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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與江茉學姐見面開會或共進餐食後,終於有一次在系辦,許安堯和學姐的互動被同學阿翰他們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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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翰和幾個男生一起出現,剛踏入系辦,目光便被江茉學姐吸引,兩個人雙眼發直,彼此還互相推擠了幾下,猶豫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哦!安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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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堯正與學姐討論資料,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不明所以地舉起手,木訥地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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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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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好!」阿翰刻意壓低聲音,帶著一絲諂媚,「我們今天晚上約了幾個經濟系的朋友吃飯,結果她們臨時放我們鴿子,好不容易訂到的餐廳,取消實在可惜,學姐要不要一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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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假裝隨意地靠向許安堯,親暱地攬住他的肩膀,語氣中滿是試探與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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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還有事,不好意思。」江茉笑著回答,語氣不疾不徐,輕描淡寫地拒絕,彷彿這樣的邀約對她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今天就到這裡吧?學弟,剩下的內容我再傳訊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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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堯不自在的想掙脫阿翰的手,但對方的手臂緊緊扣住他的肩,讓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學姐收拾筆記、向他們點頭示意,然後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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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你都能跟學姐吃飯?我們都不行?」阿翰的語氣裡帶著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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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了不起,真做作。」另一個男生蕭仁國不悅地冷哼,目光中透著輕蔑,「她以為自己很漂亮嗎?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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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仁國,你別這樣說話。」許安堯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滿。今天的開會被這群人打斷,許多事情都還沒討論完整,學姐會不會因此生氣?這讓他更加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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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高,你了不起。」蕭仁國目光嘲諷,冷笑一聲,拉著幾個朋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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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堯沒有多說什麼,班上的同學本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得罪了也不太好,他不該和他們起衝突。他暗暗歎了口氣,多想無益,只能摸摸鼻子,把桌上的資料整理好,準備結束這場被打亂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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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的實習他們來到雲松老人活動中心,許安堯推開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淡淡的青草香,混雜著午後陽光炙烤地面的溫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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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光線明亮,淺黃色的木地板擦得一塵不染,靠牆擺放著幾排舒適的座椅,園中幾位長者正在那裡閒聊,談話聲夾雜著輕快的笑聲,顯得格外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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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長者圍坐在桌前,專注地描繪著手中的書法作品。宣紙上墨跡未乾,筆觸穩重而緩慢,顯然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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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側的花園活動區,幾位老人家正跟著社工做健康操,動作緩慢卻認真。背景音樂柔和而輕快,帶領者不時用溫和的語氣提醒大家調整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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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這邊需要幫忙,你過來一下。」江茉站在園藝區,朝許安堯招了招手。她身旁的木製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小型植物盆栽,有些已經開出了細碎的花朵,有些仍然只有翠綠的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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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花需要換盆土,我們一起來弄吧。」她遞給他一雙手套,語氣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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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堯點點頭,坐在長桌旁,跟幾位銀髮婆婆並肩而坐。他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和幾個老人家相處都很自在,江茉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翻動土壤,卻還是弄得手套上沾滿泥土的笨拙模樣,只是輕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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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的手腳要再輕點啊,別傷到了植物的根。」婆婆笑著提醒,語氣裡沒有責備,反倒帶著幾分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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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協助活動,社工系的學生還要與長者進行簡單的交流,了解他們的身心狀況。有些長者性格開朗,樂於分享自己的生活點滴,有些則較為沉默,需要更多耐心與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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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角落,幾位社工正拿著資料夾與一位老伯伯對談,偶爾點頭記錄,耐心傾聽他的訴說,這是例行的訪談,主要是確認長者的健康狀況、生活需求以及心理狀態,以便後續提供適合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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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後社工們會帶著學生進行自己的訪談任務。許安堯跟著社工姐姐一同走到休息區,在一位戴著老花眼鏡的爺爺旁邊坐下,翻開筆記本,小心翼翼地問:「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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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啦,就是膝蓋偶爾會痛。」爺爺揉了揉膝蓋,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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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記錄,一邊留意爺爺的反應,半小時的訪談結束後,許安堯回到工作區,江茉已經整理好手上的資料,朝爺爺點點頭:「今天的工作差不多了,剩下的記錄我們回去再整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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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已經有些偏斜的陽光,許安堯輕輕舒了口氣。這一天的工作雖然緊湊辛苦,但也讓他感覺充實,看著江茉準備離開,他小聲的喚學姐,「那個……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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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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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們班上的男生,對妳不太禮貌,不好意思。」他低下頭,不敢看江茉的眼睛,似乎深怕學姐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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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你不用在意。」江茉只是笑著點頭,「我走啦,下禮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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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灑落,映在學姐的笑容上,柔和而動人。許安堯明知道自己平凡無趣,不可能被任何女孩特別在意,卻仍然因那抹笑意而心跳一滯,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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