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與毀滅 - 4.畫展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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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畫展

冥羶

Mar 5, 2019

50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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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鈺視角

自從那一次會面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天。

和格爾德討論了一會兒，感覺對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告訴我，幹得不錯。

今天是畫展開場的時間。

一一3月25日。

畫室裡面的時鐘，是早上7點半。

一邊準備著出門，一邊思考著。格爾德最近似乎心事重重，感覺不只單單忙碌與畫展的事情而已。

而且……之前和格爾德說明了想要把畫送給馬爾斯德的想法後，那一瞬間變得凝重的表情，是為什麼？

這樣做不妥的話，那為什麼最後還是點頭了……

還有為什麼要特地去打電話給馬爾斯德，提醒不要隨便把畫賣掉或是轉贈旁人？

或許自己知道了的確會生氣，但是送出去的東西，所有權就在別人手上了…生氣也無權干涉……

反反覆覆的分析思考，試圖解開一團亂麻，然而還沒能夠理清思緒，就被打斷了。

從貓眼往外看，是助理敲門，這才打開門讓對方進來。

助理說有人送了一小瓶和鮮血異常相似的紅色不明液體，裝在約大拇指的大小的玻璃瓶，還有一張卡片，詢問要怎麼處理。

打開了瓶子，輕輕聞了聞，是熟悉而令人放鬆的味道，沒問題。

卡片上寫著一句話一一“當初教的方法如何？”

…這是、這是…誰？

空白的記憶無論如何回想，都找不到關於此類似的事情，如同被覆蓋掉資料的電腦，如何搜索也注定一無所獲。

助理說是寄信地址是畫室，然而收信地址也是畫室，說不定是有人惡作劇，直接扔掉別理會就行了。

「也對啊，這種小事情就不用拿給格爾德，也不必讓他知道，那樣只會徒增他的煩惱，畢竟，也不過無聊之輩，自以為能夠起到作用的舉動而已。」

撕碎卡片隨手扔到了垃圾桶，然後搖了搖小瓶子，決定先收起來，之後再隨便找個地方倒掉，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麼有害物質？

-

畫展正式開場的時候，已經是10點的事情了。

當時在台上和格爾德一起拍完照片，剪斷彩帶後，格爾德只是倉促的把自己帶到內場後又離開了。

這次的畫展，為了避免問題，入場者都是經過預先登記資料，調查沒問題後才得到入場的邀請碼。

也不是說不可以現場購買票券，但那樣內場的展覽一一其實也只有少少不到十幅畫一一就不能夠觀賞了，而格爾德也千叮嚀萬吩咐，要自己只能再內場行動，為了確保安全……

一個人無聊透頂，感覺快要發霉了，本來還有助理，兩人玩玩牌、聊聊天還能解悶，可是自己剛從廁所回來的時候，助理已經不見了。

剛剛在吃助理帶回來的午餐，格爾德居然還發訊息過來，讓助理盯著我吃完青菜……簡直把我當作小孩子對待啊…！

然而，剛吃完沒多久，因為太無聊所以趴著睡了一會兒，然而卻突然感覺異常不適，看著匆忙跑走的助理也沒顧得上去說，反正也就一會兒的事情…轉身跑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四處張望都沒找到助理人，偏偏手機被留在畫室內，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會客室的時鐘，看見是12:35分才安心了下來。

看來自己也沒有在廁所裡面待太久，估計睡著打睏什麼的，全都是太無聊的錯覺，以至於時間感覺都錯亂了吧。

話說即使廁所再香，自己也不可能再裡面坐著睡著啊…果然是錯覺。

問了一旁正在觀賞畫作的客人，那是一個退役軍人，全名自己沒能記得，不過胸前掛著的名牌寫著“克勞德”。

但這位一點兒都不像是如同外貌一般粗曠的大老粗，以前常常會津津有味的和自己或是格爾德討論畫作，分析、描寫和探討……

克勞德笑著說，似乎是接到什麼電話，一臉錯愕緊張的跑掉了。

這麼說來，能夠內場進來的客人，幾乎都是以前認識的熟面孔……也幸好如此，要都是陌生人，那哪怕無聊死，也堅決躲在休息室內，打死不出來了。

至於格爾德……不知他還在忙什麼，只在畫展開場的時候匆匆露了一面，人便又跑掉了。

到底怎麼了……

-

下午三點半的鐘聲響起了，叮噹叮噹的相當鮮明，然而格爾德沒回來，助理也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克勞德身旁多了一個青年，兩人似乎認識，交談幾句後就跑來和自己搭話了。

「欸、那個、張先生。」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sWCwj3ii

不認識的陌生人，胸前沒有名牌。

……大概是某個貴族子弟或是後輩吧。

「欸，你要打算嘗試新畫風嗎？這次內外場的風格相差甚遠啊…」

我的風格……應該是沒怎麼太大的變化，就是表達手法改變了而已。

風格並不等於表達手法……還是說，只是看見外面偏向於抽象，內側則是景物，就覺得不一樣了？

「並非如此，當然，也不是什麼值得解釋的事情。」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J6Obd3NA

一瞬間沒了想要解釋的想法，只能微微抽動嘴角，有點不耐煩的回答。

「明明外面大都是一如既往的諷刺畫風，但進來內場一看，變得單純的場景畫？但仔細一看似乎又不只是如此……」

看起來說了很多，但實際上也沒說的恭維之語，實在沒什麼耐心傾聽。

「……所以啊，能不能割愛呢？」

不想、不能、滾出去，克勞德為什麼帶這種傢伙進來？是故意來添堵的吧？

一一好想直接轉身走人。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U75okqCl

「就是中間那一幅藍色妖姬的畫作，一千萬如何？」

……請先去分清楚藍玫瑰和藍色妖姬的差別再來好嗎，而且明明每一幅畫下面都有標注名稱，我記得很清楚，沒有哪一幅畫名稱是“藍色妖姬”。

最重要的事情是，中間一幅畫上面貼著「僅供觀賞、非賣品」的標誌沒看見嗎？

如果眼睛有問題來畫展做什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JAjgyKdP

完全拒絕繼續交談，乾脆俐落的搖頭。

那幅畫是臨時決定要送給馬爾斯德的，不然也不至於貼上標誌了。

也是因為決定好了要送人，不然此刻信不信直接拿打火機出來，當面燒掉證明不賣的決心？

居然想要把我的寶物當作賈物一樣隨意論價販賣？

「也不過一幅畫而已，你還想要更高的價一一」

-

後面發生的事情，全是一片混亂。

或許應該感謝格爾德，強制要求每天鍛鍊身體、定期去健身房，如今動手的時候武力值比我自己預估的還要高。

很可惜的是，我只揍了幾拳就被阻止了。

克勞德一邊道歉，一邊把青年拉到身後護好，目光小心翼翼的，神情戒備又不安。

也是，偷帶一個沒有登記過的人進來，不由得如此。

後來克勞德得知了，青年想要買畫的舉動時，一瞬間垮掉的表情，幾乎是生無可戀的沉重。

攤上這麼一個後輩，也算是倒楣。

「啊啊，對了，話說克勞德先生怎麼帶這傢伙進來的啊？」

那邊檢查的人連自己的話都不理會，一問三不知並好言相勸，讓自己回去裡面，免得被記者發現就麻煩了……

「你不知道……」

克勞德看起來猶豫，但還是回答了問題。

「這……後面有後門……」

一一原來對方也是此次畫展的贊助商之一，這一次的場地就是對方提供的。

「哼…我可以不告訴格爾德，但我有條件一一」

克勞德看著那個笑容，突然感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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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9 9.永別，邪惡的無辜者

#10 10.你好，正義的殺人犯

#11 11.安逸？

#12 12.出乎意料

#15 15.荒謬的開幕

#16 16.當棋子失去控制

#17 17.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