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十一至十五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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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雷也笑了。

忽然想起游芷珊來，不知怎地，他心頭一熱…

在那楓葉國跟花旗國的交界，某山頂對下的一處絕不起眼，常人亦絕不能容易抵達的地方，游芷珊終於等到王風雷回來了。

完全沒有經過思緒，最自然不過，她飛奔投向他的懷抱…

自然而然地，他緊緊地將她抱住…

「風雷！」

「芷珊！」

四片唇才觸及，她卻將他輕輕推開！

他有點兒尷尬，只好清了清喉嚨：

「哈，看看我為你買來的新衣服，試試穿，看看稱不稱身？」

「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相信不相信有『精神戀愛』？」

「『精神戀愛』，那是性無能者的囈語！」

某倪姓作家的文字，在他的心中展開了。

「我相信！」

然而他衷心地回答。

因為他的心中一直都有胡琴，但胡琴早已不在了…

他時常跟回憶做愛，回憶中亦有胡琴跟他做愛的片段…

但跟回憶做愛豈能身同感受，那豈不就是「精神戀愛」？

他更忽然地想起另一位作者所寫的一篇小說的名稱：

《沒讚好的一些感情》。

「有沒有讀過一位名叫花與塵的作者的小說？」

「花與塵，沒聽過？」

「也難怪，他的文筆太爛…

倪匡呢？」

「當然有，我最愛看他的衛斯理，他似乎早有先見之明，在他的年代便能確定有外星人的存在！

那花與塵的小說也好看嗎？」

「一般吧，如果是真的好看便自然能流傳到現在吧！」

「那是甚麼令你聯想到那花與塵的？」

「只因為他某部小說的名稱！」

「那小說的名稱是甚麼？」

「《沒讚好的一些感情》。」

她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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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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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她，慢條斯理地，穿上他為她準備的衣服。

衣服有兩套，一套是全鮮紅色的晚裝，一套是全粉藍色的便服。

她選了紅…

便連奶罩，內褲，皆是紅；

還有紅色的絲襪，紅色的連身裙，紅色的高跟鞋…

慢條斯理的她，完全不介意他在旁觀，都一一地穿上了…

他不作迴避，一邊看她穿衣服，一邊抽煙…

同時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你怎知道我喜歡紅？」

「我不知道，紅色不易穿得好看，但你紅得起…」

她梨渦淺笑。

兩個梨渦的淺笑，令他看得癡了。

她祭起芭蕾舞來了…

發自心的舞蹈：

如日月的交替，在舒適的微風中的吹拂下，時間卻凝住在一剎那…

彷如他的「暗黑冰火第一重天」…

只是…

那幸福的感覺卻如每一粒給凝聚了的粒子…

給凝聚了，爆發！

爆發了，又分散！

然後更轉化成無窮無盡的凝聚！

彷彿已抵達到任何的兩極的盡頭…

如陰陽、如正負…

甚至是沒有人能比他掌握得更好的冰火！

那幸福的感覺更超越了他的掌握！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到舒適、欣慰…

如此地他的每個細胞像解體了又再還原復合，快樂的指數在他的心中急促地提昇！

她一舞既完…

快樂的指數在那一刻在他的心中凝住了…

竟似能抓得住整個宇宙！

只是他忽然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向她微笑。

她亦微笑，還點了點頭回應。

原來是有人來了！

四個男人，背負著在他的年代絕沒有可能小得如兩瓶蒸餾水的飛行儀器，著陸在他的面前。

兩名是黑人、一肥一瘦；

另外兩名是白人、一高一矮…

全都是白色恤衫，黑色領吠，黑色西裝西褲的裝扮！

他們皆架著黑色的太陽眼鏡。

「Men In Black？」

王風雷想到他曾看過的電影。

其他的三人負手於背後而立，最瘦的黑人站在王風雷面前：

「你來自那裡？」

「宇外！」

「那你是外星人了？」

「不，我是地球人！」

「我們已一再翻查過，你跟某名地球人的檔案乎合，但他不屬於這個年代！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是一個複製了某個不屬於這個年代的地球人的身體的外星人！」

王風雷無語。

「如果你不是外星人，那你就是Thunder Wong 吧！」

王風雷點了點頭。

Thunder Wong正是王風雷的英文名字。

「如果你真的是Thunder Wong的話，請你解釋一下你是怎樣來到這個年代吧！」

於是王風雷大約地解說了他跟西城勇從他的年代交手，結果打開了宇宙間的「蟲洞」，抵達某個不知名的星球…

他倆繼續交手，結果又再打開「蟲洞」，打回地球來，卻在不一樣的時間…

最瘦的黑人無語，欲言還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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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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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閣下真的是Thunder Wong，那跟你一起穿越時空到達這裡來的Fire Cloud Demon西城勇，是閣下的對頭吧？」

王風雷但聽那最瘦的黑人終於開口，將火雲邪神以英語說成Fire Cloud Demon，實在忍不住笑：

「拜託，你稱他作西城勇好了！」

「跟據資料顯示，那Fire Cloud Demon西城勇是那年頭的五大頭號通緝犯之一…

既然他也是你的對頭，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將他的行蹤告訴我們！」

「我跟他是對頭是一回事，但他在這裡犯過法嗎？」

王風雷說著，托了托太陽眼鏡。

「以法律上的觀點來說，我們尚在研究中…」

那最瘦的黑人亦托了托太陽眼鏡。

「既然他沒有在這裡犯法，那恕我無可奉告了！」

「但他的犯罪檔案堆積如山！」

「那是幾時的事？」

「一百多年前吧！」

「難度貴國有任何法律可以制裁一百多年前的罪犯？」

「應該沒有…」

瘦黑人搔了搔頭。

「既然沒有，他便不算是犯法了…

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因為看來你們還招惹他不起！」

「這樣說來，你是不肯跟我們合作了！」

「你如果一定要這樣去理解，我無話可說…

但我告訴你，要是他真的犯了法，我自會處理！」

「你既然不肯跟我們合作，我們現在就可以拘捕你…

至低限度，你共他都觸犯了一條法例！」

「願聞其詳！」

王風雷以食指挖了挖耳窩。

「非法入境！」

「請問，貴國還講不講道理，講不講人權？」

「眾所皆知，我國是最講道理，最講求人權的國家！」

瘦黑人說著清了清喉嚨：

「所以你只要肯跟我們合作，我們非但不會拘捕你，更會為你安排一份最好的職位！」

「我似是『打工一族』嗎？」

「根據資料顯示，閣下曾在你的年代的White Lotus Association出任The Prime Minister Of Moon！」

瘦黑人旁的矮白人指著「手板」說。

王風雷但聽那矮白人將「白蓮教」說成(White Lotus Association),更將「月聖使」說成(The Prime Minister Of Moon)，再忍不住笑，握住了游芷珊的雙手…

游芷珊亦被他感染得再度梨渦淺笑…

良久，王風雷才說：

「看來你們還要提防一名壞人，他名叫Eastern No Enemy(東方無敵)，說不定他也會超越時空，為貴國帶來麻煩！」

瘦黑人馬上向身旁的矮白人打聽，那矮白人差不多將「手板」按穿了，也找不出那Eastern No Enemy的資料…

「謂，你們為我安排了甚麼最好的職位，倒說來聽聽無妨！」

「以閣下的身手，自能勝任當Super Hero！」

「Super Hero？」

「正是，我們已營造了好幾個，但還有好幾個空缺，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瘦黑人再度清了清喉嚨：

「這職位非但能享有最優厚的年薪，每次出差亦有額外的出差費用…

衣食住行皆是一級的津貼，更能分享一定百分比的廣告所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貴國豈會找不到能人勝任？」

「只是能像閣下一般擁有超能力的人，也實在難找…

閣下只要願意，我保証那並沒有危險性；

只要閣下能跟我們配合，適當的時候展示一下閣下的超能力，其他的一切我們自會有專人為閣下打點…」

「作為貴國的Super Hero(超級英雄) ，是不是都要蒙著臉？」

「不一定的！這一點我們可以商榷商榷…

我們可以根據閣下喜愛的造型，先發行動漫…

我們自會有專人摧谷，一年半載後，時機成熟了…

總之一切都有專人安排，不想蒙面的話絕對不成問題！」

「為甚麼貴國一定要打造出Super Hero？」

「因為國人都希望有真正英雄的出現，而又太沉迷於動漫…

最大的原因，是外星人已跟地球人官方式地接觸了…

從此，人心，已失卻了平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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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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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雷咀嚼這句話，終於嘆了口氣：

「我不是英雄，更認同不了你們的『英雄』，依我看，還是算吧！

如果再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們先告辭了！」

說著，王風雷牽住游芷珊的手。

「那讓我們先給你一個身分吧！

對你來說，亦比較方便和妥當…」

「可以！」

王風雷說著，伸了伸懶腰：

「是甚麼身分？」

「我國的移民！」

瘦黑人回答。

王風雷無語。

矮白人告訴他，要先在他的「手板」上，以右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四隻手指頭按一按…

然後要他脫下太陽眼鏡，近距離向那矮白人的「手板」上凝神去看五秒…

「反正你們已掌握得到我的資料吧，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程序上，是有必要性的！」

矮白人道。

「你們喜歡給我身分就給吧，不給我亦不希罕…

總之我們現在就要離開！」

「你可以離開，但她不可以！」

王風雷感應到游芷珊的顫抖自左手傳來，輕輕地以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膊：

「為何她不能離開？」

「這關乎她的私隱，你想知道，自己問她！」

瘦黑人回答。

面對王風雷的眼神，游芷珊眼波流動，欲言還止。

「你願意跟他們走嗎？」

游芷珊搖了搖頭。

「你們看見吧！她並不願意跟你們走…」

「還是讓我們帶她走吧！

這對她和對你來說都比較有好處！」

瘦黑人說。

「如果我決意不讓你們帶她走呢？」

「這樣我們會比較為難…」

王風雷戚了戚眉。

「因為如沒必要，我們不想向閣下出手…」

「我亦不想向你們出手…

只是如果你們是決意不讓她跟我走的話…」

王風雷脫下了太陽眼鏡：

「我亦有出手的必要性！」

瘦黑人和矮白人後退了幾步，跟身後的兩人並立，更跟那兩人同步地拔出了一枝同是白色的；

上面連接著一個如救生圈又似甜圈餅也似清洗鐵鑊用的鋼絲擦，下面看來則類似是手搶一般的物體。

王風雷看來漫不經心：

「這是甚麼玩意？」

「White Sun Gun，很犀利的武器，專用作對付有惡意的外星人！」

瘦黑人回答。

「都說了，我不是外星人…

而我只是要帶她離開，絕無惡意！

如果你們曾做過資料搜集的話，你們應該瞭解得到你們是不適宜向我出手的！」

「你固然厲害，但那只是在你的年代的事情，我們手上所持的，是現代最犀利的超光速武器！」

瘦黑人道。

「哈！」

王風雷忽然笑了：

「你們的『犀利武器』的名堂也真夠意思！」

轉頭望向游芷珊：

「你在M嗎？」

游芷珊愕然，但馬上會意：

「我不在M期…」

「聽到了沒有，我自然不需要…

她亦不需要你們的『白色太陽槍』…」

瘦黑人並不明白王風雷說甚麼，卻說：

「職責所在，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也說得是，那我決不出手，你們儘管向我開槍吧，也好交差！」

四枝「白色太陽槍」同時向王風雷射來了！

只是已不見王風雷和那游芷珊的蹤影！

遠處傳來了王風雷的說話：

「她M期既過，不需要你們的『衛生巾』」！

說來奇怪…

你們腳踏在人家的地方，卻儘管行駛自己的一套；

有時間的話，倒不如先去瞭解一下其他人的文化！」

那裡是「楓葉國」，而不是「花旗國」的國土…

四名Men In Black面面相覷，忽然間王風雷和游芷珊再度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啊！我們倒忘了把東西拿走…」

說著王風雷拿起了地上替游芷珊買來的幾袋衣服鞋襪。

超光速固然快！

只是，四名Men In Black要用手來發動那White Sun Gun…

那只不過是常人的速度…

距離=時間x速度。

當時間能被掌握在相對以外的停頓…

速度便會以幾何級數地堤升…

距離更會如同虛設…

那四名Men In Black還來不及反應…

王風雷和游芷珊再度在他們的面前消失了！

「暗黑冰火第一重天」：

「時間停頓零點一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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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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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快得到那裡去都可以？」

「如果你指的是在地球內，你的說法可以成立！」

王風雷點了點頭。

能跟深愛的「最快的男人」一起，她的心如向日葵面向太陽…

冷酷得來亦熱情如火，亦冰亦火的王風雷，自然是她心目中的太陽…

「能有人跟你一般的快嗎？」

「至低限度，現世有一個！」

「你說的豈不是跟你一起來自他星的紫色長髮男人？」

她的心忽然墮進冰窖：

「這樣說來，他是跟你一般的厲害了；

那麼一個月後你跟他再決戰，你有勝出的把握嗎？」

「一半吧！」

王風雷說著托了托太陽眼鏡。

「如果…

萬一你不能勝出呢？」

「最大的可能性，是我要面對死亡！」

「能避免跟他的一戰嗎？」

王風雷嘆息：

「這是我的宿命，絕不能逃避；

所以，我選擇面對！」

「那我呢？」

「我希望、我期望…

你是我珍而惜之的未來！」

說著他更珍而惜之地執住了她的雙手…

然後，他脫下了太陽眼鏡…

那一雙專注於愛情的眼神，令她的心浮遊在太虛…

他更將眼晴閉上了…

來向她索吻！

只要閉上眼睛，迎向他的一吻；

浮游的心，一定可以找到著落吧！

但她只想他能活下去…

於是她再次將他輕輕地推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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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至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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