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印

彩色溫度10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g0ahCFdQ

一、離開的你留下了我

下雨嗎？沒有，是大家泣不成聲，所有人淚流雨下，可我的世界就只剩下聽的見自己，當時我覺得我就是全宇宙最大不幸的那個…

『你就這樣走了，你還沒娶我呢…我的青春被你浪費的可多著了…嗚…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就這樣丟下我一個…』

我參加了你的告別式，但之後我沒跟到焚化爐，對我來說那太過殘忍，而且我的身份也就止於是在女朋友。七年了，我們從他退伍後就一直在一起，他因為很愛拍照後來當上了婚紗店的攝影師。

我跟公司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感謝他們給我時間來平復一切，但真的能忘？也許很難。

「姊姊，別傷心了。」就算我也很難過。

他的姊姊用右手擦去眼角旁的淚水：「小雨，姊姊知道阿杰最疼妳，我們全家都知道他很愛妳，現在結果只能跟妳說對不起了…」

我聽見了更是難過，也差點再次失去剛建立起好的堅強：「姊姊，這沒有什麼對不對不起…沒有人願意發生這樣的事。」

我的個子嬌小但可別以為好欺負，一開始說沒交過女友的你做事總是笨拙，我看起來要生氣總能嚇得你緊張萬分，其實心底笑你天真。懶鬼，每次要出門玩都不先做計畫，找路都會多上半天，但也這樣，在沒人來過的地方你會為我拍下美麗的照片，我總拉著你要合照，你卻說只拍要我你就開心。

你的眼鏡又大又圓，十足像個呆子，身高高過了我一顆頭，皮膚卻又曬的黑，肚子越來越大，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也拍下你睡著流口水的樣子，你回答說你不上相，但我卻覺得你好可愛。曾經我也那麼想擁有好多你的回憶…忘不掉，忘不掉了，我好想好想忘記。

大龍：「好點了嗎？他不希望我們一直難過的。」

在一間咖啡廳我跟他最好的朋友見了面：「嗯…也是要恢複正常的生活。」不過你才不知道阿杰他其實超幼稚，也許他就愛看大家哭的死去活來…這杯咖啡真苦，我明明已經加了很多糖。

「你找我幹嘛？」我滿心好奇接問著，然後又丟進了一顆方糖。

「他在我這有放了個東西，他說如果這天真的來臨，他希望我幫他完成一件事，只是沒人能想得到這天會來得這麼早。」大龍認為我一定很想知道阿杰給了什麼。

二、本來以為要忘記，我卻開始走著你的路

大龍跟阿杰認識很久了，他們從國中就認識，阿杰總說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他，所以每次當阿杰跟他有約，阿杰被他放鳥的話總是會很不開心，都跟我抱怨大龍一定是交了新朋友就不要他了各種醋話之類，所以我看得出他們是真正的很要好。

大龍身高很高，眼睛總是笑眯眯的，他說大龍是他們那群朋友裡的心事垃圾桶，而且還會轉換成正能量還給大家。

「我真沒聽他說過，他留給了你什麼？」聽見那時我覺得有點遺憾，阿杰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有跟我說過，不管傷心或悲傷的事，也包括還沒到日期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是個很容易嘴巴失守的傢伙。

看來大龍同意我的觀點：「我還以為他會跟妳說呢…他留了一捲底片給我，雖然是拍過的，但他又把它裝回了底片捲筒裡，他說這些都是一些稍微久遠的回憶，有幾個人和一些地點，他希望這時候我能再去拍過，然後再洗出照片給他，他那時還笑著說，如果這天真的到來的話，他要最新的版本。」

我看過這種底片，阿杰曾經做成禮物給我：「這是正片，它跟一般底片不一樣，它是有正常色彩顏色的那種底片，也可以拿來當幻燈片。」

「對啊！這些他也都有跟我說過，但我想裡面有些人妳可能認識，我已經都看過了，除了兩張全黑外一共有三十六張，他可能知道有些我沒頭緒也沒辦法吧，感覺他一定知道我會找妳幫忙…」大龍是這麼覺得。

我從他手上接過了那捲正片色彩的底片，我小心翼翼的把有露出部份膠片的那端用左手手指慢慢的拉開，而我右手則呈現一個英文字母C的型狀固定著底片上下兩端，我好慢好慢的拉開了全部，然後往上舉起讓它可以背逆著日光燈透出光線，這樣我才能看的清楚，好美，這些屬於你的故事。

我不自覺笑了，阿杰的確也太為難大龍，有幾張裡的人物應該是只有大龍才有有認識，但卻有幾張可是只屬於我們的共同回憶。

三、背上了相機

底片裡面有我跟大龍各佔了兩格位置，我跟大龍決定我們的部份要到最後才進行拍攝，然後總結了到底有哪些地方和人物，決定利用著有放假的六、日去完成他的遺願。

阿杰雖有台專業的攝影相機，但我跟大龍都不會使用，還有大龍跟本沒有相機，以前我在阿杰還在的時候有買台小型單眼，他總說著推薦那台有多棒和多好用，但我只嫌它又醜又笨重，實在一點也不懂我們女孩心。我笑著：「還是帶上吧，就用它來拍吧…」明天我跟大龍約好要開始了。

「叔叔，阿姨！」我先打了招呼，接著是大龍。

「小雨，還有大龍啊，你們都來啦！阿姨好久沒看到你們了。」阿杰的家人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他離開我們已經有快三個月的時間。

阿姨握著我的手說著過去好多我沒參與阿杰的人生，大龍在故事裡面佔了大部份，他們國中下課都會從田間小路來到阿杰家打電玩、吃晚餐，不然就是罷著籃球場不回家跟人家喊鬥牛等等。

阿姨說著，叔叔聽著，漸漸兩對眼睛都還是開始流淚，阿姨就說不哭、不哭、阿杰不愛看大家哭的。

「小雨，最近過的還好嗎？」叔叔又問著。

阿姨說了新話題：「小雨，三十幾囉！快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大龍也是，老是作光棍。」才這麼短時間就要我接受新的沒那麼容易，現在的我根本沒那個念頭。

大龍只是傻笑然後拉回了正題：「阿姨，還記得我說阿杰要我們拍照？」

阿姨：「對齁，我都忘了，太久沒見到你們，太開心了。」

我用相機拍下了阿杰的爸爸，媽媽還有待在家中的哥哥，那是底片裡要的其中三張。

還有阿杰房間裡的那面牆，那是我們要拍的第四張照片。

阿杰的房間不大，床頭櫃的上方貼著不少的照片，大概有二、三十來張，那些都是他認為極具議意並隨著時間慢慢補上，照片很多是我，也有些底片上沒要拍攝的人物，甚至有他之前暗戀過的對象，這些我都知道，這也算他偷雞的一種方式吧…我幫他拍下了這面牆的照片，卻可以讓他帶走好多回憶。

我跟大龍約好了下次要見的人之後回到了家，很多的回憶開始浮現，他的家人，我再熟悉不過的那間房間，我還以為今天我會非常難過，但沒有，反而變成了一抹溫馨的微笑，我還是愛著，愛著過去的你，謝謝你帶給我的。

我自己又完成拍攝了一張照片，沒有透過大龍。照片裡的兩隻狗是因為以前我在外地工作和阿杰在宿舍養的，一隻咖啡色傻憨的蠟腸還有肥肚的白色拉布拉多，我總笑著他和蠟腸一樣笨，總是弄出很多相似的搞笑行徑，又那麼愛衝著找我撒驕。

你說過，如果有人愛我，你永遠會比他更愛我。

四、你們的團

底片裡有格是張座遊樂園，大龍說你們有個小團體，你一向是帶頭的那個，在國中畢業之後的每年暑假都會到那玩上一次，但後來大家長大較繁忙了，就沒有再延續下去。我倆一起去拜訪了那些朋友並一樣各拍了照，那天他們每個都搶著要看那捲底片，他們也都發現上頭有這座遊樂園，大龍決定聚攏大家再一起到那遊樂園門口合拍一張，這次還加上了我，取代掉了你原本底片裡的是空景，都又聚在一起了，但大龍還是說可惜，已經沒有了你。

「那時候他上課超愛遲到，來了第一件事都是跟我一起抄功課，笑死我了，哈。」

「有次上學我穿成了制服，還偷跑到他家拿他的體育服穿，阿杰他家住的離學校超近的。」

「阿杰的書包總是輕輕薄薄的，課本都塞在教室的抽屜裡亂的不像話。」

大家開心的笑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那些只屬於你們的過往時光，雖然我沒得參與，但能感受到那股友情，美好的、最純萃的，我由衷的跟著開心。

五、老師和弟弟

這次拍攝的對象是阿杰國小的安親班老師，我曾聽阿杰說過但不多，大龍則是完全不知情，在上次跟阿姨確認無誤之後，我們跟老師她約了今天，底片上老師的畫面應該是從社群網路翻拍的，也就是說現實中是阿杰並沒有老師的照片。

「如果不妳們打電話過來，我們還真沒人知道這件事。」老師的眼淚同時落下，畢竟她是現在才知道。旁邊一對跟我差不多年紀的男女急忙按慰著她，老師說這也是當年有跟阿杰一起上安親的一對姊弟，姊姊跟阿杰一樣大，而弟弟在從前總是跟著阿杰的後面跑，把阿杰視為他的偶像。這些我聽杰說過，要不是恰巧姊弟還有在幫老師做一些公益的事務，我想我也不會見到他們本人。

那張老師的電腦翻拍，我們換拍成了她們三個人的合照。

那個弟弟最近結婚了，有著甜密的新婚生活，他向我問道：「杰哥…人很好對吧？說實在他一開始因為國小畢業離開安親班的時候，我常期盼著他會回來看我們，我以為他一定會，但他卻沒有…我那時真有點難過，當然後來不會了啦，大家都大了。」

我憑印象回答了他：「相信我，他提到你的次數比老師要來得多。他跟我說過，這裡他最後悔的就是沒回來找過你，他變得越來不好意思，他逃跑，他還怕你會怪他…」

弟弟哲羽低下了頭：「都這麼大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我真希望那時你就答應要做我的哥哥…」他雙手捂住了眼鏡下的雙睛，然後放聲哭泣。

六、正試的約會

這個地方比較遠，我跟大龍討論過本來是要坐大眾運輸，但後來是決定了由他開車直接載我前往。

那裡是一個舊鐵道火車觀光園區，很大，甚至還有一座湖。不管來了五、六次，你說，你就愛跟我來這。

我們剛交往的時候，第一次約會的地點是個觀看夜景的餐廳，一整個晚上你都緊張的說不好話，那天其實我也緊張，隔了幾年後要提起勇氣迎接全新的你要進入我的生活。事後你一直說那天不能算數，因為表現不好。第二次你又帶我來到了這，你說這裡的園區夠大，又有文創市集相當好逛，在這天你勇敢的牽起我的手，然後帶我走遍了這，你說這次你很滿意，這裡才能算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我笑著，其實不管你帶我去哪。

大龍幫我在園區的門口拍攝，又補足了一張要給你的照片。

在回程的路上，大龍也向我提到，你也帶大家來過這，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

大龍在車上跟我說著：「妳知道嗎？之前阿杰跟妳第一次告白不成後，跑到我這哭的死去活來，一個男孩子能哭的唏哩嘩啦也真夠不矜持了。」10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xFr2lFCj

「呵，我聽他說過，他總是有口水就往你那吐，他真的很要好你這朋友。」認識一個月後你說你想跟我交往，要我當你女朋友，那時我覺得煩燥，我才剛開始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在我以為你已經因為時間而想放棄，你又捎來訊息祝福我要一切安好，心動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地在乎我。

七、共同朋友

又拍過了幾個地方也補上了幾張照片，大多是我跟你或著你自己去過的地方，你的地方大龍大多都知道，有個地方讓我特別留下印像，那是一座在火車鐵軌上方的便橋，很短，大概只有兩台轎車長，兩邊的護網上掛著滿滿的鎖頭，有大有小，甚至還有摩托車的大鎖。鎖頭由不同的每個人在上面寫下心願，聽大龍說你也有寫上一個，寫著的是『認識的人都能身體健康。』，但現在已經已找不著了，好像是火車站管制人員怕便橋負荷太重，定期都會清理掉一些的樣子。

果子是我在大學時候的同學，而阿翔則是阿杰的高中同學，他倆在大學時候成為一對，也是因為這樣在一個我被探班的場合，才會被阿杰注意到了我。

他們結婚快兩年有，最近也剛生了小寶寶。

阿杰說過，阿翔幫助過他很多，包括在大學時期和剛退伍的時候介紹了打工機會。你們是高中同學，一直有陸續聯絡直到離開人世。

大龍跟我說了個秘密，你在追求我的時候，很希望果子能幫你在我面前說些好話，但果子的想法不同，認為感情的事應該順其發展。在我們已經交往的之後，你又跟大龍提起：「我很對不起果子和阿翔，我曾經很一度不諒解他們，但我在後來才懂得知道，他們一直很真心把我當做要好的朋友，而我卻因為渴望這段戀情，而想造就別人麻的煩，這一點都不對。他們當然也希望那時候的我能獲得幸褔，但也怕我因為受挫而影響彼此間的友情，我很想找天跟他們說聲不好意思。」

大龍說了這些，阿翔一時間沒能說話，果子也看似諾有所思，阿翔後來開口也讓果子跟著流淚：「白癡，大家都是朋友，說什麼對不起！」

阿杰跟我說過，大學的時候，阿翔跟果子剛在一起不久，他倆一起把阿杰拉進了他們的生活。阿杰因為讀著認為跟他完全違背興趣的夜校學系一直感到懊腦，他沒了交際，開始不交朋友，漸漸的把自己鎖了起來，阿翔和果子帶著他一起出去玩，認識新的朋友，一起吃飯，一起打工，幾乎每天都能混在一起。阿杰他很感謝，是他們在自己的人生這個階段彩上了美麗的顏色。阿翔和果子在結婚的當天本來有打算找已經變成攝影師的阿杰拍攝紀錄，阿杰卻任性拒絕說他只想好好吃飯和參加婚禮，阿杰事後說：「我想清楚的見證他們婚禮，兩個一直陪我到至今的好友，我只想用親眼所見，不想因為忙錄而錯過任何一刻，他們從相愛到後來步入禮堂對我來說也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人生大事。我還感到驕傲，一種於有榮焉的感覺。

我們幫阿翔夫婦加上剛出生的可愛女娃晴晴給拍了張最甜密幸福的家庭照，他們燦爛活力般的笑容，我相信，阿杰一定會很喜歡這張照片。

八、姐姐

阿杰還有個姊姊，嫁到了外縣市但不遠，大龍跟我約了她在這天下午有空檔的時間。

我們拍下了這張接近倒數的照片，姊姊當然很開心我們的來到，她也一直關心著我的近況，從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加入幫阿杰完成這些到底對或不對，因為我又在走著你過去的路，更透澈了你的過往，這些人、這些事，好像又拼命把我拉回你的身旁，但你早已決定離開我們而去，自私鬼！

姊姊：「很小時候啊，因為阿杰的腳皮膚光溜溜的，我常咬他的腳鬧他玩。我很怕打雷，那時候家裡窮睡大通舖，我都會抱著他一起縮成一團祈禱雷公快點遠去。小時候我跟他哥哥愛吵架，都會拉攏他要靠勢我這邊，現在想起來這些都覺得好笑。有一次他的玩具被鄰居的孩子騙走了，他哥就騎腳踏車載著他扮演牛仔，用水槍射那些壞孩子，他那時候真的覺得他的哥哥帥斃了，是他的英雄，這事我也很有印像。」

我微笑著，感到心暖。每個手足間的相處都是最真摯不過。

「小雨啊，姊姊在那天送走阿杰時對妳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嗎？雖然那天我是比較激動了點…不過我可是真心。」姊姊用了稍微較嚴肅的口吻。

我的音量變的好小回答了她：「嗯…我知道。」

姊姊又說：「他本來一定是想跟妳走到最後，但他也一定更希望妳能開心，我知道他愛妳，愛的無法自拔，但他說過只要妳不開心，兩個人的幸福將不會成為正比。妳要好好過接下來的日子，他一定也不想因為他的離開而造就成妳的壓力，妳要加油。」

其實我很討厭別人對我說"加油"這兩個字，我也想只活的快樂又精采，只是現在我好像沒辦法努力去辦到。

九、大龍

結束了姊姊的拍攝後，我跟大龍來到一間便利商店，我們在室外區的地方聊天，也找來了阿杰另一個高中同學拍照，那捲原本的正片裡也有他，我雖然認識但沒大龍熟悉他來得多，大龍說這位豆子不管在阿杰做任何事都很支持他，阿杰在過去很愛找豆子和大龍來這一起陪他聊天，豆子還告訴了我阿杰以前最愛坐這室外區的哪個位子。阿杰愛坐在這裡抽菸，大家都叫他戒菸他總都不聽，我也不愛菸味，但我曾經習慣阿杰的。拍完了豆子照片只剩下大龍和我的。

大龍就在這叫我再拍了他要帶給你的紀念，他抿著嘴笑，逗趣的瞪大雙眼，就跟你房裡那些有著他的照片一樣表情，大龍陪著你走過人生，甚至比我還多。就算不用解釋也能知道，你一直把他當做你心中最好的朋友，你很慶倖有他，友情，除了愛之外是你最在乎的一件事。

十、最後一張拍我

我們到了你新住的別墅，我們把完成的照片和原本的底片放進了你的身旁。要來這的今天早上，我在家門外和小蠟腸拍成了最後一張要給你的照片，我沒有請大龍拍攝，也沒叫任何人幫忙，用自拍的方式。我知道你願我要過的好，也不愛我哭泣。大家要我加油，我會打起精神，習慣起過著沒有你的日子，沒有你的味道，沒有愛拍我的你，沒有愛對我撒驕的你，沒有老傳染感冒給我的你…可惡…我真的沒有你了…說好不哭的…

大龍又拿了封信給我：「阿杰交待的，他說如果照片有拍完給他的話…別哭了，我也會跟著眼紅的。」

阿杰要給小雨的信：

『小雨，感謝妳走進我的人生，最愛是妳，總希望每次起床妳就在我的身旁。我老是不聽話，常沒做好妳交待我做的每件事，因為我的個性使然總犯迷糊。我希望眼裡只會有妳，所以愛用相機拍妳，這樣我就能很專心的看著屬於妳的每個細節，妳在意的頭髮，妳的眼睛，還有逗妳開心出現的笑臉。很可惜沒能參與妳往後的日子，但我知道妳一定開心我有在妳人生留下什麼…哈，我又臭美得分！接下來聽好，很認真，請妳不要時不時的就想起我，偶爾可以，但請別造我的困擾，我並不知道我到另外一個世界能幻化成什麼，也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就陪在妳的身旁，如果可以的話。我愛妳，我只愛活在開心的妳，妳的生命裡可以沒有我，但妳不會失去我的愛。妳當然可以偷偷想起我，但要妳幸福永遠是排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愛老虎油！阿杰筆」

我哭了：「你果然很討厭，很討厭！我會是全世界…活得最快樂…又最好的那個女孩…我會用盡全力活給你看的！謝謝你，阿杰。」

那天我覺得有點解開了心上的什麼，也解開你的。

< 彩色溫度 送給在2017.9.4會滿三十歲生日的丁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