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八章《殘酷霸權》-3

寒風刺骨，銀白反光讓人睜不開眼，禹玉晨和羽姬的意識回到了現實世界，一切的狀況和進入追憶前一模一樣，看來兩者的時間是錯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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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二人前方約十五公尺處，是脫胎換骨的凱羅明恩，和追憶中堅實的男人不同，此時的他比起沈著的殺手更像瘦骨嶙峋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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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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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平整的武士刀刀刃現已變為鋸齒狀，腰間的刀鞘也凍成冰霜碎裂為粉，這象徵著接下來的凱羅明恩不再收刀，所有力量將集中於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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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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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極寒之氣向周圍擴散，凱羅明恩將鋸齒利刃倒持在手，隨後身體前傾雙手著地，像個彈簧一樣背部弓起蹲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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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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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輕舉妄動，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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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像原始野獸一樣四肢著地，詭異的戰鬥方式令人毛骨悚然。深吸一口氣後，對著天空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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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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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尖嘯聲劃破羽姬禹玉晨的耳膜，這是本不該存在於世界的惡魔之聲，上次聽到這個聲音的人屍骨都已化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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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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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在眨眼之間消失於剛剛蹲伏的地方並出現在羽禹二人左方的冰山上，隨後再次在周圍的冰陸穿梭跳躍，羽禹二人的視野裡只剩下飛舞的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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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身體本能、或許是第六感，在眼花撩亂之際，禹玉晨將神殤晝夜立於身前，劍刃朝右下像左上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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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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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金屬碰撞聲響過，不知何時凱羅明恩已到了禹玉晨身前，鋸齒刀刃深深坎進神殤晝夜，要是沒有這精準的格擋禹玉晨早就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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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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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禹玉晨的格擋精準快速，和他平時的動作根本對不起來，讓羽姬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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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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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尖嚎一聲，身形再度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消失，如野獸般四肢著陸的他突破了人類的速度上限，原始的戰鬥本能取代了原先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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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來說，「裡凱羅明恩」並不是人類的人格，卻寄宿在人類的身體裡，光這一點就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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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以羽姬禹玉晨二人為中心四處穿梭，時不時以難以防範的角度劈砍刺擊，在這種攻擊之下，一千年前在尖嘯之夜一口氣殺掉十萬人似乎不再那麼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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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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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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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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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斷揮舞劍刃、調轉劍柄、側推劍身…一次又一次的在千分之一秒內擋下所有攻擊，熟練的動作保護了中心的自己和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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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身旁的禹玉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本來濁滯遲緩的大劍硬生生被他用得像輕盈的短刀，擋下凱羅明恩攻擊的反應力與動態視覺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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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禹玉晨本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凱羅明恩尖嘯並改以野獸型態戰鬥起，自己的身體就變成半自動模式，像是有個身經百戰的高超戰士附身一樣，所有困難的動作都變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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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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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或者該說「半自動禹玉晨」，用力將神殤晝夜像打棒球一樣旋轉，格擋了凱羅明恩掠過身旁的劈斬後順勢將他打飛十幾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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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妳在裡面嗎？貝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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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禹玉晨，貝絲沒有附身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體像是裝了馬達一樣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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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時，禹玉晨的手自動向左一橫，「鏗鏘」一聲擋住了襲來的冰刃，突襲未果的凱羅明恩再次拉開距離，這次交手的時間不到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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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禹玉晨嗎？是誰附身你了？」羽姬警戒性地將長劍對準了禹玉晨，他現在的身體機能和戰鬥能力真的太可疑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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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不要拿劍指著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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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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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之間，禹玉晨的手又自動揮劍擋下了凱羅明恩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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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一個人在操控我的部分身體…但又沒有貝絲附身我的異樣感…有點像是…很厲害的我在操控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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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講出來，禹玉晨自己都覺得荒謬，轉眼間又格擋了幾次凱羅明恩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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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判斷情勢，雖然禹玉晨現在的身體狀況有可能成為潛在威脅，但換個角度想這種身體的異狀也有可能是打敗凱羅明恩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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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蹲伏在二人身前約十五公尺處，兇惡的眼瞳死死鎖住禹玉晨的身影，其中散發出的靈魂光芒給禹玉晨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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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就像是見到了很久以前認識的人卻想不起他的名字。將確切一點，禹玉晨不認識他，但操控自己部分身體的「禹玉晨？」卻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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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無窮大使…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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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的呢喃自凱羅明恩嘴中流洩而出，音色和之前他的聲音截然不同，好像「裡凱羅明恩」和「表凱羅明恩」用的是不同的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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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裡凱羅明恩」根本不是「凱羅明恩」，而是寄宿於他身體裡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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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哪裡會明白這種拗口又隱晦的原理，只覺得腦袋一陣昏昏沈沈，視野不自主地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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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的主控權被「自己」搶走，詭異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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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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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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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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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又是這種狀況了…這又是誰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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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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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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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我死了？現在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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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百思不得其解時，周圍的空間亮起，但不同於以往的追憶，這次的畫面極度模糊，就像是畫質太低的老舊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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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次追憶裡，禹玉晨並非旁觀者，而是主角，以第一人稱看待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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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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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自動往前走，依周遭的光影變化和輪廓來看，這裡應該是某個黃昏時分的村落，而自己行進的地方應該是主要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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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這副軀體的確是自己，但禹玉晨並沒有辦法控制，只能像體驗虛擬實境一樣努力搞懂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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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黑影從左右邊的房屋前衝到禹玉晨身前，他們應該是這裡的村民，好像要告訴他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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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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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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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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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的言語模糊難以辨識，就像是沒有訊號的收音機發出的雜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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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點了點頭，繼續向前方走去，裡頭的禹玉晨能感覺到腳步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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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伸手從背後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長型物體，雖然很模糊，但禹玉晨還是能辨識那是大劍神殤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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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哪裡？現在到底是怎樣？我很確定這是我，但我根本沒經歷過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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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力氣似乎比平常的他還有大，本應該雙手握住的神殤晝夜現在只需單手就可把持，「禹玉晨」將大劍自左下揮至右上，劍刃劃過的空氣出現了些許黑色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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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像是摔到地上的玻璃一樣沿著黑色紋路開始崩裂，隨即出現了一個不規則形的空間之門，就像是劃開了某種次元間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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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晝夜可以劈開空間？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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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踏進了黑色的空間之門，裡頭的空間不分上下左右，像是一個完美的無限大圓球包覆著整個空間，也類似於幾何學上的莫比烏斯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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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間的一切都像是銀河一樣，灰黑色帶點深藍的底色，上頭由無數個星辰點綴，就算極為模糊與愚蠢還是能感覺出來景色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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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鬼追憶…這裡又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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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方約五公尺的地方，有一個汽車大小的黑影，「禹玉晨」將神殤晝夜舉在身前緩緩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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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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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和方才村民的含糊之語不同，這句話禹玉晨聽的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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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聲音！這副身體絕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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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大小的黑影舒展開來，變成一個高約兩公尺的人狼混合體，雖然很不清楚，但禹玉晨還是能從他的眼中感覺到源源不絕的殺意與破壞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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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無窮…大使…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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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口中的空間惡魔以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呢喃著，這些話禹玉晨也聽的格外清楚，和剛剛冰陸上「裡凱羅明恩」的聲音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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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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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是怎樣？凱羅明恩是空間惡魔？到底是什麼鬼？我是不是有幻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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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前肢一抖，一根長長的黑色鋸齒利刃從前肢倒生出來，它隨即四肢著地，像個蓄勢待發的彈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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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架勢…和變化後的凱羅明恩一模一樣！！他們是同一個東西？空間惡魔是原罪靈魂？可是羅雷斯身上感覺不到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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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的意識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禹玉晨」和空間惡魔同時開始動作。空間惡魔在這個滿是繁星的空間四處衝殺，「禹玉晨」則站在正中間精準格擋所有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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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的這些動作…就是剛剛和凱羅明恩戰鬥時我不受控制的身體的動作！所以…我被我自己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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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空間惡魔展開了一場快到肉眼跟不上的戰鬥，揮舞大劍的動作精準、迅速、果斷，實力甚至在羅雷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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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在的禹玉晨意識看呆了眼，不敢相信此時近乎戰神的人是自己，打鬥至此空間惡魔不曾碰到「禹玉晨」一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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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從視野死角襲來，「禹玉晨」頭也沒回就擋住了攻擊並將他彈開，惡魔隨即四處瞬移，從另一個方向猛地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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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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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樣聽的特別清楚，「禹玉晨」伸出一隻手掌心向前，有些透明的白色光芒自其中迸射而出，這整個次元內除了「禹玉晨」以外的其他東西都變成了十分之一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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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啊！！這是在演電影嗎？！時間遲緩到底是什麼鬼啊！我怎麼會有這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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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個墊步向前，輕鬆躲過了空間惡魔的慢動作斬擊，並將神殤晝夜插進它的胸口，並迅速向右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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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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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不太清楚，但空間惡魔的淒厲尖嘯還是讓內在的禹玉晨有些痛苦。空間惡魔向前方飛出，身體出現了一個大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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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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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樣特別清楚，禹玉晨以極高的速度向前突進，轉眼間空間惡魔的身軀就多了密密麻麻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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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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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禹玉晨」大喊一聲，空間惡魔身上的斬擊痕跡一一爆開，惡魔已無力維持類似狼人的身形，消散成一片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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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你註定…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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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吐出不清不楚的呢喃過後，遁入了四周星空的其中一部分，「禹玉晨」則沒有要追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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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我那麼強…這到底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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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無窮大使，他在說我嗎？無窮大使是什麼名頭？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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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意識的疑問沒有得到回答，這次追憶的一切本就模糊不清，不管是意涵、要傳達的內容、還是景物解析度都是，就在無盡的困惑中，四周逐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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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就這樣抱著數不清的困惑離開了追憶，一切的局勢似乎更加晦澀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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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禹玉晨？！現在可不能恍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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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姬的叫喊下，禹玉晨回過神來，自己已回到了現實世界，一切都和進入追憶前一模一樣，看來兩者的時間是錯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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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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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手自動揮舞神殤晝夜擋住了凱羅明恩不知道第幾次的襲擊，這個不自主的格擋動作和剛剛在追憶中的「自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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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禹玉晨也發現，凱羅明恩此時的動作也和剛剛看到的空間惡魔如出一轍，就像把剛才追憶中的打鬥搬來現實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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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擦擦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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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飛的凱羅明恩將指甲插入冰面減速，滿懷殺氣的雙眼再次瞪向了禹玉晨，從那雙眼光，禹玉晨更確定眼前的凱羅明恩一定和空間惡魔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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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對峙之時，禹玉晨迅速把方才追憶中的所見所聞大致和羽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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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沒有被附身嗎？還是那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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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附身…有點像是被我自己附身，被追憶中那個強到不可思議的『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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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懂的神秘村莊、莫名其妙的星空空間、不知來歷去向的空間惡魔、從沒聽過的奇怪稱號…禹玉晨只覺得腦袋脹痛，短時間被灌輸了太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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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搞不懂的事情太多、摸不透的局勢太廣，禹玉晨羽姬眼前該完成的事依舊沒有改變，在這裏擊敗凱羅明恩是第一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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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性！！」凱羅明恩以不屬於人類的沙啞聲音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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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你能控制的話儘量格擋住凱羅明恩的攻擊，我會想辦法抓住他的破綻給他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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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辦法控制…好啦我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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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了！！風翼流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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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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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驅動魔力向側邊空中飛去之時，蹲倨的凱羅明恩也伴隨著尖嘯像一顆子彈飛出，目標是空中的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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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速度，就算是吸血鬼狀態的羽姬也難以防範，但對於現在身體半自主的禹玉晨可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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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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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本人還沒會意過來，自己的身體就以遠超過往的速度來到羽姬身前擋住了凱羅明恩的奇襲，禹凱二人就這麼互相牽制回到了冰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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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鏗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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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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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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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秒內，禹玉晨就和凱羅明恩交手了二十三次，講確切一點，是「無窮大使」和空間惡魔的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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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羽姬已來到了冰陸上方約十公尺處，底下白熱化的戰鬥快的只看得到影子。最中心是禹玉晨，方圓五十公尺內快速衝殺的是凱羅明恩，留下的殘影都快變完整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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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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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知道，自己要跟上禹玉晨和凱羅明恩的速度，方法只有一個，是生命的賭注也是勇氣的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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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過很多次了，但還是不免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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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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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抬起鷹嵐倒轉劍柄插入自己的腹部並向側劃開，內臟被撕裂的痛楚讓她幾欲暈去，但也只有這個方法能讓她變身為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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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噠…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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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屍身」像布娃娃一樣掉到冰面上，隨後蘭花香氣四溢，熟悉的巨大粉色花苞現形，羽姬也在其中緩緩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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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鏗鏘！乓噹！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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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身體自行活動，精準的在每個千分之一秒內格擋凱羅明恩並反擊。至此，凱羅明恩連禹玉晨的一根頭髮都沒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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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看似一面倒，實則禹玉晨內心的擔憂逐漸擴大，自己的身體雖能像追憶中一樣擁有戰神般的高超武技，但論身體素質，自己和追憶中的自己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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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中的自己，能輕而易舉地單手揮舞神殤晝夜，但現在的自己雙手拿都覺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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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處想，自主行動的身體能保護禹玉晨不受凱羅明恩的傷害，但往壞處想，禹玉晨本人也沒辦法控制快速流失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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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呲呲…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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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先是不斷向左衝刺，再以令人無法反應的速度轉了三個彎繞到禹玉晨的視野死角，四肢一蹬像顆子彈一樣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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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嘎嘎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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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還來不及回頭，自己的手就瞬間轉向擋住了襲來的凱羅明恩，但很明顯，力氣已比剛才弱了不少，之前能彈飛凱羅明恩的格擋反擊此刻只能與他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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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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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惡寒的鋸齒冰刀在神殤晝夜上留下一道道刻痕，傳來的劇烈震動讓禹玉晨的虎口撕裂出血，握住神殤晝夜的手放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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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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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個迴旋踢掩蔽禹玉晨的視線後，利用冰刀上的鋸齒卡住神殤晝夜的刃面用力拉扯，大劍就這麼脫離了禹玉晨的掌控飛到一旁的地上，劍柄上虎口震裂的鮮血

已凝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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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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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怨念的虛空呢喃自凱羅明恩口中流洩而出，野獸般的身體不斷抖動，禹玉晨已感覺到死亡的陰影籠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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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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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劍豪．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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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凱羅明恩手上冰刃即將畫過禹玉晨脖頸之時，完全化身為吸血鬼的羽姬趕到了現場，粉色光束擊中凱羅明恩後周圍冒出了三朵蘭花，這是吸血鬼狀態下羽姬最擅長的連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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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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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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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閃身碰觸了第一朵蘭花，準備靠著其賦予的強大動能次向凱羅明恩，卻被早一步拉開距離，幾秒之內凱羅明恩就脫離了三朵花的中心，超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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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切！！蘭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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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緊隨其上使出的挑斬和刺擊也被凱羅明恩躲過，吸血鬼狀態的她終究還是追不上凱羅明恩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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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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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羽姬的左手就整整齊齊的和身體分開，凱羅明恩的高速突擊不僅令她斷臂還在傷口留下嚴重凍傷讓她難以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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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要跟他直接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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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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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努力提起起神殤晝夜朝羽姬跑去，這段時間內羽姬的左腿也被截斷了，靠著撐住長劍神殤血蘭勉強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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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凱羅明恩的高速突擊，羽姬連防禦的能力都沒有，就像惡狼前的綿羊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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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羽姬遇到連變身為吸血鬼也打不贏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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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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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會後一秒趕到了羽姬身前擋住了突擊，雖然二人的性命是保住了，但禹玉晨握住劍柄的雙臂也更加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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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拜託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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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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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心知肚明，就算自己的身體能精準格擋攻擊，體力也只夠再承受一次，打敗凱羅明恩的唯一機會便是自己和他僵持不下時羽姬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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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只有一次，要是沒有成功，二人將無反抗之力而命喪當場，歷史上聽過凱羅明恩尖嘯後死亡的人將增加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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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點點頭，身體隨著凍傷退去逐漸恢復，握住神殤血蘭的手微微提起，瞳孔中的粉光閃耀著決心與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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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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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治癒虎口的傷口，目光死死盯著凱羅明恩，成敗在此一舉。自己雖然沒有追憶中操控時間的特殊能力，但身旁還有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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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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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向側邊衝刺，隨即迅速轉換方向跳躍騰挪，靈動的身形化為視線跟不上的黑影，並從意想不到的方向朝禹玉晨羽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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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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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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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身體精準地格擋了劈斬，但因為力氣所剩無幾，凱羅明恩的鋸齒冰刀還是有一小段插入了他的上臂，透心的惡寒讓他差點休克，只能驅動體內的月光魔力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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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冰刀刺入了禹玉晨的身體，凱羅明恩的動作被牽制而慢下來，羽姬一躍而起，在她的背後是盛放的蘭花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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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去地獄…向典珺懺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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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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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強忍著疼痛彎曲手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卡住了凱羅明恩的冰刀，炫目的粉光閃過，羽姬的身影已在凱羅明恩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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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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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的身軀僵直顫抖，胸口一柱血箭激射而出，隨後傷口綻放出朵朵蘭花，頑強的生命力逐漸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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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羽姬站在一旁大口喘氣，二人皆不敢靠近凱羅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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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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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轉化為野獸的尖嘯再現，一股黑煙從他張開的嘴中滾滾而出，像是電影中邪靈離開宿主身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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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在空中逐漸塑形，具象化的形體和禹玉晨在追憶中看到的空間惡魔一模一樣，那雙猩紅的瞳孔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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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我們…會再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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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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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背後的空氣出現了裂痕，隨即破碎變成了通往繁星空間的空間之門，空間惡魔竄入其中後空間之門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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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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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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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超出理解範圍的情況，羽姬禹玉晨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現場只留下凱羅明恩苟延殘喘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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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空間惡魔的附身，凱羅明恩的生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而就算狂暴野蠻的空間惡魔，消失，原先的理智人格也沒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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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理智靈魂，已經不知道沉淪到哪個地方了，或許是黑暗的深淵，也或許是靈魂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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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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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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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身體終究失去了生機永遠倒下，禹玉晨羽姬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出現，二人的內心都在想著典珺的靈魂是否會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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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革命者、殘酷霸權的主導者、尖嘯之夜的惡魔、冷靜的殺手…這些身分漸漸和凱羅明恩脫節，他現在只是個負罪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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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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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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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空間惡魔不一樣的黑煙自凱羅明恩身上冒出，擴散的範圍更廣更大、具象化的速度也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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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熟悉的感覺傳來，那團黑煙中蘊含著羅雷斯的魔力、原罪的氣息、和禹玉晨部分相同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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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都忘了…以我們現在的體力和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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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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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可不會給羽姬禹玉晨休息的時間，伴隨著另一種刺耳的咆哮，霜冰之罪即將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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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辦法了…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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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殘酷霸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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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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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殘酷霸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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