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鲁伯特眼睛肿得厉害，他洗了把脸才觉得好受些。阿波罗没有问昨天发生了什么，醒来后他们便默契的将这一事件就此揭过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F7HjoNfm
吃过早饭后，鲁伯特删删改改许久，才终于回复了G先生的邮件，在邮件中他强硬的表示，希望能够保留自己祖父的ID，他认为虽然驶入了黑洞，但祖父仍有生还的可能。如果联邦一定要有个说法，那也只应该将自己祖父的离开定为失踪。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Rf7F68nx
G先生很快回复了鲁伯特，他尊重鲁伯特的意见，并告诉鲁伯特，鲁伯特祖父的ID将保留十年，如果十年后依旧没有消息，那么鲁伯特就应该继承他祖父的资产，并冻结他的ID。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J1KaETlm
鲁伯特同意了，他也只能同意。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8JdgazD0
在结束和G先生的交流后，鲁伯特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他问南娜：“风季还有多久结束？”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WoWWhhcm
南娜回答：“测风仪显示现在矿星的起风次数已经下降了一半左右，预计最迟一周后风季就会结束。”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luN1KcJd
鲁伯特点点头，他关闭了基地大厅的防护罩，基地的灯随着防护罩的升起一个接一个的熄灭了。当整面防护罩都升起后，外界的光线落入基地，大厅瞬间亮了起来。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tavRI0QX
“我的视线中，”这时阿波罗突然开口道，“在我第一次感受到光时，那是隔着眼皮依旧能够感受到的明亮。”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29ZSbMbw
“之后我睁开了眼，第一次看到了世界。”阿波罗描述。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kkrgEgC7
“我知道我感受到的是灯光，然后我看到了人。他们在整理东西，灯光、场地，还有我。”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PSBXvzia
“他们非常忙碌，我坐在比他们高一些的地方，有一位女性拿着刷子在我脸上刷来刷刷去。我感到很痒，于是我问她，她在做什么。”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XFGPxJLB
“‘你醒了！’那位女性匆忙的说，她喊来另一个人，那是位男性，那位男性过来后，很不耐烦的说，初始机就是初始机，连开机都需要那么长时间。然后他输送给我一段资料。那是我需要表现出来的性格和我应该向人们展示的功能。”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Fn0Hlva5
阿波罗平静的说道：“这就是我记住的第一件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nWoTehdP
鲁伯特静静地听着阿波罗叙述，在阿波罗话音落地后，他问阿波罗：“你会被带走吗？”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yD9zYHjt
阿波罗摇了摇头。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BkpfT5YX
“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权限密匙。”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F7CYMNZVp
“我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地，我就这样想起了最开始的记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R0QH8cxj
“是因为自然光线吗？”鲁伯特问，“是光线触发了你的记忆吗？”但他接着摇摇头反驳自己，“不，不，你并不是人类，难道机器人的记忆也可以被触发吗？”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eUY9792t
“我想是这样。”但阿波罗的身体却僵硬了瞬间，微小的电流自他的芯片中跑出，沿着他的身体流向地面。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B0CJuHfR
鲁伯特没有发现，但阿波罗感受到了，他体内有些东西正在解脱禁锢，而有些东西正在萌发。
“你能感受到情绪吗？人类的喜悦，生气，愤怒，还有哀伤？”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9S3UawFA0
鲁伯特不久前的问题突然浮现在阿波罗的脑海中。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87kiEkbf
我能感受到。阿波罗想。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xav17LSR
——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光线时的无措，是亲吻时的柔情；是拥抱时的坚定；是抛去责任后仍产生的担忧，是我的愤怒，我的喜悦。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xaD8apvl
这就是情感。阿波罗再次想到，是我的情感。
“你还记得是谁创造了你吗？”鲁伯特又问。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GbEc7fHF
“是你创造了我。”阿波罗回答，他注视着鲁伯特，金色的眼睛像一弯映照着阳光的湖水。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WZinqKxP
但鲁伯特低下头，阿波罗的回答像极了劣质情话，所以他失望极了，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他问阿波罗：“你会爱我吗？你会永远爱我吗？”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awQlq8rE
“会，我会。”阿波罗答。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n8qEGq9Y
“不，你永远不会爱我。”鲁伯特低声道。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qaXrVOQE
因为你不是真正的人类，你只是设定如此。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Ohw88DSY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爱我。就像我的妈妈，就像我的祖父。永远不可能。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VLay2xdg
“我会爱你，我将永远爱你。”阿波罗握住了鲁伯特的手，他重复自己的回答。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C3lRnRjO
而鲁伯特没有说话。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2Ot79P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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