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我可沒學過重櫻的劍道,東煌那邊的兵器套路也完全一竅不通。」印第安那舉起雙手,一個絲滑的後撤步拉遠距離,獨留薛禹站在原地。
「真遺憾了,原以為與妳切磋或許能激盪些新的體悟。」高雄輕聲說,但對於印第安那的拒絕沒表現出太多失落,而是轉頭看向了仍站在原地的薛禹。「那麼,指揮官……您願意一試嗎?」
「诶……我跟高雄對練?不行不行,我那點三腳貓功夫可上不了檯面,搞不好一個起手式就直接被斬殺了。」想起剛看到的畫面,薛禹連忙擺手步步後退。
他試著後退,想借機脫身,結果背後撞上一堵柔軟又不失力量的阻礙——印第安那早就悄悄繞到他背後堵住了他的退路。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N3wddYzF
「別這麼掃興嘛,指揮官不是從東煌來的嗎?我可是聽說你們那邊從小就開始學習功夫。就讓我也見識見識,開開眼界嘛。」印第安那雙手壓在薛禹肩上,讓他再次退無可退。同時盤算著只要讓高雄鍛練累了,自己就能拿回多功能空間的使用權。
「妳這是哪來的刻板印象啊……」知道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掙脫,薛禹索性就放鬆自己向後靠在印第安那身上,柔軟中帶著結實的觸感,還有淡淡的香氣從身後飄來。
「我想看看指揮官帥氣的表現嘛,不行嗎?」眼看薛禹打算玩擺爛拖延戰術,印第安那也改變了自己的戰術,湊近他耳邊,音調刻意壓低,語尾輕柔得像是在挑戰他的意志。
薛禹頓感一陣酥麻,「妳這有點太作弊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T1HUZIoQ7
薛禹此時體會到了為啥都說反差的殺傷力這麼大,一個平時爽朗奔放的大姐頭突然用嬌滴滴的聲音在人耳邊輕聲細語真的讓人很難抵抗。
印第安那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做回覆。
站在一旁的高雄靜靜地看著兩人互動,眸光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思索,偷偷學習印第安那對付薛禹的技巧。隨後輕咳一聲,語氣溫婉而帶一絲刻意收斂的失落:「我無意強人所難,指揮官若不願,便作罷。」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EEOf5t3Yy
說罷還小心翼翼地露出一絲落寞神情,仿佛真的被拒絕所傷。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eUnfU6SR
「……那就請妳手下留情了。」薛禹一邊嘆氣一邊走上場地,心裡隱隱覺得這兩人八成都在演戲,但看著高雄那副失落樣子,又實在不好拒絕。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NwLGNbnOt
薛禹穿上護具,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柄木刀後站到高雄對面擺開架式,「請多指教。」
「架式看起來有模有樣,也請指揮官多多指教了。」高雄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握緊木刀擺在身前。
隨著臨時裁判印第安那的一聲哨音,兩人同時持木刀向對方揮去。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GjoUjD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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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局!這次我一定有機會!」
「這局是我失手了,再來!」
「再比一次!」
「……指揮官,再這樣下去,你的戰績就要突破二十敗了喔。」一旁計分的印第安那挑眉看著計分板上寫著的「6:19」提醒到。
雖然前期薛禹靠著較為乖張的身法加上高雄的放水贏下幾勝,但在高雄適應過後,薛禹就再也沒贏過了,雖然每一局都能至少撐到十回合,但單看戰績的話還是慘不忍睹。
「能從我手上拿下幾勝,已經是十分了不起的事了,指揮官可以自豪了。」氣喘吁吁的高雄語氣溫和地勸到,額上還帶著斗斗汗珠,劍道服也已經被汗打溼。看著眼前已經打上頭的薛禹,她也不由得感嘆到自家指揮官的耐力以及不服輸的倔強。
「再一局,再一局就好。」上頭了的薛禹不顧自己的體力也已到達極限,再次站回位置上擺開架式。高雄與印第安那遠遠的對視,眼中都充滿了無奈,畢竟現在這局面兩人都有責任。
「好吧,不過這場結束指揮官必須去休息。」高雄也是再次站立回場中央,心想著速戰速決,如果讓薛禹過於疲勞導致延誤兩天後的規劃,自己也很難向其他人交代。
兩人站定,隨著印第安那的一聲哨音,兩人再次朝對方攻去,只是速度比剛開始慢了不少。
薛禹率先出手,木刀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直取高雄脖梗。對方卻只是微微偏頭,輕描淡寫地躲開了這一擊,將攻勢巧妙解除,反手一記掃擊逼退薛禹。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5MpcAaVB3
場邊的印第安那抱著手臂看得津津有味,不時還喊幾聲來助陣。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DMIiaaD6
隨著幾次木刀的碰撞,薛禹身上的破綻不斷出現。為了躲避高雄凌厲的攻勢,薛禹只得接連閃躲與格檔,抽不出精力來組織回擊來紓減高雄如雨點般的攻擊。薛禹自知再這樣纏鬥下去對自己不利,一個後撤步試圖拉開距離重整旗鼓。
「判斷不錯,但破綻還是太多了。」高雄微笑著輕聲道,腳尖一點已然追上,刀鋒貼著空氣擦過薛禹的手臂,幾乎碰上護具。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2Q9PpHpv1
眼看無法拉開距離,雙方便接著近身纏鬥,場中木刀激撞聲不絕於耳。薛禹雖然早已氣喘如牛,仍死咬著牙死撐,反倒讓高雄有些不忍出重手。
終於,在高雄的精準打擊下,薛禹的木刀被彈開,正面徹底曝露在高雄的打擊範圍中。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K1LstC6Xs
「拿下!」高雄大喊到,迅速的將木刀收回並朝著毫無防備的薛禹揮出。就在快要擊中時,薛禹突然扭轉身體用左手的護具格檔下高雄的這一擊並順勢揮出右手上的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場邊的印第安那發出一聲誇張的口哨聲,「唷~反擊成功?這可不容易喔!不過是指揮官先被擊中,所以這局還是高雄獲勝!」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eisndNgA1
高雄低下眼,感受木刀輕觸頸側,沉默了一瞬,隨後微微一笑:「漂亮的一手。」
語氣溫柔,帶著一絲由衷的讚賞卻也包含著批評與關切。「但還請指揮官記住,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在真正的戰場上,很可能付出難以挽回的代價。」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nGETlLP7S
「唉,被點名了啊……」薛禹把木刀撤回,輕嘆口氣,汗水順著鬢角滑落,「只是當下腦袋一熱……就動手了。」
「腦袋一熱的人通常是下一秒就躺下的人。」場邊的印第安那說到,雖然上次的作戰中她也是用同樣的打法就是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YL5s9acWe
薛禹乾笑著,一邊活動手腕,「我也是很惜命的,知道高雄不會對我下死手才敢這樣打的。」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66t3mJ2mL
高雄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無聲地搖頭失笑。「指揮官果然……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類型呢。不過指揮官還是應該多少要有點防備他人的意識才行。」
「受教了。」薛禹說完剛走兩步打算離開多功能空間,結果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看著緊張跑來的兩人,薛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感覺今天的運動量超標,有點站不起來了。能扶我一下嗎?」
高雄看著薛禹,略帶無奈的教育到:「看來指揮官還得學習什麼叫量力而為。」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oXC8KIyxX
印第安那扶著薛禹的手臂,語氣半是開玩笑半是關心地說:「怎麼樣?還能站得起來嗎?要不要我公主抱送你回房?」
「求妳別添亂了,我已經學到教訓了。」薛禹在印第安那的幫助下勉強撐起身體。
高雄走上前來,默默地接過薛禹另一邊的手臂,溫聲道:「還是我來吧。印第安那的話……恐怕會在路上把您當啞鈴舉著玩。」
「哇~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嘛!……至少會讓指揮官躺得舒服一點。」印第安那哼了一聲,眼神卻頗有種說不準會這麼幹的惡趣味。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sr0pNz0fX
薛禹在兩人的攙扶下移動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一口氣灌完印第安那遞來的運動飲料才緩過來。
高雄見他總算恢復些氣色,拿出乾淨手帕,毫不猶豫地俯身替他拭去額角汗水。溫柔細緻的動作,讓薛禹不自覺怔了怔。
「高雄,這樣會不會太……」他剛想說點什麼,話音卻被高雄不疾不徐地打斷。
「這次本就是指揮官陪我一廂情願,區區回禮,不足掛齒。」她聲音不高,卻透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堅定。
而一旁的印第安那眨了眨眼,忍不住吐槽:「喂喂,這畫面未免也太傳統了。下次是不是還要給你備個扇子和涼茶?」
「若您願意協助準備,我並不反對。」高雄語氣平靜地回應,讓原本開玩笑的印第安那反倒一時語塞。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XquHpZgzZ
薛禹看著兩人這副微妙又帶笑的互動,心中突然感到一絲溫暖與放鬆。「看來,以後得多多練練,至少得讓耐力匹配的上妳們。」
印第安那聽到後,湊近說到:「放心吧指揮官,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奉陪。」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CZPKZhM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