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一三一至一三五

(一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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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倒不如這般吧：

現在，你先讓我共天哥離去；

且將我原本作為『釋平星』人的記憶都洗掉，讓我以地星人的身分，跟天哥一起活下去好了…

往後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杜汶俊嘆了口氣：

「這樣的話，師妹你永遠回不了我們的星球！」

「沒關係的！」

安祖娜只望著龍嘯天，執住他的雙手。

「好吧…」

杜汶俊往龍嘯天望去：

「但他在這飛碟上的記憶一定要被洗掉，師妹你明白的…」

「可以…」

安祖娜道。

望著安祖娜，龍嘯天欲言還止。

「邪神，那我們就共他們一起回到南宋，將蒙古打倒了再算吧！」

王風雷道。

「悉隨尊便！」

西城勇攤開雙手。

「那你們兩人在這飛碟上的記憶也要被一起洗掉…」

「不可！」

王風雷道。

「為甚麼？」

杜汶俊問。

「因為我們是來自未來的地星人。」

「那又怎樣？」

「請問閣下，在我們穿越時空到這裡的未來，你們『釋平星』人是否已正式地跟地星人打交道了？」

王風雷反問。

杜汶俊點了點頭。

王風雷往西城勇指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的存在對我和他這兩名地星人來說，已經不再是秘密，看來你們亦沒有將我們遇上你們的記憶洗去的必要！」

杜汶俊點了點頭：

「那你們一定要將遇上我們這件事情，向我的師妹和她的男人保守秘密！」

王風雷點了點頭，西城勇撘上口：

「無論有沒有遇上你們，我們看來還是要打倒蒙古人，改變歷史的，所以這跟你們無關…」

杜汶俊點了點頭：

「那你是以二十二世紀的地星人身分來跟我說話了？」

西城勇點了點頭。

「在你們的年代，我們『釋平星』人已正式跟地星人建交，共同維持星際間的和平…

所以我有必要告訴你們…」

杜汶俊賣了關子。

西城勇和王風雷一起作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我勸你們還是馬上回到你們穿越在這裡前的時空；

因為，姓王的，你做漏了一些東西！」

「願聞其詳！」

「不必詳盡，只兩個字：

『做愛』！」

「做愛？」

「是的，跟你深愛的人好好地做愛，做得越多越好！」

「為甚麼？」

「不做愛，便生不下孩子，生不下孩子，地星就沒有希望！」

「為甚麼？」

「因為你的孩子，是未來的星際戰士，也是其中一名關乎地星存亡的關鍵人物！

姓西城的，你的後代也是關鍵人物；

只是你的『愛』做得夠多了，你的後人將會應運而生！」

西城勇思量著。

一直在西城勇身旁的「秋離」，盟生了一種想法。

「那我的後人是男是女，叫甚麼名字？」

王風雷問。

「名字是他改的，至於是男是女，我就引用你們地星人的一句老新常談吧：

『天機不可泄漏』！」

杜汶俊指住西城勇說。

「地星的和平，既然都繫在這位新誕生的俠士身上，就叫做王新俠吧！」

「喟，邪神，那我也來為你的後代改名吧！」

西城勇連忙擺手搖頭：

「免了，這個，留給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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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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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龍嘯天牽住安祖娜的手，走到杜汶俊的面前。

「隨便說，不用客氣！」

「如果我想移居到你們的星球，有這種可能性嗎？」

「有，但絕不容易：

龍兄你一定要將你的體質練就到他們二人相若的狀況…」

杜汶俊說著往王風雷和西城勇望去，點了點頭。

「換句話說，要是我的武功能練就到他們的境界，應該就沒有問題吧？」

「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但我並不是要向你潑冷水…

實情是，古往今來，以至本人曾超越時空的未來；

能將自身的武功練就到他們一般的境界的地星人，不足五十名！」

「杜先生，依你看，你們傳入大地…

我指的是你們傳入地星的這套武功，能跟他們二人相比嗎？」

「至低限度，能跟他們不相伯仲，甚至可以超越現時的他們！」

「那杜先生你也有練上這套武功嗎？」

「有的，只不過進度只是一般，絕不能跟他們相比…」

「為甚麼？」

「可能是，我們『釋平星』人太依賴科技吧！

自然而然地，便埋沒了自身的潛能…

這套武功，創自我們遠古時代的智者，譯作你們地星的語言，是為『陰陽奇鑑』；

其練就的法門一直都存在，只可惜，已很久很久，沒有我星的人能練得大成…」

「所以你們便將這套武功傳入地星這個科目技術甚落後的年代？」

杜汶俊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

所以我們還將…

你的祖兒…

打造成非一般的『陰陽同體』的地星人體質…

因為我們相信，這會比較容易接近成功！」

「只是，依在下看來，在你們的飛碟下，我們的年代，普天之下，能將你們這套『陰陽奇鑑』練成的，就只得二人！」

「二人？」

「一名是我，另一名是秋菊！」

「為甚麼一定是你們二人？」

「因為我們有原動力！」

「甚麼原動力？」

「你一定懂的！」

龍嘯天說著，緊握住安祖娜的雙手。

「秋離」和「龍離」的心：

一戚一戚地，有感同發…

然後他們相視而笑…

「難道是愛？」

由驚愕，及至平靜，逐漸泛起微笑的杜汶俊，彷彿有所得著。

「無敵是愛！」

王風雷道。

「可以理解！」

西城勇續道：

「愚公可以移山！」

「因為大智若愚！」

王風雷道。

「他日能遇上，這姓龍的一定是我們的好對手！」

西城勇道。

「說不定要我們二人聯手才可跟他一鬥！」

王風雷道。

西城勇搖了搖頭：

「除了空我和天下無敵，我並不認為有人能抵得住現在的我和你的聯手！」

「都說無敵是愛了！」

王風雷道。

西城勇沒置可否…

「那你已有打算？」

安祖娜深情地凝望住龍嘯天的一雙眼睛說。

「我們暫且分別，暫時天各一方，你便去執行你的任務，我去繼續我的人生：

做我的人生應做的事情，與此同時，將自己的武功練就上我們可以永遠共在一起的體質…」

「你有信心做得到？」

安祖娜的臉上泛上喜悅，只待龍嘯天一聲答應。

龍嘯天只點了點頭。

「姓龍的，我的內力修為的屬性共你一致，就讓我來先助你一把吧！」

王風雷道。

「謝謝你，但沒有這必要！」

龍嘯天微笑謝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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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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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有打算，那麼我就將你送回去吧！

但我要提醒你，你在這飛碟上的記憶，是會被刪掉的…」

杜汶俊道。

「沒關係的，便是我的記憶被刪掉，我的意識猶在，使命感猶存，一定會無時無刻地強化自己，直至能等到重遇祖兒的一天！」

龍嘯天道。

「我們有不同的時間，這一天對祖兒來說，只在一瞬間；

對天哥來說，卻似無盡期…」

安祖娜緊執住龍嘯天的雙手，情深款款地共他相對凝視。

「今天是幾月幾日？」

龍嘯天問。

「二月五日。」

安祖娜答。

「那我就為我們將來的重逢求一支籤去，就第廿五籤吧。」

龍嘯天說著，竟然從懷中探出一本書藉來。

「啊！第廿五籤，上上籤，籤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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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重相見，

不知事盡通，

所求皆遂意，

身樂得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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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將那本書藉遞給安祖娜看。

「果然是好籤！」

安祖娜一臉欣喜，龍嘯天湊嘴去吻她；

安祖娜閉起雙目，張開雙唇迎上…

「看來連上天也眷顧你們。」

「秋離」道。

「其實是我自小便喜歡占卜，離鄉別井時，更將這本《觀世音菩薩感應靈課》一直帶在身上…

而我早已能背誦當中的很多篇解籤文，尤其是上上籤的…

正好我知道這一天是二月五日，而第廿五籤的籤文又正好跟我們的情況相配…

所以我說要替我們求籤，說穿了，只不過是為了令祖兒安心…」

「龍離」道。

「善意的謊言，才是最美；

一切的巧合，絕非偶然…

依我看，菩薩倒是真的眷顧你們！」

「秋離」道。

「說得也是…

往後我雖然沒有了踏足這飛碟的記憶，然而這籤文的籤意，則早已刻在我的心中似的。」

「龍離」道。

龍嘯天共安祖娜恣無旁人地深深吻著，看得在場的杜汶俊、王風雷和西城勇各有所思。

「那你們呢？

依我看，還是回到你們穿越到這裡前的時空比較好…」

結果由杜汶俊將他們三人之間的沉默打破。

「邪神，你認為呢？」

王風雷道。

「時間看來還是要向前走的，所以我認為，與其留在這裡去改變過去，倒不如從我們來到這裡前的未來去做一些事情，來迎合未來的未來，會比較恰當！」

西城勇道。

王風雷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杜汶俊先開口：

「據我所知，你們能穿越時空，卻掌握不到所穿越的時空的所在；

就讓我將你們傳送到你們穿越到這裡前的確實時空的所在吧！」

杜汶俊道。

「同一空間，三天之前，可以嗎？」

王風雷問。

「沒問題的。」

王風雷點了點頭：

「邪神，你願意與我同往嗎？」

「可不是說了時間要向前走嗎？」

西城勇道。

王風雷向尚在深吻中的龍嘯天和安祖娜望去：

「對我來說，有這個必要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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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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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完畢，龍嘯天共秋菊返回「故地」；

猶在打坐間的他們，這才幾乎在同一時間將開雙眼。

對視間，龍嘯天點了點頭微笑，秋菊卻嘆了口氣。

「是時候了…」

龍嘯天道。

「七十年，已經七十年了，彷如大夢一場…

此刻，更似時光倒流！」

秋菊一再嘆息。

忽然「天狗食日」，大地漆黑一片；

然後一束強光，自雲端向他們置身的所在直射過來。

龍嘯天跟秋菊一起站起身來看。

強光漸熄，一團柔和的紫光徐徐盤旋而下；

紫光外被一片又一片的無數個長方型通透體包圍住，跟那團紫光一般的晶瑩通透…

那團紫光逐漸消失，那些猶如琉璃般的長方型通透體亦幻滅了…

暮然，一團身影逐漸地凝聚在他們面前…

「天狗食日」消失，身影亦凝聚完滿：

安祖娜站在龍嘯天和秋菊面前…

「菊兒，天哥！」

安祖娜淚盈於睫，那些眼淚猶透著紫光。

「啊！我終於等到，真的等到了！」

說著，龍嘯天跪在地上，張開雙手，仰天狂號；

埋藏在心中不知已經多少年的淚水如海嘯般，一發不可收恰。

本來便要奔向安祖娜的秋菊，便要轉身將龍嘯天扶起…

只是，安祖娜比秋菊快上一步，將龍嘯天推倒在地上。

如幻，似夢，不太真實…

安祖娜只好將龍嘯天按倒在地上，狂扯著他的頭髮…

更將他的後腦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狂撼去，撼得地面龜裂，裂紋向外擴散…

龍嘯天不怒反笑，竟恰到好處地震碎安祖娜和自己的上衣…

好讓安祖娜那完美的上半身胴體呈現在自己面前…

也正好讓自己這副肌肉賁張，不再是骨瘦如柴的上半身胴體，展示給安祖娜看…

七十年了，龍嘯天為今天共安祖娜的重逢，準備了一個最好的自己！

兩個人的瞳孔中，皆是最依戀對方的自己；

兩個人一再感動：

慾念，包含不住愛情；

愛情，包含不住慾念…

面前對方眼中的自己跟心中的自己交流了，只會令自己更需要活現在眼前對方的實體，與及內存在於對方的實體之內的靈魂…

兩個人只好閉上眼睛，一直深吻下去…

秋菊只旁觀，不好打擾；

由午時到未時，他們尚在接吻間。

看來他們會吻得很久很久吧…

說不定是因為自己在旁，他們才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於是秋菊施展「神足通」，費了兩個時辰，為他們搜尋自己所知的最好的食物，好讓他們事後能跟自己一起飽吃一頓。

酉時了，天色漸黑，秋菊為他們帶來了食物，他們則猶在深吻中…

下半身的衣服仍然完整無缺地穿在身上，看來他們倒是未有進一步的行動。

「啊！倒忘了要弄點酒來…」

結果又費了兩個時辰，沒關係的，要是他們要找自己，必能找到！

亥時了，明月當空，他們尚在深吻中。

秋菊提起一壺酒，及至湖前，想起李白的一首詩來，自斟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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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一壼酒

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

對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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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正濃，秋菊恣意脫光衣服；

凝視著湖水所影照出的自己的那剛回復到七十年前，自己十六歲時的絕妙胴體，秋菊不期然地想起自己的勇哥，獨個兒漫舞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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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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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哼起樂曲，意隨曲動。

忽然揮動雙手，凌空發勁，將湖畔的好一些水毛花和銀蓮花的花朵拔起，灑在湖面…

秋菊踏足在花瓣上而舞，舞了好一會兒，凝望住明月下湖水上自己的倒影，一種發乎內心的孤寂感油然而生。

忽然，湖面上仿如白晝，影照出一個清晰伶俐的畫面來。

畫面影照出來的，竟然是一名全身跟自己一般一絲一掛的裸女，站在一顆大石上，獨個兒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很奇特，秋菊前所未見，但覺得很好看。

秋菊向她打量著，覺得她的眼神很複雜：

抑鬱中帶寂寞、寂寞裡有冷淡、冷淡中有熱情…

眼神凝聚了又渙散，似豁了出去，又有點不甘心…

忽然間，她將大石上那瓶透明的器皿、奇型怪狀的荷包、一些不曾看過的手飾等等，都一一拋向她面前瀑布的水中…

然後她後臥而躍，雙手雙腳盡張，臉向著天微笑…

一聲「別了！」，就這樣投身水中…

「琴！」

「琴，不要死！」

畫面上，傳來了一把男聲，這男聲對秋菊來說，極為熟悉…

秋菊的心一動：

如果真的是他，那另一個他，是否也會出現？

聲到人到，果然是他，王風雷，從天而降，將直往水墮下去的她緊抱住…

但王風雷馬上吐了一口血，噴向她的臉上…

王風雷身後的男人亦自他的背後從天而降了，看來是他令王風雷受傷的…

這男人一頭紫色的長髮，更一臉邪氣…

豈不是令自己牽腸掛肚，夢繫魂奪的西城勇？

秋菊心中一動，投向湖中！

「不…」

湖面的影像已消失，秋菊頹然地站在岸邊，胸口一戚一戚的，淚水長流。

「先穿回衣服吧！」

秋菊背後的龍嘯天道，是他將秋菊扯回岸上的。

秋菊回過身來，狠狠地給龍嘯天一記耳光！

龍嘯天不閃不避，完全承受了，只嘆了口氣…

「剛才我看見勇哥！」

「我知道…」

龍嘯天點了點：

「這可能只是幻象，海市蜃樓…」

「不是的，我還看見王風雷，與及一名正要投水自盡的赤裸女子…

我相信，他們正在另一個時空當中…」

秋菊亦泣亦訴。

「『宇光化及』，能看到另一個時空的存在，確是有這種可能性…」

安祖娜尚在說，龍嘯天打斷了她的話：

「但這並不等同你投身進去，便可抵達那個時空！」

安祖娜點了點頭：

「更大的可能性，是你主要的靈魂能抵達，但你那只剩下一魂半魄的肉身，卻在這裡死去…

這樣的話，你只能永遠旁觀你的勇哥，但他卻永遠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況且你武功再高，卻從來不懂水性！」

龍嘯天附和。

「即使這樣也不錯啊！」

秋菊的眼淚停住了，一臉響往的神情，幽幽地說出。

「要做到能穿越時空，除了要練就成『金剛不壞』之身，『返老還童』外，還要三魂七魄齊全，缺一不可！」

龍嘯天續道：

「一直以來，我尚有一魂半魄依依不捨地伴在祖兒的身旁，所以我一來武功始終練得不完滿，二來穿越時空始終不成功！」

「但勇哥看來已年近四十，王風雷看來也有三十歲吧…

他們可並沒有『返老還童』啊！」

秋菊道。

「他們的情況不同，因為他們並不是修練的『穿越』，而是以無窮的力量打開了宇宙間的『蟲洞』！」

安祖娜回應。

「那天哥你的三魂七魄是幾時齊全的？」

秋菊問。

「就在你感應不到我的最近一年，我在打坐練功間，我那一魂半魄忽然回到我的身上了…

而我所感受到的時間，只是一天！」

龍嘯天答。

「菊兒，天哥便要跟我移居到我所居住的『釋平星』去…

你這就穿上衣服，跟我們一起走吧！」

安祖娜道。

秋菊這才留意得到，這時穿在龍嘯天和安祖娜身上的銀色長袍，跟自己在『秋離』的狀態下，所看見的穿在杜汶俊的身上的衣服相若。

「但我仍未找到勇哥啊！」

「你這就更要跟我們走了，我們會先將你帶到西城勇的時空去，將你放低…

但這樣一來，你便不能跟我們一起到『釋平星』了…」

安祖娜道。

秋菊歡喜若狂，手舞足蹈，一時間竟不懂得回應。

暮地，一股強光出現在他們三人的頭頂，中間一條柔和的藍色光柱向他們徐徐地向下延伸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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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至一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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