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有想到上一任的生死龍王艾莉娜竟然能夠找到一個這麼優秀的後輩,一個十幾歲的後輩竟然能洞察一切,而且還差點被你反將一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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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川瀧的這番發言,瞬間嚇得妮婭完全不知道怎麼回話。因為後川所說的事情,正是一個只屬於她的秘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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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妮婭現在是掌握生死權柄的龍王,但是在幾年之前她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更準確來說是一個身世淒慘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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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世界裡,階級的觀念還是很明確的,當時的妮婭只是一戶富貴人家的下人而已。因為不願意給少爺強行寵幸,因此被打成了重傷,拋在了冰天雪地裡。正當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艾莉娜遇見了她,並收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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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妮婭才知道收留自己的竟然是威震天下的生死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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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你也要戴上我頭頂上的皇冠,拿起我的權柄,去為了那段渺茫的過去和希望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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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艾莉娜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然後在許久以後的某一天才回到了妮婭的身前,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那位意氣風發的龍王,而是已經變得行將就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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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不用救我了,我已經活不了多久。我會把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你,這個世界還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拜託你好好地……”艾莉娜向妮婭說出了這些年來她聽到有關這個世界的隱秘,在說完之後,她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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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平淡地看著漫天飄雪的天空,在流下眼淚後,就一把火將自己恩人的遺體給燒得消散在雪地裡,隨著之後的雪融化了,她也就與這個世界徹底地融合在一起。不過她只能任性地哭最後一下,因為她現在是掌握生與死權柄的龍王,必須承擔起龍王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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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由於平常沒有人能見到艾莉娜的真面目,也沒有人敢直呼艾莉娜的真名,於是便幾乎沒有人知道生死龍王的身份已經轉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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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艾莉娜留給妮婭的,不僅僅是龍王的能力,還有龍王世世代代也逃脫不了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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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知道的?”妮婭乾脆也不隱瞞了,反正這個即便公開也沒有什麼影響,再說這件事情一直以來也沒有流傳出去,因此可見對方也沒有將實情說出去,只是妮婭好奇對方為何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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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自有天機,而有天機,自然也會把所有事情洩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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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妮婭知道以對方這種能夠與自己相抗衡的級別,這樣簡單的逼迫根本不會從她的嘴裡撬到什麼出來。只是對方究竟知道多少,在密謀著什麼,這些連妮婭也無從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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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酒嗎?”妮婭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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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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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妮婭便回到客廳裡,把之前調好的冰花之墓拿出來倒給後川瀧喝。不過當中還是藏有一點小心思的。上杉喝過的那杯當然是自己的,而後川的則是拿了個新杯子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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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此喝了一小口後,妮婭突然開口問道:“六處那人是你殺吧。為什麼要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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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他阻礙到我的計劃,並且打算針對我的酒吧,挑起一些與異世界的爭端。”後川瀧說道,“在殺他的時候,不小心掉了這個吊墜,當我第二天發現的時候,便連忙叫我的下屬過去找,結果陰差陽錯地就救了被刺殺的上杉和他的同學。而吊墜也落入了上杉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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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五人案中的頭三人便是被妮婭所殺,而異世界的那人則是被六處殺手所殺死,之後又被後川瀧所殺死。而為了阻礙其他人透過這裡的線索追蹤得到綁架案,於是權力機構裡的某些人便在尸體上製造傷口,企圖擾亂視線。這一連串的案件本質並不復雜,只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包裝成複雜的案件,從而讓自己得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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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計劃?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呢。所以,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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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娜沒有告訴你龍王需要守護的秘密嗎?算了,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陣線上。雖然說我有利用你的嫌疑來擺脫追查,但是你不也反將一軍嗎?再說,你不是也得到了預期之外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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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沉默不語,她非常清楚對方所指的預期之外的東西是什麼。無疑是上杉和他能夠幫助自己解除詛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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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有好感,他對你也有好感,這樣不是很好嗎?”後川瀧輕輕撥弄旗袍的腰叉,一臉微笑地說,“他為了救你而付出一切,而你不也在傾力保護他,甚至為了他日後生活的安穩,而放過那些圍剿你的人。所謂的生與死龍王,竟然會如此仁慈,想來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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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為什麼要刻意安排我和他在一起?”妮婭無視對方的嘲諷,而是追問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與上杉的相遇很大程度上是拜對方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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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龍王詛咒的本質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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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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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痛苦,不過是來自於彼此之間的不理解而已。就像小孩不理解父母對他們的苦心,而父母也不理解小孩在學校裡遭遇的痛苦和壓力。而龍王身上的詛咒,也不過是把這些矛盾和理解具象化,呈現在我們的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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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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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川瀧並沒有直接回答妮婭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你知道他借走你的權柄時所發生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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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回想了一下,回答道:“他的身上似乎有著龍王的特徵,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自然地說出自己的名號。不對!要是他是龍王的話,他怎麼會沒有詛咒,甚至能夠隨意使用其他龍王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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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發現了。”後川瀧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下去。而妮婭則是在一旁盤算著當中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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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妮婭再多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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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就呆在他的身邊一直保護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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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然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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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還是對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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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對我也有好感。”妮婭絲毫不願意在口舌上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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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兩人就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後川瀧一口氣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接著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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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聊天,我們理解了彼此很多。至於這個吊墜,算了,還是放在上杉那裡吧。”說完,後川瀧就消失了,只留下那塊吊墜在酒杯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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