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記憶重組成妳的樣子 - 記存(9)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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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記存(9)

皺紙

Jul 10, 2020

113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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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出門了！」

「小心一點啊。」優奈眼看着和之的離去，並沒有在說什麼，回到屋子中。

這天他們又在山坡的小台上，永不煩厭躁的景色如不變的壁畫，兩人坐在石頭上。

風在林葉間吹響，山林中追逐，中午的日照噙着和意，一柱光從小徑徐徐漫延過來，照亮了地面。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真是美啊．．．」

發現了彼此擁有相同的感想後，兩人相視而笑。

｢雫花，話說當初妳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我自己一個人覺得悶的時候就會四處走走散心，讓自己放鬆一下，不經覺間發現了這個地方。」

「妳的母親容許你可以這樣走來走去的嗎？」

「什麼『走來走去』啊，我這是散步, 是散步哦。」雫花豎起手指，再三強調的說道。

「是這樣嗎…？」

「媽媽不太會約束我…不，怎麼說，應該是自由吧。」

自由．．．嗎？

我，沒有自由．．．

真的是這樣嗎？媽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是想剝奪我的人生嗎？這樣說是太嚴重了吧，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這段日子中，和之也不得不對過去進行審視，優奈的表現說是截然不同也像是過於形容，但也讓和之感到怪異，不僅是取消了鋼琴班和補習社課程，竟還讓他能出去與雫花遊玩，簡直是難以置信。

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優奈是怎麼樣想的。

故此，他問道:「雫花的媽媽，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的媽媽？嗯…」雫花把手指頭貼在下巴上思索，和之發覺她陷入思考時都會做這樣的動作。

「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哦，但是，有一點不同，她…」

雫花把眼光放在遙遠的空景，頓時把語語吞了回來。

｢不．．．沒什麼，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不知道在別人眼中是個怎樣的人，但在我眼中沒有什麼特別，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呢？但是我很喜歡媽媽每次在一旁聽我彈奏音樂的模樣，就像是為了她才學會了鋼琴，為了讓她給予我稱讚才日日刻苦學習。」

｢為了．．．」和之嘟囔道。

和之想，為什麼兩人都是因為『為了』而去滿足對方，可是為何自己做不到，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嗎？為什麼雫花的『為了』是這麼的自然，無痛苦。

雫花瞧看去和之的臉，說道:「這樣的想法可是不對的喔。」

「啊？」

「你不能以我的角度去思索的喲。」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

雫花在他還沒話畢之時，便先開口說道：「後悔的回憶。」

「什麼？」

「我們是永遠不能找到真正好的選擇，很多事情的決擇更是模糊不清，因為我們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所謂的不後悔，即是說尊從你的心，你真正的想法，和之，你是真的想去實行那件事嗎？」

和之呆愣的想着，我是不是真的想去彈鋼琴，去上補習班，去做那些媽媽安排的一切，每天在桌面前苦手做着繁重的課業，還有可能是要被迫學上自己一個討厭的東西，真的想嗎？這樣算是操弄了吧。

在他的腦海裏，仿佛又再次湧現那場景，優奈在他的背地裏暗控對一切，然而自己卻矇在鼓裡，窺見不清，到最後氤氳散開之時，眼前的事物就已經完全變了樣。

「先不說你覺得的未來是怎樣，現在，此刻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不可以。

他的心聲堅定的說道。

要說出來才行。

「不。」和之很確切的說道：「我並不想要做這種事。」

「不管之後的事情，現在的你是不想做的，對吧？」

「對，一點都不想！」

「確定嗎？」

「確定！」

「自己再說一次！」

和之嘶盡聲氣說:「我不想學彈琴，也不想去補習班！」

雫花展開笑容，把手掌貼在和之的胸脯前說:「你自己心裏面，不是一早便有了答案嗎？」

我有了答案，可是我一直不敢表達。

｢心意這種東西，要說出來別人才會完全明白的，不說出來的話，別人都只會按照他自己的意願來行動，所以，不說不行。」雫花搖搖頭說。

和之感受到雫花手掌的溫度，像是在傳導着某樣似是魔力般的東西。

「別人不會理解你，只會順從他所認為的你來進行自己的目的，這樣的話，只會更加的痛苦，更加的難受，對雙方來說都是。」

｢就像是這樣。｣雫花平視去看和之。

尤如鑽石般的明眸，幼細的鼻樑，看着雫花頓時沉靜的模樣，和之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心跳如雷的打在她貼碰的掌面上。

不知道怎的，雫花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和之，像是要抓着他的眼球不放。

「我喜歡你。」雫花雪白的臉頰上泛起紅暈，微微揚起的嘴角似天使般完美，日照在一旁襯托，充滿着和暖之意。

和之的臉就如蘋果般鮮紅，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心情在體內漫延，血液急流，快如把他的皮膚衝破似的。

時間就像停頓了般，可以看清四周的波動，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緩緩的聲音，打動着內心的某處，在默默作響。

「妳，妳…妳在說什麼啊！」

「我喜歡你。」雫花毫不猶豫的再次說道。

這讓和之更感到手足無措，頭腦像是冒出熱騰騰的蒸氣般，早已衰失了一部份的思考功能。

和之覺得這是在夢境中才會出現的場面。

雫花頓時拉開了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雙腳平穩觸地，兩手疊在背後，側身望向和之，耐人尋味的說道。

「開玩笑而已。」

眼前的雫花是從未見過的表情，一時之刻和之也找不到正確的形容詞，但感覺僅有一霎那的時間，就如曇花一現，寶貴的莞爾。

這是為什麼呢，和之覺得那不是句玩笑話，因為他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兩人的心弦在同一瞬間彈上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與璀璨。

和之沒有忘掉這句可能是兒戲的話，將其深深塞入腦海之中，當刻的他沒有回應，只是想着，默默地祈求着，她不會忘記，不會拋棄這句話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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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記存（１）

#2 記存（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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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累贅（２）

#12 累贅(４)

#14 累贅(６)

#15 累贅(７)

#24 永恆(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