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與毀滅 - 1.歸來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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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歸來

冥羶

Mar 6, 2019

91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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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鈺視角

※3月15日

多年前那場宴會上發生了意外，後來經紀人選擇帶自己離開，前往國外療傷休養，並且接受心理治療的同時，也迴避掉那些媒體蓄意而惡毒的質問。

看著手臂上隱約殘留的傷痕，長達十幾公分的疤痕，那是差一點就成為殘廢的傷疤，即使相隔多年。

當時的景象已經逐漸糢糊不清，雖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心理醫生為了不讓自己留下心理陰影，而故意潛移默化的手法來消磨掉相關的記憶。

但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實際上那時候根本就是一片混亂，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全程都是經紀人壓著自己的傷口，抱著徹底懵掉的自己跑。

抬頭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國外治安太差，不然風景其實很不錯的之類的，滿臉埋怨的經紀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格爾德，好了，你不覺得口渴嗎？」

笑著推過去一杯水給對方，絲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哀怨的眼神。

「我好歹也是你的經紀人……明明你比我小那麼多，多點尊敬和敬重不好嗎？我的小天使果然在國外學壞了……」

看著故做傷心和哀慟表情，又在搞怪的格爾德，滿是無奈又覺得好笑。

「是是是，格爾德先生，經紀人大人，在下小的錯啦！」

有時候真覺得對方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情緒變化異常的大，而且非常喜歡搞怪。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後，才終於開始說起正事。

「唔，先準備畫展嗎？」

「對，這些年來你的知名度雖然在國外越來越有名，然而在國內消失了多年，最好可以藉由畫展，搭配上一次得到獎項一口氣將眾人的記憶喚醒，同時再一次的推廣出去。」

「嗯…」

「還有……」

老實說自己並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

交際、聯絡、演講、聲明、廣告……全都都交給格爾德，與其說是信任，不如說逃避。

好在格爾德也未曾惱怒或執意把自己揪出烏龜殼，反而時不時替自己擋掉意圖入侵者，能夠讓自己安心窩在裡面創作。

雖然也曾想過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後果，然而細細思索後，發現其實無所謂。

那些網路上的惡意評論或是流言，自己並非完全不知道，反而很清楚，或者說，正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抗拒。

不需要任何根據的捏造事實、編排謊言，沒有任何下限或是心理負擔，肆意的揮灑充滿濃烈惡意的氣息。

即使得不到絲毫的利益也仍然樂此不疲，即使被指認出是錯誤依舊毫無悔意，甚至於反咬一口……

那些面對我正在微笑的臉，有多少正揣懷著惡意？有多少內心正在嘲諷不屑的？

如果只是先天性的殘缺便罷了，無法改變，而且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正是這份殘缺才綻放更耀眼的光芒……

然而更多人卻是一開始好好的，但放任原有的純粹被汙染，美好被崩壞…

「一一哇喔，我說的有那麼無聊嗎，難得我還想要給你一點福利的，你居然在發呆！」

被打斷的思緒，抬眼便看見那雙黑色的眼眸充滿了控訴和委屈。

「咳咳，沒有的事……」

有些尷尬的想要移開視線，卻又想到這樣做簡直是不打自招一般，只能強忍著心虛和格爾德對視。

「喔？那我剛剛在說什麼？」

格爾德質疑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發出了疑問。

「剛剛……」

目光往桌面上移動。

除了有一張紙和宣傳單寫著畫展的訊息、地點、時間還有主題以外，一旁放著一本打開的筆記本，上門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內容，因為是顛倒的看不出來，但可以注意到日期的標寫……格爾德手上還捏著筆……一旁還有好幾家酒店餐廳以及廠家的介紹單……一旁手機亮著的螢幕是網路地圖……

最後是，他剛剛說的“福利”……

「一一當然、當然是，討論行程安排呀？」

格爾德怔了怔，似乎沒有想到自己能夠回答出來。

「這樣啊，原來有在聽嗎…」

原本鬆一口氣的時候，卻看見了格爾德露出“別以為這就結束了”的笑容，過於意味深長，一瞬間緊繃的神經想要應對，然而毫無作用，因為……

「那麼，行程這樣安排你沒有意見囉？」

格爾德使用了大招，一下就直接強行推進到結局，自己被將死了。

要嘛自打嘴巴改口，要嘛硬著頭皮接行程單……然而不論是哪一個選擇，一個傷自尊而且還有可能繼續被算帳，而另一個是毫無退路而且都異常凶險的絕望，都是壞結局啊……

「……」

笑咪咪看著自己的格爾德，在思索幾秒後，決定根據以往的經驗，勇敢承認錯誤並且祈求原諒，免得遭遇更悽慘的下場。

例如買飲料的時候故意買錯，宵夜故意帶了一份自己最討厭的生菜，例如行程單被多次臨時更改後又說其實沒有改之類的……

對，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總是做著許多幼稚到極點，無傷大雅卻又哭笑不得的玩笑……

「對不起，其實我剛剛的確是發呆了，我只是根據現有的東西推測出你剛剛是在說有關行程的東西而已。」

「哼，我就知道。」

雖然看起來好像還是很生氣，但其實好很多的格爾德，不由得真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過來，別再恍神了……」

格爾德沒好氣的將筆記本轉了過來，指著最下方3月16號的日程安排。

一一那一天的安排只有一個。

「明天有訪客會來，臨時約的，因為有點麻煩的事情，所以早點弄完會比較好。」

格爾德有些苦惱的說。

「但我沒有空，你自己接待應該不成問題，具體時間是……」

遞過來的紙張，是訪客的資料。

照片中的黑髮青年卻擁有一雙碧綠的眼眸，一身黑色風衣，看起來懶洋洋而漫不經心的模樣，如同剛吃飽的獅子，什麼也提不起勁一般。

「馬爾斯德先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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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9 9.永別，邪惡的無辜者

#10 10.你好，正義的殺人犯

#11 11.安逸？

#12 12.出乎意料

#15 15.荒謬的開幕

#16 16.當棋子失去控制

#17 17.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