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Break 3 Take Me Out to the Hot Spring (2)

　　週六下午，眾人搭著夏斗的車前往添賓位於山上的老家及溫泉旅館。只不過在上山前，車子先繞到了山腳下的傳統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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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咻！」「放在這裡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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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和錦懋七手八腳地將幾箱蔬果和裝在釣魚冰箱內的海鮮抬進後車廂，隨即用手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不遠處的添賓和商家們熟絡地交談著，雖然聽不清內容，但雙方的笑容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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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累死了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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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一坐回後座，就忍不住按著肩膀和手臂，而早先一步坐到中間的錦懋也連連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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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辛苦嘍！」坐在車內等待的彩欣見兩人回來，點了頭笑了聲。反而是她大腿上的寵物籠中傳出了雀躍的聲音：「嗯？有魚的味道耶喵！聞起來還很新鮮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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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運到旅館去的，你這隻貓就別肖想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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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雙手叉腰，刻意將臉湊到籠子前，只見其中的小艾不服氣地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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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一從彩欣聽說週末要去旅行，沒泡過溫泉的小艾說什麼都要跟來，還特別跟咖啡廳調班。而賀輔嘴上調侃歸調侃，但自費跟來的小艾既沒花他半毛錢，又讓彩欣多了能聊的伴，他心底倒也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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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真有味道呀……」駕駛座上的夏斗苦笑著，暗自納悶要幾天味道才能從自己的車子內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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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寒暄完的添賓坐回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後才說道：「好，可以出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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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斗設定導航、發動車子之際，賀輔順口問道：「剛看你熟門熟路的，你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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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呀，小時候常跟我爸過來運貨，很多人都看我長大的咧。」添賓笑了聲後話鋒一轉：「以前他會親自來，是這幾年腰受傷了，才讓信任的店家幫忙挑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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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難怪添賓警官好像跟誰都很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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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彩欣這麼說，手握方向盤的夏斗也補充道：「你們別看他老是搞錯犯人，搜查初期需要四處打聽情報時還真沒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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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果然跟你互補嘛！」「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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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忍不住拍了駕駛座一下調侃道，而錦懋和彩欣想起夏斗只要不張口，那道不怒自威的眼神就連連點頭附和。而當事人只嘖了一聲，倒也沒反駁，想必早有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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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開了十多分鐘，並順著指標拐向岔路。經過一小段下坡後，一棟占地寬廣的雙層日式木屋映入眾人眼簾。儘管窗戶和大門看起來已是近代產物，但從斜亙屋頂的深藍色瓦片到門上的木製匾額，無一不藏著古樸的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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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我們到嘍！」添賓一手勾在椅背上，回過頭朝眾人宣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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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甫停妥，彩欣就把小艾從籠子裡放出來。而一打開車門，跳下車的小艾就忍不住弓起身子：「有好奇怪的味道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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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將小艾抱入懷中，輕輕撫著她頭上的毛說道：「是硫磺泉的味道喔，小艾沒聞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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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斗一手叉在口袋，環視著周圍蒼翠的景色，忍不住揚起微笑：「果然偶爾還是得離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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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是。」添賓邊說走過眾人，伸出手、回過頭：「別再站在這啦，趕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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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雀躍地步入旅館之際，殿後的賀輔臉色卻倏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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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還笑得這麼開心的我們，卻渾然不知這些都只是接下來一切腥風血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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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車廂旁的錦懋不禁皺起眉頭：「賀輔哥，你在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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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就那種──偵探小說裡出來玩常常會出現的台詞？我早就想念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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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會變成連續殺人事件啦，不要立奇怪的Flag！然後來幫忙搬食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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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在房間安頓好行李後，一同來到旅館的餐廳。推開門口的拉門後，撲面而來的香氣讓走在前頭的賀輔不禁興奮起來：「嘿嘿，聞得我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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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採日式裝潢的外觀及大廳不同，餐廳內從略為昏暗的燈光、鋪著絨毛地毯的地板，到背景薩克斯風主奏的爵士樂，無一不帶有數十年前西餐廳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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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在落地窗旁的方桌就座，往旁一望就是綠意盎然的山野景色；時近黃昏，夕陽著上的淡黃色讓視野更添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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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來替各位點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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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賓也應景地換上襯衫和背心、儼然服務生的模樣，拿著一疊菜單走了過來：「決定好要哪種套餐再跟我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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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很少看你穿那套米色大衣外的衣服，還真稀奇。」夏斗一手擱在椅子上，打量著平時的搭檔：「還挺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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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以前我就會幫忙了。」添賓拍拍胸脯，難掩得意地說道：「不過最適合我的，果然還是刑警的裝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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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鮮魚套餐和燒肉套餐看起來都好好吃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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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為人形的小艾看著菜單、抿著嘴唇，彷彿口水下一秒就要滴下來。彩欣見狀索性順水推舟建議道：「那我們兩個各點一份交換著吃？」「彩欣最棒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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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想吃魚呢──咦？」「怎麼了金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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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錦懋突然回頭，他身旁的賀輔本還納悶，但馬上就明白原因：「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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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嗎喵？」「不是你這隻貓啦，有其他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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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的眼神倏地銳利起來，盯著妖氣來源的餐廳入口。而彷彿要立刻驗證他的說法般，拉門緩緩被推開，隨之走入的是位身材曼妙、留著烏黑長直髮的年輕女性。她的衣著入時又不過分招展，臉上和周遭格格不入的墨鏡卻分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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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彩欣和錦懋還在疑惑來者何人之際，對方卻更為驚訝地輕掩著嘴嘆道：「咦？賀、賀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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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音難道真的是──」賀輔還有些半信半疑，直到對方主動摘下墨鏡後，驚喜的他差點就要馬上喊出聲，直到確認沒有其他客人後才趕緊向她招手：「涵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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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你們大家。」涵瀅僅畫著淡妝，但在鵝黃色的燈光下更顯丰姿綽約。她見賀輔身旁還有一個空位，輕聲問道：「我可以坐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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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當然！我的榮幸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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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論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的賀輔，就連錦懋心情都似乎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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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伸手勾來桌邊的空水杯，盛了水後遞給涵瀅：「不過妳怎麼會在這裡？該不會是來拍MV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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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本來是約了朋友一起來休息和觀光，沒想到她今天臨時有事，明早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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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樣的話今晚妳不就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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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先生，先點餐啦！」「啊，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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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賀輔腦中閃過各種不好描述的念頭之際，彩欣噘著嘴、刻意用指節敲了幾下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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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微妙喵。小艾瞥了兩位女性以及被夾在中間的賀輔，雖是忍住沒笑出聲，但嘴角還是不禁上揚。夏斗則輕嘆了一口氣，暗自祈禱別搞出什麼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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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隨著佳餚上桌，眾人逐漸聊開，尤其賀輔等人曾經歷的案件更是絕佳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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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我那時就跟夏斗他一搭一唱，把那個冒用怪盜亞提斯特名義傷人的傢伙耍得團團轉咧！」賀輔得意地哼了聲，彷彿所說的事情昨天才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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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不在現場，不然這感覺超像小說情節的。」錦懋擱下手中的湯碗後，難掩遺憾地說道。聽完經過的涵瀅也連連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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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你竟然一通電話就被亞提斯特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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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亞提斯特這次從結果論沒犯罪，但之前的偷竊就是偷竊。」夏斗邊說邊扳起臉孔，眉宇間充滿平時刑警的幹勁：「總有一天還是得把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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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彩欣和錦懋三人有些尷尬地交換了眼神，隨即由賀輔為代表，作勢揮了一拳：「沒錯沒錯！一定要給那傢伙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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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先回房間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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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就在此時，將晚餐吃完的彩欣突然站起身。而見到眾人有些錯愕，她連忙微笑補充道：「突然想到有事情得處理，大家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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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彩欣走出餐廳的背影，賀輔忍不住納悶：剛才沒做什麼會惹她不開心的事情，而且她不是也笑笑的嗎？應該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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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好舒服喵！感覺可以一輩子待在這裡面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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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完並休息一陣後，小艾總算盼到她期待已久的溫泉。化成人形的她滿足地浸在溫泉池中，幸福的模樣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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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的露天溫泉池中間由竹籬笆隔開，在打磨過的石頭圍出的池子中抬頭一望，便能見到蒼翠的樹林及澄澈的夜空。即便稍稍清冷的夜風吹來，只要身子泡在溫泉中就毫無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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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池中，涵瀅彷彿要沖淨平日勞累一般，輕輕舀起泉水抹在白皙的肌膚上。就在此時，她才注意到身邊的目光：「彩欣，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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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彩欣連忙別開臉，還不自覺移開一小步：「只是──涵瀅小姐不愧是偶像，身材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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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邊說著邊望向自己的胸口，也分不清是因熱氣還是害臊而紅了臉，最後索性把身體埋進水中，只剩頭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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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這才明白彩欣所指為何，不禁噗哧一笑：「你的皮膚看起來也很好啊！要好好珍惜不用保養就很漂亮的年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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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家呢喵？」「嘻嘻，小艾是很可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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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氣氛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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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男性池中的賀輔聽著隔壁的笑語早就心癢難耐，整個人靠在離女性池最近的位置，巴不得聽得更清楚。而錦懋則掛著神神秘秘地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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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哥，準備好了。」「好，那就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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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兩人不懷好意的笑容，夏斗索性往池子的另一篇坐了過去以免遭殃。只見錦懋輕輕闔上眼，頃刻便以他為中心，彈出了一個淺藍色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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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馬諾家除妖術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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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術式原先是用來偵查上鎖的房間或容器內的物品，對於不希望驚擾妖怪的除妖師來說是必備的技術。但要是用在竹籬笆上，另一側的景象就一覽無遺──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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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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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的法陣才剛形成，就彷彿揮發般消失。就算他再試一次，依舊無法發動熟悉的除妖術：「怎麼──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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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會想什麼，我早就都猜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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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的聲音從女性池傳來：「我剛才在房間裡畫好暫時讓除妖術無效化的法陣帶來了，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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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隱能聽見彩欣吸了口氣，彷彿為了說這句話準備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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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先生，不可以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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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只針對我──不對，我又沒有色色！」賀輔抗議完後立刻壓低聲量：「金毛，有辦法破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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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伸出右手，聚精會神地感應和思考著：「正在試了啦。可是這法陣──這邊畫這個什麼意思？怎麼跟我記得的原理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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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既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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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是個笨蛋這件事真幫了大忙。彩欣忍不住偷笑，要身旁的涵瀅和小艾不須擔心。然而原先還能隱隱聽見的騷動和談話聲突然停了下來，也讓他們不禁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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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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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艾爬出池子，瞬間變回貓的樣子，身手俐落地爬上籬笆，果不其然看見賀輔緊靠著籬笆，一下臉貼上去、一下雙手嘗試將其扳開：「果然沒有縫隙，要是變身成狼人的話搞不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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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狼，別再偷窺了喵。乖乖去泡溫泉啦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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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妳爬過來才真的是色狼──不對，是色貓啦！」賀輔一聽到頭頂上傳來聲音，連忙退了幾步。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小艾：「告訴妳，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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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就發生在一瞬間──賀輔原先纏在腰際的浴巾不知怎地突然滑落。這數秒的沉默對於目睹不堪場面的眾人彷彿好幾小時般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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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色狼喵──」「唔哇！那妳就不要邊喊色狼邊偷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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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下去的錦懋不禁扶額：「賀輔哥，先把小賀輔遮起來再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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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叫它小賀輔！聽起來有夠弱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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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叫什麼，不要再妨害風化了，然後不要轉過來。」「沒想到居然色狼到這種程度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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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夏斗在池子另一頭仰望著夜空，淡淡地嘆道：「啊，和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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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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