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極度不穩定的夜冥漫無目的地在公司裡遊蕩,頸上的魔力抑制器也因強烈的情緒波動暗淡閃爍。他想要找夜辰談一談,想要問清楚自己對暮希的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走到夜辰的辦公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他知道夜辰現在應該還沒回到公司,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在這裡等他。
他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暮希的身影卻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紫婧走了進來。她看到夜冥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心中暗喜。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優雅地向前走去,心底卻湧起得逞的快感——她知道,夜冥現在最脆弱。
她走到夜冥身邊,嬌聲說道:「夜總,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夜冥睜開眼睛,厭惡地看著眼前的紫婧。他本能地覺得鄙夷和反感,他知道紫婧對他有所企圖。
忽然,一股濃烈的玫瑰香氣飄進他的鼻腔,意識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夜冥體內的躁動越來越強烈,燈光不停閃爍,腳下的地氈開始出現焦痕,視線散渙。
烈火般的脈動逐漸侵吞他的理智,抑制器過載熄滅。他無法拒絕紫婧的靠近,他只能僵硬地在沙發,任由紫婧坐到他的腿上。
過去曾他無數次發洩魔力,本應早已習慣。他拼命說服自己:她只是個工具,這只是手段,沒感情,沒差別。但內心深處,他仍無法忽視那股不安——像是有什麼正在逐漸剝奪他的選擇,讓他失去掌控。
夜冥耳鳴不斷,腦內轟轟作響。體內的魔力如同被挑動般翻湧。他試圖壓制,可燥熱的能量卻越來越強烈,像是企圖衝破禁制。空氣中瀰漫著不易察覺的灼熱,電流不停四處釋放。眼前一片黑暗。那氣息。木屬性。
他緊閉著雙眼,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他想推開卻無法動彈。他嘗試催動火焰分解迷香,卻馬上被詛咒反噬,痛楚讓他差點無法呼吸。
夜冥的心在顫抖,像是有一個警鐘在腦海中敲響。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失控,正在背叛暮希——這個念頭讓他感到窒息。
就在這時,他敏銳地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
他瞬間意識到,紫婧的計畫開始了。她故意選擇這個時間,就是要讓星瑗看到這一幕。
紫婧剛剛還交代過她要遞交文件給夜辰,確保她能『恰好』出現。
夜冥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反感,像是被人強行操縱,讓他無法選擇。他討厭紫婧的算計,更討厭自己竟然被捲入這場卑劣的局面——他的憤怒不只是針對她,更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暗綠光芒在紫婧手中流轉,夜冥的銀髮被幻化成夜辰的黑色,沙發背對著門口,燈光昏暗,現在夜冥從後面看幾乎和夜辰一模一樣。她貼近夜冥,讓星瑗好好看清她和『夜辰』的親密行為。
星瑗站在半開的門前,雙腳像被石化般定在原地。她瞪大眼睛,視線震動得幾乎無法聚焦,像是在極力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看到紫婧衣衫不整地騎在夜辰身上。她看到了紫婧挑釁的目光。但她沒有看到任何拒絕。
星瑗的雙手捏緊衣角,心臟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切開,她不敢相信——甚至無法理解。夜辰怎麼可能?她按著手腕的星星手繩,思考在信任和懷疑之間分裂,她理智未及開口,腳已轉身奔逃。
紫婧的目光掃過星瑗逃跑的身影,她可以肯定,她已經成功做到想要的效果。她望著身下的夜冥精緻的臉孔,魅惑地笑著——她要親自嘗嘗戰利品的嘴唇。
夜冥看到紫婧的臉越來越近,他的背脊瞬間涼了一截。他無法接受,他察覺到這女人快要碰觸到他的底線。
夜冥扭過頭,用盡渾身力氣強行催動魔力,詛咒再次反噬,心臟像被狠狠揪住,全身血液沸騰到要被灼傷。
他的腦內閃過暮希在懷中的溫度:「暮⋯⋯希⋯⋯」
他的頭髮慢慢變回銀色,最後的木魔法被分解。他流汗浹背地喘息,他的感官逐漸恢復,混雜着羞辱與喘不過氣的自責。
夜冥猛地甩開紫婧,指尖一瞬間觸碰她的肩膀,火熱的魔力如流光閃過,卻瞬間收斂,彷彿他連施加力道都嫌浪費。拒絕來得乾脆而熾烈,像燒灼的烈焰,吞噬一切可能的溫存。
紫婧被夜冥突如其來的抗拒嚇了一跳,她原本還打算繼續和夜冥親熱,卻被他狠狠地拒絕了。
「滾開。」他目光炙烈,帶著燒灼的厭惡:「我嫌髒。」
紫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沒想到夜冥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一直以為夜冥沉迷於肉慾,這根本和她的認知完全不同。她感到諷刺,她精心策劃的陰謀,最終卻讓自己淪為笑柄。
她咬緊牙關,忍住情緒,轉身離開,不甘卻不敢表露——怎麼夜辰夜冥都對她完全沒反應?不可能……難道資料沒覆蓋到?
夜冥看著紫婧狼狽後退的樣子,卻沒有半分得意。只有疲憊,和無盡的厭惡——更多的是對自己的。
就在這時,夜辰回到公司。他看到紫婧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衝出來,臉色十分難看,他立刻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走進辦公室,察覺到房內異樣的玫瑰香氣,他站到夜冥身前:「夜冥,你在我辦公室裡搞什麼?」
夜冥靠在沙發上,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他的視線落在夜辰身上,卻像是在看向某個遙遠的幻影。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QyKfzJCee
「哥,什麼是愛情?」他的語氣輕得不像他,彷彿這個問題根本不屬於他。
夜辰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很少聽到夜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這不像是隨意的提問,更像是某種深陷混亂的求救,他瞄到地氈的焦痕:「你怎麼了?」他稍稍傾前,語氣透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夜冥沒有回答夜辰的問題,只是提醒道:「哥,你最好現在去找星瑗,她可能需要你。」
夜辰的神色一沉,感覺到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他沒有再多問,一瞬不瞬地盯著夜冥,然後果斷轉身離開——他的直覺告訴他,星瑗需要他,現在就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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