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Mosley妳……」我終於明白Mosley選擇不告發那位總裁,而是向他勒索的原因了。雖然Mosley的做法不能算上完全正確,但我開始理解Mosley的思考模式。她做的事在她眼中的確最大程度的保護了那些工人,也是經過她自己仔細思考之後,認為是最好的選擇。而這時候就有幾個我不明白的地方了:
「妳不怕他知道了妳對他幹了這種事之後,會向自己的員工發泄或者報復嗎?還有這樣做的話,妳也會被警察抓的。」
「就算真的知道了,公司可是他的收入來源啊,用商人的思維去思考,解僱這群熟手工人會造成生產力下降,他才不會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除非是公司讓他虧錢,他才可能裁員。但是暫時應該不會有這個情況,他在各種原材料上偷工減料,減來的成本也不知道夠養他多少年了。還有警察那邊,我做了很多功夫掩飾自己的身份。至於擔心我會被抓的話,我想你應該記著一件事:本來警察來抓我就是應該的,因此不需要擔心我會不會被抓。我的確違反了法律,正如你所說的,我不是好人,總有一天是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我能夠做的,就只是在終有一天被抓到之前盡力幫助這裏的人。」聽到Mosley這樣說,雖然我不完全認同她的行動,但是我也很清楚的看到了:她是一個非常有自己想法的人。
「啊!還有一件事,Mosley妳剛才對那位總裁做那些事的時候,好像提到了一個叫『破碎』的東西,那個總裁似乎很怕那個,其實那是什麽?」
「那個嘛……該不該和你説呢……算吧,還是告訴你吧。其實那個是一個極左組織,基本上會出現在這個組織的都是一些遭到僱主不合理對待,或者各種和有錢人有關的原因而導致失去了重要事物,甚至是家人的人們。他們所有人也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對著有錢人有極大的仇恨。甚至認為法律是偏袒富商的,因此他們只能靠自己執行正義。至於他們做的事嘛……他們一知道任何一個富商做了些不好的事情,甚至是像我們那位總裁先生做了的那些事情的話……不太好的事情就會發生。我甚至駭入過他們的監控鏡頭,發現他們有一次拿了突擊步槍對著一個虐待員工導致受害者殘廢的部門經理連續掃射了整整三個彈匣:90發子彈。然後把他的『殘骸』拿去喂狗,我看到一半就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沒有想到世上居然有人能夠做出如此殘忍的行徑。正想「仰天長嘯」的時候,Mosley就和我說了她的看法:
「我對這個組織並沒有特別好感,但是我知道那裏的人經歷過的事肯定比一般人沉重的多,我沒有批評他們的資格,仇恨這回事,可不是能當垃圾一樣輕易拋諸腦後的事情。至於他們那邊,因為我用的那個社交賬號,也就是Ophanim在這個社會基本上是無人不識的。原因我已經示範了給你看,相信不用再解釋了。他們那群人嘗試私訊過我好幾次,希望拉攏我加入他們,告訴我什麽雙方目標一致,Ophanim應該成為反抗不公的使者什麽的。
而我?我就不敢完全拒絕他們,以他們的德行真的殺上我家也隨時幹得出,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的實際身份我也會有麻煩。我們最後有了一種可以說是合作的關係:如果我認為我找上的對象不打算給出我認為合理的賠償的話,我可以聯絡他們幫忙。但是他們要按著我的指示和計劃去做事。鑒於我在他們和這個貧民窟的人眼中的地位和形象,他們也樂意接受我的要求。只是四年來我一次也沒有找過他們。所以……就是這樣。」聽Mosley提到她的身份,我記起自己到現在也不知道Mosley的實際身份。
「對了,其實Mosley妳的身份是什麽?」Mosley抓了抓頭,有些漫不經心的説道:
「我的身份?我那個爹是這裏的第四大金融企業的總裁,但是我接受不了他為了這個位置而做了的事情而離家出走了。現在的我的話,我雖然不是坐在辦公室的那些總裁,但是我實際上持有一間規模不小的科技公司,由我們名義上的總裁進行一些瑣碎的決策,事關重大的事情就由我親自下命令。副業就是你剛才看見的事。我也是一個大二學生,法律系和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我中六那次考試放了個水,我不希望自己做了狀元之後出現在電視上,那我父母就肯定知道我在哪。對醫生這些需要長期保持集中的職業本身也沒有興趣,我那脆弱的大腦可不允許我連續工作十多個小時,因此也沒有必要考一個非常高的分數。所以我故意考了個可以念法律系的分數進去了。
儘管這幾年的大學生活我基本上保持隱形,到那裏純粹是為了出席率。一方面是那裏的課程簡單到我閉上眼考試也可以一級榮譽畢業,國家憲法這玩意我中二就背完了。另一方面就是雖然我爸媽不會關注那些大學的事,但是我太常出現在學校的話還是能夠被他們找到我的下落的。我不想他們不停派人帶我回他家。」
我看得出Mosley似乎真的很想和她的父母劃清關係。不過我並不太喜歡Mosley離家出走的行為,父母應該是對於一個人來説最重要的兩個人,但是Mosley就選擇離開自己父母,讓他們一直擔心著她。想到她的父母可能一直也在擔心著她,我決定當面問Mosley為什麽這樣討厭自己父母。
「到底是什麽讓Mosley妳這麽討厭自己的父親?妳的父母肯定很擔心妳的。」
「我就是要他們擔心我,這樣他們才願意正視自己的問題。來吧,我們到下一個地方吧。」Mosley在附近的地方買了些吃的,就像探望病人的時候會為他們準備飯菜一樣,我們最後到了這個貧民窟的一間鐵皮屋。Mosley脫下眼鏡,活潑的對著屋裏面的人喊道:
「Alvin叔叔,我又來了!」出來應門的,是一個中年男性,但是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麽意外,不但行動不便,樣子也顯得有些蒼老。
「Mosley,妳又來了。怎樣了,妳還討厭自己的爸爸嗎?」
「別提他了,提起他我怕會破壞掉氣氛。」
「其實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該忘掉的就忘掉它吧。看看妳的生日?也沒有人來陪妳,多麽可憐。」Mosley遞上食物並說:
「我本來就不介意生日沒有人陪我過,反正生日對於我來説就只是吃蛋糕之類的。我們還是別聊這個了,飯菜要涼了。」Mosley把飯菜拿進房子裏面,而這個時候,中年男性也看見了在門外的我。
「Mosley,這位是妳的朋友嗎?」
「是吧……我想我要解釋他從哪裏來的話我可以留在這裏整個下午呢。所以就不需要追問了,他這次來到這裏是想找到一些問題的答案的。」Mosley向男性稍微介紹了我來到這裡的原因,隨後我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了這位中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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