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與毀滅 - 10.你好，正義的殺人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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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你好，正義的殺人犯

冥羶

Mar 12, 2019

62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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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納德視角

今天是愚人節，或許馬爾斯德以為自己剛剛跟他說的只是惡作劇或是玩笑？

一一可惜從來不是。

安排好了馬爾斯德後，確定沒有負擔和危險，便準備出發和警局的其他人會合。

「午安，萊納德先生。」

看著出現再門口的銀面青年，怔了幾秒隨即領悟到發生了什麼。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72isJe6U

「證據已經……」「一一你沒有。」

青年毫無猶豫的打斷了未完的話語，目光平靜。

自己想要說什麼來反駁，然而被這樣盯著，反而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口。

一一的確沒有。

那條毛巾上殘留著的指紋和其他零碎的東西，足以引導一場官司的正負判決。

要毀掉證據也很簡單，扔到洗衣機洗一遍然後再揉一揉，被二次加工的證據，已經不能夠作為證據了。

之所以私底下扣下證物，是因為自己清楚警局裡面其實有內賊。

時鐘鏡子的碎片先不提有沒有，總需要檢查和調查嗎？

結果說完沒有之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然而自己真的沒想到這個扣下的動作居然招致了這麼多災禍……

「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青年輕輕的捏了捏臉上的銀質面具，然後平靜的開口。

「……銀面真的死了嗎？」

試探性的，妄圖探聽什麼。

「我便是銀面。」

沉默了好一會兒，自己才成功理解了對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是指……上一任。」

緊張、好奇，亦或是困惑，情緒交織成扭曲的樣貌再內心蔓延，輕易的佔據上風，壓下了內心隱約閃爍的不安和微妙。

「上一任……第一任銀面，是指義父吧？」

青年平靜的和自己對視，如同黑曜石的眼眸乾淨而純粹，卻莫名令人頭皮發麻。

「我確定義父已經死了，這點我已經確實的確認過了，殺死義父後，在處理屍體時也再一次的進行過檢查，所以請勿擔憂。」

一一-答案卻完全出乎預料。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BUy2hOJC

「……什麼？」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lPEG4qMd

青年只是用完全沒有波動的語氣或神態，平靜的複述了一次答案。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E9NsFlBM

「一一是的，我親手殺死了義父，並不是假死或其他，是確實死去了。」

哪怕是“真的死在警察手裡”、“被警察局坑死了”、“假死隱匿起來”……這些全都能接受，但是……

這是第一次感覺大腦蘇亂。

也不是沒有見過類似案件，但是將殺死至親這種事情，當作吃飯喝水一樣，平淡而理所當然的態度……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殺銀面？他不是去自首了嗎？」

青年垂眉，思索一會兒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雖然我剛剛說，我願意回答你一個問題，但並沒有說不回答其他問題，並且這個問題也沒有到我為難的程度，於是我覺得回答你是沒問題的。」

像是解釋，又好像是說服誰一般，自說自話的說完後，又繼續往下說，毫不在意我的反應。

「義父去警局自首是為了完成一個事情，然而警方並不願意接受，所以義父又回來了。」

然而這一次，說完後青年便閉口不言了。

強忍著好奇，盯著青年，再等了等卻依舊沒有下文，終是忍耐不着的開口追問。

「一一所以你就殺了他？」

青年點頭。

「是的，我遵從義父所希望的殺死了他，並掩藏好屍體後，遵行他的希望前行。」

愧疚、不安、懊惱、悔恨、悲傷……全都沒有。

眼前的青年，不覺得“殺人”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親手殺死親人”應該有什麼反應。

同時，也在這段話裡面捕捉到一個關鍵點。

「他的“希望”？」

「只要人還心有忌憚，就不敢肆意作惡，只有銀面的結局成謎，罪人才會猶豫不決。」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夠回答。」

「你已經問了，不過也無所謂……什麼問題？」

像是開玩笑一般的俏皮話，卻被這樣毫無起伏的說出來，真的很詭異。

而且……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是開玩笑。

「銀面希望警局……做什麼？」

這次青年卻果斷的搖頭了。

「很抱歉，至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時，你問我我才能回答。」

「現在不能回答……」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0DFjd3Gc

直到此時，才猛然驚覺了什麼，抬頭看向手錶，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

五分鐘，已經足夠佈置一場不嚴重卻很麻煩的意外了。

「……你故意把我拖在這裡的。」

「是。」

沒有心虛也未曾不安，淡定自若的模樣。

「你知道這樣格爾德會逃走的，他將無法接受到司法的審判。」

「司法也無力給與公正的判決，你明明明白的。」

一針見血的疼。

格爾德長期累積下來的人脈、財富、聲望和權勢，足以替他挖開一條生路了。

賣賣慘，網路上的“正義使者”分分鐘變相支持了，還可以順帶拉出張銘鈺來加一點感情分什麼的……

「所以，我已經準備好了審判一一詐欺他人者，終將嚐到相應謊言的苦果。」

似曾相似的犯罪宣告，令人恐慌不安。

「你想做什麼！你也想如同銀面一樣動用私刑？！」

青年聞言居然笑了，似乎意外的心情愉悅。

「不，我接下來什麼都有不會做喔，我保證。」

「……」

然後，青年就這樣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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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9 9.永別，邪惡的無辜者

#10 10.你好，正義的殺人犯

#11 11.安逸？

#12 12.出乎意料

#15 15.荒謬的開幕

#16 16.當棋子失去控制

#17 17.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