶著動物們去新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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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猶格愣著抬頭看他,他才搖搖頭説:“不了。謝謝你,但我覺得我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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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會說的!”小笨笨咬牙堅持住想說什麼,但對方確實已經放棄,而且病了,總不能逼他做什麼,小笨笨抱著小猶格:“我會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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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猶格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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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你最初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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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米娜找到淀仁,因為她的能力因沒有猶格、程澤和藍川的聯合壓制,已經能讓她自由得到世界上想要的任何時刻的資訊,無論現在過去未來都能有聲有色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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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跟小笨笨提出這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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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真的要做到,那麼就要‘葬送’所有記得你的人進去絕對消失的領域,否則被誰記得你,你還是無法跳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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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準備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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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送了所有記得你的傢夥後,在你面前絕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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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跟我的要求有出入,這不是讓想活下去沒有選擇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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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基本條件,假如你真的想完成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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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沉默了,雖然不無道理,但她從來都是想猶格能到新世界的希望。所以她問:“猶格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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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了。只是他想小笨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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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到最後沒有膽子選擇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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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能夠重新活在新世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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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搖頭,并沒說什麼離開了。始終逗留在世界並不是她所希望的,而且她也難判斷最後淀仁會不會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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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麼簡單,就單單程澤來說就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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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世界還不能沒有他,否則生命們因為無法轉移而“死亡”,並在這個系統裏重新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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