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巷子中,白森感受著初晨的陽光,暖中帶著絲絲愜意,她回想起半夜的惡夢,心裡仍然很不舒服,她低頭看著在自己周圍小跑的小黑,唇角微微一翹。
「小黑,謝謝你。」
她只要在這個城市度過最後這一年就可以逃離,但在這之前,白森要找出讓居民人間蒸發的幕後真相。
夜安中學的大門口有不少學生出入,白森在這之中就好似空氣一般,沒有任何人的目光看向她,就連餘光都沒有,走在她身後的何月平的眼神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與事物,他拿出手機傳了封訊息給同伴。
在這間學校裡,有兩個他們的眼線,雖然何月平已經暗中調查這座城市一段時間,但對於眼前如此怪異的景象仍感到疑惑。
白森直到進了教室,發現同學們看向她身後才知道原來何月平一直都在自己後面,她只是微微地輕抿一下唇,並沒有轉頭,抬起腳步往教室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同學們看見新來的學生長的清秀,氣質斯文,好幾個班上的中心人物圍了上去,首先開口的是班草,林維拍了拍何月平的肩膀,陽光地笑著道:「我是林維,你叫甚麼名字?」
「何月平。」何月平的唇角勾起,露出溫和的笑容,隨即指了指窗邊的白森,疑惑地問:「那個女同學怎麼自己坐在那裏?」
白森的座位雖然在窗邊,但是卻在牆角,離大家的座位有一段距離,此時的她正看著窗外,稚嫩的側顏被幾縷髮絲遮住,那雙清澈的眼眸帶著分分悲傷。
他的問題一出來,教室內的氣氛瞬間凝結,站在林維旁邊的女孩是班花,周詩梅連忙拿起今早帶來的一卷圖紙,試圖分散注意力,柔美的聲音打破僵硬:「你們看這是我這次要參賽的作品,幫我評論一下呀!」
她一邊把圖紙攤開來,用水彩暈染出的漂亮景色映入眼簾。
「哎呀,小梅,你的功力還需要我們評論嗎?」陳誠是班上最喜歡交朋友的人,他的皮膚黝黑,看的出來時常運動。
班可點點頭,他留著及肩的中長髮綁成馬尾,皮膚偏嫩白,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指尖推了推,笑了下:「就是啊,詩梅這麼有藝術天分,之後不是也要去美國進修嗎?」
「呀,是呀,不過可能要等大學畢業了。」
他們開始一來一往的聊未來的志向,完全忽視掉先前的那個「禁忌」問題。
隨著進教室的人越來越多,對何月平好奇的同學們都聚集了過來,直至九點的鐘聲響起,班導師走了進來。
「幹甚麼幹甚麼,你們這些小鬼一看到新來的同學就欺負人家齁?」班導師的個子很小,約一米五八,但是她的嗓門卻很大,高亢的聲線還沒看見人,就聽見聲音。
「幽浮,你這樣說會讓月平讓我們有壞印象的!」說話的是外表中性的女孩,一頭俐落的短髮,左右穿了四五個耳環,她雙手叉腰,不滿地厥唇。
許由芙鼓了鼓紅唇,佯裝怒視:「就說不要叫我幽浮了,小心把你當掉喔。」
全班哄堂大笑。
「罷了,受不了你們。」許由芙指了指何月平,溫和的一笑:「月平,上來和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好的。」
何月平點點頭,踏出長腿走到台上,一米八的他和班導師成了明顯的身高差,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名字,隨即微微彎腰,禮貌地笑:「大家好,我叫何月平。」
「呀,好久沒有這麼有禮貌的學生了。」許由芙嘆了一口氣,面露感慨。
「哼,那是因為他是從外面來的嘛。」陳誠似是開玩笑地哼了一聲,講出一句讓全班一怔的話。
林維坐在陳誠的身後,他擰起眉頭,伸手抓住陳誠的肩膀,低聲道:「你在搞甚麼?」
「唉呀,我不就說個玩笑,你們怎麼都安靜了?」陳誠打哈哈,朝著何月平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何月平的眸底微深,把他們所有反應收進眼底,唇角微微勾起:「沒有。」
坐在最角落的白森就像是這個班上的旁觀者,她戴上耳機,聽著古典樂,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出教室,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何月平的眸子瞥了一眼,他側頭朝著許由芙問:「老師,我能去一下廁所嗎?」
許由芙自然猜到他是要跟著白森去,她收了收笑容,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需要同學陪你去嗎?」
「不用,我有記廁所的位置。」
「好,那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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