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國強回到家，一身沉重。他沒有立刻進書房，而是徑直走進了儲藏室，在最角落的櫃子裡，掀開一層舊報紙，再拉出一個鐵盒。
那鐵盒裡，藏著他從未讓李蕙如知道的秘密記憶。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3lG73Swe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早已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英俊斯文，穿著白襯衫，手搭在旁邊女人肩上，女人微笑嫻靜，懷中還抱著一個約莫三歲大的小男孩，雙眼大而清澈，髮型竟和今日的顧霆川如出一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3rZnNhLy
「顧婉婷……」他低聲唸出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5sN3TddP
她是當年他曾經真正愛過的女人。只是命運弄人，家族安排、事業需求，他選擇了李蕙如，讓顧婉婷當他的地下情人。
後來兩人爭吵不斷，他也就越來越少回去探望他們母子。
他想起今天在醫院台上的顧霆川，那眼神、那冷峻的下巴，還有那不說話卻像能看穿人心的沉默。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mxrngSc2
「那孩子……」允國強低聲喃喃：「他是……我的孩子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HwsbND0w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照片一角，內心湧起千層波瀾。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dClvtqHH
如果那天，他沒有選擇和別的女人結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7B1PiYVA
那個孩子，會不會——就是顧霆川？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j2OvVkWm
允國強望著手中的照片，神情沉重。他握緊了拳，眼底閃過一絲疑慮與不安。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叫顧霆川的年輕人，並不簡單。
他當即撥了通電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hStATtmZ
「查一個人，顧霆川。和平消防分隊的隊長。我要他的身世背景、學歷履歷，尤其是父母親的資料……盡快。」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ktfmWASX
電話掛斷後，他靜靜坐回客廳，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思緒早已飄遠。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KBb1tHLR
不久，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836leFiF
「爸，我回來了。」允心換下外套，一邊把包包放進櫃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a8kKMkEV
「晚了啊，今天怎麼這麼晚下班？」允國強語氣溫和，眼神卻悄悄觀察著她的反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sindY46V
允心走進廚房拿水喝，回頭說：「今天醫院突然多了一台手術，所以就過去支援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yNU7GvVS
允國強裝作若無其事地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我記得你說過，那個顧霆川，是你高中同學？」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Rj66JLT0
「嗯，對啊。高中同班，現在是和平分隊的隊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TIwT1L9R
「那……他父母現在也住在台中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YqAVa7CU
允心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他從小是他外公帶大的。好像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吧？他很少提，我也不好問太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njxdRdx2
允國強聽到這句話，眉頭深鎖，內心微微震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5uMo1A9s
果然跟他記憶中的那段過去對得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WpjR2d2n
那年，顧婉婷住在他父親家，所以顧霆川可以說是在他外公家生活到大的。
他低聲喃喃：「外公帶大……這樣啊……」
允心沒察覺他的異樣，只覺得父親今天話有點多，又有點怪。
「爸，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允國強語氣淡淡地回，「只是覺得……這孩子蠻穩重的，看起來不簡單。」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kDwf2HPL
允心笑了笑，沒多想：「他確實很沉著啦，現場救援時很果斷，隊員都服他。」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6nvz14Pm
允國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背脊慢慢挺直，眼神一寸寸銳利起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hqKZ915q
他心裡想：顧霆川……如果真是她的孩子，那我欠的這筆帳，終究還是繞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