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南,2025年五月十七日,凌晨三點。成大附屬醫院急診室籠罩在一片冷清的螢光燈光下,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與汗味的混合氣息。值班護理師低頭滑著手機,偶爾傳來病患的低咳與輪椅滾動的吱吱聲。晚春的夜風從自動門縫隙鑽入,帶來一絲悶熱。
突然,自動門緩緩滑開,一陣刺鼻的酸臭味如洪水般湧入,瞬間打破急診室的寂靜。一名男子踉蹌踏入,步伐沉重而紊亂,彷彿每一步都在與無形重擔抗衡。他的身影怪異至極:頭戴一頂不合時節的灰色毛帽,帽沿壓得極低;臉上架著過時的粗框墨鏡,反射著燈光,遮住大半面容;綠色口罩緊貼口鼻,隱約透出沉重的喘息;更詭異的是,他的手腳纏滿髒汙的繃帶,鬆散的布條隨著動作搖晃,彷彿隨時會脫落。他的衣衫破舊,溼漉漉地貼在身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