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終有歸處;唯人心之變,難測其終。」
時近新年,陳府內張燈結綵,紅燈籠高掛於廊下,映得院中一片喜氣洋洋,卻掩不住屋內那股森冷的寒意。窗外寒風呼嘯,夾雜著遠處爆竹的零星響聲,預示著節日的臨近。趙婉瑩獨坐在物品庫中,節日將至,庫房事務清閒,她手指輕撫著一本殘舊的詩冊,試圖從斷續的字句中尋一絲慰藉。她身著白絲衣,外披一襲厚重的御寒長袍,袍上繡著淡雅的梅花,沉重的布料雖為她抵擋了屋外的刺骨寒氣,卻掩不住她清麗的身姿。長袍襯得她身形更顯纖弱,油燈映在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上,散發出一種脆弱而高雅的美感。她的目光低垂,詩冊上的墨跡模糊,似在訴說她心中的孤寂與屈辱。
忽地,門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趙婉瑩心頭一緊,抬眼望去,只見陳子昂一身玄色長袍,踏入房內。他的面容俊美如玉,眉宇間帶著三分冷傲,目光如鷹般銳利,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燈光映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上,更顯卓爾不群,散發出一種不容挑戰的威嚴氣勢。房內正在打掃的小忠和二山見他進來,忙低頭行禮。小忠瘦高身形,臉上帶著少年青澀,卻透著一絲機靈;二山矮些,圓臉掛著憨笑,卻隱隱透出一絲不確定性。陳子昂走近,與兩人低語數句,聲音壓得極低,趙婉瑩只隱約聽到「照吩咐辦」與「莫張揚」幾字。小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陳子昂隨即揮手,語氣冷淡如冰:「出去。」 二人不敢多言,匆匆退下,房門關上,發出低沉的吱呀聲,房內頓時只剩他與趙婉瑩二人。
趙婉瑩低頭,雙手緊握,指節泛白,掌心滲出細密的冷汗,泛起絲絲刺痛。她腦中閃過那日物品庫的屈辱——陳子昂將她壓在木桌上,粗暴地撕開她的內衫,毫不留情地侵入她的身體。那日的痛楚與羞恥如潮水般湧來,讓她身子微微顫抖,喉間似梗住一團棉絮,喘不過氣。她以為陳子昂又要重演那日的暴行,咬緊唇,緩緩解開御寒長袍的繫帶。長袍沉重,她的心更沉重,指尖略顯笨拙,梅花繡紋在燈光下閃爍,袍子滑落地面,發出輕微的窸窣聲,露出白絲衣下的窈窕身姿。她繼續解開白絲衣的外層,動作僵硬而緩慢,似在與內心的羞恥搏鬥。最終,僅剩薄薄的內衫,緊貼肌膚,勾勒出她柔美的曲線,燈光下更顯脆弱,仿若一朵被寒風吹拂的梨花,隨時可能凋零。
陳子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低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慢著,你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我嗎?」他的語氣輕佻,卻透著慣常的霸道與掌控欲,讓趙婉瑩動作一僵,臉頰瞬間漲紅,似被烈焰灼燒。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羞怒,卻見陳子昂並未上前,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緩緩遞到她面前。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dIYguBAfk
趙婉瑩一愣,目光落在玉佩上,心頭猛地一震。這塊玉佩雕著一朵簡樸的蓮花,雖不名貴,卻是她幼時母親贈予的禮物,溫潤的觸感承載著母親的慈愛與叮囑。她以為這玉佩早已隨碧痕的背叛而遺失,沒想到竟在此刻重現。她伸手接過,指尖輕撫蓮花的紋路,溫涼的質感讓她心頭一酸,眼眶一熱,淚水幾欲奪眶而出。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似在撫摸母親的溫暖。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09wFPPgr8
「這……這是……」她的聲音顫抖,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仿若失而復得的珍寶。陳子昂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在城郊賭坊找到的,連同你的其他財物。我想,你應該很想要這東西。」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試探,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似在觀察她的每一分反應。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看透她內心最深處的掙扎,這種掌控一切的姿態讓趙婉瑩感到一陣壓迫。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tlkpB7TQ
趙婉瑩緊握玉佩,心頭百感交集。母親的音容笑貌在她腦中閃過,那溫柔的叮囑仿若昨日,讓她鼻頭一酸。她低聲道:「謝謝……」她的聲音細若蚊鳴,卻透著真摯的感激。陳子昂的舉動讓她心緒複雜,既有對他霸道與暴行的恨意,也有對這意外溫情的困惑。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玉佩,內心卻暗自警惕:這個人,究竟意欲何為?她知道陳子昂從不做無意義的事,這份溫情背後,定有他的算計。
陳子昂笑著:「還有新年禮物給你!」 他轉身揚聲道:「進來!」 門外小忠與二山應聲而入,拖著一個麻布袋走了進來。袋子裡似有活物在掙扎,發出低低的嗚咽,似在絕望中求生。陳子昂揮手示意他們解開袋口,然後冷冷道:「退下。」二人低頭應是,迅速退出房外,房內再次只剩他與趙婉瑩。袋口露出一個被蒙眼蒙口的女子,衣衫襤褸,滿身塵垢,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陳子昂走近,粗暴地扯下她的蒙口布,女子猛地咳嗽幾聲,聲音沙啞地喊道:「包袱裡的錢我都不要,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她的語氣帶著驚惶與哀求,似在黑暗中尋求一絲生機。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1AokfI2NI
趙婉瑩心頭一震,認出這聲音,後退一步,聲音顫抖:「是她……」女子似聽到趙婉瑩的聲音,身子一僵,聲音帶著幾分試探:「小姐?是您嗎?」陳子昂冷哼一聲,猛地扯下她的蒙眼布,露出她的面容。左頰上一塊如碧玉般的胎記赫然在目,正是碧痕——那個偷走趙婉瑩所有財物、棄她於街頭的婢女。碧痕猛地睜眼,目光在房內掃視,落在趙婉瑩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驚惶與狡黠,忙道:「小姐!我沒有私逃……我去了賭場,想贏錢拿回來給您,可惜贏了又輸,一直沒能回來!」她的語氣急切,卻漏洞百出,顯然難以令人信服。
趙婉瑩聞言,目光一冷,聲音低沉而冰冷:「贏錢給我?碧痕,你當我還是當初那個好騙的小姐?」她的手指緊握玉佩,憶念如潮水般湧來——客棧中的空包袱,掌櫃的冷眼,街頭的寒風與嘲笑。碧痕的背叛讓她從趙府千金淪為無依之人,險些凍死街頭。她咬唇,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卻又夾雜著無力與悲涼。她的胸口起伏,似在壓抑那股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碧痕當初服侍她時的溫順模樣,那份虛偽如今看來格外刺眼。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cqlRDThh5
陳子昂冷笑一聲,捏住碧痕的下頷,逼她抬起頭,冷笑道:「贏了又輸?好一個巧舌如簧的賤婢。」他的手指劃過她頰上的碧玉胎記,眼中閃過一抹嘲弄:「鵝蛋臉,倒是生得美,可惜這胎記壞了全相。」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趙婉瑩,聲音低沉:「婉瑩,你的貼身婢女,偷了你的銀兩珠寶,跑到城郊揮霍,還敢編這樣的謊言。我的人費了些功夫,才把她拖回來。你說,該如何處置?」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y32kw2OX
碧痕聞言,身子一顫,忙磕頭求饒,聲音淒厲:「小姐,我知錯了!我真的想回來贖罪,求您開恩!」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似在試圖博取同情,卻掩不住謊言的破綻。她的鵝蛋臉上淚水縱橫,碧玉胎記在燈光下更顯刺目,昔日的溫順模樣早已被恐懼與狼狽取代。
陳子昂眼中掠過一縷陰鷙之色,嘴角緩緩揚起,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他猛地撕開碧痕的破衣,露出她瘦弱的肩頭與纖細的腰肢。碧痕驚叫一聲,掙扎著想逃,卻被陳子昂按住,動彈不得。她的身材雖因流浪而消瘦,仍保留柔美曲線,皮膚上佈滿了風霜的痕跡。碧痕似感受到陳子昂的氣息,掙扎漸弱,聲音帶著一絲異樣的顫抖:「少爺……我願意……」她的語氣中透著幾分順從,似因陳子昂的俊美與權勢而選擇屈服,眼中甚至閃過一抹諂媚。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PC5MaNQbi
趙婉瑩心頭一震,後退一步,聲音顫抖:「你……你要做什麼?」她腦中閃過那日物品庫的屈辱,胃中一陣翻湧,似要嘔出。陳子昂未理她,目光落在碧痕身上,動作迅猛,撕下碧痕的衣裙,毫不留情地進入。然而,僅插了數下,他便皺眉,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低聲道:「原來早已不是處女。」他隨即失去興趣,起身整理衣袍,目光冷漠地掃過碧痕癱軟的身軀,語氣帶著嘲弄:「真是無趣。」
他轉身步向門口,朗聲喚道:「小忠,二山,進來!」 話音未落,兩名家丁應聲而入。小忠面露機警之色,眼中閃過一抹會意,顯然早已明白陳子昂之意。他動作熟練地笑道:「中出二人組來了,少爺。這東洋名字可真有意思——我的『中』字配上二山的『出』字,竟還有這層含義!」 另一旁的二山目光落在衣衫凌亂的碧痕身上,眼神頓時熾熱起來,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他似被情慾沖昏了頭腦,卻又因經驗不足而顯得手足無措,神情慌亂中夾雜著貪婪與羞怯。 陳子昂冷眼旁觀,見小忠伶俐乖巧,滿意地指了指碧痕,語調冰冷如霜:「這賤婢賞你們了,好好享用,讓她知道背叛的下場。」
小忠搶先一步上前,熟練地抱著碧痕,動作乾脆利落。碧痕猛地驚醒,掙扎著喊道:「不!你們這些下人別碰我!」她的聲音帶著強烈的不滿與反抗,身子劇烈扭動,試圖逃脫,眼中滿是厭惡與憤怒。小忠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按住她,繼續折磨,顯露出他的老練與無情。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少年老成的冷酷,彷彿早已習慣這樣的場景,甚至隱隱透出一絲試探——他是否在用這種方式觀察陳子昂的反應?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Y5VA6KCUj
二山站在一旁,呼吸愈發急促,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趙婉瑩身上。她的內衫緊貼肌膚,勾勒出窈窕身姿,胸脯雪白柔軟,雖為兩人的上司,仍難掩誘惑。二山咽了口唾沫,慾火中燒,卻因從未經歷此等場面而顯得慌亂,腦中一片混亂,竟誤以為趙婉瑩也可被「享用」。他喃喃道:「趙小姐這般美貌,莫非……也能……」眼中閃過一抹狂熱,邁出一步,手欲觸碰她的衣角。儘管他對趙婉瑩有些敬畏,但處男的衝動讓他理智全無。
小忠瞥見,猛地停下,大喝一聲:「二山,快過來!」 他一把拉住二山,壓低嗓音,語氣幾近耳語:「趙小姐是少爺的人,你竟敢動她……是不想活了嗎?」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rp5fzeNBs
話音未落,他眼角餘光瞥向陳子昂——雖面色如常,但指尖微顫,似已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二山聽罷,身子一顫,登時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垂首,不敢再看趙婉瑩一眼,口中喃喃低語:「我……我一時糊塗……」
小忠冷哼一聲,推搡著二山上前:「我不幹了,輪到你了,快去,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二山不敢再違拗,轉身面對碧痕,卻因缺乏經驗而顯得手足無措。他的動作生澀,時而用力過猛,時而又不知所措,惹得碧痕奮力反抗,怒罵道:「你這蠢貨,好痛,滾開!」 隨著掙扎漸漸無力,碧痕那鵝蛋臉上淚水縱橫,碧玉般的胎記若隱若現,眼中僅剩絕望之色。
二山完事後,抹了把汗,拖起幾近昏厥的碧痕。陳子昂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揮手道:「把她拖到西廂房,關起來,聽候處置。」二人應聲,將碧痕拖出房外,她的身軀癱軟,僅剩低低的嗚咽,彷彿墜入無盡的惡夢。門外,小忠壓低嗓音對二山道:「你方才竟敢動趙小姐……少爺差點親自動手,要不是我及時拉住你,後果不堪設想。我才剛碰過那賤婢沒多久,還不夠盡興,你要請我喝酒壓驚,算是賠罪。」 二山臉色發白,忙點頭,低聲道:「多謝忠哥,我……我再不敢了。」
陳子昂轉身,目光落在趙婉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婉瑩,這賤婢害你至此,我替你出了這口氣。現在,你說,還想如何處置她?」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6w51VIfXe
趙婉瑩身軀微微顫抖,腦海中不斷浮現碧痕的哭喊、那塊刺目的碧玉胎記,以及她漏洞百出的謊言。小忠與二山方才的舉動令她心驚膽戰,胸口似被重物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1ya6iyYM2
她低垂著頭,緊緊握著胸前的玉佩,指尖輕撫那道蓮花紋路,聲音細若蚊吶:「我不知道……放了她,好嗎?」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疲憊,仿若說出這句話已耗盡所有力氣。她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內心卻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碧痕的背叛讓她痛徹心扉,但這玉佩的回歸,卻似母親在冥冥中給予她的安慰。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6b1SWGOp9
陳子昂挑眉,似對她的回答頗感意外。他冷笑一聲:「婉瑩,你的心,還是太軟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卻又似藏著別樣的情緒,讓她心頭一顫。他拾起地上的御寒長袍,輕輕搭在趙婉瑩身上,揶揄道:「乖乖裹緊些,別把自己凍壞了——我還沒准你這麼快就討好我。」
話音未落,他忽然俯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毫無預兆地封住她的唇——那一吻,粗魯而霸道,近乎強行闖入,不留半分退路。他的動作雖帶情慾,卻不溫柔,反倒像是一種宣示、一種懲戒。片刻之後,他才放開她,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她泛紅的唇與錯愕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轉身離去,衣袂翩然,只留下趙婉瑩一人怔立原地,唇上仍殘留著那一瞬的灼熱與羞辱。
此刻,陳子昂的身影在趙婉瑩腦中盤旋不去,如影隨形,揮之不散。他的俊美、霸道、嘲弄,還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柔,交織成一張無形的情網,將她的心絞得凌亂不堪。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Ge1oe5UHX
她緊緊握住胸前的玉佩,指尖微微發顫,眸光卻漸漸凝出一抹堅定。無論陳子昂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都無法再任人擺佈。 可就在他俯身而來的瞬間,一股陌生又羞恥的濕意竟悄悄從體內漫開,彷彿她的身子背叛了理智,對那個人的觸碰竟生出一種隱隱的渴望……
院中的寒風愈發凜冽,遠處的爆竹聲斷續響起,似在為新年增添喜氣,卻無法溫暖趙婉瑩冰冷的心。她轉身離去,背影在紅燈籠的微光下顯得孤獨而堅韌,仿若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蓮花,雖脆弱,卻永不凋零。她的腳步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似在踩踏過去的屈辱,朝著未知的未來走去。
西廂房陰冷潮濕,門鎖之內,發出沉悶的響聲。碧痕蜷縮在角落,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等待著未知的命運。她低聲嗚咽,似在懺悔,又似在詛咒,聲音漸漸被寒風吞沒,消失在這冰冷的冬夜。
「碧玉歸散,昔日情誼化作塵埃。寒夜未央,誰知明日又是何般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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