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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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理性判断与感性怀疑，调查结果与任务分配
广播里却保持沉默。我注意到Sung和Marple相互使了个眼色。
“对不起，我不大礼貌……”我打圆场道。
“没关系，但是，遗憾的是，我不是Jay，我是她的AI发言人——准确的说，我是一个AI语音系统，我会完整传达Jay的每一句话。而且，希望您能问一些与这起案件有关的内容。”广播里的萝莉音如此解释。
萝莉音的AI发言人……萝莉头像的公众号，难怪Jay会被人称作“萝莉名侦探”。
不得不说目前的AI技术已经成熟了许多，这个自称是AI的萝莉音听上非常自然，与现实中的萝莉音没有任何区别。
“……我只是随便问问，请不要介意。”我连忙解释道，“以后见了面，我们可以慢慢说……”
“没关系，人家已经不止一次被这样问了。”
“那……Jay为什么要用萝莉音呢？”
“这样很可爱啊！”
名侦探突然卖萌，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那就等我们见了面，再……”我随口应允道。
“很抱歉呢，Jay不会与您亲自见面的说。”萝莉音礼貌地一口回绝。
“为什么？”我又不自觉地问道。
又是一小段沉默，车上的人也都抬起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出于安全考虑，Jay不能与您见面，我们通过远程交流即可。不是不相信你。 Jay的敌人很多，不敢疏忽大意呢。所以说这次调查，Jay也没有刻意声张……Tan警官应该知道Jay平时接的都是什么级别的案子吧？两个月前，Jay就险些遭遇刺杀，刺客用的是一把口径14.5mm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说……”
“我能理解！对不起！我头脑很混乱，不该问这些……”我赶紧道歉。
“没关系呢……那么关于本案件，Tan警官你有什么疑问呢？”萝莉音主动给我台阶下。
“我想知道你们现在究竟掌握了哪些信息和线索？”
“Jay十分肯定，这绝对不是独立偶发事件。而是有一起有背景的，有公权力参与的制度性犯罪。幕后势力非常强大，以至于警方隐瞒真相，证人惨遭灭口。”
“果然这事情不简单……Jay能解释那三大疑问吗？Chad生前在新闻发布会上提的。”
“没问题。而且，Jay认为，还可以继续追问下去……”
“1，为什么说这是独立作案？当然不是独立作案。嫌犯Deep不是主犯。Deep花大价钱冒大风险囚禁儿童并拍摄色情内容，不是什么‘满足个人的性幻想’，而是有组织有后台的，追求盈利的儿童色情交易。其实……我们已经开始在网上搜索Deep拍摄的东西，包括暗网，但是目前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相关内容。这个确实很奇怪……”
“2，为什么犯人要自杀？Deep不是自杀。Jay初步判断……Deep可能是‘被自杀’，而且是杀人灭口。真凶应该就是支持Deep做儿童色情生意的幕后势力。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3，为什么这么快就宣布结案？这应该是一起有背景的制度性犯罪，要么是幕后势力过于强大，要么就是如果公布真相，会对社会造成恶劣而且不可控的影响，因此警方息事宁人。而且受害儿童及其家属也没有出来发声。总之这里一定有问题。虽然另一个知情人Chad也死了，但是他的遗物应该能提供重要线索……”
不知道是英雄所见略同还是运气好，我的猜测和Jay的推理竟然高度重合。
“那么我们该如何调查呢？”我问道。
“这是个大数据时代，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网络，都会生成数据记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这个时代真正实现了……我们有的是办法查到我们需要的证据。” 萝莉音的语调充满自信。
我用力点点头。这大数据时代的名侦探果然不一样。
我们来到位于城北别墅区的一栋安全屋，我往窗外一看，这居然就是那个案发地所在社区。马路对面就是Deep的别墅。在案件宣布告破后，对这栋别墅的封锁已经被取消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Marple说。
众人各回各屋休息。我被安排在安全屋三楼的一间卧室。房间舒适装修精致，还有独立卫浴和阳台。但我高度紧张的神经无法入睡，便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走着走着，朦胧的说话声从旁边另一间卧室的阳台传来。我站在窗边，侧着耳朵去听。
“俺觉得吧……直接表明你的身份没啥子问题……”这是Sergey的声音。他即使压低了声音，依然中气十足，再加上夜间环境寂静，我这里清晰可闻。
“不……俺觉得他还是可靠的。俺干别的不行，看人儿可是一看一个准的……嗷……嗷……嗷……哦……寻思啥呢？……你有你的顾虑，俺懂了，那咱边走边瞧吧。”
他们也许是在怀疑我？不过也能理解。这个时代的信息越来越多，信任却越来越少。
要查明这案子的真相，注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的早餐很丰盛，是Marple的手艺。这女人还真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
此时那个萝莉音——Jay的AI发言人又在屋里进行广播。
“侦探团诸位可爱的的小伙伴们，早上好呀。Jay报告一下最新的案件侦察情况。”
“经过Jay和各位IT小伙伴的彻夜工作，我们对Deep的调查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Deep是一个富二代独生子。他的父母是跨国大商人，与北方Kinzma国做生意发了一笔横财。然而夫妻二人在6年前的HW703空难中失踪了……额，各位应该知道这架失事飞机至今也没有被找到……父母遇难后不久，Deep继承到了父母的公司，但他很便就将其注销了。他与一个朋友，就是Chad，合伙开了这家名为Magic Girls Cosplay俱乐部。”
餐厅的幕布上投影出一些cosplay照片，署名均为Magic Girls。这些照片的质量一般，题材都是一些经典的动漫人物，以魔法少女为主，没有过于敏感的内容也不是惊艳大作。
“然而财务数据显示，Magic Girls很快就亏损严重，濒临破产，员工都跑光了，合作伙伴Chad也离开了。不过从2年前开始，Magic Girls突然实现扭亏转盈。但是根据市场的数据，公司的业务并没有太大增长，其作品质量也没有什么巨大提高。有意思的是，自从Magic Girls开始盈利，Deep就只顾临时合同工，税务局的相关数据显示，最长的员工也就连续工作了6天。”
“我们查看了Deep的个人消费情况。他在过去的2年内，迅速购置了12套房产和14部私家汽车。这些财产的价格总和比公司利润总额还高。银行的数据显示，由于之前的连续4年亏损，还经历了一次股灾，他继承的父母遗产，包括存款和房产早就败光了。”
“草！这么挣钱，早知道咱也应该放些萝莉种子……”Marple突然开起了恶趣味的玩笑，被一桌子人集体白眼。
“咳咳……嗯，在本案曝光之前，Deep是一个很干净的人，警方的数据显示：他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尤其是性侵儿童。我们国家这个罪名很重，犯了一次，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似乎关心社会公益，曾与Chad共同创作了一系列公益性质的cosplay作品，主题是谴责北方Kinzma国对政治犯未成年子女的迫害，但反响不佳。不知为何，他们很快就将这一系列作品删除了。目前网上几乎没有资料，只有在来自Kinzma国异议人士的自建网站上，才有相关报道。”
一组“少女的囚禁与反抗”主题cosplay的图片被投影出来，为了突出主题，这些作品中的Coser都被绳子或镣铐束缚着。难道Deep的SM之魂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些作品的视觉质量一般，尤其是Coser的化妆，大妈样子十足。不过主题思想还是比较有内涵，价值观也比较正。遗憾的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绝大多数人对于有深度的东西不感兴趣，只喜欢卖肉卖萌卖腐，只欣赏大胸大白腿。
“再补充一下Chad，他出身贫寒，不过学习成绩优秀，考入一流大学。他毕业后，在我国最大的保守主义媒体《Goldy日报》当过记者，但是不到一年就辞职了。后来，他便靠当狗仔队挖明星绯闻谋生。”
“Chad和Deep在大学是室友，还同在学校的Cosplay社团一起做过很多表演，算是老相识了。在Chad辞职后，两人一直有着经济往来。即使两人合伙创业失败，却一直保持联系。Deep经常几千几千地给Chad打钱，甚至将自己的跑车，一辆有魔法少女图案的痛车Magic Girls，以原价20%不到的价格贱卖给他。”
“此外，感谢Sergey，Marple，Helen的工作，我们在Deep身亡的廉租屋附近摄像头里得到重要线索……Deep身亡当晚，一辆跑车开进了廉租公寓下方的一间小车库，就是Deep卖给Chad的那辆Magic Girls。因此Chad与Deep之死一定有关系。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线索。”
“这就是我们通过大数据技术，得到的全部的真实可靠，而且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为了破案，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行呢。有任务要分配给各位。请听好。”萝莉音严肃了起来。众人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
“Helen和Sung，感谢你们的工作，得到了Chad的纸质笔记本。我们做了彻底调查，笔迹显形技术都用到了，全部内容只有那一行密码。这行密码应该能解锁某重要的数字内容。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抢在对手之前将其找到，它是破案的关键——否则Chad就不会遭到杀身之祸。”
“没关系，我塞了个诱饵U盘在Chad的尸体上。有人想偷的话就尽管拿。偷梁换柱绝对没痕迹，毕竟我是干这个吃饭的。”Sung充满自信地说道，而Helen在害羞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萝莉音语气沉稳地发布任务。
“Sung，干得漂亮！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去警局做Chad和Barry的详细尸检。也许能有新的发现，比如他们生前是或否有服用过药物。注意保护好你的身份。别被人看出来。”
“Helen，你今天的身份是心理疏导师，以此为掩护，去那6名受害儿童家里访问。请你想办法从孩子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口中，打听案件细节。受害者的证词极为重要。名单和地址，一会儿发给你。”
“Sergey，请开车接送Helen，车停的远一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Raffaello，很遗憾你损失了五架无人机，但是它们的牺牲保障了团队和证人的安全。你立了大功。以后的任务可能会要用到你的电子干扰无人机。请速准备。”
“Marple，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全程保护证人Tan警官。”
“Tan警官，请暂时在这里待机。好好休息。你的安全第一。”
“等等，侦探Jay，请给我安排任务。”我提议道，“我现在没心思休息。”
“……谢谢你！那就……Tan警官，你去看看监控记录吧……那辆Magic Girls，以及Chad这几天的行踪，也许就能查到Deep之死与Chad的关系。”萝莉音感激道。
“没问题，我在局里也经常干这种任务……”我也确实急于知道Deep之死的真相。毕竟这关系到谁是幕后黑手。
“真的非常感谢呢！”
“……不过我有一个小问题，就是我们能否有权限查看那些监控记录？”
我想起去年处理Jasmine案时，Titus经常向我抱怨各部门的官僚主义。因为他当时没有什么官职，权限不够，随便看个监控视频都得多次申请批准，耽误了不少时间。
更有甚者，有一些关键地点的监控摄像头“恰到好处”地坏掉了，例如可能的抛尸地点和港口的出入口。这些都是导致此案迟迟未完结的原因之一。
尤其这个案子的幕后力量应该非常强大，甚至警局内都有内鬼。我很担心一些关键的线索会被破坏掉。既然他们都可以买凶杀人和栽赃陷害，破坏一些视频监控当然不在话下。
“你放心吧！这个城市的一切数据，都在Jay的掌控之中。”萝莉音的口气很大。
“名侦探Jay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当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为什么Jay敢于破获那些大案要案，而不是那些小人物搞的密室杀人呢。Jay更关心公权力的犯罪，尤其是体制的罪恶，这些案子才是最难发现真相，也是最需要揭示真相的说。”
“是的，一想到我们局里还有人为儿童色情当保护伞，我一天也不能舒坦！”我自信十足。
“任务分配完毕，祝大家一天顺利！”萝莉音郑重宣布。
众人鼓掌。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Vfg3R3go
看来Jay不仅是一个睿智冷静的侦探，更是一个知人善任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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