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榕樹灣
這裡風和日麗,遠望可見藍天碧海,近看可見熱鬧街道。若非南方發電廠冒出黑煙,大煞風景的話,這裡肯是世外桃源。
因着女神派發動兵變,發電廠大受破壞,以致全島大停電,颱風屏障也隨之失靈。是以街上人頭湧湧,有的趕去發電廠,有的出發登山上,有的在各處巡邏,以防有人乘虛登島,忙得不亦樂乎。
有隊人馬行走街上,正步往碼頭方向。沿途街坊見他們走近,個個都肅然起敬,紛紛讓路給你走。皆因為首的四人來頭不小,無錯他們是……
「巨爵大人、洛克大人、蓮花大人、海鷗大人!」
四大選手齊步向前,一邊回以揮手問候。巨爵先一句問安:「全島大停電,你們沒大礙吧?」,洛克再一句道謝:「我們都無事,有心了!」,蓮花嘆氣吐一聲:「那大色魔……我們仍在努力搜索!」海鷗揚聲補一句:「但另一個主謀……假女神已經落網,相信很快會套出線索!」但看他們備受擁戴,看來相當得民心。
有居民氣憤難平:「那個死人約克!竟然搞出如此災難!」又有居民大叫擔憂:「現在颱風屏障失靈,這個島便如無掩雞籠,豈不是會任人侵襲?」但有居民舉手大呼:「不用怕!有山竹大人在,天鴿大人和韋森特大人在,兵來將擋,有什麼好擔心?」
又有居民指住巨爵身後,問道:「巨爵大人,敢問這班人很生面口……難道也是約克一黨?」巨爵轉身回應:「不,這班是德力的朋友,啟德大人的舊街坊,特意來南丫島探望他們。他們今天要回程,我們正送他們去碼頭……所以我們要走了,之後再慢慢講。」說畢,便繼續率隊前進。
四選手一隊此行,正是要將身後五位入侵者:Amos、佩珊、雞泡魚、插水王和Steve驅逐出境。但他們並未如實宣布,而只聲稱送別朋友,已算夠晒俾面矣。
無錯,此行雖是驅逐出境,但對五個入侵者來說,卻等於當庭釋放,活着離開颱風派地盤,試問又怎能不興奮?今日就當是短短假日,趁機來個短程旅遊,一覽熱鬧的街鋪,環望南丫島美景吧。
當中Steve掃視一圈,只見街鋪仍然開張,生意照做燈照開,便大叫奇怪:「咦?發電廠被破壞,不是應該停電的嗎?怎麼店鋪還有電的?」插水王抬頭眺望,只見一座座風車昂立山上,有人群立在其下,齊齊使出颱風絕技,拚力使其急轉,便立即估到答案:「Hey fxxking man you see?這是人肉風力發電吧?」
巨爵竊笑兩聲,然後得意回應:「幸好山竹大人未雨綢繆,早年下令建立風力發電站,一來可以作後備發電,二來可以給手足練功。聞說德力也在那裡練過功……說起來,他的情況怎樣?」
關於傷勢的問題,自然要由醫療專家—Amos回答:「他還未醒來……雖然傷勢已經無礙,但要完全恢復元氣,恐怕還需一點時間。」
「啊?是這樣嗎?聞說你們到來,是為了帶走德力,那為何現在又急急要走?何不留多幾日,至少等他醒來,再和他道個別才走?」
「這我都知道,但我們已離巢多日,若不盡快回去,恐怕大本營又會被……」
「哈哈!像我們一樣會被侵襲嗎?明白明白,那有空再來玩吧!現在我們中門大開,不用什麼遊艇佬帶路,也能輕易登上島了!哈哈哈哈哈……」
巨爵這句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語帶諷刺,但Amos並不想猜度。反倒雞泡魚心情大好,立即補位岔開話題:「哈哈哈屌你老母,搭咗成程船都唔撚知,原來個遊艇佬咁撚把炮,碌鳩又長又硬淨!唔知我碌鳩同佢比,邊撚個會硬啲?」
無端端講到碌X,話題果然無聊至極,卻惹來四選手熱烈議論。這邊洛克一句:「這我就不知道了。若然捉到他的話,可以用間尺……軟尺度一度的!」那邊海鷗笑淫淫:「對了,你有參觀過水簾洞嗎?那個鹹蟲好多珍藏的!」連巨爵都忍不住加入:「到時可以再搞比賽,今次就玩高爾夫球,用碌棍打個波鬥遠!」四條麻甩佬密密斟,激到蓮花紥紥跳:「你哋咪咁核突啦!我又無嗰碌棍,點玩呀?」
如此為着不文話題,兩派竟然打成一片,又傾又講又歡笑。唯獨佩珊悶悶不樂,似是心有所思。Amos見女友不悅,自是要立即安慰:「佩珊妳怎麼了?他們的話題不對嗎?讓我叫他們……」
「不……不用,不關他們的事。」
「那關什麼事?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
「不,也不是。其實……」
但見佩珊吞吞吐吐,果然是心事重重。但正當運功七周天,將要鼓勇氣講出之際,近處忽然有聲音大叫:「你們終於都到了!我等得你們好苦呀!」又將她的說話打斷。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碼頭那裡,入口處有兩人等着他們:
「天鴿、二叔……喂二叔,你怎麼搞成這樣子?」
正在碼頭等待他們的,正正就是花園街舊街坊,颱風派鋼琴家啟德。但見他全身包紥,包到木乃伊咁款,左腳更包住石膏,似乎比昨日傷得更重,要矇眼的天鴿推輪椅到場。Amos見其傷勢加劇,立時大驚:「啟……啟德先生,昨日我明明已醫治過你,怎可能……」
啟德大笑回應:「哈哈哈哈說來真是太失禮!昨日在山上玩得太盡興,彈琴彈到骨折了!你看?手指骨折,大腿骨也斷了!看來我都開始老了!哈哈哈哈哈哈…….」天鴿也跟着補充:「啟德你還在開玩笑!下次若是肋骨骨折,倒插心臟的話,就不知怎麼辦了!」
嘩!彈琴彈到全身骨折,果真聞所未聞。是以眾人聽着,都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啟德大人你真是……」唯獨佩珊依然鬱悶,只一味在腦交戰:
「啟德先生為了彈琴……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獻上身體來彈奏……我能夠做得到嗎?」
「我所謂的熱愛彈琴,在啟德先生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曬!」
「所以……我……」
「只能夠這樣做……」
不知想通了什麼,佩珊便不再鬱悶,反倒眼神堅定如火,像是要殺人全家。她一氣跑到啟德面前,卻是躹躬哀求:
「啟德先生,求你……可以讓我留下來,跟你學彈琴嗎?」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BvJ0TSW9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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