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衡你這個王八蛋!什麼完美的謊言?詭計作家?我看是見鬼的作家。你別忘了,你自己的代表作也只有一本,比我還要少,真要說沒有關聯卻又硬要待在這裡的人是你才對,不是我!」律南詩一激動就要過去扯沈致衡的領子,被站在沈致衡旁邊的楊明德一把拉著要他不要衝動。
「我說了我沒有動機,你哪個字聽不懂。」沈致衡又一個聳肩,絲毫不在意地說:「好啊,你想要完全摘出去沒問題,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後路。如果你現在主動打開你自己的包包給所有人檢查,確認沒有問題我就撤銷我剛剛所說的一切。」
律南詩大叫:「荒謬!荒謬到極點。沈致衡,我為什麼要為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讓你們搜包啊?」
沈致衡根本不管他,「只要你的包裡沒有針頭,也沒有裝毒藥的藥瓶,那麼我就算你贏,還當眾跟你道歉,怎麼樣?」
「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這個莫名其妙的打賭?」律南詩狠瞪著他,「既然你能夠說出這種奇怪的推理,那我也可以說說我自己的見解吧?」
沈致衡:「你請便啊,但是不要忘了,要先打開你的包給所有人檢查。」
另一邊的江世文還在跟消防人員解釋為什麼起火,這邊的人已經為了到底要不要檢查包包而吵得不可開交。
律南詩氣得咬牙切齒,楊明德擠進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出聲制止:「兩位,別吵了。不然這樣,我們投票表決吧!」
「表決什麼?」林之勤的神情一冷,十分不悅的開口。
「當然是表決要不要查看律南詩隨身行李。」楊明德說。
「你、你們這會觸犯強制罪!」律南詩大聲反駁:「到底為什麼不等警察來?」
「開頭我說要等警察的時候你們說什麼了?而且別忘了喔,剛剛你也是反對找警察的吧?說什麼警察的法治意識有待加強,我看你就是心虛。」沈致衡冷笑著說:「剛才說的作賊心虛,根本是你。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為什麼要反對?」
林之勤冷著一張臉說道:「我已經說過了,現在只是給各位的餘興推理時間,更何況,我所有已知的任何偵查方法和推理都沒有包含表決,還有未鎖定嫌犯前搜身,恐有妨礙自由的嫌疑,如果你各位還堅持要對不是警方認定嫌疑犯的律南詩,做搜身以及投票表決是否搜包,這決定是犯罪的。」
律南詩一聽到林之勤的話,這才從剛剛那一片慌亂當中回想起來。
「沒沒沒沒錯!我不是警方已認定的犯罪嫌疑人,你們沒有權力妨害我的自由意志,我可以告你們的!現在這裡還有消防員,他們也是公務員,是吃國家飯的,全名是消防警察!你們這些人想動私刑啊!」
律南詩回神後的動作非常大,他抱著自己所有的東西直接就往消防員的方向跑。
沈致衡這時候冷冷地看向林之勤,「理之律者,你到底會不會看情況做事?剛剛我們都已經講到這個份上,萬一你讓這個罪嫌找到機會把東西弄掉怎麼辦?你這是在幫律南詩脫罪嗎?該不會你們就是共犯吧?」
「隨便你怎麼說,要怎麼潑髒水在我身上也沒關係,我只是說事實。你們現在如果私下表決,侵害別人的權益視為妨害自由,胡亂對善良市民定罪那就是誣告,不管哪一條律南詩都有辦法在最後給你們一個痛快。」林之勤一點也不在意沈致衡的威脅,「既如此,你怎麼不覺得我現在是在救你,而不是在害你呢?」
「只是想搞清楚事情,這樣也不行嗎?」夏野麗的語氣有點激動,「如果我們搜了律南詩的隨身物件,沒有任何可疑,馬上就能縮限真兇的範圍了。」
「夏野麗說的沒錯。但林之勤,你這張嘴還真是能說,你猜我會不會讓你們這對罪犯兄弟有機會把證據丟掉呢?」沈致衡忽然勾起一抹壞笑,朝著楊明德以及夏野麗使了個眼色,他們三人居然就一塊行動,把還在往消防員那走的律南詩一把抓住。
楊明德往律南詩的方向擠過去,他強勢的作風讓律南詩第一時間忘了抵抗。接著夏野麗往車廂中的行李間走去,沈致衡則把被按住的律南詩全身搜了個底朝天。就在沈致衡的手往白大衣內側伸去時,律南詩反常地掙扎起來。
「嗯!律南詩老師,要委屈你配合了。」楊明德滿頭大汗的大喊著抱歉,可實際上卻根本不留情面。
律南詩受到限制以後不斷大喊、伸展拳腳,讓眾人一頭霧水。但這當然不敵兩個大男人的壓制,在眾人狐疑的眼神中,沈致衡在白袍內側的口袋裡找出了針頭、藥瓶和藥水。
空氣,陷入了靜默。
「該死,你這個壞蛋!律南詩,你還我常夏命來!還來!」夏野麗的神情無比激動,她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從眼眶溢出、滾落,歇斯底里的不斷捶打眼前的律南詩,律南詩被她打得渾身都痛,卻因為被楊明德等人死死架著,逃也逃不掉!
「我要報警!消防員先生,拜託,求你們了,請快點幫我們報警,這裡有一個殺人犯,這個殺人犯殺了我此生最敬重的老師,快點報警啊……不然這個人就要跑掉了!」夏野麗大聲的朝著還在釐清案情的消防員們大喊,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但有反應快的人已經去用無線電通知警察加快速度前來。
現場一時間亂成一團,有幾個消防員也過來試圖要阻攔律南詩的活動,但是卻被藍語丹一個一個說抱歉以後退了回去。
「律南詩,真相已經大白,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沈致衡一字一句,說得極重,「還有,理之律者,你又有什麼話說!」
林之勤沉默著沒有說話,還在觀察周圍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表情似乎有些困惑。
「那、那是我昨天去玩劇本殺的道具。」儘管語氣並沒有驚慌起伏,但律南詩很明顯知道大家怎麼看待被搜出來的東西,「你們所謂的藥瓶裡面也只是眼藥水而已,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把它倒出來看看。」
「如果真的是劇毒的話就又多一位受害者了,別倒。」沈致衡阻止藍語丹伸手想要查看藥瓶的動作。
「喂!這不是把我當真兇了嗎?如果毒針真的是凶器的話,坐在常夏隔壁的夏野麗用毒針攻擊不是更有機會?」律南詩反擊道。
「我?我殺死了我最敬愛的人?!你……」夏野麗一聽,本來有些泛紅的眼眶頓時濕潤起來,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律南詩,你終於瘋了是不是?還什麼毒針,說的可真是荒謬!」
「律南詩老師。」楊明德嚴肅道:「沒有人想要栽贓你,大家都只是想要搞清楚真相。」
「你質疑我的話,我同意大家搜我的身,沒有一點異議。」夏野麗的臉色十分難看,似乎十分不滿於被指控:「我身上絕對沒有可以射擊飛針的道具。而且,我跟常夏老師中間隔著一條走道。我在案發時間內並沒有起身,先不說我的手臂長度不夠進行犯罪,客運座椅幾乎包住了常夏老師,也難以從側面射擊。試問,我要怎麼犯案?」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5FonsBZ0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