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的S類觀察 - 我都覺得自己智商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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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都覺得自己智商低

吾知來

Jun 7, 2025

3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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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蕤自然沒有消失不見。

血滴在符咒上之後，他比宋啟克和周承恪都要快留意環境的變化，當認定無法反擊的獵物突然有了反擊手段，捕獵者下意識冒出危機感，然後便是不玩了宰了再說。

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原位，他顧不得動作醜陋，手腳並用從水窪處急急跑開，腳才邁了幾步，回神過來的宋啟克就一個頭錘打下來，意圖將他和混凝土混成肉餅。

真的是……幸好走得快。

霧氣讓他看不清宋啟克壓下來的那坑有多大，但聲音他聽得清楚，瞳孔閃過劫後餘生的驚惶，陳蕤拼命緩下變粗的呼吸，剛才閃得快他也不知道自己閃到哪裡，只知道自己閃到了一掩去他身影的牆後。

「陳蕤，滾出來！」

「還真是少看粽子了——也對，我都忘了你那位上司給了一張符。」

宋啟克氣憤和周承恪平伏的聲音傳入耳裡，也許情緒相反，可裡頭的殺意不約而同地濃得比咖啡還要提神，爬行和走路檢查聲跟着響起，陳蕤心一驚——

糟了，周承恪下場，事情弄巧成拙了。

梁業沒跟他提符能起甚麼用，他也直以為符一出那條巨蛇就會滅掉，陳蕤吞了吞口水，才發現嘴已經被他吞得乾涸不已，現在他自己視野也看不清，他要怎樣應對，三個眼瞎在天台玩殺人躱貓貓？

「那個……有甚麼幫到你的嗎？」

一把在緊張對峙下柔和得有若諷刺的男聲忽然響起，陳蕤下意識投目過去，差點就嚇得驚叫出聲曝露位置。

白霧之後多了道模糊的身影，五官甚麼皆看不見，唯獨那隻微微舉起的單手，試圖引起自己注意。

不是周承恪的聲音、也不是周承恪的體型——誰？

「你別怕，我不會傷你的，你不是用了陰間大學的那張符咒嗎？」身影沒有走近，卻是感知到陳蕤的害怕，便主動解釋：「本來那張符咒請的是我男朋友，他是最強惡靈，甚麼也可以解決到，但他上廁所了，我就過來頂替他一下。」

「……」

最強惡靈也要上廁所、還交了個男朋友？

陳蕤微微僵住，坦白說，在霧氣不清的情況下，他不知自己出現幻覺還是那張符真請來了甚麼，然而——他現在也沒得選擇了，只能迫着信了。

「你見到外頭那條蛇嗎，牠說牠是相柳，要咬碎我所有骨頭——還有召喚牠出來的那位人兄，已經宰了一整冊子的人，還將罪名嫁禍到我身上。」

對方說話温柔，陳蕤猜是個軟性子的，三兩句就將某鮫某蛇塑造成十惡不赦的惡徒——即管他倆真的是：「我不想死，你能怎麼幫我？」

「我、我現在馬上回去從廁所把秦……把鬼帶出來。」身影似是全盤相信了陳蕤的說辭，他動了動，在身上翻了點甚麼遞過來：「我們一定會回來，這幾顆孟婆湯藥丸你先拿着撐一下。」

那隻手不知做了甚麼手腳，居然能破劃白霧伸了過來，陳蕤看着白皙得幾乎半透明的攤平掌心，兩顆棕色的丸子躺在上頭，完全啞然不懂回應。

「……」

老天，現在是連鬼——他眼前這位大概是鬼吧，都這麼不看好他讓他提前找孟婆報到？

「孟婆湯藥丸不會對生者起效，你丟進他們的口，只會讓他們短暫失神。」身影說這裡有些不好意思：「我身上只得這個，抱歉。」

「……不，謝謝。」陳蕤眉目一動，在聽到那聲道歉就拿過那兩顆藥丸，現在是他求鬼，對方實在不必對自己抱起這種感情。

所以，他願意賭一把，賭這位不是自己的妄想、賭這位真的領回位——惡靈也好、陰間大法師也好，總是可以擺平宋啟克的大神。

手上的藥丸軟綿綿得似是用爛泥巴抓成一團，陳蕤想，若是真的能短暫失神的話，便是和閃電彈差不多用法，宋啟克剛才張嘴張得麼爽快，他丟顆進去，應該不難吧？

「你自己小心。」

「好的。」

身影多叮囑了兩句便消失了，陳蕤深吸一口氣，正想着接下來該要走哪步時，他絕望發現——霧也跟着消失了。

「……」

就不能留些甚麼就當給他的掩護嗎？

嘶嘶。

重新變回清晰的視線突然冒出一道分岔的黑色舌頭，陳蕤瞳孔猛縮，在腦子想好應對是一件事，真實碰着又是另一件事，他下意識想朝後退，巨大的蛇頭已經出現在面前。

「找、到、了。」宋啟克發出惡魔般的冷笑，吐到嘴外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在空中伸縮：「陳蕤，怎麼躲到水箱後這麼委屈？」

颯——

一道銀光隨着宋啟克的嘲笑朝自己直而來，陳蕤反射式彎腰，哪知對方似是知道他會這樣迴避，角度跟着一轉，將退路徹底堵去，他唯有扭腰側身，但——還是沒能避開。

「啊——啊哈、哈……」

皮肉割開的劇痛從手臂爆發，陳蕤的嘴無法自控地吐出悲吟，他腳歪地朝後退開，可又沒走幾步，從傷口湧出來的血液溪流般滑落手指，不絕滴到地上。

「難得我過來找你，粽子，叫得好聽點吧。」周承恪緩緩站在蛇頭邊，收回去的手臂揮着把沾血的刀，明顯，他就是剛才的攻擊者：「你上司也是，那片霧完全沒甚麼作為，一下子又沒了，這便是『魚檔』的實力？」

陳蕤不安咬牙，手臂被直直割了道快要見骨的深痕，若不是他死命壓着聲音，他就真的如周承恪所希望般高聲尖叫了。

但不能這樣做。

這兩貨在發現他後沒有在第一時間攻過來，說明現在又重新回覆了那種玩弄獵物的調調，他若是只顧着逃跳、若是崩潰驚叫，將他們的虐待心滿足個徹底，就會覺得無聊轉手殺了自己。

這也是為甚麼，周承恪只是劃了下他手臂就收回刀。

這也是為甚麼，陳蕤沒有在手臂露出鮫最討厭的鱗片任人割、中了刀之後也沒有拔腿狂逃。

加害者還想享受、被害者要吊對着他的癮，活命法則在救兵來前諷刺運行。

「哈啊、啊……我們要、不要……啊……」

額頭滿是冷汗，陳蕤將目光由周承恪手上的刀移到宋啟克的頭，剛才張得很歡的黑嘴，現在只留着縫來吐舌頭……這是他怎麼把那顆孟婆丸丟進去？

鼻孔看着也挺大的，塞進去的話，不知能不能有同樣效果？

「我們要不要甚麼？」陳蕤在喘氣的同時也摻了句在裡頭，只是他丟了幾個字就沒有下文，周承恪有心拖長他的痛苦，便大度任人說。

「我……我們要不要……」陳蕤深吸一口氣，他忽略掉手臂的痛，撐起精神將話一口氣說完：「來談談為甚麼你專門在肖恩的建築行兇——也許你有些心路歷程要分享？」

「……」

「……」

在獵殺途中中場休息是惡意，在獵殺期間突然開起心事台談心事，這是有病。

兩雙明顯鄙視自己智商的目光投過來，陳蕤表示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只要眼前這兩位不動，被鄙視上一輩子他也樂意。

「周承恪，跟他多說兩句我都覺得自己智商低了。」

「……」

陳蕤收回前言，他還是……有那麼丁點介意的。

但他受了傷行動不便，二位的施虐心他維持不了太久，除了打嘴砲，他又有甚麼能做？

「你要不要讓我給肖恩帶句話？」陳蕤看着周承恪，對方沒有立刻同意宋啟克，那便說明打嘴砲也許很得通：「例如就讀歷史系而不是建築系的心得？」

颯——啪轟。

陳蕤話音剛落，一道兇風便從耳邊掠過，發熱的痛楚在耳邊炸開，他目光僵硬看向他耳後的灰牆，五條深坑般裂紋將用來支撐水箱的架子削得危危可及。

糟糕，他挑錯話題了。

陳蕤顧不得他耳上的新傷口，難掩驚惶地將頭轉回去看周承恪，空着沒拿刀的手化回了條長鮫爪，幾塊石灰沾着上頭，重現着范天問想要他命時的殺傷力。

「由你第一次提他的時候我已經在忍了，陳蕤。」

像是變臉般，周承恪的氣場突然變得暴躁，嘲諷笑意被抹走，雙目凸出眼框猙獰厲害，他連「粽子」也不喊，直接喊回陳蕤的本名：「那樣的賤種、那樣眼球過高的低等生物——我入歷史系關他屁事！」

哐啷——隆。

抓狂的恨意充斥臉上，鮫爪朝腳邊的散熱設備一揮，好幾部機體馬上便串燒般穿了過連體大洞，這才是鮫人起殺意時的真正模樣，剛才周承恪那樣都是在端的，陳蕤再也顧不得甚麼邁腿就跑，但他忘了，他的對方從來不是一位。

「周承恪我都不敢惹他生氣，你倒跑去惹他，別走呀，他還要殺你呢。」

宋啟克沒追上來，相反，他將身體攀高壓到水箱上，架子被破壞再疊上突然加重，水箱失去支撐，整座鐵箱朝着陳蕤倒下。

轟砰——啪嘩。

水箱壓下陳蕤避過，然而，裡頭的水也跟着倒了出來，大量水流如海浪衝擊完全讓人站不住，他失去平衡，整個人跟着水一塊衝下天台。

陳蕤：我們先要不要叫馬欣欣過來跟你3P?

周承恪：……她現在課了金嗎，怎麼常常提她？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uXknoeSB

廣告時間：那隻鬼是甚麼來頭？

地府男神腹黑惡靈攻 ╳ 打工仔人妻小鬼受《再來一碗孟婆湯》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PiNZHd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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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孩子的爸，有你真好

#2 我是魚檔的兼職員工

#3 你注意點，不要喜歡上我

#4 兇手為甚麼寫出來

#5 馬匹全部入閘

#6 雞是不會發光的

#7 我這不是滿意到哭出來嗎

#8 人鬼間的愛恨情仇

#9 他有東西藏着沒說

#10 我定必讓你光環四射

#11 我頭髮沒有任何問題

#12 我歡迎你出軌

#13 去你家看貓後空翻

#14 你過來捉姦？

#15 我現在就在你眼前，你來

#16 主張暴力解決問題

#17 古力強so hot寫真集

#18 身為清潔工的必備技能

#19 有人在背後盯自己

#20 失眠想找人哄睡覺嗎

#21 冰鮮雞之吻

#22 我、我沒法跟他舌吻

#23 不用憐惜我，我承受得住

#24 你等着今晚跟他人鬼情未了

#25 我現在好像一條死屍

#26 我只知道他死了

#27 我沒有瘋掉

#28 出自雞身的恐懼

#29 我的嘴唇清清白白

#30 我們舉辦殘廁gathering

#31 你的性命就到此為止

#32 你是一條蛇

#33 我都覺得自己智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